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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法蘭西斯行動出版 The Voices 2015 11 02

《法聲》第2期 (2015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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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Francis Action Voices Issue No.2 201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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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 1: 《法聲》第2期 (2015年11月)

聖法蘭西斯行動出版

青年

法聲

The Voices2 0 1 5 年 1 1 月

02

教會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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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聲》 第2期 2015年11月

SFA Voices November 2015 Issue No. 2

主編:吳蔚芹

撰文: 蘇浩然、彭潔儀、劉靖藍、張文偉、陳朗昇、本德、 Cammy Wong, Joseph Yip, Clare

設計及排版: Jude Thaddeus@SFA

聯絡電郵: [email protected]

面書專頁: https://www.facebook.com/StFrancisA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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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青年」,在不同的語境中常常表現出不同的意義,對有些人而言,青

年代表着不成熟、衝動、不顧後果,對某些人而言,青年卻代表着富有

朝氣、充滿潛能,帶來新氣象和革新。又或是對一些人而言,它純粹指

涉人生歷程中的某段年齡,別無其他意義(縱然現在這個範圍好像有擴闊

之勢)。

我們或許可以說,不論從哪個角度出發,「青年」都隱含着一種不確定

性,以及一種尚待發展的感覺。只不過可惜的是,在如今的社會氛圍之

中,它本來豐富的意義和指涉,在截然二分的社會中變得空洞,青年的

聲音被扭曲,誇張化、誤解,當青年人被定型,種種標籤被貼到他們的

頭上,可想而知的,他們的聲音少有被真切地聽到。

職是之故,這一期《法聲》希望將聖公會內一些青年的聲音,如實地呈

現出來,希望讀者能細意傾聽,跟你心目中的「青年聲音」作比對,看

看能否豐富你對自己、對青年人和對整個教會群體的想像。當然,毋庸

置疑地這些「青年聲音」不可能代表「所有青年的聲音」,它們也不可

能「絕對中立」、「持平地包攬所有觀點角度」,但可以肯定的,是這

些都發自他們內心真誠由衷的信念,坦誠地抒發對上主、對教會、對自

身的反省和感受。

惟願這些真誠的聲音能被聽見,亦由此觸發更多更深入的對話、思想的

交鋒、信仰的實踐、真理和正義的尋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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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會對於青少年牧養不乏計畫和策略,而且各牧區亦有很豐富的

青少年牧養經驗,然而雨傘運動後,教會卻不得不反思青少年的

牧養方式。

什麼是牧養情? 「原來我的信仰與社會是那麼息息相關,不只是純

粹有關係,而是有一種情懷在當中,有一種信徒情感在裡面。」

匡牧憶起八九年,六四第二天的主日學課堂:導師禱告、分享他

為何不如常教主日學。匡牧形容那是他的啟蒙年代,是「導師散

發出的信徒情懷」感染了年少的他,當中「傳承著關心受苦的生

命、嘗試與之共行的耐性和勇氣」。勇氣與承擔對於教會,特別

訪談對象: 鄧翊匡牧師 (東九龍教區青年幹事、基樂堂主理聖品) 鄭琬螢 (靈風堂教友)

訪問及整理: 蘇浩然、彭潔儀、劉靖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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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青少年牧養十分重要,今天卻為我們所忽略。教

會也越來越假設灌輸知識可以增加歸屬感與信徒情

懷。「知性經驗對於青少年牧養是重要,但也不要

忽略一個令青少年流失的原因:我們很少準備自己

在突發事件中,如何支持青年人。」

琬螢憶起從高中開始的信仰與教會生活經驗,除了

透過查經與定期的主題分享聚會所得到知性上的裝

備外,令她印象深刻的是「導師全然分享自己的生

命,帶出信仰的真實,這就是團契。這影響到我日

後作為導師,如何與青年人同行。」

雖然琬螢一直以來所經驗到的團契是一班人定期在

教會,以查經、分享等聚會去思考與反省信仰,但

近幾年當導師卻讓她感到團契內容對於團友的影響

已大不如前。「現在的青少年的需要不是逢禮拜六

見到你有很深入的交談,而是每一晚的Facebook、

Instagram上分享到一些很傷心的事,然後已經有

人reply表示同情、馬上得到意見。」以前,每星

期六返團契對她來說是個很大的委身,大家在團契

裡面見面已經是足夠、珍貴的經驗,另外六天不通

電話也可以。但今天的科技影響了人與人之間的溝

通方法,關顧與牧養也不能只停留在團契時間。團

友的習慣和期望,從以往在見面時的關心,到現在

是Whatsapp群組裡的回應。當其他團友不知道怎樣

回應某個人時,導師要懂得主動回應,否則主角便

感到不被關顧。她認為牧養這一代的青少年要運用

各種流行的社交和通訊軟件。

對此,匡牧認為教會忽略對青少年牧養者的支援,

大家面對「幾時回覆?怎樣回覆?」等切身問題很

無助。在時間上,我們以為收到信息要立即回覆,

但他想大家也知道哪些訊息需要慢慢思考再覆。在

內容上,如何回覆也令人困擾,因為電話中講錯

的可以馬上修正,但Whatsapp如果打錯字,或是

內容表達不清,可能多個小時後才發現,但那訊息

已經被誤會甚至被傳開。短訊中的措辭和技巧,他

笑謂是高深的文學。匡牧進一步以「快、慢」來解

釋誤會的根源:「我們現在常常講『快』、『等唔

到』,但作為牧者,給青少年導師的支援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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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導甚麼是『慢』,要冷靜、深層思考,再慢慢回

覆。」不論是知性還是關顧方面的牧養,當我們追

求快,便難免忽略了情懷。

他所見是現代人無論在社會事件或信仰立場上都掌

握不到等待的重要。使用短訊溝通所出現的誤會,

在雨傘運動中頻生。無論面對成年人、青年人,琬

螢和匡牧都感受到一些人熱衷表達自己和找出對方

的立場,是急於人以群分以尋找歸屬感。當社會是

如此,而我們在教會內也不懂面對衝突,是很可

惜。

身處敵我分明的氣氛當中,琬螢自覺作為牧養者即

使有立場也要避免走在前線,以免令一些團友難

受。她了解前線團友的抱負,會選擇默默支持、關

心他們的安危。在現時的傳媒生態下,人們越加以

立場來決定對方說話是否值得聽、值得信,她也提

醒團友要多接觸客觀資訊。然而,超越敵我二分的

狀態,她眼中的雨傘運動也是豐富的。我們現在更

會思考為何要反政權:不再單顧個人,不再只談發

展,而是一同探究對城市的理想,也會著地留意身

邊的好人好事、支持小店等。她又認為報導不同牧

者的言論,有助信徒更清晰教會和基督徒在社會中

應有的角色,亦重尋對靈性的渴求。

匡牧欣賞琬螢作為中間者的責任感,而作為牧養者

他亦敏感於不同立場間的張力,當刻往往覺得維繫

關係比回應社會、表述上帝的公義更重要。他自問

也可能受主流聲音影響自己應否表達、如何表達,

「未有信心自己可以在表達立場的同時仍維繫關

係」。他的自省、也是提醒:我們面對今日的牧養

危機,或者會太小心而缺乏溫暖--他相信「青年

牧養往往需要大膽。」對於雨傘運動,他形容「金

鐘區的生活, 對教會, 特別是對青年工作是當頭捧

喝。」「聽過有人說在那裡找到團契。雨傘運動當

中的守望相助、一起為理想而哭泣、聚集,都是教

會青年工作最基本的事,為什麼在教會反而找不

到?」

在訪問結束時,琬螢表達了自己的無力感:「我期

望自己在靈性上有更多追求。面對社會議題,自己

也在混亂中,而對聖經的理解也未夠深入......覺得

自己不配在牧養者的位置中。」匡牧則慨嘆:「今

日關係的撕裂令很多人不願走入關係,甚至很想退

出來。在荊棘路上很多人被插傷,但有沒有人願意

走入荊棘、與人同路?」

面對新世代溝通模式、社會氣氛的變化,能承托牧

養情懷的,是智慧?是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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訪問及整理:張文偉

區樂斌弟兄是香港聖公會聖匠堂教友,自一歲起已跟從父親參與該堂聚會,中、小學時期均在聖公會學校就讀,是次訪問希望從區弟兄的經歷中,了解聖公會的堂校關係及學校事工狀況,也籍此反思有何更恰切之發展模式,以讓信眾思考堂校事工的發展方向。

樂斌回想他在小學時,學校的老師間中會在臨近聖誕節的課堂上簡略提及一些教會傳統,如節期的內容與意義,在中學時則較少,中學時期,學校主要的宗教活動主要是周會及團契。他初中時,該校的福音事工主要由一所英語牧區負責,初期除間中負責周會,如開學崇拜、聖誕節崇拜及復活節崇拜等,教會與學生接觸不算多,另一個主要讓學生接觸信仰的機會,便是宗教課,再者就是團契。

宗教科由該校宗教主任任教,課堂主要圍繞聖經知識及宗教課程,對教會傳統教授不多,此外,當時學生團契亦由宗教主任負責,與同學一起籌辦。團契主要在午膳時間舉行,最初,牧區的參與不多,至後來才委派傳道同工協助,參與學校團契。

學校初期亦無福音周等活動,曾有一段時期考慮與學校附近其他宗派教會合作,但後來牧區禮拜堂加強了與學校的聯繫,亦曾多加推動福音事工。他就讀時,大部分老師及同學均非教友。直至他畢業數年後,該校把福音事工改由東九龍教區及兩所座堂共同負責,又建立了校牧處及小堂,特別加強寄宿生的福音事工,又於小堂舉行主日崇拜及晚禱,加強宗教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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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致滔是拔萃男書院的舊生,現時也在該校工作,要他形容聖公會的吸引力,他覺得是重視傳統禮儀與回應時代需要的結合。 學生時代的他對基督教反感,認為「基督教就是沉悶的宗教課,基督徒則只是道德衛士」,只懂對社會說這樣那樣「不准」;他對聖公會的印象也十分模糊。本著對母校的感情回來工作,他意外發現信仰原來可以很闊。 傳統會教導基督徒不應參與萬聖節活動。有家長投訴學校為何容許學生搞萬聖節活動,

Father Robertson卻出信解釋萬聖節的本源就是與聖者交流的晚上,現今的學生只視為玩意,而非崇拜鬼神。面對教會內外各樣道德爭議,基督徒的使命究竟是堅守一個答案,還是要捍衛大家追本溯源、理性討論的空間?

「在這裡工作的經歷,讓我全盤反思基督宗教的信息到底是什麼。」 在生活的抉擇和社會的需要中,如何活出基督的樣式、持守信仰的價值不只是今日教會的挑戰。翻進校史和教會史,他更發現前人的見證。何明華會督對香港社會的貢獻、對學校的影響力和領導教會牧者同工的方式,常為劉所

訪談對象: 劉致滔 (聖奧古斯丁小堂教友)訪問及整理: 彭潔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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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津樂道。「其中一個令我加入聖公會的人,一定是何明華會督。」「何會督行公義、好憐憫的事跡不只得到市民的認同,也吸引很多人跟隨聖公會的傳統、跟隨耶穌基督的腳踪。」 與他做學生的年代相比,今日學校更注重聖公會禮儀。以前學校崇拜從不會用的進堂十架,現已重新擦亮;他們現在也會依節期顏色佈置聖桌,牧師穿禮袍、詩班穿詩班袍。宿舍的晚禱由每星期一次改為每天做。學生主動問及禮儀的源由,對宗教和教會的認識也比以前更深。內容上,過往早會的內容不限,現在多了幾位牧師參與,每天早會也有信仰分享。如此是否有更多學生轉信?Father Robertson強調那是聖靈的工作。

有同事問他成為基督徒的經過,他答得簡單而有說服力:「因為我每天都參與晚禱。」 經過過去數年國民教育、政改等爭議,今日的學生是否比過往的更關心政治議題?他認為學生從來都有興趣於社會文化和道德議題。學生愛從日常觀察中認識牧師和老師的立場,他們避無可避。老師有責任展示各方的資訊和立場背後的原因;牧師則讓學生看見基督徒討論議題的不同角度。

與Father Robertson同工,劉認識到英美教會面對爭議的方法:「他們在政治上未必支持某一方,但與價值有關的議題,例如貧窮、公義、言論和出版自由等等,卻有豐富的討論和批判。他們認為平等、自由、博愛等價值都存在他們的信仰核心之中。」

記者聽著不禁打岔:「何以說是他們的信仰?」劉認為很多本地年青人與英美教會已進入後物質主義,重視更多共同價值;但本地教會卻仍停留在物質主義。在耶穌的生平,展現平等、博愛的例子隨處可見。年青人看著今日社會再回歸聖經的教導,不免問:「為何在大是大非之時,教會仍然不告訴我們當作什麼?」

教會面對爭議的表現不只影響學生的參與。劉曾在教會內的場合批評牧師,此後他與這位牧師仍有溝通,事件也沒有影響他在教會和學校的事奉。親身體會聖公會的包容,他直言這點「令我更愛聖公會。」今日教會時常強調復和,但他認為教會要學習和而不同:「急於找共通點是今日教會的弊病。」 身處前線,他希望聖公會多向青年展示加入教會後的人生想像;要思考在信耶穌得永生以後,有什麼能推動青年投入教會,甚至投身牧職。現在不少十來二十歲的青年人已懂得表達自己,教會能否聽得見他們的疑問和需要?

方向是其一,方法也重要。他認為善用科技、在聖公會學校內重視禮儀及聖樂、增加輔導資源,都可讓我們更接近青年人。聖公會的聖堂及其中陳設,更可為城市人提供休息、默想的空間。 「我呼籲教會面對現實,躲在象牙塔內、脫離群眾是沒有好結果的。要想清楚聖公會有哪些傳統值得保留,哪些方面須要與時並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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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聖/通先哲聖者 辨古今是非曲直

經常在坊間聽到「廢青」、「一蟹不如一蟹」等針對時下青少年人的指責,一方面覺得實在,另一方面也覺得可悲,特別當這些世俗的指責也延伸到教會場合。覺得「實在」,是因為時下的青少年人(客觀上)或許自理能力較差、較沒有責任感及太自我。覺得「可悲」,是因為說這些話的中年人,他們渡過了被上一輩人指責為「一蟹不如一蟹」的年紀,現已掌握資源分配、話語權、上層職位,卻一手一腳破壞著下一代人的整個社會前景,又風涼地說他們下一代為「廢青」。

其實學政府近期的API(Announcements in the Public Interest)話齋,係「廢青」定係「沸青」,在乎你用甚麼角度去看待這些青少年人。而整整二百年前,在意大利有位小男孩出生,他長大後成為了天主教神父,並曉得用基督的憐憫之心去看待及接納這類被當年社會的「廢青」,他就是流芳百世的聖若望‧鮑思高(St John Bo-sco)。

與青少年同行

鮑思高生於1815年8月16日都靈(Turin)附近的小鎮,他家境雖然清貧但從小就聰敏過人又勤奮好學。跟獅子山下的香港人一樣,社會大環境讓他沒法接受良好的基礎教育。雖然如此,鮑思高立志要成為司鐸(即神父)。由於不是「成功需父幹」的富二代,鮑思高需要勤工儉學。但鮑思高就學期間學會的工藝,卻對他日後回應上主的呼召有莫大幫助。及至1835年10月25日,鮑思高成功進入都靈的神學院接受六年的司鐸培訓,並於1841年6月5日領受司鐸聖職。

鮑思高攻讀神學時,都靈在工業革命下漸漸成為工業都巿,為當時的青少年帶來許多挑戰及困難。他目睹許多 「廢青」捲在城市生活的罪惡裏,因為社會的結構性罪惡,這些青少年沒人關顧,沒有康樂活動,沒受道德生活

的輔導,工作也沒有保障。他沒有像一些聲稱有「高超醫術」的講座教授一樣,說這些在社會上載浮載沉的青少年人為社會的「癌症」,但卻有著一顆要與他們同行的醫者之心。1841年12月8日(即聖母無玷始胎日),鮑思高正預備舉行主日彌撒,他聽到教堂的守門人員正驅趕一名「廢青」。這名少年人當時想進入聖堂,但守門人員阻止他,並問他進入聖堂是要參與主日彌撒嗎?這名少年人回答他從未參與過彌撒。於是,守門人員就指責他為小偷。鮑思高這時挺身而出,他沒有向那「廢青」說要做 「乖貓」才有享用進入教堂的宗教自由,反而斥責守門人員為甚麼驅趕他的朋友。由於這次接觸,鮑思高向他的終身事業邁出了重要一步,正式開始了他的慶禮院事業。這位朋友不是無名無姓的,他叫巴爾多祿茂(Bartolomeo Garelli),而他與鮑思高之間的友誼是慶禮院及慈幼會大家庭的種籽。

對預防教育法的堅持

「慶禮院」(oratory)一字原意是指「祈禱所」,是羅馬天主教會設立專務祈禱及舉行禮儀的場所,但鮑思高所設立的慶禮院,卻更似青少年中心。不似香港一些位高權重的教牧,本身是富二代,在講道中卻對當今青少人反唇相譏。鮑思高由於散發出基督的香氣,成功招聚集前來都靈找工作的青少年人,一邊工作,一邊玩樂,一邊學習教理,並參與感恩祭和祈禱。在1842年2月,鮑思高的慶禮院約有三十名青少年人,至1846年3月已有多達四百多名青少年人,而鮑思高母親瑪加利大也加入一起照顧這些流離失所的青少年人。起初,鮑思高可以使用的地方,只有神學院的空地。因著上主的安排,鮑思高在華道角找到了一處永久用地,命名為「聖方濟各沙雷氏慶禮院」。而聖方濟各沙雷氏(Francis de Sales)的名字也成為鮑思高所成立的慈幼會會士(Salesians)的稱呼。

由於鮑思高深信沒有「壞孩子」這回事,他認為「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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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年輕人,就算是最頑劣的青年,總會有一些優點。教育者的首要工作,就是去發掘那些潛於青年中的優點,這就是存於他們心靈內的美好一面。」他明白到青少年有三種基本需要:情感、求知和靈性需要。為了回應這些需要,他綜合出三個重要的元素作教育法的基礎:仁愛、理智和宗教去回應,這就是「預防教育法」。鮑思高除了成立慶禮院及青少年中心,更成立工藝學校,讓工業革命時代下的青少年人掌握一技之長,幫助他們靈性及人性層面一併成長。而華道角的牧靈經驗,特別是預防教育法,更成為慈幼會及母佑會(鮑思高協助成立的女修會)所有學校及青少年中心的「永恒標準」。但敝會那些曾經為神學院/兒童院的學校,或者那些曾經為貧苦大眾所設的學校,現在卻紛紛成為貴族學校,甚至向家長發行大額債券作為入學的入場券。無事夏迎春時,教會就說這些學校是重要的missionary arm;有事鍾無艷時,就說教會作為辦學團體無法控制/影響這些學校,又或者學校有事發生時第一時間出來說「唔關教會事」/「教會理唔到」。因為慈幼會會士努力不懈,堅持在每個時代都要站在青少年的一邊。他們對這套永恒標準的堅持,再比較敝會的現況實在令人汗顏。

伯樂鮑思高

真正的教育家,不會對著參與抗爭的青少年說他們是為逞英雄才參與抗爭,反而會致力發掘青少年人的耀眼光芒。聖若望‧鮑思高就在芸芸人海中找到聖道明‧沙維豪(St. Domenico Savio)。作為沙維豪的老師,鮑思高非常敬佩這位學生,更為他寫了傳記,書中記述了沙維豪日常的宗教情操的高尚及勇武。在鮑思高與十二歲的沙維豪首次接觸時,沙維豪問鮑思高如何看自己。鮑思高回答他是一份好材料,沙維豪就說:「神父,你是一名好裁縫,請把我製作成一件上好的衣服獻給上主。」在沙維豪十四歲時因急病離世後,這本傳記成為沙維豪被教會宣佈為聖人的重要記述及關鍵文件。所謂「世有伯樂,然後有千里馬。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故雖有名馬,祇辱於奴隸人之手,駢死於槽櫪之間,不以千里稱也。」真正的教育家與所謂「教育沙皇」的差別在於,真正的教育家能看到「沸青」,而教育沙皇卻只看到「文革紅衛兵」,但可笑的是這些「文革紅衛兵」卻是在這位沙皇的教育「改革」下成長的新一代。因此,1888年1月31日蒙主寵召的鮑思高,作

為真正的教育家及靈魂的導師,在1934年被教會宣佈為聖人。普世教會於1月31日紀念聖若望‧鮑思高。

教會要有明天,關鍵是當下青少年人,但另一個關鍵是在我們用甚麼角度去看待/引導當下的青少年人。到底他們是會搞亂教會/社會的「紅衛兵」、或是只懂帶菲傭去遊行的「廢青」,或是聖道明‧沙維豪,就讓我們向聖若望‧鮑思高學習吧。聖若望‧鮑思高、聖道明‧沙維豪,請為香港聖公會的明天祈禱。

延伸閱讀〈鮑思高與馬車伕〉www.facebook.com/cardzen/posts/307919496019747

參考資料

慈幼會中華會省網站(http://www.sdb.org.hk/)

鮑思高預防教育法(http://www.sdb.org.hk/dbway/)

Catholic Encyclopedia (http://www.newadvent.org/

cathen/02689d.htm)

Catholic Online - Dominic Savio (http://www.catho-lic.org/saints/saint.php?saint_id=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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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動.回顧/聖法蘭西斯活動回顧

2015年一整年以來,聖法蘭西斯行動從沒停下來,不斷以多元化的活動,尋問在此時此刻認真地踐行信仰的可行方向。以下是在2015年1月至8月期間SFA舉行的活動。

1May

19Jul

8Mar

29Aug

31Jul

25Jan

26Fe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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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五一勞動節假期有點特別,聖法蘭西斯行動舉行了活動——「方濟傳統中的正義與和平精神」,一眾教友探訪九龍方濟會院,聽伍維烈修士分享。剛進入方濟會院,眼前門廊上寫著一串拉丁文字 Pax et Bonum(即Peace and goodness 和平與美善),這幾個字鏗鏘有力地介紹方濟會一直所強調的基督和平精神。

聚會中,伍修士以一首歌開始故事「方濟馴狼記」(Francis and the Wolf of Gubbio), 故事講述方濟如何馴服了嘉比奧城(Gubbio)兇猛豺狼的奇蹟當中體現了方濟傳統精神——「微末心,手足情」。所謂「微末心」,就是不以自己為尊為大,謙卑地看自己為微小(minor,也因此方濟會又有個別稱「小兄弟會」Order of friars minor),不辯論不爭吵,因為天下萬物皆是受造之物,在 「眾生平等」的觀念下,人對萬物應該加以尊重、顧惜。

而「手足情」就指人與人彼此以愛相待,不論親疏、貴賤、種族,皆是兄弟。微末心建立手足情,手足情見證微末心,兩者都是締造和平、美善的重要元素。《馬太福音》22章37-40節中,耶穌回答律法師,道出「愛」是「一切律法和先知書的總綱」,而誡命中除要盡心、盡性、盡意愛上帝,還要愛鄰舍如愛自己。方濟傳統的「微末心,手足情」正好呼應基督有關仁愛的教導,信仰不僅是頭腦上的認知,更貴乎以愛以誠,踐行於群體與社會中。

家喻戶曉的聖詩《聖法蘭西斯禱文》(Make Me a Channel of Your Peace,又稱《使我作你和平之子》)相傳是亞西西方濟所寫的禱文,但實際不是他的手筆。反而是大戰期間,人們托方濟之名而撰寫,藉以祈求及宣揚愛與和平信息。歌詞第一句中的「和平之子」,英譯 a Channel of Your Peace 或解作an Instrument of Your Peace,就恰巧回

應了方濟的愛與和平。Channel就是管子,Instru-ment就是器皿,這聖詩第一句禱願正是求主讓我們 成為「流通愛與和平的管子」、成為「盛載愛與和平的器皿」。很有意思!當然,副歌裡「但求安慰人」、「但求瞭解人」、「但求全心付出愛」也是很重要的提醒,是一生要學習的功課。

談到「愛」,我想多引用詩歌《求開心竅》,作為對方濟正義與和平的回應。詩歌正提到:求主 「開我眼睛」,讓我們看見社會中被邊緣化的一群:心靈破碎的、貧乏困苦的、無辜孩童、那曾遭虐待的、尋求公義和平的、愁苦創傷滿盈的、軟弱的、患病的、陷溺於誘惑的、被黑暗包圍轄制的、被遺忘而失落的,還有因種族膚色受盡不公平對待的。面對這些鄰舍,我們的心感到難過嗎?我們會伸出援手嗎?對抗權勢?以微小的呼聲反抗施壓者的暴虐?又或者俯就他們,與他們同行?

歌詞「當我視若無睹時」,是最扎心的!值得深思,今天我們只顧自己的事,而對有需要的人群置若罔聞?覺得揹負不了就跑掉?覺得發聲就是搞事、製造不和諧?求主開我們心中的眼睛!我們跟隨基督的,本不是輕省的,而是「當捨己,天天背起他的十字架來跟從」(《路加福音》9章23節)耶穌基督一生與人同行,方濟所實踐的也就是學效基督,愛人如己。

深願聖靈使我們生生不息,活潑常新,讓我們以基督的心為心,也以祂的眼光看世界。熱愛生命,不是只愛自己,而是放眼上主創造的世界,上主創造之時,在祂眼中,一切都是美好的。我們用「微末心」看世界,用「手足情」尊重與愛護一切受造的人與物。

燃亮世間人類手足之情,不要看輕一顆微末的心。

法動.反思/聖法蘭西斯活動反思

Cla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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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識分子是甚麼?是以一己專業知識以謀生者,還

是困於象牙塔內,不理世事僅埋首於研究學問的學

究?本書中,薩氏試圖對知識分子作新的詮釋。他

在1993年受英國廣播公司邀請主講李思講座系列,

就以此為題指出知識分子不應只作政權之附庸,並

要避免流於只持守專業術語的犬儒,反之,知識分

子應常警醒,對強權要多作反思與批判,甚至挑戰

固有觀念,更不應安於現狀,並掙脫現實政治的困

境,對不公義發不平鳴,更應要有對權勢說不的勇

氣,致力促進人間的正義與美善,這不但是理論,

更是薩依德自己身體力行之事,他既為知識分子再

定義,更認為這樣做才是知識分子的真正代表。

從古到今,持守作真正的知識分子一點也不容易,

也必然承受不受歡迎的後果。知識分子要做的正正

就是激起辯論、甚至挑起爭議,但又保持平衡不作

完全或犬儒式的反叛。正因知識分子不該是沒有爭

議的、安全的角色,一些權貴、獨裁者、一些害怕

麻煩的人等等,他們通常對勇於批判的知識份子恨

之入骨。作知識分子都該是為人所聽見的,所以他

們的路也必然是難行的,(除非這個社會進步得常常

站在弱勢族群的一邊吧)。所以,要學做真正的知識

份子第一步就是不怕得不到別人的理解,就像耶穌

一樣,從來不怕得罪權貴、不用討好別人。今天我

們的教會有否因為恐懼失去社會地位、膽怯強勢所

帶來的影響,而不敢為弱勢發聲,甚至變得擁護強

權?那不只是作為一個知識分子的恥辱,還是一個

教會失去其本質,一個基督徒放下自己的十架的時

候。

書中曾云:「知識分子於任何處境也要避免完全

專業化。」完全專業化意味著只有技術上的形式

主義,缺乏歷史意識。亦指只專注在某專長、

其技術,堆砌術語而忽略其專業與社會與人文的

關係。這與今天一些堅離地教會有點「異曲同

工」。堅離地教會有一些特質,例如只停留在討

論神學、學術的層面,甚至避開各種爭議,又回

到關上大門守在高牆後祈禱的循環。「政教分

離」也許亦是教會專業化的產物,只認為教會專

業於為社會禱告而不走進社會,專業於各種神學

理念而不化其為行動,專業於帶團契開會攪活動

而逃避政治所帶來的社會不公義,可見專業化終

能令道不成肉身。薩氏在書中甚少提及宗教,但

其道理於教會處境其實亦然,他說明知識分子在

其專業之中,更要常常保持警覺,除了批判社會

強權,亦要時時撿視自身有沒有落入專業化之

中。就像我們時刻要警醒,教會有否變得堅離

地,有否專業於所謂傳統而盲目跟從傳統思想或

牧養方式,而忽略與時俱進的意識。

在讀書會中討論「警覺性」這意識時,發現要保

持警覺或在安舒區中醒覺不是一件易事,有時候

甚至需要刻意去衝擊自身的思考,置自己於不同

媒體中,激發想像。這也是為什麼在教會內有良

好的氣氛去辯論、討論是那麼重要。唯有在拆

毀、動搖之中才能定睛看見耶穌在不同處境會作

的決定。

「即使生處於建制之中,心也要常常抽離,成

為世俗中的流浪者,也永遠擁抱邊緣、弱勢的

一方。」正如薩氏所言,亦唯有成為邊緣才能學

像耶穌那樣永遠扶持弱勢,站在貧苦人的身邊。

所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從來也不是一個借

口,讓知識分子去擁護權勢,或讓教會明哲保身。

法動.反思/聖法蘭西斯活動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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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就讀大二的我,上教會快有七年時間了。在這段期間,對於教會及社會的事,我都處於接收階段,吸收新事物、理解各種看法、別人的價值觀,自己卻甚少提出疑問。聖法蘭西斯行動卻提醒我,停滯於這個狀態的我是非常危險。

8月尾,我初次參與聖法蘭西斯行動舉辦的活動──「青年日營:A Better Tomorrow」。 日營以輕鬆的破冰遊戲揭開序幕,接著就是浸大基督徒詩班詩歌獻唱及詩班員的分享。分享過後,大會便放映《第九日》,好讓我們圍繞此電影作深入討論,探討教會發展及社會公義。最後,我們一眾參加者進行了「安靜練習」,叫我們了解身體狀況,尋找能讓身心平靜下來,預備與上帝獨處的方式。

當我在欣賞浸大詩班獻唱時,現場震撼的歌聲和詩班員之間的合拍,令我有一刻衝動想加入學校詩班,成為他們一份子,腦海亦不斷浮現教會內不同團友曾經鼓勵我加入詩班的聲音。想著想著,我記起剛進大學時跟自己許下的一個承諾,這也是我在大學裡沒有參與任何有關基督教團體的主要原因。自初中開始,我當了三年基督徒團契職員,中學期間的課外活動都離不開團契。因一身不能兼多職,我放棄了當社職或參與其他學會的機會。為開拓視野,我想跳出這個充滿愛的地方。於是,我決定大學期間不會參與校內任何有關基督教的團體。然而,我發現我並沒有這個逃避的權利。作為基督徒,不論在校內或社區,不論擔當甚麼角色,不論身處甚麼職場,所面對的一切都圍繞著我們的信仰,周圍皆是教會。

電影《第九日》講述一位天主教神父因組織反抗當時執政的納粹黨活動,被關在集中營,期間受盡痛苦,並目睹各種的人間煉獄。及後,他獲發九天的「假期」可以回鄉。可是,一名納粹秘密警察說服他來游說一位主教簽訂教廷協定,出賣教會,藉以換取家人和集中營同儕獲救的機會,令他飽盡良心煎熬。最後,神父決定跟隨自己的良心而行,拒絕秘密警察,重返集中營。這套電影真實地呈現出人面對苦難、死亡的抗拒和恐懼,即使是靈命成熟的神父,對於死亡,他同樣有著人性的掙扎。回到我們身處的社會,或許看不見血腥腥的集中營,或許不會與死亡那麼接近。然而,我們的信仰動輒會遇到社會上各樣挑戰,甚至良心的考驗。此時,我們又可以選擇逃避嗎?

於我而言,面對社會和教會的事,一下子由接收資訊的角色轉變為發表意見確是有點難度。但逐步地接觸身邊所發生的,走出自己的框框,在自己的字典中刪除「逃避」,這勇敢的一步定必令自己的靈命進步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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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觀點/公義 聖公宗信仰 香港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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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作者是一個廿來歲的青年,這本書的出現源於他於2012年寫了一首名為〈為何我討厭宗教卻熱愛耶穌〉的詩,其後在友人幫助下拍成影片上載YouTube,結果引來極大迴響,在短短48小時之內竟然吸引了七百萬個人點閱,一年的點閱人數更高達兩千三百萬以上!他繼而把自己的想法結集成書出版,迅即打入美國各大暢銷書排行榜頭三位。

作者在書中一開始,就對現存的基督宗教提出種種質疑:

「聖誕節時,我們不為耶穌所賜的禮物慶祝,只為自己拿到的禮物慶祝。復活節時,我們不慶祝耶穌復活,戰勝魔鬼、罪惡與死亡,只關心早午餐要吃什麼。我們已經把耶穌弄得面目全非,教會也已變成一門生意。耶穌成為一種行銷方式」

作者尖銳地指出:我們用自己發明的耶穌,取代了那個

講‧讀/

Jesus > Religion: Why He Is So Much Better Than Trying Harder, Doing More, and Being Good Enough

作者: 傑弗森.貝斯齊 (Jefferson Bethke)出版社:啟示 (中文版) Thomas Nelson (English Version)出版日期:2014-05-07

Joseph Y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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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的耶穌。他更列舉現今基督教的偽善與「離地」的種種例子:

「我們向神獻上所謂良好的基督徒言行,卻忽略了更重要的正義與仁慈。我們全力立法規範同志社群該怎麼過活,卻沒帶給他們恩典、仁慈與尊重。我們成天在談十一奉獻,但隔壁的單親媽媽卻連房租都付不出來。我們每天早上嚴守靜默,卻幾乎沒有與耶穌好好對話。我們不罵髒話,但也沒為附近無家可歸的遊民祈禱。」

放諸今天香港的教會,大家有否覺得似曾相識?當香港大多市民要求爭取雙普選,有教會牧者說「普選不是萬靈丹」,當戴耀廷提出以「佔領中環」公民抗命時,有牧師說:「若教徒犯法應被逐出教會。」上年八十七枚催淚彈引發七十九日「佔領運動」,牧者批評佔中三子「令教會尷尬」。當香港飽受水貨客問題困擾,內地遂將「一簽多行」變成「一周一行」,有牧者竟指責港人「傷害內地感情」、「是被寵壞的孩子,不懂飲水思源」。對於政治議題,教會不是說政治是偶像,就是說事情很複雜不易判斷。但對於反同和同志平權,不少基右和福音教會卻不約而同參加 「愛爸媽‧愛我家」遊行,視同志平權如洪水猛獸,堅決反對《反性傾向歧視條例》。觀乎現在教會的所作所為,這也難怪教內的年青人對教會感到失望,教外的人對基督教反感。

對於信仰,作者在書中強調,聖經中的耶穌基督絕非如此。他花了很多篇幅不斷把宗教跟耶穌作出對比,如:宗教製造敵人,但耶穌帶來友誼;宗教是人

向神討東西的工具,但追隨耶穌能讓人得到神;宗教說:如果你做了甚麼甚麼神就愛你;耶穌卻說:神一直很愛你……作者指出:「聖經不是本規定,而是封情書。我不是個雇工,而是個孩子。聖經想談的不是我的表現如何,而是耶穌為我們做了什麼。」耶穌基督為世人的犧牲與救贖,正正體現上帝對於我們一眾罪人的愛,是一份白白送給我們的寶貴恩典。

對於教會,作者認為:「教會是讓人坦承脆弱的地方。教會是讓人拿下面具的地方。教會是讓你做自己的地方。」他說教會不應該是「一座好人博物館」,而應該是「一所收容破碎之人的醫院」,因為屬於耶穌的教會,並不是在「炫耀他出色的員工」,而是要「醫治受傷的兒女」。書中作者看似不斷攻擊教會,但其實最終他是叫人愛教會。他說教會就是基督的身體,而教會正是我們各個主內肢體一起構成。我們不能說愛耶穌而不愛教會。試問若肢體互相攻擊,身體又焉能不受傷?作者指出今天教會縱有諸多不是和問題,信徒要祈求並讓上主轉化與醫治。他相信肢體雖像一塊塊破碎的馬賽克,然而在上主手中會合成一幅美麗的圖畫。

當今天教會要為其未來角色進行諮詢,又感嘆牧養十分困難時,這本書正好讓牧者反省現今教會的不足與盲點。而年青一代對於當前教會種種問題,感到氣憤失望時,本書讓我們重新在基督信仰中得著醫治和力量。而本書每章背後均設有一些問題,特別適合在團契或讀書會中作討論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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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聲》聖法蘭西斯行動出版

聖法蘭西斯行動緣起

我們是一群來自香港聖公會的青年人,2014年因聖公宗牧者在公共論域發表政治意見所引

起的爭議,發起了「尋求共融--香港聖公會青年關注牧者言論及香港現況之聯署聲明及

約章」,希望在教會締建更多平台推動教友關注社會公義課題,以回應普世聖公宗所倡議

的<五個使命標記>(Five Marks of Mission)中的第四項「致力改變社會不公義的結構,挑

戰所有不同形式的暴力,達致和平與復和」。自此以後,我們的聚會和行動,都務求忠於

上主的呼召,敢於實踐,在架構與靈恩間的張力中周旋,以福音精神追求每個人內在的革

新,以及教會的革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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