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疫情爆发之际的思考

张建明

中医到底行不行

这次疫情又似那次“非典”一样，突然地凶猛而至。对于这类急性的流行性病毒类疫病，西医也无成熟的良药可用，其实，中医对其早就有所认识，疫病预防的理念可溯至《黄帝内经》时代，至晋代已有了不少疫病的专门名称和相应治法，迨至明清，温（疫）病学说已经成熟并独立成了一门全新的临床学科。

我并不赞同中国古代没有出现欧洲似的疫病大流行的原因全部归功于中医的观点，但中医温疫学本身确实具备了良好的治疗能力。既然如此，为什么在上次“非典”出现之初，中医并不被重视和应用，在介入后的结果却对中医的疗效作出了充分肯定？既然刚刚过去不久的历史已经证明了中医的疗效，为什么这次又姗姗来迟？

这种现象背后反映的是人们对中医信任度的持续下降，是中医治疗能力的日趋减弱。那么这种现象和结果，究竟说明的是中医本身的问题，还是中医人的问题？

疫情出现后，国家级诊疗方案中关于中医对该病在寒热性质上的认定，在短短七天内作出了两次相反的调整。这固然不能排除面对新型疫病需要追踪研判而及时修正的负责

精神，但就中医疫病的学术与临床而言，对该病寒热性质的确定应该心中有数了。而在其后出台的基于国家方案的某市中医诊疗方案中，更在此病的寒热应对上出现了错误。仅就我所得到的来自一线而且图像清晰的十余张患者舌象照片来看，竟然没有一

例是邪气属于寒性者。对此的判断能力，我以为只要是初略学过舌诊者即可具备。后来各地并不参照国家级方案而相继自行推出凡是见效的许多方子的主要功能，也都以寒性之药来清热解毒为主。明明名医众多，且国家也已出台了具有权威性的诊疗方案，而某地中医药管理局却又在近日发表了向社会公开征集民间验方和技术的通知；某地更是发出了明确时间限制的紧急应用中药的通知；某省食药监管局拟将某市一家医院自行拟制的协定方（即固定方）纳入应急审批以从速上市供应⋯⋯诸如此类，不一而足，所呈现的是面对一病众说纷纭之象。这说明了什么？说明无主见，能力弱。感冒或者普通流感都

是每年可见的常见病。感

冒与普通流感有什么不同？前者症状轻不具有传播性，后者症状重而具有传播性。普通流感与新型流感有什么不同？前者的毒力、传播力与致命性偏弱，而后者都更强。纵然存在再多的不同，但病毒的本质特性却是不变的，中医即可据此共性再兼其个性

而分别处之可也。参照中医历史，处理此类疾病理应不难，至少应是不很复杂之病。邓铁涛老先生早就说过：

“中医完全可以独立地治疗‘非典’。”当然，这个中医必须是一个有水平的中医。试问：现在还有多少

人在感冒后，尤其是高热了会去找中医？还有多少中医会在自己感冒或者高热后开方喝中药？平时就严重缺乏处理此类病的训练，到了紧急时怎有可能应对裕如呢？由上可见，现在中医人临床水平下降已是不争的事实。

那么，现在一些中医人的不行，就能说明中医学本身的不行？非也，中医很行。请看事实。

1956年与 1957年石家庄、北京先后出现了流行性乙脑，周恩来总理点名蒲辅周老先生主诊。蒲老将二者病性分别断为暑温与湿温，相继以白虎汤与白虎加苍术汤化裁全面应对，结果一方定乾坤。2003年“非典”时，广东地区由邓老先生主诊出方，结果不仅有效而且卓越。综上所述，可证三个

事实：一、中医学本身不仅科学有效，而且力量强大。二、中医除了一病之治需

要百人百方的辨证论治一法外，还有一病可以

万人一方而通治的辨病论治一法。三、针对某病的协定方所出，必须来自具有卓识、富有经验的临床高手。纵然再凶猛的疫情也

终将过去，我忧心所在的是，中医不能也不应成为历史、传说或故事而成为过去。

保重，是最深情的祝愿安 谅

明人明言微语录

保重，是最深情的祝愿。当所有的心声都凝聚成这两个字的

时候，还有什么样的字眼能够震撼人心，可以长存人间。或者是至交，或者是匆匆相见。或者

是深爱，也或者是邂逅偶遇，一句“保重”，我历来相信这是最透明纯净的，也是最真诚含蓄的。保重两字，不虚假，不夸张，不罗嗦，

不寡情，一切尽在两字中，无论是亲情的深厚，还是友情的真挚，抑或爱情的难舍难别，道一声保重，那一声保重里包含了所有。

保重，也许回味无穷；保重，也许留下伤痛；保重，也许让你刻心铭骨的咀嚼；保重，也可能让你没齿难忘地忘却。

保重，是长辈对后辈的叮咛，是后生对长者的祈福，是兄弟姐妹间的希冀，是至交知己的惺惺相惜⋯⋯

总之，它蕴涵了深挚情感的心语。轻轻地也许是缓缓地吐出，淡淡地

似乎平常地表述，眼睛与眼睛的对视，抑或不忍目光互相地触碰，无

论是偶尔一闻还是时常听到，当听到这一声“保重”时，应该认识这其中的真挚。

对你说出保重的人，是有真心于你的人，也是有爱心于你的人。这样的人值得你珍视，值得你尊重，也值得你从心底里回赠他(或她)一句：你也保重！

保重，保重自己，保重健康，保重身心，也保重你的所有。

保重，赛过任何纯度的黄金！

七夕会

美 食

新民网：www.xinmin.cn 24小时读者热线：962555 读者来信：dzlx@xmwb.com.cn

142020 年 2月 7日 星期五 本版编辑∶龚建星编辑邮箱：gjx@xmwb.com.cn

“今之曹霸”

戈湘岚

宣家鑫

在现代，我国画马成就较大的，北方以徐悲鸿为代表，南方当数戈湘岚了。郭沫若将戈湘岚比作“今之曹霸”，是对戈湘岚画马成就的最高评价，所以人们将戈湘岚与徐悲鸿相提并论，称为“北徐南戈”并非过誉。

戈湘岚（1904-1964），原名绍荃，又名荃，别署赏神骏斋主、东亭居士；江苏东台安丰人；定居沪上；1920

年上海美专肄业；上海中国画院画师；青年时在上海美专学习西画；后在商务印书馆美术部任职；曾办“学友画书社”；1950年后历任上海教育出版社自然科学编绘室主任、副总编辑、编审，《辞海》编辑部插图组长。

中年时，他画的马，毛片细密，体态神俊，布景亦雅丽工致。新中国成立后，他常以大笔泼墨作走兽，笔路纵放，另有一种豪放之姿。戈湘岚是一位十分严谨且极其勤奋

的人。在他个人的辞典里没有“侥幸”与“捷径”两词。他15岁即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入上海美专，然而他深谙“濯古来新”的含义，以常人少有的勤奋，观摩临摹

古今中外的名画。他从李公麟入手，学习和把握了历代中国画里画马的传统技法，严谨地探索，广博地汲取，才使湘岚先生笔下的马立起来，活起来。即使在新中国成立后，他已享有大名，仍艰辛地赴西北地区，对

优良马种作长期的实地写生。

此幅戈湘岚的《柳荫散马》，尺寸：78 ?35cm，题识：川原漠漠草初平，雾鬣风鬉万里行，不向人间受羁馽，房星长伴极星明。湘岚戈荃画。钤印：戈、湘岚。此画堪称精品之作，为戈湘岚最擅长的题材，自是得心应手。纵观此作，构图采用山水画中的“三远”法，近景、中景、远景的构图模式。远景画高柳一株，柳叶疏密有致，看着有随风飘动的感觉；中景画的骏马，先以双线勾后，再层层渲染着色，隐去墨韵，生动地表现出马儿悠闲无拘束的状态；近景的石块用写意的方法浑然天

成，水草皆一丝不苟，笔法精到。此幅画作设色淡雅简洁，营造出一派平淡闲散的气氛，令观者心平气和、怡神娱情。戈湘岚一生画的马，多不系鞍鞯，不配笼头，不受羁缚，独立巡游，也正是其高尚品格的一种暗喻。扬州博物馆曾收藏一幅他在抗战胜利后所作的泼墨奔马。郭沫若先生见后极为欣赏，为之题跋称“急驰如电，嘶声如雷，空有骅骝志，何处试霜蹄”，可谓推崇之至。

上世纪九十年代，文化部为保护祖国优秀文化遗产，将新中国建立后已故书画家的作品都列入出境鉴定范围，戈湘岚亦名列榜中，充分体现了

国家对戈湘岚绘画艺术的高度认同和肯定。

忘不了“热干面糊汤”

吴榕美

街道口的风，撩醒了夏虫竹床上的小孩儿做着梦热干面糊汤，一样的吃相海角天涯流淌唇齿香……

这是我的家，我们守护它黄鹤楼的诗，烂熟在嘴巴如果有一天，它也需要我搭把手，就过了……

刚刚听到由武汉的三位希瓜音乐人段思思、谭旋作词，谭旋作曲，陈夔编曲的公益歌曲《武汉伢》，眼泪都要落下来了！如果不是武汉人或在武汉待过，不会知道“街道口”是大学聚集地的武昌的一个地名，“热干面糊汤”后

面的糊汤粉和热干面一

样美味！我幼时随父母姐姐从福州来

到武汉，这是一个地域广阔，山水鲜明、冷热极端、滋味丰富的城市，只要有江城的经历都会印刻脑海无法抹去。武汉

的冷是彻骨的，曾盖过八斤的被子，但儿时冬天，碰到下雪天，我们就会在鞋底绑上两块竹片，在雪地里滑到棉裤湿透才会回家；过年的夜晚得意地拖着爸爸扎的兔子灯，引得一帮小伢(音 nga二声)追着飞跑；跟随爸爸捕蝴蝶放风筝，带着小伢上墙踱步下水捞鱼，也会揪住围观

父亲游街后领头起哄的小伢挄（音 kuo二声）跤，定将其摔趴倒⋯⋯火热的暑假白天干家务时任由汗水流淌，拖地板抹席子洗衣服，然后来一个澡堂里的放

歌，晚上夹起一卷草席登上大楼顶安睡⋯⋯

武汉的早餐可能是最丰富最好吃的了，我移居上海 20年，仍然想念武汉的面窝豆皮热干面，糊汤蛋酒欢喜坨⋯⋯本来年前已经抢到了回武汉

的票，去给那里的老屋清扫贴福贴春联，再从武汉高铁到广州看花市，然后陪老人过年。后来，我

把这一路的票都退了。担心武汉的亲朋好友，转发

各种防病帖子，亲人们回复感谢，大家很淡定，他们说晓得别人不待见，何苦往外跑，在家待着，对人对己都安全！这话听着有点心酸，但实在。问他们准备了足够的吃的吗？回答说过年物资储备充足，在家支撑十天半月没问题，吃完了再出去买！武汉人的豁达，率性，热情，

勇武，同时在面对这场疫病时所表现出的冷静和稳健，令人安心了。武汉挺得住！愿不久后武汉

早晨热干面的香味重回街头！

路 遇王 惠

那一年，我大概十岁刚出头，已能独自出门了。天近黄昏，正值做晚饭的时候，马路北面几户人家

的烟囱里冒出了一缕缕炊烟。我独自徘徊在路边的车站上，心急如焚：有事要

去姑妈家，到车站才发现忘带了路费，身无分文。走回家去拿，路有些远，怕连末班车也赶不上了；去借钱吧，这个生疏的地方，向谁开口呀？我左右为难，眉头紧皱。

这时，路边走来一位三十来岁的阿姨，手里拎着一只菜篮，腰上系着一条蓝布围裙。看见我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她朝我走了过来。我

如遇救星，又不好意思向她求助，毕竟，她是陌生人呀。“小妹妹，你有什么事吗？”看到我欲言又止，阿姨

主动问道。“阿姨，我要乘车去姑妈家，可忘了带钱了。”我又

急又羞，如实回答。“哦⋯⋯”她信任地看了我一眼，从裤袋里摸出一

张五角纸币，爽快地递给我，“够吗？不够我再去拿。”“够了，阿姨，还多一毛钱呢。”到姑妈家要乘四站

路，一站需一毛钱，还有剩余。“你拿去吧⋯⋯”她朝我笑了笑，有些晒黑的脸上泛

着一抹夕阳的红晕，显得淳朴而热情。“阿姨，谢谢您！以后我会来还钱

的。”我心里热乎乎的，接过她手里的纸币。“别放心上，没关系的。”善良的阿

姨又宽慰道。这下，我的眼里有些潮湿了，刚想去握阿姨的手，

却听到东面公共汽车开来的声音。汽车马上就要到站了，售票员从窗口探出了脑袋，

还晃着一面红红的小旗，正招呼着我呢。“快去吧，车来了。”阿姨急忙催促。“阿姨，再见！”我只好挥了挥手，匆匆地瞥了阿姨

一眼，踏上了刚停下来的汽车。公共汽车开动了，透过玻璃窗户，暖暖的余晖洒在

我的脸上。我不由得回过头去，留恋地望着阿姨越来越远的身影⋯⋯时光飞逝，一晃很多年过去了。小时候的这个经

历，依旧清晰地印在我的脑海里，不曾淡去。在生命旅程中，总会遇上一些人，一些事，温暖了

曾经的我们，与曾经的时光；也温暖了以后的岁月。

节日的太阳陈圣来

绵绵的假期，绵绵的阴雨，淅淅沥沥下得人心烦。从未记得百姓像今年春节这么

关注新闻，这么关心数字。从武汉来的疫情，春节前夕突然牵动了神州大地，揪着亿万百姓的心，节庆的气氛瞬间被冲垮，广播、电视、报纸、微信满是疫区疫情的信息，所有人为被新型冠状病毒侵蚀的城市和百姓担忧，为逆袭壮行的勇士和白衣天使动容。遵照政府的号召，大家尽量不出门，自我隔离，守望相助。沉重的信息，沉重的天气，沉重

的心情。我们期盼着云开雨霁。终于，久违的太阳出来了，虽然还在疫情阴影笼罩之下，还在彼此守望之中，然而毕竟阴霾淫雨退去了，冬日的煦阳令人兴奋和亲昵。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出门，憋屈得慌，身体需要阳光，心灵更需要阳光。我拉开白色的纱窗帘，打开窗户，躺在窗台的羊毛毡上，听凭久违的太阳肆无忌惮地将它的光辉洒在我的身上。天很冷，气温不高，但阳光却有点灼人，由此微风似乎也变得温柔起来，轻轻地像醇酒一样给人一种微醺。住在高层，反正没人看见，我索性撩去上衣，让紫外线可直接照射到我的肌肤，沐浴着阳光与和风的抚慰，我

感到一种放松和闲适。难得春节期间如此清静，马路上阒无一人。这么好的天，街上竟空荡荡的，连昔日车水马龙的宽阔通衢上，好半天也没有一辆车驰过，时间仿佛凝固了，街景仿佛定格了，如果不是想到这是一种自我隔离，真的会很享受这种都市村庄异样的平和、慵懒与静谧。节前去花市抱回来的一大堆花

卉，此时正开得红火。每年春节，我总会买好多花卉。有了花的点缀，家里充满生气，陋室好像也变得华丽起来。春节前还请朋友来帮我

把音响修好了。此刻，我正让音响在播放小提琴曲《下雨的时候》。前几天阴雨晦暗时我不敢放，怕春节期间太伤感。我很喜欢这支曲子，不光是它的旋律与意境，还在于它与我有一段特殊的邂逅。前年我住院，百无聊赖，身上插着管子，还绑着监测仪，不能看书，唯有手机是我病榻上的伴侣。朋友发给我一个微信，还伴着如诗如画的视频，

就是这首曲子。几回回，夜阑人静，我将手机放在枕边，一遍遍听这世界最美的雨声，不禁泪眼婆娑。这首曲子是挪威的“神秘园”（SecretGarden）乐队创作演奏的，这个乐队于 1994年成立，以演奏新世纪风格的乐曲著称，曾荣登全球音乐唱片销量排行榜第一名。1997年，我曾将这一音乐组合请来上海演出。所以相隔二十年重闻旧曲，而且在这样的特殊场合，令我心存感动。此刻又是一个特殊时期，满屋子回荡着这首乐曲恬静流畅的旋律，阳光里，乐曲散发的那种淡淡的忧愁似乎被暖暖的春意包裹起来，那种令

我泪眼婆娑的感觉被一种圣洁崇高的意境所化解了。手机铃响了，是联系父

亲的家庭医生打来的，她表达了这特殊时期对父亲的关

照。父亲一百岁了，我们为他请了每周一次的家庭医生，每天一小时的常护险，全天候的居家保姆。百岁老人理应得到更多的呵护。

太阳还是温婉地静静地普照着。此刻，偌大个城市多少人守在家中，他们像我一样，承受阳光的恩惠，重铸心情的美好。我们共同祈祷，但愿国泰民安，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