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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ature 責任編輯:尉瑋 版面設計:謝錦輝 傳真:2873 2453 電郵:[email protected] 本版逢周二、五刊出 A29 2012年4月20日(星期五) Paul 綿 XYZ Paul MBA Paul Paul 西 西 使 H&M Avant-garde Paul Winnie 2004 2004 Winnie NGO APA Winnie 西 便 Winnie 使 1300 Paul 使 使 APA APA 西 Paul Winnie Paul —— 西 Paul 由國家大劇院製作的新創歌劇《趙氏 孤兒》最近在香港文化中心走過場式的 演了兩場,其製作之用心,從導演陳薪 伊女士在場刊上的盛情長文中可見一 斑。但僅演兩場,上座率依然未足八 成,也可見香港觀眾與內地歌劇創作的 疏離關係。 在《趙氏孤兒》上演之前一周,我倒 先聽了一場極為滿意,甚且是大感震撼 的音樂會:俄羅斯當代指揮名宿 G.Rozhdestvensky與香港管弦樂團的柴可 夫斯基專場。 該晚演奏的倒是兩部冷門的柴氏作 品:上半場是《第二號鋼琴協奏曲》, 下半場為交響詩《曼費德》。曲目看似 簡潔,實際卻紛繁飽滿。擔任鋼琴獨奏 的Postnikova女士年屆壯年,但精湛的 琴技出人意料地火花四濺,雖然第一樂 章的進入部分稍嫌僵硬,但隨後一逕增 強了說服力,越彈越有神采,華彩樂段 的獨奏展現出深厚功力,到全局終了, 她的淵博琴藝已經盡虜人心,場面轟 動。 下半場的《曼費德》取材自拜倫的同 名長詩,結構宏大,演奏時間接近一小 時。指揮家羅傑斯特汶斯基雖已年過八 旬,但駕馭樂隊依然功架十足,港樂在 他麾下奏出一片又一片古典浪漫的詩意 天空。結尾時,蓄勢已久的大管風琴聲 如洪流,昭示了漫遊者把靈魂交還上帝 手中的皈依歸宿,感人至深。難怪當年 柴可夫斯基在完成此曲後告訴友人,這 是他「最優秀的作品」,並且由於其 「複雜艱深,可能要十多年才能演出一 次。」聽完此作,真有三日不知肉味之 慨。 一周之後,《趙氏孤兒》在文化中心 大劇院上演。此劇原型出自《左傳》經 宋、元而有話本,十八世紀便被法國文 學泰斗伏爾泰譯成法文劇本,至近代也 是京劇中的一齣大戲;前年陳凱歌在經 歷《無極》的創傷之後,也選了這部源 遠流長的成熟劇目拍了電影。那麼歌劇 《趙氏孤兒》的成果又如何呢? 幕啟,晉王在城牆之上以彈弓射路人 取樂,城樓下百姓在壕溝裡悲嘶連天。 音樂效果驟聽不錯,但其急促的三連音 節奏是完全意大利化的,整個合唱團的 呼喊場面幾乎就是《奧賽羅》開場後的 翻版。或許,這樣的開局構思在中國歌 劇創作中是邁進了一步,但它是無法說 服國際舞台的。我不想評論它是對《奧 賽羅》的直接借鑑,因為威爾第的早期 作品《納布科》已經劈頭上來就是合唱 團的悲嘶和祈求。作為兩個世紀後才付 諸共和體制下蹣跚舉步的大歌劇創作, 作曲家雷蕾女士付出的心血可能已超乎 我的想像。對比西方文明的最巔峰標誌 之一的歐洲歌劇,中國的這些藝術家們 不僅需要更大的勇氣,也需要彰顯東方 音樂元素的黠慧。 堪可欣慰的是,在管弦樂配器上, 《趙氏孤兒》的和聲效果是圓熟悅耳的, 雖然它依然徘徊在浦契尼的《蝴蝶夫人》 和《杜蘭朵》的藩籬之間,但在呂嘉的 美妙牽引下,展現出一種近乎無調性音 樂的新奇性。 演唱者袁晨野、田浩江、莫華倫、梁 寧都有不俗的表現。尤其是袁晨野擔綱 的男主角程嬰,除了序幕之外是從頭演 到尾,這也突顯編劇者鄒敬之的不成 熟,使兩幕六場的大歌劇變成非立體性 的單線推進,而西方歌劇史上的所有冠 人名劇,從《費加羅》、《唐爵凡尼》到 《露契婭》、《唐卡羅斯》、《弄臣》、 《湯豪瑟》、《羅亨格林》、以至《卡 門》、《包里斯古都諾夫》等等等等,無 不是以多點線的人物替換,形成立體的 音樂敘述。而《趙氏孤兒》始終不能放 開程嬰這一人物,終是單薄了歌劇的結 構而側重於程氏一角。 另一點更致命的硬傷是從第二幕開 始,每一場都有鬼魂頻頻出現。古今中 外,鬼魂在正劇中出現的情形不外乎兩 點,一、殺人者內心見鬼,例如馬克 白,或者包里斯古都諾夫;二、劇中人 想念稔熟的親人,這是常理。但《趙氏 孤兒》卻是在幫助程嬰說服趙武的情形 中出現了五位鬼魂。把鬼魂當成獨立存 在的實體去推進劇情,這只能說明了編 劇的能力不濟而勉強犯險,可嘆是鬼魂 們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現,最後索性拉 大隊登台來個鬼魂大合唱(三四十人), 實在是荒誕過頭了。 雖然各方面齊心合力,總體上彷彿邁 進了一大步,特別是田浩江的唱功,袁 晨野的演技,令此作生色不少。但由於 兩大創作元素,作曲和編劇的軟肋和硬 傷,《趙氏孤兒》還只是一部過渡性作 品,畢竟可惜了。 圓熟的大師和國家大劇院的實驗作 西 西 西 Clore 西 —— ■譚兆民 尉瑋 攝 ■石慧如 尉瑋 攝 文:蕭威廉

A29 2012年4月20日(星期五) Featurepdf.wenweipo.com/2012/04/20/a29-0420.pdf2012/04/20  · A29 2012年4月20日(星期五) 以 拓 展 觀 眾 為 己 任 因 為 父 親 做 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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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粹F e a t u r e責任編輯:尉瑋 版面設計:謝錦輝 傳真:2873 2453 電郵:[email protected]

本版逢周二、五刊出

A29 2012年4月20日(星期五)

以拓展觀眾為己任

因為父親做生意,譚兆民︵P

aul

入讀大學時似乎順理成章地選擇了經

濟科,可是坐到課堂上,看

黑板上

無限﹁延綿﹂的X

YZ

,他﹁感覺好像

有讀寫障礙﹂,完全摸不

頭腦。因

為熱愛音樂,P

aul

決定中途轉系,修

讀了鋼琴演奏的學位。他的夢想本是

成為成功的獨奏音樂家,但那需要極

大的天才與運氣。畢業時,意識到成

為獨奏家的路途漫漫,他把精力轉移

到舞台幕後,報讀了M

BA

,主修藝術

行政,副修市場行銷。這一轉折,為

他打開另一扇窗,來到今日,他已是

入行超過十年的資深藝術行政人員,

陪伴香港最大的管弦樂團走過豐富多

彩的歲月。

如此說來,P

aul

可算是全面發展,

既有專業的音樂學位背景,又熟習市

場推廣的成功法則。他卻說,想要從

事藝術行政,並不一定需要藝術學位

的打底,最重要的,其實是熱誠。

﹁就像我現在請人,不一定要求他讀

過音樂,如果他對這個行業

有興趣,也對該領域有一種

理解與尊重,我覺得已經足

夠。﹂P

aul

說,﹁音樂上的

資料可以慢慢學,有興趣才

會去探索更多。坦白說,這

行的人工可能比外面低,但

付出的辛勞代價不比外面的

商業機構少,你需要很大的

熱情才能挨下去。我自己做

這行十年,覺得做藝術管理

最重要是有熱誠。﹂

在香港從事文化工作,向

來辛苦。能夠保住心中的一

團火一直往下走,靠的是那

種無可取代、獨一無二的成

就感與一種近乎西西弗斯的

使命感。而這,也正是藝術

行政與其他商業機構中行政

營銷工作的不同之處。﹁任

何一個商營機構,盈利都是

公司一個很重要的生存原

則,如果你在H

&M

、麥當

勞或是星巴克,發現某種口

味的商品好賣,就會生產多

些賣多些。對於商營機構來

說,顧客的口味是很重要

的,生意也正跟

這個走,

但是我們這個行業不一樣,我們有一

個更高的理念。比如古典音樂,賺錢

大概不是我們最大的推動力,最大的

推動力是把這個藝術形式推到最多的

觀眾面前。﹂這種推廣不一定會賺

錢,中間需要下很多的功夫,用免費

音樂會等形式來接觸更多的觀眾。但

對於一個表演團體來說,所要平衡的

不只是金錢收益或者觀眾的口味,而

是要作﹁領航者﹂的角色,把觀眾的

口味培養出來,甚至吸引、教育觀眾

嘗試許多新的口味。﹁就像我們近年

開始推一些新音樂,一些A

vant-garde

音樂,這個一定要推,每次做,就推

多少少,觀眾的口味就是這樣被推出

來。其實,真正一拿出來就好賣的曲

目是很有限的,莫扎特、貝多芬,最

多加上一些舒伯特或巴哈,但你不可

能每個禮拜都做這些,所以我們的目

標是把這個圈圈擴大,慢慢建立觀

眾,也橫跨不同的觀賞人群。﹂

向公眾介紹﹁未來之星﹂

與Paul

不同,石慧如︵W

innie

︶沒

有專業藝術背景,她由2004

年才開始

進入藝術行政的行業,沒想到工作的

過程反過來令她變成了藝術達人。

2004

年前,W

innie

主要為N

GO

組織及

社會福利組織工作,對籌款有豐富經

驗。因為舊老闆陳達文的建議,她加

入香港管弦樂團做商業及市場拓展方

面的工作。自言雖喜歡音樂但只懂皮

毛的她一下進入一個專業樂團,一邊

做一邊學,離開港樂加盟香港演藝學

院︵A

PA

︶時,她已是不折不扣的古

典樂迷。現任職演藝學院拓展總監的

她,正面臨更多的挑戰,戲劇、音

樂、舞蹈,甚至幕後的﹁台燈聲﹂,

學院不同的科目範疇為她提供了更廣

闊的空間,也令她體驗更多元化的

﹁學習機會﹂。

對Winnie

來說,任職港樂絕對是刺

激好玩的工作經歷,﹁整個樂團和那

些表演,已經是一個又靚又正的產

品,從市場的角度來說,這個東西很

棒,只不過沒有人去和商業機構介紹

它有多好。﹂她上任時,正逢迪華特

來港擔任港樂藝術總監,﹁他很有遠

見和視野,也不介意去和別人推介樂

團,我便幫他聯絡一些人聊天,讓他

去作講座、辦演講,讓多些人了解他

和樂團。﹂天時地利人和下,W

innie

得以促成太古集團與港樂的合作,使

樂團得到每年1300

萬的天價贊助,成

為當時香港藝文界的一時熱話。

正如P

aul

所說,藝術行政有其獨特

之處,也背負

一定程度的文化使

命。那麼與一個藝術團體相比,藝術

教育機構的行政管理工作,其使命感

大概更加重,其工作的目標也有一些

差異。﹁同樣做的是拓展的工作,在

樂團是商業拓展,在A

PA

則不是。這

裡是學校,永遠是學生與老師先行,

多要考慮的是學生是否能從活動中有

所得

。在港樂,是去向別人介紹這

些很棒的音樂會,在A

PA

,則是要為

學生考慮,籌辦最有益的活動。其實

他們都有一定的水準,但是在很多人

的心目中,他們仍然是學生。在港

樂,已經是香港最大最好的樂團,而

在這裡,我們是要培養藝術的未來之

星,我們的工作,是希望多些人了解

他們,支持他們。﹂

學院的拓展,更重學術與教育功

能,不僅要為內部籌備高質素的教育

項目,又要溝通公眾,把這些﹁未來

之星﹂推介給外界。這樣的拓展工

作,大概要求更多的創意,從策劃展

演到拉贊助、到建立校友會,甚至細

微到如何向公眾解釋一個國際獎項的

背景與意義,任重道遠,但絕對有無

限空間。藝

團之間的信任

西九將至,對於P

aul

與Winnie

說,對於各種機構的藝術行政人員,

那大概都意味

更大的空間與更強的

挑戰。但它同時也令人思索香港各藝

團、藝術機構之間更廣闊的合作空

間。在參加香港大學﹁文化領袖學程﹂

的過程中,令他們印象深刻的,是這

罕有的平台,讓來自香港各個藝術組

織的管理人員共聚一堂,分享經驗,

討論文化大環境的發展。其中,最令

Paul

印象深刻的是大家對於﹁信任﹂

這一概念的討論。這看似老生常談又

虛無縹緲的課題,卻也許是香港文化

圈一直忽略的環節。在二月中的﹁文

化領袖論壇—

創建互信﹂講座中,

西九行政總裁連納智就曾直接了當地

指出,他發現香港的文化藝術圈內,

﹁缺少一起做一件事的共識與氛圍﹂。

﹁所謂的﹃信任﹄,在每個公司中

的重要我們都明白,但是團和團之間

的信任呢?比如我們和小交、和港

芭、和中樂團的信任?如果我們是一

個方興未艾的行業,可能大家是直接

的競爭者,很難說甚麼信任。但是如

果是藝術行業,在社會中已是弱勢社

群,我們大家爭取自己資源的同時就

更不應該各自為政。最重要的信息就

是怎麼去增加團和團中間的信任,這

需要時間的積累,不是大家坐在一

起,牽

手,哇,信了!這是長年累

月積累回來的感覺。我們這個文化圈

很小,所以很重要的是,大家去建立

信任的關係。如果這個課程可以繼續

走下去,有個很好的發展前景,參加

過課程的舊生們沉澱後,可能都在各

團體中擔任重要職位,這或許是一個

很好的團結的基礎。﹂Paul

說。

由國家大劇院製作的新創歌劇《趙氏孤兒》最近在香港文化中心走過場式的演了兩場,其製作之用心,從導演陳薪伊女士在場刊上的盛情長文中可見一斑。但僅演兩場,上座率依然未足八成,也可見香港觀眾與內地歌劇創作的疏離關係。在《趙氏孤兒》上演之前一周,我倒

先聽了一場極為滿意,甚且是大感震撼的音樂會:俄羅斯當代指揮名宿G.Rozhdestvensky與香港管弦樂團的柴可夫斯基專場。該晚演奏的倒是兩部冷門的柴氏作

品:上半場是《第二號鋼琴協奏曲》,下半場為交響詩《曼費德》。曲目看似簡潔,實際卻紛繁飽滿。擔任鋼琴獨奏的Postnikova女士年屆壯年,但精湛的琴技出人意料地火花四濺,雖然第一樂章的進入部分稍嫌僵硬,但隨後一逕增強了說服力,越彈越有神采,華彩樂段

的獨奏展現出深厚功力,到全局終了,她的淵博琴藝已經盡虜人心,場面轟動。下半場的《曼費德》取材自拜倫的同

名長詩,結構宏大,演奏時間接近一小時。指揮家羅傑斯特汶斯基雖已年過八旬,但駕馭樂隊依然功架十足,港樂在他麾下奏出一片又一片古典浪漫的詩意天空。結尾時,蓄勢已久的大管風琴聲如洪流,昭示了漫遊者把靈魂交還上帝手中的皈依歸宿,感人至深。難怪當年柴可夫斯基在完成此曲後告訴友人,這是他「最優秀的作品」,並且由於其「複雜艱深,可能要十多年才能演出一次。」聽完此作,真有三日不知肉味之慨。一周之後,《趙氏孤兒》在文化中心

大劇院上演。此劇原型出自《左傳》經宋、元而有話本,十八世紀便被法國文學泰斗伏爾泰譯成法文劇本,至近代也

是京劇中的一齣大戲;前年陳凱歌在經歷《無極》的創傷之後,也選了這部源遠流長的成熟劇目拍了電影。那麼歌劇《趙氏孤兒》的成果又如何呢?

幕啟,晉王在城牆之上以彈弓射路人取樂,城樓下百姓在壕溝裡悲嘶連天。音樂效果驟聽不錯,但其急促的三連音節奏是完全意大利化的,整個合唱團的呼喊場面幾乎就是《奧賽羅》開場後的翻版。或許,這樣的開局構思在中國歌劇創作中是邁進了一步,但它是無法說服國際舞台的。我不想評論它是對《奧賽羅》的直接借鑑,因為威爾第的早期作品《納布科》已經劈頭上來就是合唱團的悲嘶和祈求。作為兩個世紀後才付諸共和體制下蹣跚舉步的大歌劇創作,作曲家雷蕾女士付出的心血可能已超乎我的想像。對比西方文明的最巔峰標誌之一的歐洲歌劇,中國的這些藝術家們不僅需要更大的勇氣,也需要彰顯東方

音樂元素的黠慧。堪可欣慰的是,在管弦樂配器上,

《趙氏孤兒》的和聲效果是圓熟悅耳的,雖然它依然徘徊在浦契尼的《蝴蝶夫人》和《杜蘭朵》的藩籬之間,但在呂嘉的美妙牽引下,展現出一種近乎無調性音樂的新奇性。演唱者袁晨野、田浩江、莫華倫、梁

寧都有不俗的表現。尤其是袁晨野擔綱的男主角程嬰,除了序幕之外是從頭演到尾,這也突顯編劇者鄒敬之的不成熟,使兩幕六場的大歌劇變成非立體性的單線推進,而西方歌劇史上的所有冠人名劇,從《費加羅》、《唐爵凡尼》到《露契婭》、《唐卡羅斯》、《弄臣》、《湯豪瑟》、《羅亨格林》、以至《卡門》、《包里斯古都諾夫》等等等等,無不是以多點線的人物替換,形成立體的音樂敘述。而《趙氏孤兒》始終不能放開程嬰這一人物,終是單薄了歌劇的結

構而側重於程氏一角。另一點更致命的硬傷是從第二幕開

始,每一場都有鬼魂頻頻出現。古今中外,鬼魂在正劇中出現的情形不外乎兩點,一、殺人者內心見鬼,例如馬克白,或者包里斯古都諾夫;二、劇中人想念稔熟的親人,這是常理。但《趙氏孤兒》卻是在幫助程嬰說服趙武的情形中出現了五位鬼魂。把鬼魂當成獨立存在的實體去推進劇情,這只能說明了編劇的能力不濟而勉強犯險,可嘆是鬼魂們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現,最後索性拉大隊登台來個鬼魂大合唱(三四十人),實在是荒誕過頭了。雖然各方面齊心合力,總體上彷彿邁

進了一大步,特別是田浩江的唱功,袁晨野的演技,令此作生色不少。但由於兩大創作元素,作曲和編劇的軟肋和硬傷,《趙氏孤兒》還只是一部過渡性作品,畢竟可惜了。

圓熟的大師和國家大劇院的實驗作

將至

西九

藝術行政知多點

西九文化區二○一五年將開始分階段完成各項設施,歷時多年,西九的整體藍圖終於即將

展開。對於藝術行政人員來說,巨大的機遇正在來臨。在香港,想要進修藝術行政,比較熱

門的課程,有中文大學的﹁文化管理﹂課程,還有香港大學與英國著名的﹁C

lore

領袖培訓

計劃﹂合作舉辦的﹁文化領航學程﹂。早前,西九管理局向四位﹁文化領航學程﹂學員頒發

了獎學金。記者專訪其中兩位—

香港管弦樂團市場推廣總監譚兆民與香港演藝學院拓展總

監石慧如,與他們聊聊藝術行政這回事。

文:香港文匯報記者尉瑋

■譚兆民 尉瑋 攝

■石慧如 尉瑋 攝

文:蕭威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