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翠色舞青龍萬頃清波托彩虹為有神州融港澳敢教敖廣讓時空滔滔怒水長橋鎖渺渺煙雲大邑通一俟灣區從此起珠江何必問西東

港珠澳大橋年內就要開通了，城中熱議不絕。於我而言，近年來因做粵港青年交流工作的緣故，有關話題並不陌生。而3月8日那天，與大橋的一次生動接觸，卻令我怦然心動。是日，我出差歸來，乘早航班從天津返港。飛機降落過程中，驀見春雨初歇，雲霧繚繞，初生的港珠澳大橋如一道彩虹，橫臥於萬頃碧波之上，與綿延逶迤的蒼山翠嶺相映生輝。這個怦然心動，恰似2008年我在舊

金山初見金門大橋時的感覺。金門大橋與其說是一座橋樑，不如說是一個象徵：象徵着大工業時代的昂揚激情，象徵着凱恩斯主義的蓬勃時光，象徵着以創新科技獨步天下的舊金山灣區破繭而出。金門大橋誕生於20世紀30年代大蕭

條時期，建築歷時四年，耗用鋼材十萬多噸，不僅造就了近代橋樑工程的奇跡，而且有着巨大的歷史學、經濟學和美學價值。大橋雄峙於聯接舊金山灣與太平洋的金門海峽之上，兩岸陡峻，跨度1,900多米。整個大橋造型簡潔，通體呈朱紅色，碧海白浪之間，如巨龍凌空，活力四射。當夕陽西下，華燈初上，紅霞與朱橋輝映，天高水遠之感尤其強烈。正所謂：

峽高千仞一橋橫萬里波濤鎖海門赤練騰空吞落日漫天血色話前塵

舊金山不是單一中心的大都會，灣區裡有數個相對獨立的城市中心。正

是以金門大橋為代表的幾座跨海大橋建成後，灣區經濟要素加速整合，諸城市在協同化發展上邁進一大步。隨後，才有硅谷的迅猛崛起，構成舊金山灣區發展的最大推力。回頭再說港珠澳大橋。這座跨海大

橋的建設，首先基於一個前提：珠江三角洲作為中國改革開放的排頭兵，兩岸發展並不平衡，西岸明顯滯後。鑒於香港在廣東改革發展中的特殊

作用，這個情況有其必然性。香港位於珠江東岸入海口，與珠江西岸的交通，陸路需繞行號稱「天下第一堵」的虎門大橋，水路則受天氣影響較大。且海運更適合大宗貨物流通，對散貨機動和人員往來並無多大幫助。修建港珠澳大橋，可望形成快速跨越珠江東西兩岸、貫通珠三角城市群的環狀高速公路網絡和綜合運輸體系。當然，建設港珠澳大橋並不只是珠

江西岸的需要，不只是廣東省的需要。長期以來，香港作為國際金融、貿易和航運中心，對周邊地區發揮着重要的輻射作用，同時又依託周邊的廣闊市場和豐富資源保持自己的活力。近些年遇到的一些發展瓶頸和經濟社會矛盾，愈來愈反映出一個深層問題：香港需要更大的騰挪空間。澳門是一個微型經濟體，以博彩、旅遊和金融保險為支柱產業，更是高度依賴粵港澳長期形成的產業分工格局。隨着廣東省經濟規模的持續膨脹，

以及香港產業結構升級和澳門經濟多元化的迫切需要，構建更加便捷的粵港澳交通體系，推進珠江東岸的發展縱深，挖掘西岸的發展潛力，逐漸成為各方的共同願景。一句話，珠江三角洲需要上新台階，香港需要開拓發展空間，澳門需要產業配套。修築港珠澳大橋的建議，便首先由香港特區政府提了出來，隨即得到廣東省政府、澳門特區政府的認同和中央政府

的積極回應。港珠澳大橋2009年12月開工，2018年2月竣工。歷時八年多，建成世界上最長的跨海公路橋。大橋全長50公里，橋隧一體，似蛟龍戲水，騰空入海，怡然自如。舊金山灣區憑藉雄奇壯觀的金門大橋，把浩瀚的舊金山灣變成了自己的內陸湖。粵港澳大灣區則以飄逸瀟灑的港珠澳大橋，把伶仃洋和珠江下游廣闊的水域變成自己的內陸湖。港珠澳「一小時生活圈」由此形成。在生產力諸要素的流通中，人的流通是核心。人通了，一通百通。儘管由於社會制度不同，粵港澳融

合還需假以時日，而發揮各自優勢形成互補已是三地共識。食材已然齊備，一鍋靚湯正在熬製。這鍋靚湯，食材是豐富的，因而具備了足夠的密度；但各種食材還需充分交融，才會有濃度。打造國際一流灣區和世界級城市群，決不是輕而易舉的事。粵港澳三方都需要創新思維，更需要協調配合，方能共同做好這篇大文章。想當年，文天祥「惶恐灘頭說惶

恐，零丁洋裡歎零丁」，給這片海域籠上了一層無奈的悲情。而今，700多年過去了，滄海桑田。俯瞰珠江三角洲，粵水如碧，即將開通的港珠澳大橋，正在修建的深中通道，車水馬龍的虎門大橋、黃埔大橋，由南往北，橫臥其上。彷彿丹青妙手姿肆鋪陳的一座珠光寶塔，頂部廣佛同城，右為莞深港，左為中珠澳，周邊則以惠州、肇慶、江門的青山綠水點染，如朵朵祥雲環繞。高速幹線蛛網密佈，萬家燈火星耀其間，一個嶄新的世界級大灣區正闊步邁上人類歷史的舞台。在今年全國兩會上，習近平主席由

衷地說：「這個大灣區搞起來不得了。」

北京東四八條葉聖陶故居的庭院裡，有兩棵高過屋脊的西府海棠。每到春暖花開，滿院紅雲，喜氣洋洋。此時葉老總要約來俞平伯、王伯祥、冰心等等老友，到宅第賞花。家裡備下清茶淡酒；俞平伯如到，席上必有紅燒魚。他們賓主談心，似度佳節。葉聖陶是我恩師葉至誠的父親。1977年春，他與長媳夏滿子、孫媳姚兀真重返蘇州甪直，我與至誠老師是聯絡員，負責安排在無錫、蘇州的各項活動，朝夕相聚十天。到1988年葉老去世，我與他老人家交往了十多年。此間，因學習、改稿，我在北京東四八條的葉聖陶故居的客房裡生活了多年，葉老在贈我24句詩中，稱我為「忘年交」。我與他們全家結下了深厚情誼。大伯葉至善分批寄我精裝本《李自成》，夏滿子伯母當我親屬把我帶到浙江上虞白馬湖參加了「夏丏尊先生誕生一百周年紀念會」 。三午、大奎、永和、兀真、燕燕……連葉老的曾孫葉剛，也是我的好朋友。葉聖陶先生的骨灰移葬蘇州甪直。葉至善、

夏滿子為了陪伴葉老，在葉老陵墓右側的綠樹叢中、用小篆寫着「善滿居」三字的石頭下邊、成了他倆的墓穴。「善滿居」這幅匾額，包含了葉至善、夏滿子兩位的名字，原來是他們結婚時，葉老寫了貼在他們新房裡賀喜的。大家都知道，夏滿子是著名教育家、文學家、出版家夏丏尊的小女兒。當年賀喜的匾額，現在已成墓碑；新人也成了故人。時光無情，我要抓緊時間，報答他們的知遇之恩。只要體力允許，我差不多年年都去掃墓。有時帶兒孫前往，有時與我的學生或同事共行。在 「葉聖陶紀念館」，我們「民進」，還舉行過支部活動。韓志英館長非常熱情、幹練，每次像招待親

朋那樣接待我們。我常漫步葉聖陶紀念館，回想葉老在北京庭院的活動。他老人家熱愛生活，喜歡栽花，幾朵雙瓣的太陽花開了，他會搬張小凳，坐在太陽下，仔細看上十幾分鐘。住院了，院子裡的玉簪花每日都要帶一朵去，養在杯中，水要天天換……有天，我突然對韓館長講：「館長，紀念館

院子裡，能否種上海棠花？」不久，我再去甪直，韓館長就在院子裡種了一株海棠，當年就開了花。不過，不是西府海

棠。因為我問了葉老孫媳蔣燕燕之後，才知北京院子裡栽的是「西府」海棠。還知，「西府」指的是陝西寶雞。那次與我同行的一個學生，隨車帶去兩盆君

子蘭，放在紀念堂。隨後他答應，這兩棵西府海棠由他來種。後來告訴我，已向苗圃付了一千五百元訂金。不知什麼原因，當年冬天沒種，今年，仍然沒有消息。我年過七十，自己無力完成，還想盡快把海

棠栽下。我只得另請高明：此人便是「無錫澳陽智能光伏科技有限公司總經理」 詹啟江。他在大學二年級就拜我為師，他的詩寫得很好。十數年亦師亦友、共學同寫，該算是我的知己。現在事業初成，閒聊時明白了我的意思。三月七日，中雨。詹啟江開車選擇西府海

棠，幾乎踏遍龍山兩側的所有花園苗圃。他夫人是專搞園林建設的德國留學生，詹啟江不時用手機拍海棠樹照片，徵求他夫人和我的意見。先購兩盆海棠盆景，放進後備箱備用；但他不滿意，再開車尋找。拍來有兩株一人多高的西府海棠，討價二千，運費六百。我不同意。叮囑他不需再用卡車，買小車後座放得下的、樹身粗壯的就行。他又冒雨開車，踏着泥濘的山路選苗，終於在太湖邊十八盤山腳下的苗圃裡，選定了大家都稱讚的、理想的西府海棠樹苗，再購回鮮花兩束。他後備箱中的盆景海棠，就放進他們公司的辦公室。那天，他的黑色汽車變成灰黃，他奔波得滿臉疲憊，兩靴都拌上了爛泥。後來才知，三月七日是詹啟江夫人施丹的生

日，又是他們結婚紀念日。他不能陪夫人，五點還要接待南京來的兩位客戶，為了選海棠花苗，他從上午一直累到下午，直到八日凌晨四點才睡。三月八日是個黃道吉日！九日，「諸事不

宜」。七日傍晚，詹啟江說，乘熱打鐵，還是選在八日去蘇州甪直。他說得有點道理，就照他的辦。七日傍晚，我急忙與韓館長聯繫有關事宜，做好後勤工作。韓館長當晚就發來了方位圖。三月八日一早，出門前下着「滴滴答答」的

中雨，開車後，由雨轉晴。我與小詹同行，聽說他七日晚上忙到八日凌晨四點才睡，只睡了四小時。我一路擔心他駕駛有問題，他說沒

事。走在高速路上，我不時與甪直聯繫；同時向小詹道歉。他說：「按北京葉聖陶故居的規格，在葉聖

陶紀念館種兩株西府海棠，您已想了幾年。這兩天多跑些路，誤了些私事，是為了完成西府海棠的栽種任務。」我再問詹啟江，你甘願如此勞碌，為了什麼？他說：「師恩如山，為了實現您的心願。」我心裡一酸，掉下熱淚。謝謝啟江，你吃苦了。我年事已高，不能奔波，他在忙碌中硬擠出

時間，為了完成我的心願。他待我，我對長輩，都在盡一份「孝」心。師恩如山，恰如葉聖陶、葉至善、葉至誠父子三位待我的情誼。小詹與我胸中懷着同樣的報恩情懷。甪直到了。在葉聖陶紀念館館長韓志英的安

排和引領下，工人師傅把樹苗用車拖往種植地，並挖了坑。我與小詹先向葉聖陶、葉至善陵墓敬獻鮮花。韓館長為我們拍了許多照片。吃飯，韓館長早有安排。她怎麼也不肯讓我

作東，說她到無錫時我付。好，我等她全家光臨，我們全家出門迎接。飯後，栽西府海棠。韓館長選了兩個好地

方，一棵對着紀念館大門，在石路的拐彎處；另一處在鴛鴦廳南邊。鴛鴦廳，一廳圓，一廳方，故名「鴛鴦」，是葉老生前與眾同事工作和住宿的地方。種海棠之後，我與詹啟江用墨筆留下了記

錄。告別時，我對海棠花說：「快長！快快長！我們每年都會來看你們的。」 然後，與「善滿居」石下的大伯、大媽告別，與葉聖陶老爺爺告別！心裡在想：我們留下海棠花陪伴你們，你們又多了兩位朋友。真奇怪：我們出門前無錫中雨，返程時車到

我的小區，進門又下小雨；在路上和甪直活動，一直紅日高照。我想，一定是葉聖陶爺爺在保佑我們！臨別詹啟江，我必須給施丹補份禮，發她一

個紅包。小詹不收。我告訴小詹：紅包必須收。心願：栽下兩株海棠！難道只是海棠嗎？詹啟江想了一想，收下紅包，他會去交給施

丹的。

「如果有一個新女性，又漂亮又漂泊，又迷人又迷茫，又優游又優秀，又傷感又性感，又理解又不可理喻的，一定不是別人，是胡茵夢。」上面這段文字，作者是李敖。李敖日前逝世，享年八十三歲。胡茵夢今年六十五歲，未知她得聞

死訊後，對這個和她結婚僅僅一百四十四天的台灣大才子，有何感想。胡茵夢又名胡因子，胡因因，胡因

夢，滿族。就讀輔仁大學德文系、美國新澤西西東大學大眾傳播系，紐約模特學校。拍攝過四十餘部影視作品，與林青霞是當年台灣兩大美人。少年時代便愛看李敖作品，第一部

是《傳統下的獨白》，當年我們一班朋友，看得如癡如醉；尤其是〈老年人和棒子〉那篇，個個讚好，掀起議論；但我最愛的反而是他的〈兩崑崙考〉，並四找譚嗣同和大刀王五的資料來看；由那時開始，便覺歷史原來是這麼「好玩」的。我看的《傳統下的獨白》，是文星

版。封底李敖那幅穿長衫、口銜煙斗的照片，十分神往。後來抽煙斗，並

不是緣於林語堂，而是李敖。可惜，這部鍾愛的文星版，不知流落何方了。稍長，對李敖的狂妄和動輒罵人，

漸生厭惡；尤其是他自詡：「五十年來和五百年內，中國人寫白話文的前三名是李敖、李敖、李敖。」單是這番話，便知其人如何目中無人。他令我們最震驚的，是一九八零年

娶了台灣大美人胡茵夢，使到那些年輕的「男胡迷」憤憤不平，是明星、是作家、是翻譯家的大才女怎那麼沒眼光，下嫁了這個文化狂人？李敖這麼讚胡茵夢：「通常明星只有一種造型、一種扮

相，但胡茵夢從銀幕畫皮下來，以多種面目，叫我欣賞她的深度和廣角。她是才女、是貴婦、是不搭帳篷的吉卜賽、是山水畫家、是時代歌手、是藝術的鑑賞人、是人生意義的勇敢追求者。」婚姻破裂了，李敖罵人的本色來了，他指胡茵夢是「國民黨」，與他結婚後，國民黨就向她不斷施加壓力，胡茵夢終於屈服，表演「大義滅夫」。李敖筆誅之：「胡茵夢是不知輕重的，她被人利

用，用不真實的方法傷害李敖、傷害李敖，最後傷害到自己。胡茵夢努力求真求善，是她的大長處，但她用作偽的方法求真，用作惡的方法求善，結果鬧得親者所痛仇者所快，最後連美也沒有了。」將婚姻失敗全諉於胡茵夢，甚至諉

於他痛恨的國民黨。李敖那支筆，確實沒有多少人能扳倒。與他有糾葛的人，很多是「退避三舍」，不聞不問。他批評胡茵夢那番話，見諸《李敖

語錄二、人物篇、數風流人物》。是書將他以往月旦古今中外的人物，言簡意賅摘錄出來。李敖如何評價如何罵盡各色人等，看官可找來看看，對李敖的狠辣，當有深切的體會。

「好狗」，指有教養的狗，懂得「人情世故」——在適當的時候做適當的事。為此，「好狗」應不會「攔」（阻擋）着通道的。同理，「好貓」不會睡在燒飯的灶頭上，因這會妨礙做炊事的。廣東人就有以下一句俗語：

好狗唔攔路，好貓唔瞓灶這句俗語用以罵人擋着你的路；更甚者，就是：

阻住地球轉動/阻人發達（阻礙事情的完滿發展）

值得一提的是，這不含罵人連貓狗不如的意思。「心肝」指「心臟」，是人體最重要的器官，

那麼重要的東西也可（無條件）給你，你就應明白「施者」的心意了。然而，「受者」卻不以為然，把這份心意看成不是什麼好東西的「狗肺」，即不看成一回事，令「施者」心疼不已。廣東人就有以下一句俗語：

心肝當狗肺/畀個心肝，你就當狗肺相對的漢諺是：

好心當成驢肝肺/熱心當做驢肝肺比喻人不知感恩。狗隻買賣，雙方須事先講好價錢才屠宰，否則

會出現買方「壓價」或賣方「抬價」的情況。造成買方「壓價」的優勢是：狗已屠，我不買，你可能賣不出；造成賣方「抬價」的優勢是：你已答應了買，就不得不買，現在我要高點價錢，你也得要付。人們叫這種處境做：

打死狗講價比喻在不平等的情況下講條件，弱勢的一方必

定吃虧；既成事實，有人便乘機索要。以下是網上流傳的一個內地個案：一般情況下，和尚會拿出功德簿讓遊客簽名，並慷

慨許諾：「凡簽上名字的，住持大師親自念經，為您祈福消災。」結果簽上名之後，沙彌才說：「名字不是白簽的，要捐功德錢，多少隨意，『三六九 7』都行。」你一細問才知道，所謂「三六九」，就是300元、600元、900元，3,000元、6,000元、9,000元，隨你挑選。由於名字已簽上，遊客不得不捐，少者也要交

出300元，真個是「打死狗講價」，這只能怪當初沒問清楚好了！以下是一個本地個案：路政署早前表示，原定於2018年底完成的屯門至赤

鱲角連接路工程，將延至2020年完工，且工程超支無可避免。有議員質疑政府當初有否管理好各項工程的建

造成本，否則只會讓承建商「打死狗講價」——不合理地卻合法地超支。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1 「飛」，粵方言用字，有丟棄不顧、撇開的意

思，也有人用「撇」。2 「住持」是寺院和道觀中的主持人。一般都把

「住持」誤讀成「主持」。3 「窒頭窒勢」，「頭」與「勢」指勢頭，意思是

用言語去「『窒』礙」他人的勢頭，即說話傲慢無禮、不順他人心願。

4 「雷劈」指給雷電襲擊，比喻遭天譴。「好心着雷劈」指對人做了好事，人家不領情之餘，還反遭誤會或怪罪，有好心沒好報的意思。

5 「大劑」指病情嚴重，病人須服用「一劑重藥」。比喻事態嚴重，亦作「大鑊」。

6 「火遮眼」指惱火把眼睛遮蓋着，無法看清或看到事情真正的一面。比喻沉不住氣。

7 「三六九」是大概的意思。【專欄簡體版】https://leoleung2016.wordpress.com/

■黃仲鳴

李敖與胡茵夢

好狗唔攔路．心肝當狗肺．打死狗講價港珠澳大橋

歷史與空間 字裡行間

■江 鄰■梁振輝香港資深出版人

■薛 明

粵語講呢啲 詩語背後

心願：栽下兩株海棠

傳真：2873 2453 電郵：feature@wenweipo.com本版逢周二、六刊出A18 文 匯 園 ■責任編輯：張岳悅 2018年3月27日（星期二）

2018年3月27日（星期二）

2018年3月27日（星期二）

傳真：2873 2453 電郵：feature@wenweipo.com本版逢周二、六刊出

■■蘇州葉聖陶故居蘇州葉聖陶故居。。網上圖片網上圖片

■此書盡露李敖駡人的風格。作者提供

婷婷：輝仔，聽你阿媽講，你下個禮拜返內地做「七日和尚」喎，療情傷呀？唔好畀我估中你畀上個月你講嗰個為為「飛1」咗呀吓！輝仔：你好嘢，估中喇！唉，唔通真係咁快玩完？婷婷：冇聽過「女死女還在」咩？天涯何處無芳草，可能呢個唔啱你啫，咁咪搵個第個囉！輝仔：又未去到咁嘅位，為為話要觀察下我喎！而家個心好亂，咪諗住去和尚寺靜下個心囉！婷婷：咁都好嘅！不過，網上流傳內地不知幾多假和尚、假尼姑、假「住持2」同埋假寺廟噃！你個人頭腦簡單，畀人呃咗，番嚟唔好喊呀吓！輝仔：有冇懵成咁呀，你對我有偏見！婷婷：都唔講喇，你之前都唔知衰過幾多鑊！你都係唔好搞咁多嘢，留番響屋企「面壁」好過喇！輝仔：好囉噃，人哋想行開下你就「窒頭窒勢3」，知唔知咩叫「好狗唔攔路」呀？婷婷：喂，我都係提點你啫，「好心着雷劈4」，「心肝當狗肺」；唔聽就算，使唔使咁大反應呀！輝仔：婷婷，我知你對我好，但係都唔使去到咁盡㗎；人有尊嚴㗎，當人成個白癡仔咁！婷婷：輝仔，我哋由細玩到大，你份人係點我點會唔知吖！你日當夜，夜當日；雖然唔可以講你瞓無竇口，但肯定係食無定時；你心血來潮嗰陣半夜三更都會call啲friend出嚟吹下水；仲有……輝仔：係啫，不過關乜事吖？婷婷：乜你唔知嗰「七日」要絕對循規蹈矩嘅咩？輝仔：知，不過唔係咁多規矩呀嗎？婷婷：唔可以遲到早退，唔可以中途走咗出去，唔可以偷食，啲和尚做乜你就要跟佢地做乜！輝仔：吓，咁「大劑5」！婷婷：唔係你估！如果你係都要去，我都唔會阻你，不過乜嘢都要事前講得清清楚楚，之後「打死狗講價」就頭痕㗎嚹！分分鐘甩唔到身㖭呀！輝仔：嘩，原來你睇得咁透，咁我都係諗過先嘞！婷婷：你呀，衰到死，話人係狗，以後都唔會再提點你；話知你看破紅塵，一世做和尚吖！輝仔：一時「火遮眼6」啫，對唔住囉！

詩詞偶拾■

俞慧軍

春風破

你從大洋彼岸

浩浩蕩蕩走進故鄉

每一片葉子都被鄉音染綠

脈脈含情的問候

是由大雁拼音的母語

夢尋芳菲千百度

鶯歌燕舞柳色新

在你優美的旋律裡

天涯海角漲滿了

五彩繽紛的花汛

瓣瓣櫻花翩躚舞

朵朵桃花春風破

久別重逢的喜悅

是人們相擁在春天的懷中

杜鵑花丁香花梔子花

遞次綻放在青春的原野

點燃斑斕的生命火焰

你指揮藍天白雲高山湖泊

彈奏來自天籟的曼妙之音

你浪漫牽手和熙的陽光

許諾人間奼紫嫣紅的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