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EFMD 全球聚焦 | 第 04 卷 | 2010 年 第 01 期

第 04 卷 | 2010 年第 01 期

本期焦点

对于当前的金融和经济危机，商学院和管理教育行业是否难辞其咎，本期

《全球聚焦》将作重点探讨。

尽管此前有人宣称商学院和管理教育行业应当承担一定的责任，但著名的

英国伦敦商学院院长 Andrew Likierman 爵士和西班牙 IESE 商学院院长

Jordi Canals 则坚称事实并非如此（详见本期第 8 和第 14 页）。

Andrew 爵士指出，信用危机早在商学院创立之前就已存在；他还补充

说 ：“我认为不应将主要责任归咎于商学院，其他相关方面应该担负更多

责任……商学院的影响力还远没有达到为金融危机承担主要责任的程度。”

Canals 院长也同样辩称，就此对商学院指手画脚是在夸大其辞。

“尽管的确有很多 MBA 毕业生最终供职于金融机构，但相对来说，他们的

总体数量并不大。因此，关于商学院毕业生是投资银行‘生力军’的说法并

不准确。”

不过，他同时也指出，一个更重要的问题在于，商学院是否本能够提供更

好的商业与道德框架，更好地帮助其学员将这些道德观念融入财务与战略

实践之中。

另一方面，丹麦学者 Frank Jan de Graaf 宣称（详见第 48 页），学术界和

商学院将新古典主义经济学思想（假设在自由市场中，人的理性和自私行

为会产生最大的社会效用）奉为圭臬，对经济危机的产生起到了助推作用。

而尽管管理教育机构与商界之间总是有着非常重要的联系，但 Elio

Borgonovi 和 Manuela Brusoni 指出 ，目前的经济衰退已严重影响到商学

院与企业间的关系，而且这种影响有可能会旷日持久。

事实上，这种影响日益显现出双向性。

作为巴西著名商学院 Fundacao Dom Cabral 的创始人兼院长，Emerson

de Almeida 与世界一流商学院建立了密切联系。他提出，竞争日益激烈，

市场瞬息万变，这些都迫使商学院重新审视自身的战略，并常常以商界之

道为他山之石。但令他困惑的是：若如此，商学院是否仍能保持学术机构

的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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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聚焦EFMD 商业杂志

执行编辑Matthew Wood matthew.wood@efmd.org

顾问委员会Eric CornuelJim Herbolich Howard Thomas

顾问编辑George Bickerstaffebickerstaffe@btinternet.com

特约编辑Emerson de Almeida、Elio Borgonovi、Manuela Busoni、Jordi Canals、Julie Davies、David Gosset、Frank Jan de Graaf、Nicola Hijlkema、Charles Jennings、Andrew Rutsch、Gordon Shenton、Howard Thomas、Giselle Weybrecht

设计与艺术总监Jebens Design www.jebensdesign.co.uk

插图照片©Jebens Design Ltd / EFMD 除非另行声明

社论与广告Matthew Wood matthew.wood@efmd.org电话：+32 2 629 0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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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本期焦点

4 三句话不离本行GRLI 任命新的首席执行官

德鲁克论坛回顾

2009“商学院品牌塑造”调研

五所商学院新近通过 EQUIS 认证

8 伦敦在召唤上任刚刚一年的伦敦商学院院长 Andrew Likierman 爵士向 George

Bickerstaffe 讲述了自己多面手的职业经历

14 他们能否度过难关？21 世纪商学院成功的主要动力来自何处？未来又将遭遇哪些问题与生存

挑战？让我们来听听 Jordi Canals 的高见

20 聚焦：EQUIS 和 AACSB —— 严格认证Gordon Shenton 为您介绍 AACSB 和 EQUIS 两大认证体系，分析两者之异同

26 根基 ：MBA 是否真正具备可持续性理念？Giselle Weybrecht 指出，为培养下一代商业领袖，将可持续发展课题纳入

教学大纲，商学院责无旁贷

30 职场学习信息技术的创新以及资金方面的制约使得职场学习重新升温。Charles

Jennings 为您解析了这一传统学习方法在 21 世纪仍然可以大放光彩的原因

34 最后一只井底之蛙高大伟 (David Gosset) 先生为您剖析中国和中国人民快速成为世界公民的

非凡之道

38 教育产业竞争日益激烈，市场瞬息万变，这些都迫使商学院重新审视自身的战略，

并常常以商界之道为他山之石。Emerson de Almeida 却提出质疑：若如此，

商学院是否仍能保持学术机构的本色？

44 院长的职责Julie Davies 和 Howard Thomas 提交英国商学院协会针对英国商学院院长进

行的调查报告

第 04 卷 | 2010 年 第 01 期

3EFMD 全球聚焦 | 第 04 卷 | 2010 年 第 01 期内容

38

48 经济学、科学怀疑和历史Frank Jan de Graaf 提出，学术界将新古典经济学思想奉为圭臬是导致

经济危机的重要原因

52 圆满完成认证凯捷大学是全球首屈一指的企业大学。George Bickerstaffe 对凯捷大学

副总裁兼校长 Steven Smith 进行了访谈

56 符合国情吗 ：国际化程度越高越好？Nicola Hijlkema 质疑商学院对“国际化”的追求是否已经走上极端？

60 企业、商学院和经济危机Elio Borgonovi 和 Manuela Busoni 指出，目前的经济衰退严重影响到商学

院与企业间的关系，而且这种影响有可能会旷日持久

64 聚焦：CLIP —— 通过学习提升商业影响力如何通过学习来提升短期和长期的商业影响力，成为了最新一期“EFMD

分享最佳实践 CLIP 研讨会”的焦点议题。让我们通过安德鲁 · 卢奇

(Andrew Rutsch) 提供的框架，一起来寻找问题的答案

44

34

陷入过去的泥淖？ Frank Jan de Graaf 指出，学术界将新古典经济学思想奉为圭臬是导致经济危机的重要原因。第 48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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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界新闻与活动速览

三句话不离本行

全球责任型领导促进会任命Mark Drewell 为首席执行官

全球责任型领导促进会 (GRLI)正式任命Mark Drewell先生为首席执行官，

任期自 2010 年 1 月 1 日开始。

Mark Drewell 先生具有丰富的商业、学术和非政府组织领导才能。由他担

任 GRLI 首席执行官有助于更好实现董事会设立该职位的初衷 —— 扩大并

增强 GRLI 工作的覆盖范围和影响力。

GRLI 秘书长兼创始人 Anders Aspling 先生将不再担任运营领导职务，但

会以兼职形式继续为 GRLI 服务。

谈及此项任命，GRLI 董事会主席、法国 ESSEC 商学院院长 Pierre Tapie

指出：“作为一个实践性组织，GRLI 的工作重心在于培养新一代全球责任

型商业领袖。新任首席执行官具有过人的能力、渊博的知识、丰富的经

历、广泛的人脉以及充沛的精力，这些都是快速扩展 GRLI 工作范围及影

响力的必要条件。”

GRLI 是一个由 62 家公司和商学院 学习组织组成的全球联盟，其宗旨是

培养新一代全球责任型商业领袖。2004 年，在 EFMD 和联合国全球契约

的共同倡议下 GRLI 正式成立，总部设于布鲁塞尔。GRLI 活动范围涵盖思

想领导力、倡议活动、最佳实践标准设定和教育创新等领域。

若需了解更多信息，请联系 GRLI 管理中心 Martine Torfs（电子邮箱 ：

martine.torfs@grli.org），也可联系 GRLI 秘书长 Anders Aspling（电子邮箱：

anders@aspling.net）。

2009 Ashridge 可持续性创新奖“能够真正创造低碳经济的创新是创造可

持续性未来的基础，同时也应该是一项乐

趣无穷的活动。如果连这样的活动都不能

创造价值，真不知道还有什么活动能够实

现这一目标？”

以上是 Jonathan Alexander 的获奖论文 ——

《在向低碳经济转型过程中，组织应如何创

新才能创造价值》(How can organizations

innovate to create value from the shift to a

low carbon economy?) 的结束语。

Alexander 先生在论文中指出：创新的宗旨

在于创造有用之物而非赚钱的工具，并对这

类创新的必要性加以论证。因为这篇论文，

他获得了 7,000 欧元的奖金，并于 2009 年

11 月 2 日，在欧洲轮值主席会议上（本次大

会的主题为“生态型经济 —— 迈向创新与

可持续竞争力”）接受了瑞典企业、能源与

交通部国务秘书的颁奖。

该颁奖仪式是 2009 Ashridge 可持续性创新

奖活动的最后一个亮点，本次论文大赛得

到欧洲社会商业学会 (EABIS)、惠普 (HP)

公司 和世界自然基金会 (WWF) 的大力支

持。Ashridge 可持续性创新奖以“可持续

性创新”与“向低碳经济转型过程中的价

值创造”为主题，旨在搜集 MBA 和其他专

业研究生的最佳创意，同时它还是欧洲创

造与创新年的指定活动之一。

所有入围该奖项的文章可通过以下网站

下载：

www.ashridge.org.uk/SustainableInnovation

5EFMD 全球聚焦 | 第 04 卷 | 2010 年 第 01 期

EPAS 认证研讨会，布鲁塞尔，2010 年 3 月 11 日

本次研讨会将主要讨论新版EPAS指南与应用数据表的发布、

EPAS 标准及规范的解读和实际应用，以及 EPAS 认证流程

的关键环节。

本次会议的服务对象为拟申请 EPAS 认证的院校或者多项课

程中有一项课程具有活跃资格的院校。参会人员包括各学

院院长和主任、副院长、主要课程主任、外联主任以及认

证官员等。同时也欢迎 EPAS 同行评审人员参会，以便了解

EPAS 的最新进展情况。

若需了解更多详情，请发送电子邮件至 ：epas@efmd.org

EFMD 网络中的工作机会EFMD 向所有会员免费提供职位发布服务。基金会每隔 5 周

就会向 16,000 多名联系人发送一次电子新闻，并通过这一媒

介发布求职招聘信息。2009 年，基金会电子新闻共发布 300

多个职位信息，众多求职者通过 EFMD 网络成功就业。

若需了解更多详情，请访问 www.efmd.org/jobs 或发送

电子邮件至 matthew.wood@efmd.org

三句话不离本行

能够真正创造低碳经济的创新是创造可持续性未来的基础，同时也应该是一项乐趣无穷的活动。Jonathan Alexander，Ashridge 可持续性创新奖获奖者

经典语录

2009“商学院品牌塑造”调研

全球现有 7,000 多所商学院。GMAC 相关研究显示：1997-

2007 年间，研究生层次的商务类课程增加了近 4,000 个。

在欧洲大陆，使用英语讲授的商务类硕士课程有 1,200 多个。

在 Google 中搜索关键词“商学院”，其检索结果达上

千万条。

由于受到全球经济衰退的影响，商学院目前面临着更多的

不确定性因素。与此同时，这也是商学院明确办学定位、

提升办学特色，并向学生大力宣传学习成效的最佳时机。

“商学院品牌塑造”调查已经连续开展五年，其目的在于

收集有关商学院办学理念及其市场定位的相关数据，帮助

商学院更为有效地与核心目标客户沟通。

2009 年的调研工作由 CarringtonCrisp 公司、商学院联合

会 (ABS) 及 EFMD 于 2009 年 4-5 月份共同开展，调研形式

主要为在线问卷调查。

本次调研旨在搜集各种相关信息，这些信息包括：学生选

择院校的方法及原因、潜在生源如何理解学校声誉、学生

进行院校搜索与课程选择的信息来源、各院校如何提升商

学院学习体验的价值、各学院对职业发展及校友服务的态

度以及社会对商学院的整体看法。

这些信息有助于商学院作出更明智的决策，针对不同受众

的需要有的放矢地开展营销活动，并树立良好的品牌形

象、打造可持续性商学院品牌。

自“商学院品牌塑造”调研问世以来，已有来自 20 个国家

80 家商学院的 45,000 多名受访者接受了调研。2009 年，

5,103 名受访者按照不同组别完成了调查。这些组别具体包

括本科学生、全日制 MBA、在职 MBA、其他商务类硕士

生、博士生、校友及行政人员。

如果需要完整的研究提要，请登陆以下网站获取：

www.efmd.org/businessofbran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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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界新闻与活动速览

三句话不离本行

德鲁克论坛回顾

2009 年 11 月，彼得·德鲁克百年论坛 (Peter Drucker

Centennial Forum) 在维也纳举行。来自世界各地的 350 名与

会者齐聚奥地利工业同盟大礼堂，共同见证了论坛的召开。

此外，另有数千人通过网络直播观看了大会开幕的实况。

Drucker 教授的遗孀、现年 98 岁的 Doris Drucker 女士，以及

EFMD 网络服务主管Jim Herbolich成了开幕式上的焦点人物。

大会发言人、与会者和媒体均对本次论坛做出积极反应。

论坛结束后，《金融时报》发表了管理学作家 Stefan

Stern 的专栏文章 ——《德鲁克思想经得起时间考验》

(Drucker’s ideas stand the test of time)。

CK Prahalad、Charles Handy、Yves Doz、PhilKotler、

Fredmund Malik 以及 Thomas Sattelberger 等嘉宾在会

上发表主题演讲。演讲嘉宾们均明确表示，彼得 · 德鲁克

的管理学观点是当代管理学思想的基础，也仍然是管理学

思想未来发展的前提。若需了解更多本次论坛的相关信息

（包括视屏、幻灯片及照片），请登陆以下网站：

http://bit.ly/Forum_nov19_20

本次彼得 · 德鲁克百年论坛由奥地利彼得 · 德鲁克学会和

EFMD 联合举办。第二届全球彼得 · 德鲁克论坛定于 2010

年 11 月 18–19 日在维也纳举行，论坛主题为“未来社会中

的管理”(Managing in the Next Society)。

五所商学院新近通过EQUIS 认证EFMD 向新近通过 EQUIS 认证的五所商学院表示热烈祝贺。

至此，通过 EQUIS 认证的院校数目已经达到 122 所，其覆盖

范围达到 34 个国家。五所通过认证的院校分别为：

加拿大渥太华大学特尔弗管理学院

中国复旦大学管理学院

法国巴黎多芬纳大学

墨西哥自治技术学院

División Académica de Administración y Contaduría ITAM

新加坡国立大学商学院

EFMD 首席执行官 Eric Cornuel 教授指出：“从成立之初，

EQUIS就把目标定位于国际一流商学院，我们非常欢迎这

五所顶级院校加入 EQUIS大家庭。EQUIS的创立初衷是在

欧洲范围内设立商学院的统一标准和认证体系。现如今，

它已经发展成为顶级商学院全球认证体系，并对世界各地

的管理教育质量产生了深远的积极影响。”

2010 案例撰写大赛2010 EFMD 案例撰写大赛将以绿色环保为导向，采用网上

竞赛模式。今年的大赛不再接受纸质版本的投稿，所有相

关咨询均通过网络进行答复。此外，我们还简化并进一步

明确了案例的提交流程。

若需了解更多详情，请联系：Emmanuelle Duval，电话：

+ 32 2 629 0810 电子邮箱：Emmanuelle.duval@efmd.org

7EFMD 全球聚焦 | 第 04 卷 | 2010 年 第 01 期

2010 研讨会

EFMD 咨询研讨会EFMD 咨询研讨会旨在协助会员不断提升课程质量、活动效果及管理水平。

研讨会以互动模式展开，主要包括专家参与研讨和最新案例研究展示两种形式。由于研讨会参会人数最多不能超过20人，因而在活动设计过程中着重安排了思想交流、最佳实践展示以及向同行及演讲嘉宾咨询的机会。2010 年，我们将在布鲁塞尔的 EFMD 总部举行一系列主题研讨会，研讨主题分别为 ：

若需了解更多详情，请访问以下网站 ：www.efmd.org

EFMD aisblRue Gachard 88 Box 3 1050 BrusselsBelgium

电话：+32 2 629 08 10

3 月 9 日将高层经理人培训融入商学院战略

3 月 23 日商学院的师资管理

4 月 20 日通过教学创新构建竞争优势

5 月 4 日经济危机时期的职业服务 —— 经验总结

6 月 22 日如何为本国学生营造国际学习体验

9 月 28 日生源选择

10 月 5 日博洛尼亚进程 (Bologna) 对课程设计的影响

11 月 5 日商学院的国际化

11 月 23 日跨文化管理 ：商学院间的国际合作与项目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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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伦敦商学院，“国际化”承诺意味着师资队伍、学生群体乃至课程内容都要全面实现多元化，而不是简单地开展一些海外活动

9EFMD 全球聚焦 | 第 04 卷 | 2010 年 第 01 期伦敦在召唤 ：伦敦商学院院长 Andrew Likierman 爵士专访 作者： George Bickerstaffe

上任刚刚一年的伦敦商学院院长 Andrew Likierman 爵士向 George Bickerstaffe 讲述了自己多面手的职业经历

伦敦商学院 (LBS) 院长 Andrew Likierman 爵士上任刚刚一年。此前，他

从未想过会担任这一职位，甚至连这方面的意向都没有。但现在他却在新

的岗位上体会到无穷乐趣。

在 Andrew Likierman 看来，自己之所以能迅速适应新的岗位，得益于他

对伦敦商学院的充分了解。“在这里工作，我感觉特别舒心。”在伦敦商学

院，他也应该找到这种感觉，因为从学院成立之初到现在的 30 多年中，

他一直断断续续地在这里从事教学工作。

Andrew Likierman 爵士职场阅历丰富，在学术界（除了在利兹大学工作

过一段时间外，他一直执教于伦敦商学院）、政府部门以及私营企业从事

过多种工作，而且每次职场“转身”，他都能很快适应新的岗位。在他看

来，这些领域的工作经历相互影响，互为补充。

Andrew Likierman 最近一次重返伦敦商学院是 2004 年。当时，他已经在

英国财政部工作了 10 年。

Andrew 爵士的父母都是东欧难民。来英国前，他曾在德国经营一家纺织

厂，还曾创建商务图书销售公司，后来出售了这家公司。对于商学院院长

这一职位，他倒不是特别向往。他承认，虽然他对自己的商业素养和管理

能力非常自信，但还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去胜任这个职位。

“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都是一个异常复杂的管理职位，”他说道。

伦敦商学院宣称要发展成为“最顶级的国际商学院”，并将这一目标镌刻

在学院主接待处的墙壁上。这在无形中也增加了学院院长的压力。

考虑到当前市场的竞争态势，如此宏伟的目标的确有些令人生畏，是吧？

10 www.efmd.org/globalfocus

伦敦商学院图片，

“的确如此”，他说道，“我觉得这应

该是学院的发展愿景，而非目标。”

“这不仅仅是一个从 A 点到 B 点的发

展计划，” 他补充说道，“但它的确影响

着我们的各项工作。这里的每个人都

非常清楚我们的课程、师资和学生群

体所具有的国际化特征和品质。可能

有人会说：‘哦，愿景无非就是一句空

话’。但对于我们而言，它绝对不是一

句空话，它对学院的所有工作都产生

着潜移默化的影响。”

在伦敦商学院，“国际性”意味着师资

队伍、学生群体乃至课程内容都要全

面实现多元化，而不是简单地开展一

些海外活动。

以学院 MBA 课程为例，我们的学员来

自 72 个不同国度，外籍学员的比例达

到 91%。MBA 课程的 99 名教员来自

30 多个国家。

伦敦商学院已经在迪拜设立了一个

教学中心，主要进行 EMBA 教育。

Andrew 爵士希望将来还能在这里开设

其他课程。尽管他担心开设分校会造

成师资分散的问题，但他并不反对学

院继续设立一些分支教学机构。

“这并不是说我们拥有庞大的师资队

伍，”他说，“整个学院就是一个大家庭。

我们当然希望所有成员都能齐聚一堂。”

除了担任院长，Andrew 爵士还一直

执教学院的会计与财务控制学课程。

他还曾担任英国中央银行 —— 英格兰

银行的非执行董事（已于 2008 年底卸

任），并一直在巴克莱银行担任类似职

务。此外，他还是英国国家审计署主

席，该机构负责审核英国中央政府的

账目，对政府项目和计划进行衡工量

值式审计，并将审计结果上报议会。

在金融及审计行业的多年工作经历让

他能够从多个不同层面审视最近发生

的全球经济危机。但无论如何，他都

无法接受人们对商学院的非议 ：商学

院（尤其是商学院的金融教育）是本

次经济危机的罪魁祸首。

“信用危机早在商学院创立之前就已

存在，”他说道，“我认为不应将主要

责任归咎于商学院。其他相关方面应

该担负更多责任。”

比如说在哪些方面呢？

“很多人都与这次危机脱不了干系，

这包括那些为无力偿还贷款的购房者

提供按揭贷款的相关机构、评级机

构、监管部门、政府等。在我看来，

商学院的责任远不及这些部门。商学

院的影响力还远没有达到为金融危机

承担主要责任的程度。”

Andrew 爵士还指出，美国部分商学

院特别推崇对金融或经济问题达成协

同一致的看法，但伦敦商学院和其他

大多数欧洲商学院的教员对这类问题

的看法却更加多元化，不会“众口一

词”。因此，面对外界对商学院的非

议，欧洲商学院的反应没有美国商学

院那么强烈，这也在情理之中。

他还指出，批评人士已经将风险管理

与道德行为这两个毫不相干的问题混

为一谈。

“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绝对不

能混为一谈，”他说，“你可能不善于

管理风险，但却遵守职业道德；同

样，你也可能善于管理风险，但行事

却不合乎道德规范。”

因此，他认为大幅调整商学院课程设

计的前提根本就不存在。

“一直以来，我们都是根据实际情况

对课程设计进行调整，以后也是如

此，”他说，“出现信用危机，并不

足以说明商学院目前教育模式是失败

的，已经走到了尽头。”

当然，Andrew 爵士并不反对对当前管

理教育的模式进行适当改革。尽管伦

敦商学院此前一直强烈反对改革现行

教育模式， 但 2009 年 9 月，学院还是

推出了首个管理硕士 (MM) 课程。该课

程学习时间为 11 个月，课程设计类似

11EFMD 全球聚焦 | 第 04 卷 | 2010 年 第 01 期伦敦在召唤 ：伦敦商学院院长 Andrew Likierman 爵士专访 作者： George Bickerstaffe

于 MBA 课程，学员主要是工作经验不足一

年的应届毕业生（平均 22 岁）。

新课程一经提出，就遭到 MBA 学员（平均

29 岁）的强烈反对，他们担心 MM 课程毕

业生会逐渐降低 MBA 学位的含金量，并在

竞争激烈的人才市场上争抢本就有限的就

业机会。

尽管这两类课程分别授课，但学员通过课

外各种学生俱乐部进行交流互动的机会却

日渐增多。这些俱乐部包括表演俱乐部、

创业俱乐部、Pratham 俱乐部（协助教育

印度流浪儿童）、葡萄酒与奶酪俱乐部等

等。形形色色的学生俱乐部活动也是伦敦

商学院校园生活的一大特色。

无论情况如何，Andrew 爵士都不会因为推

出了 MM 课程而感到后悔。他认为，博洛

尼亚协议已经促使欧洲的管理教育格局发

生了巨大变化。也就是说，商学院已经可

以（或者必须）为不同阶段的学员提供管

理教育服务，这既包括尚无工作经验的毕

业生，也包括公司管理人员。因此，伦敦

商学院也应该参与竞争，在新兴市场中占

据一席之地。

事实证明，管理硕士课程在欧洲大陆颇受学

生和用人单位的欢迎。Andrew 爵士声称，

作为管理教育课程体系中的后起之秀，学

院可以对 MM 课程进行更加明确的定位，

其课程设计也明显不同于 MBA 课程。他还

指出，MM 课程学员总数仅为 100 名（虽然

将来人数可能还会增加），而整个学院的学

生规模已经达到 1,200 人。他确信，MBA 的

生源不会因此受到影响，学院的性质也会

基本保持不变。

“我认为学院不会因此受到负面影响，”他

说道，“相反，这还会给学院带来一些新鲜

元素。”

伦敦商学院推出了为期 10 个月的金融硕士

课程，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不过，Andrew

爵士应该不会在此基础上再增加其他专业

性硕士课程。

他指出，“我不能保证不再推出新的课程，

但我们从未说过下一阶段要新增 4-5 个专业

性硕士课程。”

Andrew 爵士长期从事管理教育（20 世纪 80

年代，他是伦敦商学院 EMBA 课程创始人

之一，也是该课程的首位课程主任），见证

了管理教育的变迁过程。在他看来，哪些变

化意义重大？他又如何预测将来的变化？

“简单举几个例子。早期的时候，大家都认

为数学可以解决一切问题，”他说道，“那

时候，管理中的量化倾向特别明显。而现

在，管理的侧重点逐渐转向软性因素，更加

注重对人的管理。第二个重要变化是，现在

的管理教育更多地关注某个组织面临的具

体问题，而不再是一些普遍性问题。公司

也都希望学校能够解决他们特有的问题。

因此，现在公司特设类课程越来越多。”

不过，最大的改变可能还是伦敦商学院本

身所出现的变化。

Andrew 爵士回忆起当年第一次来学院时

的情形 ：基本上就是本国教授培养本国学

生。根据他的回忆，当时的 39 位教员中有

36 位是英国人，其他三位来自澳大利亚或

新西兰。所有学员均为英国人，而且绝大

多数是男性。

“此后学院的重心发生了巨大变化，”他继

续说道，“从一个本土化的院校走向了全面

国际化。”

谈及管理教育的未来发展，他预言亚洲经

济和亚洲商学院的兴起可能会对我们的管

理理念产生深远影响。

“这其中所涉及的各种新元素可能是我们

之前从未想到过的。同时，美国在管理思想

方面的主导地位也会逐渐式微，”他说道，

“另外，我们思考问题的方式也会与以往

有所不同。”

Andrew 爵士温文尔雅，和蔼可亲。他说自

己本不应该总想去尝试其他职业。他自认

为是个做事条理分明的人，但他对自己唯

一的评价却是 ：自己的生活没有预期的那

样井井有条。尽管如此，他还是认为自己

很幸运。

拥有这样一位院长应该也是伦敦商学院的

福气。

72MBA 课程的学员来自 72个不同国度，外籍学员的比例达到 91%。MBA课程的 99 名教员来自30 多个国家

Andrew 爵士认为，博洛尼亚协议促使欧洲管理教育的格局发生了巨大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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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 Emerald/EFMD

杰出博士研究奖获得者为最佳博士研究人员提供全球认可的国际认证及现金奖励

2009 Emerald/EFMD 杰出博士研究奖共收到来自全球 170 多个机构的参赛作品。

本次大赛分 12 个主题进行分类评选，来自 9 个国家的 13 名博士最终脱颖而出。大赛所有奖项均由Emerald 出版集团旗下的期刊提供赞助，每篇获奖作品将会获得价值 1,500 欧元的奖金、一份获奖证书并随函附上一个获奖者标识。同时，根据杂志编辑的需要，获奖作品还有机会以文摘或全文刊登的形式在提供赞助的期刊上发表。此外，其他来自 17 个国家获得好评和特别推荐的参赛作品也将获得特别嘉奖。

教育领导与战略

获奖者

Orly Shapira-Lishchinsky《组织伦理 ：针对教师工作退出行为的预警器》

Bar-Ilan University，以色列

酒店管理

获奖者

Jill Poulston《商业酒店的伦理问题及工作场所问题 ：来自新西兰的研究》

新西兰奥克兰理工大学

+获奖者

Ines Ghorbal-Blal《控制权思想在连锁酒店扩张战略中的意义探析 ：多案例研究》

Ecole Hoteliere de Lausanne，瑞士获得美国弗吉尼亚理工大学（Pamplin商学院）博士学位

人力资源管理

获奖者

Karin Bredin《项目型组织中的人力资源管理 —— 挑战、变革与能力》

Linköping University，瑞典

信息科学

获奖者

Jennifer Berryman《信息搜索过程中的判断 ：判断

原则及研究人员对充足信息的

评估》

澳大利亚悉尼技术大学

跨学科会计学研究

获奖者

Christina Boedker《当地参与者和全球战略 ：会计学在战略制定过程中的转化作用》

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大学

13EFMD 全球聚焦 | 第 04 卷 | 2010 年 第 01 期博士奖获得者 2009

“谨此代表 Emerald 和 EFMD 郑重承诺 ：继续支持 2010 年博士研究奖的评选活动，并为工商管理领域的博士研究项目提供奖学金资助。”John Peters 博士，Emerald Group Publishing Ltd 首席执行官

Erc Cornuel 教授，EFMD 总理事兼首席执行官

知识管理

获奖者

Dan Holtshouse《知识管理与知识工作者的未来》

美国乔治华盛顿大学

领导力和组织发展

获奖者

Chin-Chung Chao《非营利性组织中女性领导风格的文化价值及预期 ：台湾与美国扶轮社研究》

美国内布拉斯加大学奥马哈分校获得美国博林格林州立大学博士学位

物流和供应链管理

获奖者

Alex Michel《行为供应管理 —— 人为判断与决策理论及其与供应管理的整合》

德国科布伦次奥托贝森管理

研究院

管理与治理

获奖者

Matthias Seifert《管理决策行为中的直觉与理性》

西班牙企业学院获得英国剑桥大学博士学位

营销研究

获奖者

Annie Pei-I Yu《金融服务类型对消费者关系互动动机的影响 ：个人银行业务客户实证研究》

英国爱丁堡大学

运营与生产管理

获奖者

Dirk Breitschwerdt《子公司的国际生产授权 ——德国跨国公司的理论框架与实证分析》

德国科布伦次奥托贝森管理研究院

资产投资与金融

获奖者

Vivek Sah《资产收购标准 ：房地产投资决策流程分析》美国圣地亚哥大学获得美国乔治亚州立大学博士学位

更多文章若需了解获得好评及特别推荐的参赛作品等其他相关信息，请登录 Emerald 网站和 EFMD网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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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世纪商学院成功的主要动力来自何处？未来又将遭遇哪些问题与生存挑战？让我们来听听 Jordi Canals的高见。

21 世纪提出了诸多领导力与管理挑战，从而继续拉动对职业经理人以及企业家的强劲需求

他们能否度过难关？

15EFMD 全球聚焦 | 第 04 卷 | 2010 年 第 01 期他们能否度过难关？ 作者：Jordi Canals

商学院是十分年轻的机构，大约一百年前最

早出现于美国、约五十年前出现于欧洲，随

后传播至世界其他地区。

但总体而言，在短短百年时间里，商学院对

人们、公司和社会均已产生积极的影响。

许多人因此有了焕然一新的生活，许多企

业则从此踏上了成功之路，这样的例子不

胜枚举。

纵然商学院也有失误犯错之时（包括与

2007 年金融危机有关的过失），但我们不得

不承认，商学院的确有着强大的影响力，

尤其是在培养专业人才，并通过他们创造

就业、促进投资、鼓励创新和助力新公司

成立方面，这点着实令人赞叹。

不仅如此，一流商学院作为卓越典范的重

要地位日渐突出。与那些名声更响、历史

更悠久的高等学府相比，这些商学院大胆

创新，以全新的方式开展国际化教育。

21 世纪提出了诸多领导力与管理挑战，从

而继续拉动对职业经理人以及企业家的强

劲需求。在培养领导者、不断向社会输送

能够应对挑战的管理人才方面，商学院将

继续发挥决定性的作用。

我们必须承认，20 世纪下半叶有利的经济

环境促成了商学院的蓬勃发展，而另一方

面，经济的繁荣首先要归功于商学院对企

业家和职业经理人的影响，在这点上，商

学院至少也能算得上半个功臣。

尽管不同的商学院采取的方法各异，但美国

和欧洲的商学院普遍采用了类似的模式，

这种模式正是他们成功的关键所在。

该模式的具体内容如下 ：首先建立之一具有

较高学术水平的全职教授队伍，然后由他

们负责开展相关研究，吸引高素质生源，

确保向企业输送有效人才，从而进一步吸

引更多企业将商学院作为其人才招聘与培

训的基地。

商学院在校友以及企业中的良好口碑是获

取捐赠基金的有力保证，在美国尤其如此。

捐赠基金是教育机构维持财务稳定的关键

影响因素。

上述模式一直是商学院制胜的法宝。但它

本身也引发了一些问题。此外，毕业生所

处的商业环境也已发生巨大的变化。

当前的金融危机以及每况愈下的企业声誉

使商学院成为众矢之的。如果想继续维持

在人们、公司和社会心目中的正面形象，

商学院就必须有所改变。

对商学院的指责主要可归为两类。一类是

商学院外部的相关因素，主要包括金融危

机、全球化以及企业理念与声誉。另一类

是商学院内在的不足或瑕疵。

外部因素

商学院在金融危机中扮演的角色

20 世纪末的互联网危机曾一度将舆论指责

的焦点引到商学院身上。在当前的金融危

机下，这一幕又开始重演。

尽管的确有很多 MBA 毕业生最终供职于金

融机构，但相对来说，他们的总体数量并

不大。因此，关于商学院毕业生是投资银

行主要‘生力军’的说法并不准确。

更重要的问题在于，商学院是否本能够提

供更好的商业与道德框架，更好地帮助其

学员将这些道德观念融入财务与战略实践

之中，后一点尤其重要；或者说，毕业于

优秀商学院的高级经理人是否本能够采取

更多行之有效的举措，避免灾难的发生。

此外，更重要的是，这些毕业生是否本能

够树立更出色的职业与道德榜样。

16 www.efmd.org/globalfocus

全球化

除当前经济危机之外，全球化及其对商界的

影响也是一个值得关注的方面。众多西方

公司都曾试图提高自己的国际运营效率，

但均以失败告终。

从这个角度讲，商学院做的不够好，因为

它未能明确而清晰地指明国际化、跨文化

管理的具体要求，以及应予以考虑的多元

化维度、经验和人文价值。

经济危机与企业声誉

第三个相关因素是企业声誉严重受损，

这一点在过去十年中已暴露无遗。在

许多国家，企业一度是备受推崇的机构，

因为它们能够创造工作与投资机会，并

能推动进步。

现在，有些国家的公共舆论已把矛头指向

了商业领导者，将他们视为目光短浅、追

逐个人名利的机会主义者，并认为他们应

对当前的企业灾难负责。

面对这些挑战，商学院的回应十分迟缓。

作为培养经理人和商业领袖的教育机构，

商学院应重新思考企业的社会角色、商业

领袖的职责，以及如何将这些方面纳入自

身的课程之中。

内部因素

不幸的是，商学院并非仅需面对来自外界

的挑战。它们自身的发展和成功也为激烈

的内部挑战埋下了隐患，应努力解决。

许多商学院在以下方面存在重大缺陷：使

命、管理、人本主义取向、财务和关联性。

使命缺陷

有些商学院对于自己的社会角色缺乏使命

感。很明显，它们都想要培养人才和探索

新知识。但问题在于它们希望在这两者之

间取得何种平衡。

尽管这个问题并无统一的答案，但商学院

应该明白自己为何存在，肩负何种使命，

这点十分重要。虽然每所学院对此各有主

张，但最好能明确说明自己的主张，并将

其融入自身的战略、师资培养、课程设计

和研究活动之中。

管理缺陷

商学院是具有一定影响力的机构。因此它

们自身的管理十分重要。遗憾的是，学术

机构在这一方面往往表现欠佳。

商学院的管理可分为多个层级。

首先是商学院与母体大学之间的关系，这

种关系经常会导致商学院缺乏自治权，在

战略和财务层面均会如此。

第二是院长以及资深教授的责任与权力。

虽然尚不存在统一的最佳模式，但可以肯

定的是，商学院对此往往缺乏明确的定义。

第三是教授们在设计课程、组织研究活动、

推荐同僚获取终身教职以及制定学院战

略方面所扮演的角色。出色的管理要求

教授们投入更高的热情，致力于学院的

长远发展。

卓有成效的管理应赋予教授们适当的角

色，从而既不会阻碍变革又不会将他们排

除在学院管理工作之外。

人本主义取向缺陷

20 世纪上半期，商界领军人物普遍认为，

企业除了赚钱之外，还应树立一定的社会

目标。

人们坚信，对管理人员进行严格的教育并

灌输正确的商业道德，这将是一件造福社

会的重大工程。正是基于这一信念，商学

院才在主要捐赠者的慷慨资助下创建起来。

而现如今，部分此类最初的信念早已被摒

弃，人们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到了管理与财

作为培养经理人和商业领袖的教育机构，商学院应重新思考企业的社会角色以及商业领袖的职责

AIES

EC 图

片

伦敦商学院图片

17EFMD 全球聚焦 | 第 04 卷 | 2010 年 第 01 期

务理论，以及资本市场助推现代资本主义

发展的强大作用上。只注重结果，丝毫不

顾及在组织中工作的个人会受到什么样的

影响，这种情况已成为管理实践中的主导

模式。

结果，不讲人情的组织越来越多。在这些组

织中，员工仅被视为另一种资源，因此，

员工的不满情绪与日俱增。虽然要求企业

重视员工的呼声比以往更加强烈；但在实

践中，企业的许多决策依然毫不考虑对员

工的影响。

商学院在教学中也淡化了个人在组织和商

业决策中的作用，从而助长了这一观念的

传播。

关联性缺陷

二战后，社会对职业经理人、以及主流管

理理论知识的需求骤增，承担商业人才培

养与知识开发责任的商学院恰好有了用武

之地。

20 世纪 70 和 80 年代，许多商学院变

身“研究型”学院，仿效其他社会科学

院，偏重追求学术地位。遗憾的是，尽

管（或也许是因为）商学院企图借此标

榜自己的治学严谨，但最终却与管理实

践严重脱节。

商学院面临的一项挑战便是从长远出发，建立一种经济模式，以保持自身的可持续经营

他们能否度过难关？ 作者：Jordi Canals

这种脱节现象在商学院的课程设计上也有

明显体现。直到最近一段时间，许多美国

顶尖的商学院才开始提供高管培训课程。

虽然从一定程度上而言，这只是一个课程

选择的问题，但这同时也表明，对于帮助

高管解决实际的商业问题，商学院的教授

们兴味索然。

相反，如果教授们必须要给高级管理人

员授课，那么出现研究与实践脱节的风

险就会降低很多。当教授们面对的学员

是一群身经百战的职业经理人时，教授

们自身的能力和专知也会在与学员的互

动中得到提升，并能更深刻地意识到真

正的企业问题。

财务缺陷

在过去，捐赠基金一直是美国商学院高工

资和优秀生源的保障，学费则并非学院经

费的主要来源。欧洲的情况则有所不同，

那里的商学院更加务实，更侧重于高管培

训课程。

但这两种情况均存在问题。先说美国的商

学院，捐赠基金的模式会受经济环境的直

接影响，牛市时，企业的捐赠热情也会跟

着高涨；熊市时，捐赠数量自然会一落千

丈。对于欧洲的商学院而言，虽然它们能

够为开设高管培训找到许多冠冕堂皇的理

由，但实际上有时却仅仅是为了解决财务

问题，如果是出于这样的动机，人们又能

对它们的课程抱有多高的期望呢？

商学院面临的一项挑战便是从长远出发，

建立一种经济模式，以保持自身的可持续

经营。具体方法并不仅限于一种。每所学

院都应设计出适合自己的模式。而模式的

成功开发与否则可作为检验商学院运营情

况的又一“试金石”。

商学院面临的新挑战

当前的商学院模式中，还有许多有待改善之

处。众多企业以及招聘和管理人员对此也

有所期待。除了前文谈到的一些方面外，

还有以下几点：综合性、领导力开发、企

业的人本主义观、终生学习和组织架构。

这些问题一直未曾得到重视，而且解决起

来并不容易。

伦敦商学院图片

18 www.efmd.org/globalfocus

综合性

现代企业在不断的发展与完善中，逐渐开始

集多种职能于一身：采购、制造、物流、营

销、销售等。过去数十年来，许多企业变得

日益复杂。虽然在一些基本流程上，企业依

然可单纯以职能为单位进行管理和运行，但

众多其他流程却需要更为复杂的组织设计。

可惜的是，商学院对此并未迅速作出反

应。商业课程和研究依然以业务职能为基

础。这样做也无可厚非。但在许多课上，

所有围绕商业问题进行的反思、判断和决

策均只从具体业务职能（营销、财务、运

营等），而非整个公司的角度出发，这样做

就失之偏颇了。

对商学院而言，开设综合性课程是重要的

一步，但重点更应该放在帮助人们转变思

维方式，学会全面思考上。

领导力开发

缺乏综合性的商务教育所造成的间接影响

之一便是，具备连贯性与综合性的领导力

开发或管理模型是少之又少。

与跨学科和跨职能的综合式学习相同，领

导力开发也是一个复杂的过程。而许多商

学院则把这项任务推给了教授和学员，要

求他们自行解决。

此外，不少商学院不但对何谓高层经理及

其工作内容不甚了解，而且即便它们对这

些人才所需的技能有所了解，对于如何传

授也感到无从下手。

企业的人本主义观

对于个人在组织中的地位和作用问题，管

理学的主流经济与社会学理论中存在一些

片面、扭曲的观点。此类观点以宿命论替

代了个人自由的概念；认为如果施以适当

的激励或合适的环境，人们就会按照既定

方式行事；激励措施与环境的作用在于，

以实现公司利益最大化为目标，塑造人们

的行为。

这一论调与许多强调人本主义的企业及管

理学学者所秉持的一项基本原则 —— 人的

因素不可或缺 —— 存在冲突。企业应该以

人为本，而不应单纯追逐效率。

补充信息

本文改编自“21 世纪的商学院 ：战略、组织和管理挑战”，摘自

《领导力开发的未来 ：商学院在2010 年的角色》（即将出版）。

关于作者

Jordi Canals 是 IESE 商学院院长。

即便面临重重严峻的挑战，相较于一个世纪前首批商学院问世之时，当今社会对一流商学院的需求更加强烈

终生学习

今时不同往日，随着各领域知识的日新月

异以及复杂度的与日俱增，许多教学内容

很快就会过时，其速度令人乍舌。科学学

科尤其如此，例如物理、生物或化学。而

有关商业领导力与管理学的学科也日益呈

现出这一特点。因此，终生学习和教育便

成为一项迫在眉睫的要求。

显然，继续教育和学习意味着一项巨大的

挑战。但对商学院来说，这也是一次难得

的机遇。许多大学毕业生迫切希望获得继

续学习以及发展新技能的机会，有些人则

在考虑自己职业生涯中的第二次或第三次

起航。此外，企业和社会也需要商学院助

一臂之力，帮助他们丰富与提升其管理人

员的知识和能力。

面对这一挑战，商学院需要采取新的策略，

采取更加开放的姿态，将本科生和研究生

课程视作职业教育的初始阶段。商学院不

应再将高管培训课程视作不同领域和话题

的一个多元组合，而应将其视为满足个人

及企业全新教育需求的一种方式。

结束语

本文简要说明了部分复杂而紧迫的需求，这

些需求不仅会对商学院产生影响，而且还会

影响到商界及社会对商学院使命的理解。商

学院仅凭一己之力无法解决这些问题。

尽管如此，商学院及其师资队伍却有能力

促进其中多数问题的解决。即便面临重重

严峻的挑战，相较于一个世纪前首批商学

院问世之时，当今社会对一流商学院的需

求更加强烈。商学院有比以往更多的机会

去打造更优质的培训课程，开展与实践紧

密结合的研究工作。

19EFMD 全球聚焦 | 第 04 卷 | 2010 年 第 01 期

The European Hopefuls forInnovation award is now open!

With the support of the European Commission, The European Hopefuls for Innovation - Innovact enablesyoung students to implement their projects at European level.

All students with a creative idea for a business project can, with a team or individually, take part in the8thedition of the European Hopefuls for Innovationwhose aim is to reward new and challenging projectsthat can either be at design stage, in progress or already launched.

The selection committee composed of professionals (heads of companies, journalists, scientists) willreward the candidates who - whatever the product or activity - show imagination as creators.

Deadline for receipt of application forms: Friday 22 January 2010

The winners will receive prize money and will benefit from media coverage:1st prize: 3,000 Euros - 2nd & 3rd prize: 1,500 Euros.

In order to encourage their projects, the 25 finalist candidates will be invited to come (transport andaccommodation free) onMarch 2 and 3 2010 in Reims to the 14thedition of the European forum for inno-vative growth companies, Innovact 2010. The Forum will gather 4000 professionals from 20 countriesand 220 young European companies.

The Awards ceremony will take place in Reims on March 2 2010.

If you wish to participate, download the application form on:

www.innovact.com; www.letudiant.fr; www.lors.fr; www.lentreprise.fr; www.ffbde.fr

Contact: Dahvia Ouadia +33 1 53 10 29 89 - dahvia.ouadia@verbatim-communication.fr

Join our Facebook Community!The European Hopefuls for Innovation now have their own private group on Facebook. Withinthe group, you and other candidates will be able to exchange ideas and discuss your projects andinnovations.

Join the “European Innovation Hopes 2010” group on Facebook now!

A W A R D A N N O U N C E M E N T

Join our Facebook Community!

20 www.efmd.org/globalfocus

严格认证

聚焦……AACSB 和 EQUIS

Gordon Shenton 为您介绍 AACSB 和 EQUIS 两大认证体系，分析两者之异同

现在距 EFMD 推出 EQUIS，以及美国国家

精英商学院协会升级为国际商学院联合会

（简称 AACSB 国际），刚好超过十年。

始建于 1916 年的 AACSB 有着更悠久的历

史，而且在美国本土市场久负盛名。但在

美国以外的市场上，AACSB 和 EQUIS（欧

洲质量发展认证体系）却是“年岁相当”。

虽然两大体系所推崇的理念以及基本价值

观各不相同，但却同样经历了一个快速发

展的过程，达到今天的成熟水平。两者均

根据实际经验对各自的标准和流程进行定

义、检验与重新定义。

在过去十年中，共有 122 所商学院获得

EQUIS 认证，110 所美国以外的商学院获得

AACSB 认证，其中 17 所在加拿大。在此期

间，两个体系基本做到了和平共处、良性

竞争、互相学习、取长补短，为市场提供

了两种有着鲜明区别的选择。

本文旨在向读者简要分析 AACSB 和 EQUIS

之间的异同。当然，所有的分析都是从

EQUIS 的角度出发，仅代表作者的个人观

点。尽管如此，本文仍力求提供客观的信

息，尽可能避免妄下任何个人判断。

两个认证体系均由非营利会员组织负责管

理，其会员组织均独立于任何政府或公共

机构。两体系均将捍卫高水准的工商管理

教育视作其根本使命。

两体系均不断寻求为其认证商学院提供持

续改善的工具。它们强调的不是其监管或

合规职能，而是通过向优质商学院授予认

证资格，来提升国际市场的透明度。

虽然两体系存在诸多相似之处，就连

AACSB 和 EFMD 的内部人士也常常认为他

们有着共同的目标，但实际上，两者之间

还是存在本质区别的。

在 AACSB 走向国际市场之前，它认证的机

构类型并不多，其会员基本上由高校的工

商管理学院 系组成。因此，学术质量一

直是 AACSB 认证的重头戏。

事实上，AACSB 成立的初衷是为了在高校

校园为工商管理学科争取一个合法的学术

地位，因为当时有不少人质疑是否有必要

开展此类教育。

相比之下，EFMD 的建立则受到了商学院

和大型企业的双重支持。从成立之初，它

就肩负起更深远的管理发展使命，而非仅

仅局限于提供高等教育。因此，从诞生之

日起，EFMD 和 EQUIS 便十分重视考量的

是，商学院教育是否与商业及管理实践保

持高度相关性。

这在部分程度上反映出一个事实，即欧洲

大陆的管理教育一直未囿于履行传统大学

的教育功能，而是在一批以市场为导向的、

私立非高校机构的带领下，以服务企业

AACSB 与 EQUIS 概览

AACSB

AACSB 成立于 1916 年，但其走

出美国，活跃于国际舞台的历史

却仅有 10 年

与 EFMD 一样，AACSB 也是

一家非营利会员组织

获得 AACSB 认证通常需要三至

五年

EQUIS

EQUIS 由 EFMD 于 1999 年推出

获得 EQUIS 认证通常需要一至

两年

21EFMD 全球聚焦 | 第 04 卷 | 2010 年 第 01 期严格认证：AACSB 和 EQUIS 作者：Gordon Shenton

客户为发展重点。

有人可能会补充指出，在 EQUIS 成立的那

个年代，能否在欧洲创建一个高等教育市

场，这在很大程度上属于一项政治问题。

兼收并蓄、求同存异与国家认同，这些理

念构成了 EQUIS 早期工作的主要推动力。

正是出于上述种种因素的影响，两大认证

体系对每项流程都有各自不同的评估范畴

与标准。

AACSB 认证涵盖所有的商业学位课程，认

证的主体是整所学校或机构，而非其中的

一部分。AACSB 虽然是对机构进行认证，

但重点却放在课程评估上。因此，资格认

证流程中的一个重要环节是 —— 确定哪些

课程应该包含或排除在评估范围内。

相反，EQUIS 并不仅仅关注学位课程。它

会对申请认证的机构进行总体评估，所有

的课程均在评估范围之内，包括高管培训

项目中的非学位课程。

因此，EQUIS 资格认证阶段的核心问题是

确认评估主体，即综合性大学下设的商学

院 系。EQUIS 会对商学院 系进行总体

考量，格外强调学院治理、内部管理体系

以及战略连贯性等方面。在认证过程中，

EQUIS 给出的反馈意见会对机构的未来发

展产生很大裨益。

相比之下，AACSB 则非常看重机构的使

命，主要考量标准就是看这家机构的使命

宣言与其实际运营是否相符。

AACSB 认证体系主要包括三大类 21 个方面

的标准：

– 战略管理标准，涵盖使命、高等教育适切

性以及资源充足性

– 参与标准，主要涉及师资与学员

– 学习保证标准，主要涉及课程质量。

根据该系列标准，申请机构必须达到以下方

面的要求：师资充足性、教授资质、学位课

程的教授配置，以及教授的学术贡献等，这

对申请机构来说无疑是一项重大挑战。

在填写认证表格时，申请机构必须提供有

关其师资队伍的详细信息以及各类人员的

比例，包括教授、助教、具备学术资质的

教授以及具备职业资质的教授等，同时还

要附上每位教授五年内的学术贡献记录。

为此，申请机构不得不改善其内部报告体

系，并把主要精力用在提高学术质量上。

正是从这个角度，人们可以发现 AACSB 国

际与其前身 AACSB 美国之间的一脉相承，

只不过 AACSB 国际在继承原有标准的基础

上，又根据国际市场的具体情况对认证标

准作出了适当的调整。

EQUIS 与 AACSB 的主要差异在于评估标准

覆盖的范围不同。

EQUIS 标准可分为 10 项：环境、管理与战

略 ；课程 ；学员；师资；研发 ；高管培训；

社区贡献 ；资源与行政管理 ；国际化 ；以

及企业关系。

针对申请机构的学术质量，EQUIS 会从课

程、学员、师资以及研究这几方面进行集

中评估。尽管不像 AACSB 那般强调输入标

准，EQUIS 对所有这些领域的要求也十分

严格。事实上，在对教授资质以及研究工

122在过去十年中，共有 122所商学院获得 EQUIS 认证，110 所美国以外的商学院获得 AACSB 认证，其中 17 所在加拿大

两个体系基本做到了和平共处、良性竞争、互相学习、取长补短，为市场提供了两种有着鲜明区别的选择

22 www.efmd.org/globalfocus

作的要求上，EQUIS 的严格程度与 AACSB

可能不相上下。自从 EQUIS 认证体系问世

之后，所有未能通过该认证，或是仅取得

三年而非五年认证资格的机构，通常都是

由于其师资和研究不达标。

EQUIS 还在以下两方面对申请机构提出较

高的要求，而这都与 EQUIS 的基本原则密

不可分。

第一是国际维度，这一点应该体现在申请

机构的组织架构以及各项活动中，包括管

理情况、已公布的战略、课程定位与课程

内容、学员构成与流动性、师资队伍、研

究成果、机构联盟以及企业关系等。

从成立伊始，EQUIS 就被定位为一个国际

化体系，并一直给人以立足国际的形象。

如果一所商学院希望通过 EQUIS 认证，它

必须牢记一条：仅有本土知名度还远远不

够，必须具备巨大的国际影响力。更确切

地说，如果商学院的使命宣言中没有任何

有关国际战略的内容，那它肯定无法通过

EQUIS 认证。

第二个维度是职业关联性以及企业关系。

EQUIS 体系明确列出了关于高管培训以及

企业关系的评估标准，要求商学院具备对接

企业的意识与能力，并能在其管理体系、

课程设计流程、生源选择和职业服务、教

授对商业实践与职场的了解、以及职场实

践对研究的影响等方面有所体现。

EQUIS 的要求很多，可以断言的是，如果

一味追求满足上述所有要求，则势必会导

致战略冲突。例如，对商学院而言，要打

造一支全能的师资队伍，要求他们既能做

好研究，又能教好高管培训课程，并能在

国际工作网中充分发挥作用，这几乎是一

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这些都是商业教育的关键挑战，每所商

学院均应参考这三个方面来准确定位。尽

管 EQUIS 并非依照某所商学院的模式而

建，但它却致力于在学术质量、职业关联

性和国际化之间实现完美平衡。

在流程方面，两个认证体系存在许多共性。

两体系均以两个并行理念 —— 自我评估和

外界同行评审 —— 为基础；均依赖于资深

商学院院长的积极参与，院长们一般会以

同行评审员或运营委员会成员的身份参与

认证，增加了认证的专业度（人们无意中

会发现，活跃于这两大认证机构的在任院

长数量惊人）。

然而，这两项认证的具体流程却全然不同。

EQUIS 认证的第一步，提交附带简要背

景资料（数据表）的正式申请表。随后

EQUIS 将派出一名代表，对申请机构进行

为期一天的简短访视。除提供有关 EQUIS

认证流程的实用信息和建议之外，该代表

还会将依照 EQUIS 的资格认定标准完成初

步评估，并根据评估结果向 EQUIS 委员会

递交一份推荐书。

如果 EQUIS 委员会（每年召集 4 次）认

定，该申请机构具备在未来两年内取得认证

的合理潜力，就会将其纳入候选名单，并告

知该机构需要进一步关注与改善的领域。

随后，申请机构需要安排同行评审访视日

期，并开始准备自评报告。详细的《流程

聚焦……AACSB 和 EQUIS

尽管 EQUIS并非依照某所商学院的模式而建，但它却致力于在学术质量、职业关联性和国际化之间实现完美平衡

23EFMD 全球聚焦 | 第 04 卷 | 2010 年 第 01 期

手册》将提供相关指南。

同行评审团由 4 名成员组成，将用两天半

的时间约谈学院内的众多利益相关者，并

据此准备相关评估与推荐报告。该报告随

后将接受 EQUIS 评审委员会的审查，并由

其作出最终的认证决定。

EQUIS 认证有可能会出现三种结果：五年

认证、三年认证（商学院承诺提交关于指

定改善领域的年度进展报告）、不予认证。

除关注焦点略有不同之外，再认证的要求

与初始认证基本一致，并会考虑之前评估

以后发生的所有情况。

AACSB 认证则包括一个预认证流程。申请

机构首先需要提交一份认证资格申请表，由

预审委员会 (PAC) 进行审查，随后连同 PAC

的建议一起转交认证协调委员会 (ACC)，双

方将统一意见。

与此同时，PAC 会指派一名顾问负责指导

商学院完成认证流程，并帮助其设计认证

方案，学院应针对资格认证阶段、学院自

身 SWOT 分析以及差距分析中确认的全部

问题提出解决方案。

一旦认证方案通过了 PAC 的审查，将移交初

审委员会 (IAC)，并由其接管监督认证进度之

责。顾问将继续帮助商学院执行认证方案，

并向 IAC 提交申请机构的年度进展报告。

IAC 对申请机构已取得的进步感到满意后，

就会授权其进入初始认证流程。此时，IAC

会任命同行评审团 (PRT) 主席接替之前的

顾问，继续指导申请机构准备自评报告

(SER)。SER 完成后，会提交至 PRT 和 IAC

接受评审。

接着，PRT 会在访视前起草一份信函，指

出对 SER 存在的疑虑。该函件随后将转至

IAC 协调意见。实地考察完成后，PRT 会即

刻通知学院其结论，并向申请人以及 IAC 出

具一份报告。

如果 IAC 与 PRT 的意见不一致，那么双方

可进行调停直至意见统一。最终的决定可以

是五年认证、延期一年认证或不予认证。

获得认证后，商学院就会进入保持认证流

程，由保持认证委员会 (MAC) 负责监督。

从以上对两体系的分析可以看出，它们之

间存在多项重大差异。

第一，时间表完全不同。完成整个 EQUIS

认证流程需要一到两年时间。AACSB 的预

认证最长需要五年时间，而初始认证流程

又需要两年（尽管很少有商学院会整整花

上七年时间获得认证资格）。

这主要是因为，在成功取得资格认定后到

提交自评报告之前这个阶段，EQUIS 并未

提出任何具体的要求，而 AACSB 则有大

量的要求，包括要求申请机构拟定认证方

案，并在获批后予以执行。AACSB 这样做

自然有一定的好处，即在 SER 开始之前，

大多数可能会导致认证失败的实质性问题

能够得以集中解决。

EQUIS 倾向于让申请机构主动证明自己能

够达标，而 AACSB 则提供一个指导体系，

引导申请机构完成整个认证流程，确保在

终审前解决所有可预见的问题。因此，申

请 AACSB 认证的机构最终遭拒的风险通常

可被降低。

相反，EQUIS 认证遭拒的风险会更高，无

3EQUIS 认证有可能会出现三种结果 ：五年认证、三年认证（商学院承诺提交关于指定改善领域的年度进展报告）、不予认证

严格认证：AACSB 和 EQUIS 作者：Gordon Shenton

24 www.efmd.org/globalfocus

发展目标，并在两年半后提交有关目标实

现情况的报告。

未能通过认证的商学院会收到一份详细的

反馈意见，其中包括一份未来发展蓝图。

经过几年的不断改善之后，许多首次申请

失败的商学院会再次提出申请，并成功通

过认证。

论是在开始的资格认定阶段（由于没有预

认证流程，因此该阶段的审核更为严格），

还是在流程结尾阶段均是如此。

两个认证体系的同行评审流程也存在重大

差异。EQUIS 评审团在最终反馈阶段不会

告知他们的建议，而 AACSB 会在实地考察

结束后立即表明自己的建议。这凸显了这

样一个事实，即 EQUIS 评审团仅负责提供

意见，评审委员会才是最终决策者。

如果同行评审团的建议与 EQUIS 的标准有

出入或相左，评审委员会将毫不犹豫地将

其推翻。还有一点，EQUIS 体系尚无任何

相关条款，规定同行评审团与评审委员会

之间的意见调停。

AACSB 会与申请机构开展长期、持续的

互动，不断指导后者完善某些领域，并

要求定期提交年度进展报告以及统计数

据更新。AACSB 会派专人指导学院完成

上述活动，如专业的认证顾问、PRT 主

席或负责监督认证体系的多个关联委员

会中的一个。

EQUIS 的流程则更加简便、快捷，其主要

亮点在于：认证标准苛刻，评估工作严格。

EQUIS 的一项政策便是，彻底实现评估与

咨询支持的分立。

两个认证体系均有对发展维度的考量，不

同的是，AACSB 将其安排在较为靠前的阶

段，而 EQUIS 则是在完成认证之后的后续

阶段提出此类要求，至于这样做到底是利

是弊，此处暂不谈论。EQUIS 要求获得三

年认证资格的商学院提交年度进展报告；

获得五年认证资格的商学院则需选定三个

聚焦……AACSB 和 EQUIS

EQUIS 的流程则更加简便、快捷，其主要亮点在于 ：认证标准苛刻，评估工作严格

关于作者

Gordon Shenton 是 EFMD 质量服

务部的副主任。

25EFMD 全球聚焦 | 第 04 卷 | 2010 年 第 01 期

THE SUSTAINABLE

MBATHE SU

STAI

NABL

EMBA

THE SUST

AINA

BLEM

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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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8

1_9/

09

26 www.efmd.org/globalfocus

Giselle Weybrecht 指出，为培养下一代商业领袖，将可持续发展课题纳入教学大纲，商学院责无旁贷

教育部门，尤其是商学院，为企业实现可持

续发展提供了真正的解决之道。如果能够改

变下一代员工、经理人、CEO，甚至于商业

领袖的思维模式和行动方式，就能在全球各

行各业掀起革命风暴。

MBA 课程设置独特，是向经理人和领导者

传授可持续发展理念的最佳方式。企业要

想实现可持续发展，就必须调动每个环节

的力量，上到首席执行官，下至邮件收发

室，从会计到人力资源部，方方面面都要

齐心协力。实现可持续发展要求企业创建

一种文化，使身处其中的每个人都能各司

其职、恪尽职守。

问题在于，大多数 MBA 课程（事实上是大

多数商业培训课程）均未对可持续发展的

定义加以深入剖析，也很少指导毕业生如

何将可持续发展理念运用于实际工作和职

业生涯。

根基根基根基

27EFMD 全球聚焦 | 第 04 卷 | 2010 年 第 01 期根基 ：MBA 是否真正具备可持续性理念？ 作者：Giselle Weybrecht

120来自英国和其他国家的大学的 120 名教员、行政人员、职业服务代表和学生接受了针对该著作的调查访谈

相反，可持续发展理念通常只被作为可有可

无的附加内容，脱离于 MBA 课程的核心内

容和知识框架之外。这容易给学生造成一

种错觉，以为可持续发展理念仅与名片上

印有“可持续发展”头衔的经理人相关。

所以，他们在学成重返工作岗位后，也不

知该如何把这些理念运用于实际工作中。

事实证明，将可持续发展课题纳入 MBA 或

其他商业培训的教学大纲并非易事。有关

可持续发展或企业社会责任的讨论常常会

招致怀疑，甚至白眼。尽管有一部分学生

有兴趣学习，但多数人持排斥态度，而当

他们认为这对自己的职业生涯并无直接帮

助时就更加抗拒。

教授通常无法或者没有能力来指导此类

问题。培训机构本身也没有设置相关课程。

大多数招聘官和商业合作伙伴也没有对

新员工提出这方面的知识要求。

因此，商学院领导更应大力推动可持续发

展课题的研究与发展，原因如下。

第一，许多商学院都已认识到自己肩负着塑

造下一代商业领袖的历史重任。这其中涉

及到许多不同形态和形式的可持续发展，

它也是新商业环境下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第二，商学院通常设置在大学内，许多大

学正在探索如何将可持续发展课题纳入自

己的课程框架，商学院更应身先士卒，发

挥表率作用。

第三，商学院应时刻掌握最新信息。有些

招聘官已在寻求具备以下特点的优秀毕业

生 ：他们具备可持续发展的相关知识，掌

握关键技能、善于合作、思路开阔、具有

创新意识和企业家精神，能够带领公司在

全球市场上劈波斩浪，决胜未来。

在当今市场环境下，具有环保意识，并懂

得如何将可持续发展运用到职业生涯，就

等于是在为自己的竞争力加码。商学院应

把握好这波机遇，确保自己的毕业生做好

充分准备，勇敢迎接 21 世纪的挑战。如若

不然，优秀的生源将会流向别处。

在攻读 MBA 学位之前，我在联合国从事

了多年的可持续发展课题（国际层面）研

究工作，由于我在这方面的经验，学习期

间，许多学生和校友都会来找我探讨这方

面的话题。他们希望在生活中能有更多的

建树；他们渴望“有所突破”，同时也想了

解更多与可持续发展有关的工作机会，以

及对可持续发展课题的兴趣会给他们带来

怎样的回报。

许多学生表示自己对可持续发展课题了解

甚少，于是我在第二年专门开设了一个项

目，研究为何商学院不设置可持续发展课

程，以及应该如何将可持续发展课题更好

地融入到 MBA 的学习中。

为此，我采访了来自伦敦商学院（我曾就读

的学院），伦敦其他大学以及一些海外高校

的教授、管理人员、职业培训代表和学生。

我还与来自国际组织、非政府组织 (NGO)

和商业领域的代表，以及可持续发展领域

的专家和企业家进行了广泛交谈。

在进行了 120 多次的访谈之后，我意识到，

要把可持续发展课题真正纳入 MBA 的核心

课程框架，任重道远，无法一蹴而就。

A

将可持续发展课题融入MBA 或其他商业培训的大纲并非易事。有关可持续发展或企业社会责任的讨论常常会招致怀疑，甚至白眼

28 www.efmd.org/globalfocus

但是，学生们现在就需要这方面的信息。如

果我们希望未来有所改变，那么现在就要开

始行动。每年看着新一批毕业生踏上工作岗

位，却不懂如何运用可持续发展的工具，我

都不禁感叹又白白错失了一个机会。

这也是我编著《可持续发展 MBA：绿色

商业经理人指南》(The Sustainable MBA:

The Manager’s Guide to Green Business) 的

原因。本书为在校学生和员工提供了一系

列工具，指导他们如何从纸上谈兵到亲身

践行，如何掌握可持续发展理念的最新进

展，如何向团队成员推广这一理念，以及

如何在实际工作中加以运用。

本书采用商学院课程的编排方式，读者可

以轻松查找所需信息，内容涵盖可持续发

展、会计、经济、企业家精神、职业道德、

金融、营销、组织行为、运营和战略等各

个方面。

本书还包括：

– 可持续发展的基本概念、学习原因、如

何开始学习，以及可持续发展组织的特

点介绍

– 用于践行可持续发展理念的各类工具、指

南、技术和概念，以及实践资源、相关信

息链接

– 将可持续发展理念运用于实际工作（无论

工作种类如何）的工具和小窍门，包括如

何将这些理念推销给自己的团队、如何作

为消费者做出环保的选择，以及如何组织

环保的会议

– 书中介绍的每一个工具和理念都有相应的

商业案例参照，并列出了不同的可持续发

展战略在实施过程中可能遇到的挑战，以

对经理人提出“警示”

– 对全球可持续发展行业出现的有趣趋势展

开调研

– 每个工具的后面都附有大量信息链接，方便

读者获取最新信息、统计数据和最佳实践。

在讲授可持续发展课题的过程中，教授会为

讲课时应该结合商业社会的现状，讲授的方式也要合理恰当，要让学生清楚地了解如何将这些理念融入各种规模的公司之中

学生提供用于理解相关问题的工具，并指导

他们如何把这一理念运用于不同商业环境，

尤其是大部分人都将从事的传统行业。

如今，全球各地的商学院都在群策群力，

集思广益，力图将可持续发展课题纳入自

己的课程框架。

以下有一些小技巧可供大家参考 ：

切合实际

切勿将实现可持续发展的目的仅限于拯救

世界或者做好事。让学生理解商业与社会

之间的平衡，即可持续发展是指企业的健

康发展，它能让企业赚更多的钱（或不赔

钱）。许多可持续发展课程甚至与可持续发

展概念本身没有太大关联，而是教学生如

何开拓思维，培养创新意识，与他人合作。

29EFMD 全球聚焦 | 第 04 卷 | 2010 年 第 01 期

向学生表明即使不从事直接有关可持续发展或环保的工作，他们也能大有作为

强化课程有用性，以及同实际工作的关

联度

对大多数学生而言，将可持续发展作为一个

独立概念来讲授，效果并不好，因为他们

不会直接从事这方面的工作。所以，教授

在讲课时应该结合商业社会的现状。讲授

的方式也要合理恰当，要让学生清楚地了

解如何将这些理念融入各种规模的公司，

而不只是非政府机构和社会企业。

身体力行

大学也是企业。分析如何将可持续发展理

念运用于其日常运营之中（从人力资源到

会计部）。这不仅可以为学生树立良好的榜

样，还可以积累第一手经验。

积极参与课题讨论

目前，全球有很多国际机构（成员以大学

根基 ：MBA 是否真正具备可持续性理念？ 作者：Giselle Weybrecht

教授为主）在探讨可持续发展课题，包括

欧洲管理发展基金会 (EFMD)、责任管理教

育原则网络 (PRME)、全球责任型领导促进

会 GRLI、美国亚斯本学院 (Aspen Institute)

和欧洲社会商业学会 (EABIS)。同样，综合

性的商业和可持续发展机构也有很多地方

值得大学借鉴，比如世界可持续发展工商

理事会 (WBCSD)。

教学方法丰富多样

为学生设计各种不同的学习方式：让学生

参与由学生会或国际学生机构组织的可持

续发展项目，如国际经济学商学学生联合

会 (AIESEC)、OIKOS 和 Net Impact 等；或

者由学生自行发起项目。此外，还可以邀

请来自可持续发展领域和普通商业领域的

代表，为学生讲述在实现可持续发展过程

中遇到的成功与失败。其他教学方式包括

案例研究、独立项目、讲座、视频、实地

考察、网站和书籍。

提供众多机会

向学生表明，即使不直接从事有关可持续

发展或环保的工作，他们也能大有所为。

在这里，大学的作用是帮助学生明白，无

论从事何种工作，他们都能对工作产生积

极的影响。

牢记教授是关键

教授把可持续发展理念与传统商业理念结

合在一起讲授，等于是在向学生传递一个

重要讯息 ：可持续发展是一个很重要的商

业事实。所以，务必要确保教授对可持续

发展有充分的认识，了解如何将可持续发

展与教学联系起来。学校要为他们提供培

训、机会和指导，帮助他们将可持续发展

融入自己的研究工作与课堂教学。

久而久之，对商业培训课程成功与否的判断

标准将演变为 ：毕业生能否在协调社会、

环境与财务目标的前提下，从不同角度思

考企业经营并创造财富。

关于作者

Giselle Weybrecht: gweybrecht@thesustainablemba.com www.thesustainablemba.com

30 www.efmd.org/globalfocus

过去 20 年发生的深刻变化影响了我们在个

人和组织层面上开发员工能力的方法。

随着网络的兴起，人们可以轻易获取几乎

覆盖各个领域的海量信息，这既为职场学

习带来了机遇，也构成了挑战。包罗万象

的信息、广泛的信息渠道唾手可得，这对

于我们的祖先而言简直是天方夜谭，但却

从根本上改变了我们的学习和行为方式。

由于信息技术的发展，职场学习这一传统

学习方式重新受到人们的极大关注，盖过

了离职学习。只不过，21 世纪的职场学习

有新技术和思想的支持，这是它区别于传

统职场学习的不同之处。

数世纪以来，职场学习一直都被视作提升员

工绩效和生产力的一个有效工具。正式的一

对多的课堂教学模式起源于 18 世纪的普鲁

士，在此之前，师承模式和体验式在职学习

一直是人们掌握专业知识的唯一方法。

这种普鲁士模式在全世界范围内广为流

传，成为绝大多数组织的主要学习方式，

职场

信息技术的创新以及资金方面的制约使得职场学习重新升温。Charles Jennings 为您解析了这一传统学习方法在 21 世纪仍然可以大放光彩的原因

学习

31EFMD 全球聚焦 | 第 04 卷 | 2010 年 第 01 期职场学习 作者：Charles Jennings

这种状态一直延续至近年才被打破。法国

哲学家和社会学家米歇尔 · 福柯 (Michael

Foucault) 曾将以课堂教学作为教育和培

训的标准模式的时期称为“大禁闭”(the

great confi nement)。

在从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到千禧年的 55 年

时间内，课堂模式在企业培训中变得愈发

重要。20 世纪 90 年代开设的众多“企业大

学”也仅是脱产式课堂学习模式的延伸。

如今，大多数人都已经意识到了课堂学习

模式的局限性。由于学习与工作脱离，打

破或至少是严重削弱了学习与工作之间至

关重要的联系。

课堂教学模式的挑战在于要记忆课堂所学

的内容并有效地加以应用并非易事，比边

学边用的职场学习困难得多，这是毫无疑

问的。此外，全新的通信技术和在此基础

上研发出来的各种应用大量涌现，也为职

场学习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机会。

众多组织目前正采取各类措施以打破这种

“禁闭”。

在过去两年经济不景气的背景下，面对上

述变革和机遇，我们就更有必要通过采取

全新的方法，将职场学习作为我们的学习

战略核心，提升只减不增的学习预算所能

创造的价值。

事实上，对于任何组织而言，无论是高等学

府、政府部门还是商业公司，均应意识到

当前正在发生的巨变并作出相应的调整。

这种意识对于学生和员工尤为至关重要，

丰富的全新通信技术和随之而来的各种应用，也已为在职学习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机会

32 www.efmd.org/globalfocus

有助于他们做好准备，以期在竞争异常激

烈的环境中取得事业上的成功。

学习成熟度和职场学习

学习成熟度及其与职场学习的关系值得我

们去思考，以理解采用一种古老的方法来

确保人们有效地完成自己的工作是否算作

一种进步。

人们针对组织学习开发了各类成熟度模型，

将学习与工作紧密联系在一起。其中 IBM 开

发的模型最为简单易懂。在 IBM 的模型中，

学习成熟度被分为三个阶段：

– 入门阶段。这一阶段的学习与工作分离，

包括课堂教学以及由领导力和发展专家设

计并授课的工作之外的学习活动。

– 整合阶段。这一阶段以学习带动工作，

使用企业级别的学习系统、借助“混合

式”学习和加强对学员的控制来支持企业

绩效。

– 即时学习阶段。这一阶段将学习融入工

作，学习成为工作的一部分，“学习即是

工作”。

职场学习显然属于该模式中的“即时学习

阶段”。多数情况下，职场学习都是学员

的主动行为，而非被动行为。它一般没有

既定的计划，而是根据知识和绩效的要求

随时进行。并且，职场学习大多都是为了

“即学即用”，而不是“未雨绸缪”。

知识工作与职场学习

知识工作的兴起是上世纪下半叶最重要的

现象之一。

知识工作的特征是打破常规、发挥创意、

面向解决问题、进行创新、以变革为宗

旨。在一个由高度专业化的机构和组织主

导的社会中，知识工作已成为常规的工作

方式，而并非特例。

在我们的社会中，知识工作者无处不在，

例如商业企业或社会企业中的经理人和高

层管理人员、公务员、政治家、企业家、

顾问、医生、会计师、金融分析师和股票

经纪人。

在发达国家，知识工作者的数目占其人口

总数的将近 40%。而在新兴经济体中，他

们则构成了新的“中产阶级”。

由知识工作的爆炸式发展和工作环境的瞬

息万变带来的挑战，仅靠结构化的脱产学

习已无法应对。当前全新的工作环境下，

我们需要采用多样化的方法去应对众多巨

大的挑战。

“能力就绪时间”是聘用知识工作者的组

织面临的主要挑战之一。在一个信息和知

识呈现出爆炸式增长以及两者的价值有效

期不断缩短的环境中，时刻把握变革动向

并持续更新信息变得至为重要。

知识工作者应在日常工作生活中持续提升

自己的“知识资本”。为此，他们应采用持

续学习的策略，包括学习在日常工作中积累

的经验、在实践中学习，以及通过交谈、

讨论和分析问题等方式向共事的人学习。

尽管时间有限的学习活动可能对人们有所

助益，但无法完全满足需求。对于 21 世纪

的知识工作者而言，职场学习虽然不是十

在一个信息和知识呈现出爆炸式增长和两者的半衰期价值均不断减低的环境中，时刻把握变革动向并持续更新对信息的了解的需求变得至为重要

33EFMD 全球聚焦 | 第 04 卷 | 2010 年 第 01 期

分理想的学习方法，但有效地进行职场学

习却是必要的。

在动态工作环境中，“能力就绪速度”面临

的另外一个问题是，众多组织必须尽力设

法确保其最有才华的员工能够得到实现自

身持续进步和职业发展所需的支持。

在一二十年前稳定的金融环境下，大多数人

才开发都是通过与一流的教育培训机构和商

学院联合提供的脱产学习和体验来实现。

而在如今动荡的工作环境和资金短缺的形

势下，众多组织都设法通过在职培训和指导

以及发挥员工的社交网络的作用“向他人

学习”双管齐下，为人才开发提供支持，

并将这两种方法融入总体职场学习战略。

职场学习 作者：Charles Jennings

关于作者

Charles Jennings 是位于英国的战

略学习和绩效咨询机构 Duntroon Associates 公司 的董事。从 2002 年至 2008 年末，他担任路透社

和汤姆森路透的首席学习官。

EFMD 和职场学习

EFMD 积极投身于职场学习的研究，并

将课堂以外的学习纳入其“卓越企业学

习”(Excellence in Corporate Learning)

战略。

职场学习小组已在众多计划中的特别兴趣

小组中率先成立，以支持成员组织开发自己

的学习条件。职场学习小组的初期成员包

括 BBC、安联、可口可乐、礼来、Ergo、

葛兰素史克、霍尔希姆、欧莱雅、诺和诺

德、丰田和 MAN。

2009 年 10 月，该小组举行了首届同行研

讨会，并致力于确立一系列关键方法、工

具、指南、框架、良好实践和解决方案，

以突破正式的培训与课程的局限，实现员

工能力的可持续发展。针对全新的职场学

习方法的尝试和案例研究也在开发之中。

在过去一年的合作中，该学习小组侧重的

一个关键领域就是应用全新的非正式职场

学习方法和基于 Web2.0 平台开发的技术产

品（例如社交软件和绩效支持解决方案）。

该学习小组还致力于邀请专家设计学习内

容、加强员工和直线经理的联系以进行非

正式培训和指导、通过分散式工作组、基

于技术的授课方式以及对所学知识的应用

来积累最佳实践，以及其他相关领域。

EFMD 正在筹备成立更多特别兴趣小组，

包括高管开发中心和社区驱动型行动学习

小组。

EFMD 正在积极解决在职学习的问题，并不断将学习作为其“卓越企业学习”(Excellence in Corporate Learning) 战略的一部分而扩展至课堂以外

40%在发达国家，知识工作者的数目已接近其人口总数的 40%，而在新兴经济体中，他们则构成了全新的“中产阶级”

34 www.efmd.org/globalfocus

高大伟先生为您剖析中国和中国人民快速成为世界公民的非凡之道

18 世纪末，英国国王乔治三世授命驻清朝

公使马卡蒂尼爵士 (Lord Macartney) 请求清

政府准许派驻贸易代表，为扩大两国贸易创

造条件。

在位长达 59 年（到 2009 年，中华人民共

和国也不过才成立 60 周年）的乾隆皇帝给

乔治三世的回信，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堪

称历史瑰宝 ：

“外国又何必派人留京，为此越例断不可

行之请？若云仰慕天朝，欲其观习教化，

则天朝自有天朝礼法，与尔国各不相同。

尔国所留之人即能习学，尔国自有风俗制

度，亦断不能效法中国……惟励精图治，

办理政务 ：奇珍异宝，并不贵重。”

几个世纪以来，中国在长城的庇护下，在

紫禁城神秘高墙的背后，沾沾自喜于“中

国中心主义”。时过境迁，今天的中国却依

然被贴上“以自我为中心”的标签，政府

官员常常被指高高在上，傲慢无礼。

如此根深蒂固的偏见显然忽视了新世纪中

国的一些基本特征：对外开放和透明化达到

史无前例的程度；迫切渴望了解外面的世

界；以泱泱古国之身，力图现代化之道，

并力争成为现代化文明之源泉。

中国内外有别的传统观念因此而得以淡

化。有些中国人可能会对这种变化感到不

安，但是对外开放并不等同于中国特色的

丧失；它更是“中国特性”(Chineseness)

的转型，中华文明的复兴。

成语井底之蛙（位于井底的青蛙）生动形

象，常用于形容思想狭隘、目光短浅、自

鸣得意的人。如今，在这个人际交往日益

紧密、彼此依赖、相互依存的地球村，把

中国比作井底之蛙并不恰当。

2009 年，位于美国华盛顿的皮尤研究中心

(Pew Research Center) 开展了一项民意调

研，结果显示 93% 的中国受访者对国际贸

易给予好评。皮尤研究中心的另一项调研

35EFMD 全球聚焦 | 第 04 卷 | 2010 年 第 01 期最后一只井底之蛙 作者：高大伟 (David Gossett)

显示，88% 的中国人认为自己国家的经济

状况良好（美国为 17%、法国为 14%、日本

为 10%）。

在中国人的集体潜意识里，开放、进步和

自信这三者是会彼此影响，互相强化的。

这也部分解释了为何外国游客到了上海、

北京、重庆等地，总会惊讶于当地的活

力。事实上，这种活力可见于大多数的

中国大城市。

2009 年，皮尤研究中心在全球 25 个国家展

开民意调研，旨在揭示民众对本国现状的

满意度水平。87% 的中国人表示对自己国

家目前的状况感到满意（美国为 36%、法

国为 27%、日本为 25%）。

任何对中国政治体系、经济、商业或外交

的思考都应将中国民众的这种高度自信纳

入考量范畴，这种乐观自信与西方国家弥

漫的愁云惨雾构成了鲜明的对比。

93%研究表明，93% 的中国受访者对国际贸易给予好评

中国最高领导人持有一种富有建设性的全

球观。

2009 年，在第 64 届联合国大会会议上，

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先后发表了三次非常

重要的讲话，他在讲话中表示，中国不仅

是国际大家庭不可或缺的一份子，同时也

是 21 世纪世界新秩序的共同缔造者。

胡锦涛主席在联合国气候变化峰会上发表

了题为《携手应对气候变化挑战》的重要

讲话。

胡锦涛主席在联合国安理会核不扩散与核

裁军峰会上发表了题为《共同缔造普遍安

全的世界》的讲话。

最后，胡锦涛主席以“世界大同”理想结

束了自己的发言：“同舟共济、互利共赢是

时代对我们的客观要求。”

36 www.efmd.org/globalfocus

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 60 周年的庆典上，

面对十三亿中国民众，胡锦涛主席在天安

门城楼上同样表达了他“同世界各国人民一

道构建持久和平、共同繁荣的和谐世界”

的美好愿望。

同样，中国社会也在逐步形成自己的全球观。

诚如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外事委员会主

任赵启正在近期一篇文章中所提到的，“如

今中国人已经是世界公民”。

中国社会的这一转型对世界格局产生了极

为深远的影响。原本被西方大国一手遮天

的国际社会，如今迎来了 13 亿新成员，他

们愿意接受世界的现存秩序，同时也希望

能在国际机构中享有充分的代表权，并得

到他国主流媒体的公正报道。

我们不妨来截取几个中国社会的片段，以感

受中国人身上正在觉醒的世界公民意识，

体会中国对外开放的程度之深、范围之广。

中国有近 3 亿人在学习英语。2008 年北京

奥运会和 2010 年上海世博会的相继召开，

激发了中国人学习英语的热情。中国规模

最大的英语培训机构新东方已在纽约证券

交易所挂牌上市。疯狂英语培训学校创始

人兼领导者李阳，凭借离经叛道的英语学

习方式，在中国家喻户晓。

日均发行量 300 万份以上的《参考消息》

是中国境内发行量最大的报纸。《参考消

息》上刊载的文章主要译自世界各地已发

表的文章，这也是忠实读者最欣赏它的地

方。2008 年 7 月至 2009 年 6 月，翻译图书

占中国书市产量的 20%，占销量的 30%。

截至 2009 年 6 月，中国互联网用户达到

3.38 亿，“网民”数量位居世界第一。相比

之下，印度网民人数仅为 8,100 万。

2008 年，来华留学生人数达到创纪录的

223,499 人。2009 年，中国赴海外留学人数

增至 20 万。自邓小平 1978 年提出对外开放

政策以来，先后有 150 万中国人出国深造。

2007 年，中国出境游人数达 3,700 万。世

界旅游组织预计，到 2020 年，中国每年的

出境游人数将达到 1 亿。

中国高等学府每年向社会输出多达 60 万名

工程师，学习钢琴和小提琴的人数更令人

叹为观止。目前中国有近 3,000 万人学习钢

338截至 2009 年 6 月，中国互联网用户达到 3.38 亿，“网民”数量位居世界第一

Robert Sirota曼哈顿音乐学院指挥家兼校长

我认为，从某种现实意义上来说，古典音乐的未来取决于中国未来20 年的发展

37EFMD 全球聚焦 | 第 04 卷 | 2010 年 第 01 期

琴，有 1,000 万人学习小提琴。一流音乐学

校每年的入学考试都会吸引近 20 万名考生

报考。

1980 年，乌克兰音乐大师艾萨克 · 斯特恩

(Isaac Stern) 拍摄了一部名为《从毛泽东到

莫扎特》的纪录片，以此表达他对中国有

朝一日能够敞开怀抱拥抱西方古典音乐的

热切期盼。

已故西班牙外交官、作曲家戴芬 · 科勒姆

(Delfi n Colome) 在一篇思想深刻的论文中

这样写道：“古典音乐的未来在亚洲”。美

国著名指挥家、曼哈顿音乐学学院长西罗

塔 (Robert Sirota) 所指则更为明确：“我认

为，从某种现实意义上来说，古典音乐的

未来取决于中国未来 20 年的发展。”

中国人民迫切渴望了解外面的世界，但这

并不意味着他们数典忘祖，抛弃传统。恰

恰相反，对中国大部分知识分子、世界公

民来说，接纳外国文化实则是对本国传统

文化的重新解读。

事实上，中国对世界的好奇，也伴随着传

统的回归，对“中国特性”理念的反思。

关于作者

高大伟 (David Gosset) 是中欧

国际商学院国际与商业关系主

任、中欧论坛发起人。

最后一只井底之蛙 作者：高大伟 (David Gossett)

那么，西方世界能否以开放的心态接纳中国

的文艺复兴，就像中国向世界敞开大门一

样？如果西方国家认定无需向中国学习，

无需学习她的古老智慧、传统美学和价值

观 ；如果在面对中国模式的全面成功时，

西方国家依然拒绝反省自身经济和政治现

代性的假设，那么，它就很可能沦为最后

一只井底之蛙。

38 www.efmd.org/globalfocus

竞争日益激烈，市场瞬息万变，这些都迫使商学院重新审视自身的战略，并常常以商界之道为他山之石。

Emerson de Almeida 却提出质疑 ：若如此，商学院是否仍能保持学术机构的本色？

39EFMD 全球聚焦 | 第 04 卷 | 2010 年 第 01 期教育产业 作者：Emerson de Almeida

从企业界招募商学院领导的做法日趋流行 —— 众多机构都聘用了曾在企业开始职业生涯的高管或教授担任领导

80%一百年前，一群瑞典企业家创建了斯德哥尔摩经济学院，以帮助国内企业谋求发展

近年来，教育产业 —— 尤其是管理教育产

业 —— 的竞争日益激烈。竞争的加剧与下

列因素有关，例如：a) 需要扩大收入基础，

以弥补逐渐降低的公共融资；b) 需要改善形

象、提升排名；c) 需要提供准备更充分的专

业人士，以满足市场需求；d) 需要应对受低

门槛吸引而来的行业新进者所提供的管理教

育服务。

随着学院遭遇典型的商业问题，它们开始

将企业界司空见惯的做法融入到自己的日

常工作当中，其中最常见的就是合并、收

购、结盟和分拆。具体形式则多种多样，

可以是商学院与同所大学内的另一学院签

订简单的合作协议（但操作起来却并不简

单），也可以是机构兼并。

这种竞争格局迫使学院（尤其是学院院

长）分析和选择对学术界而言全新的竞争战

略。这些战略不仅包括全新的教学工具，

而且还包括差异化的课程设置和创新的课

程内容。

哈佛商学院已开始联合哈佛大学医学院提

供一系列课程，其中包括医疗保健 MBA。

在欧洲，剑桥大学的 Judge 商学院已联合

大学其他部门共同开设了探讨可持续性的

课程，该学院因缺乏专业教授而无法独立

提供此类课程。

在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大学曾尝试将旗

下的澳大利亚管理研究生学院 (AGSM) 与

悉尼大学的商学院合并，但未获成功，便

决定在本校内执行合并策略。它将 AGSM

（拥有约 40 名 MBA 和高管培训课程专业

教员）与商务与经济学院（专注于本科课

程，拥有近 200 名教员）合二为一。

借助整合后的财力、物力和学术资源，新南

威尔士大学感觉已做好了更充分的准备，

能与澳大利亚另两所重要的高管教育机构

一争高下了。它们就是麦觉理管理研究所

和墨尔本 Mt Eliza 商学院（后者也是近

期合并的产物）。

值得一提的是，整个合并工作受到了新任

校长 Fred Hilmer 的鼓励，而他曾在一家大

型传媒公司担任首席执行官。

从企业界招募商学院领导的做法日趋流

行。众多机构都聘用了曾在企业开始职业

生涯的高管或教授担任领导。这其中还包

括部分顶尖商学院，如百森、INSEAD、斯

坦福、西安大略和沃顿。

在欧洲，学院间的并购活动也日渐普遍。

在英国，亨利管理学院已与附近的雷丁大

学下属的商学院合并，目标直指世界十大

最佳学院。该学院院长 Christopher Bones

也曾担任过企业高管。

在西班牙，IE 商学院 (Instituto de Empresa)

的国际排名正在不断上升。学院在塞哥维亚

购买了一所大学，从这里乘火车只需 40 分

钟即可到达学院位于马德里的本部。IE 商学

院的目标是创建一所拥有 80% 的外国学生

和教员的国际化大学，进而强化自身的国际

地位。

组建联盟就是商学院对企业的效仿行为，

其中最重要的或许当数沃顿与 INSEAD 的联

盟。组成联盟后，INSEAD 和沃顿可以交换

MBA 学员，双方的教员可以联合开展研究和

案例开发，也可以联合开展其他一些活动。

一百年前，一群瑞典企业家创建了斯德哥尔

摩经济学院，以帮助国内企业谋求发展。

其他一些企业家和公司也采取了相似的做

法。1916 年，美国大通曼哈顿银行总裁创

办了哥伦比亚大学商学院；1946 年，加拿

大阿尔坎铝业有限公司 (ALCAN) 创办了国

际管理学院 (IMI)，1957 年，雀巢公司创办

了 IMEDE 商学院（现在，这两所学院已合

并为 IMD 商学院）。

40 www.efmd.org/globalfocus

如今正值 21 世纪第一个十年，各国商学院

都纷纷效仿上述做法，打造出了新一代的

商学院，这些商学院主要分布于新兴经济

市场。表 1 概括了这一过程。

这些企业家的动机与他们的先驱如出一

辙。他们希望在自己的国家也创建起商学

院，不愿再看到本国的年轻人远赴欧美攻

读 MBA 学位，最终却往往又不学成归国。

他们担心人才流失，毫无疑问，这些人才

本可以为国内企业的发展作出贡献。

有些企业家在一国帮助创办学院，却并不

知其他国家也存在类似活动，这一事实表

明，企业家创办学院是一种趋势而非一个

孤立活动，应得到人们更充分的理解。

另一个重要趋势则是向国际化迈进。（另请

参阅第 56 页的文章。）这一条几乎出现在所

有商学院的战略中，尽管也存在少数例外。

毋庸置疑，经济全球化是推动国际化竞赛

的重要因素。公司希望尽可能接近客户。

而两大认证机构（EFMD 和 AACSB）的排

名和认证流程也将国际化视为一个评估要

素，因而对国际化竞赛起到了推波助澜的

作用。（请参阅第 20 页的文章）

不过，也存在例外，主要是一些规模较小的

美国学院，它们的战略始终要顾及当地需

求，竭力要在狭小的利基市场内保全自己。

根据全球管理教育基金会在 2006 年的估

计，世界上共有 7,500 多所商学院，分布

于 40 多个国家。

这些院校的具体形式多种多样，有的是大

学内部专注于本科教学的部门，有的是专

门从事高管培训的独立学院。另外还有企

业大学，尽管它们不属于学院类别，但却

从事教育行业，由大学教授以及企业内部

的专家来讲授课程。这些课程更侧重于实

质性成果，能够对组织产生客观的、可测

评的影响。

表 2（见后）所示为部分此类学院的定位。

表中所示的学院也可划归为两类，一类专

注于本科／研究生课程（学位课程），另一

类专注于高管培训（非学位课程）。更准确

地说，全日制 MBA 课程的影响力是这两类

学院之间的分水岭。

学位课程授予学生大学学位（或毕业证），

而非学位课程则仅颁发结业证书（现在也有

一种趋势，就是为非学位课程计算学分，

通过累计学分最终获取正式毕业证）。

学位课程主要针对学生个体（通常很年轻，

年龄在 20-30 岁之间）。非学位课程则主

要针对组织成员或组织本身，旨在培养必

要的技能和态度，从而能带来可测评的结

果。参与者为 30 岁以上（大多数在 40-50

岁之间）的专业人士，他们都很有兴趣去

掌握必要的知识，以帮助制定组织战略。

在学位课程中，MBA 课程是最知名的品

牌。除此以外，学位课程还包括两类课程：

公开招生课程以及公司特设课程，这两类

课程统称为高管培训课程。

表中显示，以 MBA 课程为核心、以高管培

训课程为补充的学院占多数。

在以 MBA 课程为核心的学院中，高管培训

表 1

日期 国家 机构 创办人

2001 年 印度 印度商学院 麦肯锡前任主席 Raja Gupta

以及得到凯洛格、沃顿和伦

敦商学院支持的印度企业家

2002 年 德国 欧洲管理和技术 25 家公司捐资 1 亿欧元

学院 (ESMT) 创建

2002 年 中国 长江商学院 香港亿万富翁李嘉诚提供

设施和财务资源

2007 年 俄罗斯 莫斯科斯科尔科沃 Troika Dialog 集团的万达尼

管理学院 (Ruben Vardanian) 和多位

俄罗斯企业家筹集了 8,000 万

美元作为学院的启动资金

商学院已屈从于某种市场原教旨主义，培养出的企业高管几乎只知道实现利益相关者的价值

41EFMD 全球聚焦 | 第 04 卷 | 2010 年 第 01 期

课程虽然扮演的是补充性角色，但从财务

角度而言，其重要性却与日俱增，形成了

鲜明对比。例如，在大多数美国学院中，

它们的收益为包括 MBA 课程在内的课程

注册费的 30% 至 70%。在中等规模的学院

（如，达顿），该比例接近于 40%，而在大

型学院（如，哈佛），则更接近于 55%。

仅有少数学院以高管培训为主，同时也提

供 MBA 课程。

在这些学院内，公开课程和定制课程的比

例显著高于 MBA 课程，其收益和学员人数

最高可占到总量的 80% 左右。

此类学院在欧洲比在美国更多，例如 IMD

（瑞士）、阿什里奇商学院（英国）、波尔图

大学 EGP 商学院（葡萄牙）和美国创新领

导中心 (CCL)（尽管它并不提供 MBA 课程）。

此类学院为公司开展的大部分培训活动都

具有一个显著的共同点，那就是“针对需

求”。他们的教授由专业教授（拥有博士学

位）和拥有教授职称的专业人士（具备学

术特质的企业高管）组成。阿什里奇商学

院就把教授分为两类：学术型教授和咨询

型教授。一些新近创建的学院也已开始采

用这种做法，例如，位于德国柏林的欧洲

管理和技术学院 (ESMT)。

此类学院尽管活动领域相对有限，但从其

教授特点来看，它们更近似于咨询公司和

企业大学，于是这三类组织就面对着一个

共同的利益空间。举例而言，围绕提供公

司内部课程，此类学院与咨询公司就展开

了日益激烈的争夺战。

这凸显出一个事实 ：MBA 课程占主导的学

院与更偏向于高管培训的学院，其战略并

非一成不变，这两类学院之间会出现重心

互换的现象。

当前这场国际金融危机刚一爆发，舆论指

责的焦点就开始瞄准了商学院，声称导致

本次金融危机的那些组织，其领导均拥有

MBA 学位。人们批评商学院不懂得如何培

养人才去组建健康的公司，更无从谈起构

建可持续性社会。

有人宣称，商学院已屈从于某种市场原教

在以 MBA 课程为核心的学院中，高管培训课程虽然扮演的是补充性角色，但从财务角度而言，其重要性却与日俱增，形成了鲜明对比

7,500全球管理教育基金会(GFME) 在 2006 年的一项调查表明，世界上共有 7,500 多所商学院，分布于 40 多个国家

教育产业 作者：Emerson de Almeida

42 www.efmd.org/globalfocus

旨主义，培养出的企业高管几乎只知道最

大化利益相关者的价值。这种唯利益相关

者马首是瞻的逻辑，使他们一味只关注于

实现财务绩效，而不再顾及其他任何责任。

学术界同样也在迅速行动，为商学院的复

兴出谋献策。

例如，哈佛大学的拉凯什 · 库拉纳

(RakeshKhurana) 教授就持这样的观点：

商学院应成为具有与其社会角色相符的行

为准则和意识形态的专业机构。

我感觉，大多数商学院领导都沉迷于这样一

种状态，既要竞争有利地位，又要争取财务

资源、排名和认证，对教授的争夺更是几乎

如同着了魔一般。这些需求始终存在。

真正重要的是，保持一种平衡状态。商学

院领导应更多地致力于学院的主要使命：

教书育人、改善世界。这就意味着要加倍

努力、更新课程设置，并引入责任型可持

续性发展、社会包容性、商业道德及个人

和文化价值观等相关主题。

或许到那时，商学院既能强化自己的“学院”

使命，又不致丧失自身的“商业性”。

补充信息

所有这些话题将作为 EFMD-FDC会议上的讨论议题。此次会议将

于 2010 年 8 月 15-17 日在巴西举

行，会议的主题是“商业教育的

战略趋势”(Strategic Movements in Business Education)。详情请访问

下述网站 ：

www.fdc.org.br/efmdconference

关于作者

Emerson de Almeida 是 Fundação Dom Cabral 的创办人兼院长，该

学院成立于 1976 年，是巴西的顶

级商学院。本文反映的是作者在

访问了多家世界顶级商学院之后

的个人思考。

表 2部分受访学院的归类和位置

应用式教学，对组织施加影响（组织干预）

针对个人的理论式教学

（智力平台） 侧重于本科课程的

大学院校侧重于 MBA 课程的

大学学院

侧重于 MBA 课程的

独立学院

企业大学专业组织

杜克企业教育学院尚德商学院

（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

HEC商学院

INSEAD商学院

百森商学院

JUDGE 商学院

（剑桥大学）

赛德商学院

（牛津大学）

哥伦比亚商学院

哈佛商学院

凯洛格商学院

达顿商学院

欧洲管理和技术学院(ESMT)

瑞士管理发展学院(IMD)

英国阿什里奇管理学院

美国创新领导中心(CCL)

EGP 商学院（波尔图大学）

AMI 教育学院

侧重于高管培训的

独立学院

主导：高管培训课程（非学位课程）

主导：MBA 课程（学位课程）

当前这场国际金融危机刚一爆发，舆论指责的矛头就开始瞄准商学院，声称导致本次金融危机的那些组织，其领导均拥有MBA 学位

43EFMD 全球聚焦 | 第 04 卷 | 2010 年 第 01 期

The Business in Society GatewayEurope’s most comprehensive online resource centre

for corporate responsibility and management development

directory resources spotlight events about contact

As part of the ongoing strategic alliance between EFMD & EABIS, both organisations are delighted to announce the launch of the Business in Society Gateway web site.

The Gateway is a world-leading online resource centre on the integration of business in society issues into mainstream education and research. Featuring a unique, state-of-the-art Directory profiling business school innovation and leadership around the world, it aims to become the key reference point for any stakeholder interested in these subjects.

www.businessinsociety.eu

44 www.efmd.org/globalfocus

即将步入 21 世纪第二个十年，对于商学院领导而言，驻足

沉思当前这场金融危机的影响也许大有裨益。商学院院长

尤其需要深入思考自己的当务之急和未来举措。

观察家们对商学院院长们如同 Janus（古代罗马的两面神）

般的非凡能力已做过评论。商学院院长通常被视为学院与

母体大学之间的协调者，一个中间人。也有人强调指出商

学院院长在构建知识、社会和声誉资本方面的重要贡献。

我们对英国各家商学院院长的职责进行了评估，在 23 次抽

样采访中考虑询问了下列问题。提出这些问题的背景是：

2008 年，英国所有商学院院长的轮换率为 25%，2009 年，

英国商学院协会 (ABS) 的 117 个商学院会员中，有 21 个任

命了新 代理院长。

院长的职责Julie Davies 和 Howard Thomas 提交英国商学院协会针对英国商学院院长的调查报告

45EFMD 全球聚焦 | 第 04 卷 | 2010 年 第 01 期院长的职责 作者：Julie Davies 和 Howard Thomas

院长们提出警告，不要在例行委员会会议和电子邮件上浪费时间。他们提倡谨慎使用日记，当面解决问题，并有选择性地参加会议

23我们在对英国各家商学院院长的职责进行评估时，进行了 23 次抽样采访

25%2008 年，英国所有商学院院长的轮换率为 25%

212009 年，英国商学院协会 (ABS) 的 117 个商学院会员中，有 21 个任命了新 代理院长

为何要当院长？

在采访过程中，院长们在叙述职业经历时

通常都会谈到 ：

“我从没打算过要当院长。我之前是系主

任，不过当我看到院长表现欠佳时，就激发

了我要当院长的想法。前任院长在位不久

就离职了。我当了一段时间的代理院长，

感觉很不错。有时候，人们会有意识地选

择从事管理而非研究职业。我可以明确提

出战略愿景，与大家愉快相处，从不傲慢

自大。我经常四处走动 ；并收到了良好的

效果。我喜欢这种挑战。”

有趣的是，许多受访者都表示，他们作为

教员已经受聘过三所商学院，而担任院长

则属首次。有些人觉得，在不同的大学、

国家和领域（包括咨询）执教的经验是一

种有益的积累过程。他们往返于学术、政

策和专业实践等不同领域，这样也许并不

完全符合学术道路模式，但他们希望“寻

求突破”。

院长工作有何要求？

从采访情况来看，富有成效的院长应能化解

冲突、维护自己的学院，并能以政治和外

交手法处理众多问题。院长应具有自己独

特的行为准则，例如在战略发生偏离后进

行重组、创建研究文化、应对财政赤字，

或是为新教学楼筹资。他们就是受命来支

配他人的才能，并确保顺利完成工作。

商学院院长能对学院作出一番令人信服的

介绍固然可贵，但能够与大学高层官员（尤

其是财务主管）积极合作同样至关重要。

院长们提出警告，不要在例行委员会会议

和电子邮件上浪费时间。他们提倡谨慎使

用日记，当面解决问题，并有选择性地参

加会议。组建团队和建立制度是十分关键

的技能。他们经常面对的两难问题就是，

如何在运营或战略、内部或外部活动、

投资于教学创新或研究之间分配时间和精

力。常常令他们感到烦恼和受挫的因素包

括母体大学的税收水平、高师生比例和英

国的记分制移民制度。

46 www.efmd.org/globalfocus

多位院长称，自己有一种特权感 ——

“可以面对很多有趣的挑战，能够实现增

长、盈余、获取额外资源、把计划付诸实

施；这一切都很有成就感。”

而在另一方面，如果院长不配备副院长

（很少有院长配备副院长）、研究助理，或

是不严格争取时间，其个人学术水准就会

下滑。“你会找不到时间写论文，阅读量也

不如以前，院长工作占用掉了大量时间。”

商学院院长的工作劳心费神、耗时耗力，

而要保持头脑清醒、思维敏捷，就必须保

持广泛的兴趣，具备“切换调适”的能力。

院长任职多久？

除卡迪夫商学院曾有一位院长任职长达 28

年之外，英国当前没有一位商学院院长在

位超过 10 年。事实上，商学院院长目前的

平均任期为 4.2 年，大学领导为 6.8 年。

AACSB International 于 2007 年针对其所有

成员（美国和非美国）进行的一份调查表

明，院长在任的平均时间为 5 年，中间值

为 3 年。伦敦商学院在 11 年内（1998-2009

年）已更换了 5 位院长。几乎没有人可以

像 Stephen Watson 教授那样三次受命担任

同等的高管职位（他曾担任过 Judge 商学

院、兰卡斯特大学管理学院和英国亨利管

理学院的院长）；很多人最多两次担任院长

职务。

出生于加拿大的 George Bain 爵士 教授曾

被选为华威大学工商学院（现称“华威商

学院”）院长（任期为 1983-1989 年）和伦

敦商学院院长（任期为 1989-1997 年）。他

还是有史以来唯一一位以前任商学院院长

身份担任研究型大学（贝尔法斯特女王大

学）校长的人。

Chris Greensted（目前担任 EFMD 质量服

务部助理总监）、Charles Harvey、

AndrewLock 和 Martin Timbrell 教授均曾担

任过被我们称为“古老”和“新兴”大学商

学院的院长。仅德贝、密德萨斯和迪塞德大

学（均为“新兴”大学）的副校长（校长）

之前曾担任过商学院院长。一位前任教务主

任指出，这可能是因为在较古老的大学内，

相较于其它社会科学学科（例如经济学），

人们对管理研究的理解尚有欠缺。

4.2商学院院长目前的平均任期为 4.2 年，大学领导为 6.8 年

11.6%英国目前的海外留学生人数占世界海外留学生总数的 11.6%

院长职位被认为很有成就感 —— 可以面对很多有趣的挑战，能够实现增长、盈余、获取额外资源、把计划付诸实施

47EFMD 全球聚焦 | 第 04 卷 | 2010 年 第 01 期

卸任后的生活

许多院校以五年期可续签合约任命执行院

长。仅少数院校采用由副校长任命的四年期

内部任命制（伦敦大学玛丽皇后学院）和轮

流制（阿尔斯特大学）。过去十年来，英国

大多数商学院院长均采用公开招聘形式。

有很多原因会导致院长提前离职，例如，

院校合并、研究评估结果不佳、对学院具

有贬损性的战略评估、院长与学院不相配

（如果被任命者受原先所在行业的局限，

无法理解学院的学术文化，则这一因素有

时候会对被任命者产生影响）。如果担任院

长的是一些缺乏知名度的学者，或是他们

一味专注于教学而未意识到在担任院长后

应转换工作重心，那么这样的院长任期可

能也很短。

有一点相当重要，新任副校长可能会变更

组织战略，因而会需要一名新院长。不言

而喻，学院教员和大学校长对院长的信心

至关重要。

当然，有些院长退休后继续担任认证访问

专家组成员，而有些则重归教授岗位，从

事研究、教学和咨询工作。少数院长会到

其他商学院担任同等职位，更有人晋升为

（准）副校长，甚至出任津桥 (Oxbridge) 学

院院长。也许每年都会有一位院长成为另

一国家某所学院的院长，也会有一名非欧

洲人士前来担任英国某所学院的院长，例

如克兰菲尔德大学的 Frank Horwitz 教授。

Bain 教授建议，院长应在第二届任期结束

前退居让贤——“使他们充满期待。”

院长工作有何变化？

2010 年以后，商学院领导的职业前景将会

如何？ Matt Symonds 2008 年在 Forbes.com

评论说，“曾几何时，能够成为主流商学院

的院长，就如同中了彩票一般。因为这意味

着从此踏上了收入丰厚的康庄大道，能够获

得声望，有机会接触商界、政界和学术界的

精英名流，也许最为重要的是，可以享受到

目前仅大师级人物才享有的工作安全感。然

而，在如今这个信用紧缩的世界，一切都已

变得截然不同。”

当前，院长工作的成功与否与财务绩效的

联系日益紧密。然而，直到最近，英国尚

无任何一位现任院长可应对当前的经济衰

退 ；他们大多数都只关注于实现增长，而

非大幅削减成本。

有评论家预言，倘若出现某些情况（比如，

本科教育学费急速攀升），该行业将陷入一

波衰退。学生主要会选择能提供高质量教

育和就业保证，并具有高知名度的学院，

这可能意味着运营亏损的商学院将会倒闭。

很显然，院长工作正变得更加复杂，英国

更创造出了“超级院长”，他们要负责更庞

大的部门，处理更广泛的跨校事务。

英国目前有近七分之一的学生在学习工商

管理专业，在过去的 12 年中，工商管理研

究生人数也增加了 41%。英国目前的海外留

学生人数占世界海外留学生总数的 11.6%。

不管怎样，假如我们预言，欧洲今后将呈

现为精益程度更高的低碳经济环境下的低

增长、低融资和失业型复苏，则我们希望

商学院院长们的贡献能够营造出更加具有

社会责任感、企业家精神、管理卓越和响

应迅速的商学院。

关于作者

JULIE DAVIES

Julie Davies 是伦敦商学院协会

研究与执行开发部主管。她还

是 ABS/EFMD 国际院长计划的

协调员。

HOWARD THOMAS

Howard Thomas 将从 2010 年 2 月

起开始担任战略管理特聘教授和

新加坡管理大学李光前商学院院

长。他之前曾担任英国华威商学

院院长和美国伊利诺伊大学厄本

那 — 香槟分校工商管理学院院长。

1 : 7英国目前有近七分之一的学生在学习工商管理专业

不言而喻，学院教员和大学校长对院长的信心至关重要

院长的职责 作者：Julie Davies 和 Howard Thomas

48 www.efmd.org/globalfocus

Frank Jan de Graaf 提出，学术界将新古典经济学思想奉为圭臬是导致经济危机的重要原因

经济学、科学怀疑和历史前美联储主席艾伦 · 格林斯潘 (Alan Greenspan)

我犯了错，我错误地认为组织的自利性（尤其是银行和其他金融机构）是保护股东、资本和商业的最佳途径……

49EFMD 全球聚焦 | 第 04 卷 | 2010 年 第 01 期经济学、科学质疑和历史 作者：Frank Jan de Graaf

去年最令人印象深刻的“认错” 毫无疑问来自前美联储（即，美国的央

行）主席艾伦 · 格林斯潘 (Alan Greenspan)。在针对信用危机的国会听证

会上，他说道：“我犯了错，我错误地认为组织的自利性（尤其是银行和

其他金融机构）是保护股东、资本和商业的最佳途径……”

对此，听证委员会主席回问他是否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和意识形态存在问

题，并且招致了失败。格林斯潘先生表示同意。

格林斯潘先生的道歉之辞事实上承认了新古典经济学方法的失败 —— 该

理论假设自由市场中人的理性和自私行为最终会带来最高的社会效用。

这对于过去数十年的经济学发展而言无疑是一场地震。公共财政、公司财

务、银行理论、风险管理和管理会计等众多学科均在很大程度上基于新古

典经济学方法。而近年来任命的教授所入手的研究构想也大多基于新古典

经济学基本原理及其方法偏好。

新古典经济学思想本身并不有害，甚至还曾带来诸多益处。

20 世纪 80 年代，以英国的撒切尔夫人 (Margaret Thatcher) 和美国的罗纳

德 · 里根 (Ronald Reagan) 为代表的政治家们正是基于新古典经济学理论

而让经济重返正轨。当时许多西欧国家的经济思想依然为马克思主义和社

会主义思想所主导。

尽管时下备受诟病，但过去的事实证明，激进政策的确带来了长远的福祉。

然而，新古典经济理论如今已显现出其不利性。失败的金融市场将全球经

济拖入了危机的泥淖。

因此，现在对大学和商学院中所教授的经济学概念展开争论，可谓正是时

候。学生们是否确实得到了恰当的培训，能够对经济学理论及其付诸实践

时的结果进行批判性的思考？

此类争论的焦点必然要集中于当代经济学背后的四大假设及其可持续性。

近年来，学生们学到的是 ：经济是由 (1) 充分掌握信息的 (2) 理性人所构成

的，他们 (3) 在力图达到均衡的市场中 (4) 寻求个人利益的最大满足。

由此产生的一代经济学家相信市场的力量，但他们只会建模，而且大多只

是在现有经济理论的基础上添砖加瓦。在过去十年中，诺贝尔经济学奖得

主的主要贡献都是对有关市场均衡、理性行为、最大化满足需求和完全信

息的假设进行了某种修正。

50 www.efmd.org/globalfocus

学术界的片面性对现实世界具有强烈的影响意义。

新古典经济学理论已被众多投资者、银行家、风险经理和

监管者（例如格林斯潘先生）原封不动地“照搬”。许多

投资者都真正相信市场驱动下的自私性是有利的，而绩效

是可以客观衡量的。科学模型的夸大性被直接引入现实世

界。这扭曲了银行、保险公司、养老基金和顾问机构对现

实的看法。

金融市场受到了不健康的影响。在投资者看来，投资组合

理论无所不能。这导致大多数养老基金都依赖指数而盲目

地进行投资。例如，挪威石油基金 (Norweigian Petroleum

Fund) 就是因为采用了这种方式，其投资组合中的公司竟

多达 5000 多家。而且，这种基于指数的方法使得股东无法

对单个组织进行有效的监督。

此外，指数投资源于这样一种理念：公司股东充分知悉所

发生的一切。而我们现在已经知道这种技术型方法的阴暗

面。由于投资者们并不关心自己的资金投向了何处，所以

坑蒙拐骗者的日子很好过。

另一种不健康的态度是对财务数据近乎排他性的关注。我

们都已看到，信用评级或经过审批的财务报表所反映的现

实情况其实少得可怜。要清晰地洞察风险，我们必须了解

组织的方方面面。

在院校的课程中，并未对学生给予足够的警示，让他们了

解所学知识和方法的不足之处。建模既是经济学家的强

项，同时也是他们的弱点。根据定义，模型是以包括心理

学、历史发展、人类失败和群体意识形态在内的有限假设

为基础的。

学术传统认为，任何理论的有效性受限于其自身的假设，

而当今经济学家的方法盲目性并不符合这种精神。一个优

秀的经济学家应该知道自身理论和方法的弱点，并准备好

对其进行思辨。

前欧盟竞争事务专员 Frits Bolkestein 在其著作《政治家

的两盏灯》 (The Two Lights of the Statesman) 中声言，政

策制定者和政治家基于逻辑和历史见解而做出的决策是最

佳决策。当今经济学的悲剧就在于，它只得到了逻辑光辉

的照耀。

经济模型拥有逻辑的光芒，但却欠缺历史明灯的指引。历

史知识和历史方法几乎完全被忽视。而历史知识带给我们

最丰硕的果实就是谦卑。历史学家的与众不同之处在于，

他们明白真正了解和确定事实有多困难，即便是对那些已

发生的事实亦是如此。

历史还表明，危机中看似显而易见的解决方案并不一定就

是最佳方案。在 20 世纪 30 年代的经济大萧条中，各国政

5,000大多数养老基金都依赖指数而盲目地进行投资。例如，挪威石油基金就是因为采用了这种方式，其投资组合中的公司竟多达 5000 多家

51EFMD 全球聚焦 | 第 04 卷 | 2010 年 第 01 期经济学、科学质疑和历史 作者：Frank Jan de Graaf

补充信息

本文最初发表于荷兰主要的金融

报《Het Financieele Dagblad》（2009 年 9 月 5 日，荷兰语）。

Harry Pieter de Graaf 和 Sean Kidney为本文提供了宝贵的意见，作者

谨此表示感谢。

关于作者

Frank Jan de Graaf 博士是汉斯

应用科学大学 (Hanze Universty of Applied Science)（位于荷兰

Groningen）国际商务学教授。

他还在阿姆斯特丹大学

(University ofAmsterdam) 经济学与

计量经济学系担任兼职教授。

历史表明，危机中看似显而易见的解决方案并不一定就是最佳方案

府致力于节约和储蓄，因为这是它们在危机时期的习惯做法。而在如今的

经济危机中，解决之道却是大把地花钱，殊不知，节约和储蓄也许才是走

出危机的唯一途径。

然而，要让经济学家们拓宽其由明确的假设和模型所构成的有序世界，以

容纳不同的学科，这难免会令其感到不安。但我们不能因为经济学者固守

于严格的方法规则，就假设经济知识得到了正确的应用。还有更值得警醒

的一点，就是经济模型是独立于现实之外的，因而存在滥用科学知识和方

法的空间。

在时下的信用危机爆发之初，我就对以下现象提出过一些质疑：一家负有

巨债的公司竟可以将其现金流“证券化”。当时，一位颇受尊敬的同事认

为我多虑了 —— 市场会规范化，而公司会因这一金融创新而受益多年。

但我的常识却与此相冲突。一家负债累累的公司能将其现金流证券化，从

而以更优的价格获取资金吗？

为什么我不说这次的事是我们所有人的错？因为作为普通人，我们出于对

自身社会地位的考虑，往往被迫要随大流。

而对于商学和经济学院系而言，则有三项变革是需要进行的。

第一，必须让保持批判性和独立性的思想演进重新回到核心地位。每个院

系的负责人都要重新考虑各自的院系是否做到了这一点，并确保其不被用

来推行某种新的世界秩序 —— 无论是新古典主义还是马克思主义，都不

行。经济学要得到发展，就必须开展学术讨论和争论。绝不能让某一种理

论和方法处于统治地位。

第二，经济学家应摒弃自己在方法上自以为是的态度。方法学家知道，模型

的有效性受限于其所基于的假设。这意味着经济学家必须对自己是否使用了

正确的假设提出质疑。而这些假设总是包含着某种意识形态的成分，是研究

者应该通报的。也就是说，经济学中应该鼓励多种方法，而不仅仅只是建模。

第三，改变经济研究成果使用者的角色。政策制定者和记者不应受制于晦

涩难懂的行话和感觉上的权威。经济研究和分析必须是能够被理解的，并

且具有社会相关性。

在学术界内部，尤其是在审视社会事实的时候，一切都以基于学术怀疑精

神的研习贯穿始终。而公共讨论则必须成为这个过程中的一个组成部分。

52 www.efmd.org/globalfocus

凯捷大学是管理及技术咨询公司 —— 凯捷

集团 —— 的内部学习机构，也是世界上规

模最大、最为成功的企业大学之一。

凯捷 (Capgemini) 是一家法国公司，在世

界各地约有 90,000 名员工。凯捷大学通过

课堂学习和虚拟学习两种渠道提供全球课

程，2009 年学员总数接近 35,000 人。2007

年，国际质量与生产力中心 (IQPC) 一年一

度的企业大学周活动在美国举行。在本届

企业大学周上，凯捷大学被评为“最具创

新精神的企业大学”和“最为成熟的企业

大学”。

凯捷大学是全球首屈一指的企业大学。下文选自 George Bickerstaffe 与凯捷大学副总裁兼校长 Steven Smith 的访谈录

圆满完成认证！

53EFMD 全球聚焦 | 第 04 卷 | 2010 年 第 01 期圆满完成认证！ Steven Smith 接受 George Bickerstaffe 的采访

2009 年，凯捷大学荣获欧洲管理发展基金会 (EFMD) 的

“企业教育改善流程”(CLIP) 认证。CLIP 是一个针对企业

大学及其他企业教育机构的系统，鼓励质量对标管理、互

助学习和分享最佳实践，旨在确认那些决定企业学习型组

织设计和运作质量的关键因素。

凯捷大学创建于 1989 年，自称“集团的精神家园和融合

剂”，负责管理和推动凯捷集团的全球教育项目。凯捷大

学总部于 2003 年投入运营，位于巴黎附近的方丹 (Les

Fontaines)，由会议中心、宾馆（可供 300 名学员同时入

住）和一座由 James-Edouard de Rothschild 男爵在 19 世

纪末修建的城堡组成。

凯捷大学现任校长 Steven Smith 生于美国，1997 年加盟凯

捷大学，之前，他曾在阿尔卡特电信集团从事战略和发展

工作，也曾在欧莱雅做过营销工作。

获得 CLIP 认证时，Steven Smith 说道 ：

“获得欧洲管理发展基金会的 CLIP认证是我们的巨大成功

和进步，也是对我们 20年来不懈努力的一种嘉奖。凯捷大

学的实力（例如，项目的总体质量，大学在集团内通过国

际化的方法将各种文化与企业主流经营模式相融合所产生

的影响）得到了认可，我们为此感到自豪 ；展望未来，我

们期望成为企业大学的典范。”

您是在什么情况下加盟凯捷大学的？

我在 12 年前加入凯捷大学。当时，凯捷

公司刚刚完成转型，凯捷大学在这个过程

中发挥了重要作用。然而，转型过后，凯

捷大学有点儿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该何去

何从。为此，公司专门任命了一位大学总

裁，请他来扭转乾坤。后来，他邀请我加

盟凯捷大学，为他出谋划策，帮助大学再

现活力。

我们首先考虑了大学的使命以及如何为公

司各个业务领域培养新一代领导者。

我们重新设计了领导力发展项目，努力增

强集团的凝聚力，这些活动统统源自一个

足可重振雄风的使命 —— 成为集团的精神

家园和融合剂。

当时，凯捷拥有 30,000 名员工，员工最多

的国家是法国。目前，凯捷拥有 90,000 名

员工，员工最多的国家是印度。12 年来，

公司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就给凯捷

大学带来了一系列问题，尤其是凯捷大学

应该在这个日渐国际化的集团中扮演何种

角色的问题。

35,000凯捷集团在世界各地约有 90,000 名员工 ；凯捷大学通过课堂学习和虚拟学习两种渠道提供全球课程，2009 年学员总数接近 35,000 人

54 www.efmd.org/globalfocus

过去，人们经常把凯捷大学与那座城堡联系起来，他们

基本上是把这个历史名胜和这所企业大学等同为一个概

念。因此，我们六年前最早实施的重大变革之一就是对外

宣布，我们不仅期望人们走进这所大学，也将把这所大学

推向大众。

你们出于什么考虑要获得 CLIP 认证？

自从 2000 年与安永咨询公司合并以来，我们一直非常努

力，也取得了相当不错的成绩。我们根据整个集团的战略

来调整自己的教学策略，这种做法为凯捷大学赢得了诸多

殊荣。

我们知道自己非常优秀，但是，我们也希望得到外界的认

可。当然，我们还想了解自己哪些方面不太擅长、哪些领

域有待改善。但就根本而言，我们希望发现自己的优势所

在，找到利用这些优势的方法。

我还希望把 CLIP 认证的整个流程作为一种领导力发展机

制。这不仅仅是为大学团队着想，也是为大学的重要利益

相关者（如业务负责人）着想。因此，我们设计了 CLIP 认

证的整个流程，目的就是为了实现上述目标。我也知道，

这种做法与大多数组织处理同一问题时的做法大相径庭。

我请了一位博士生担任“自我评估流程”的项目经理，帮

助我开展 360 度领导力发展训练。我们确定了想要影响的

三个重要目标群体 ：公司领导、人力资源（包括国情教育

和员工发展方面的工作人员）、以及大学团队。

我们对每个目标群体的部分成员进行了焦点访谈，并和他

们谈到了 CLIP 的各项标准。随后，我们汇集了访谈中的各

种观点，反馈给目标群体中的所有成员，对访谈结果进行

检验。

我们通过一个简单的系统，根据 CLIP 的各项标准，获取

他们对凯捷大学的看法：绿色、黄色和红色分别表示好、

中、差。随后，我和大学总裁将所有观点进行了整理，并

做出了最后判断；此时，我们已经做好了“同行评审”访

谈的准备。

您从中得到了哪些重要收获？

通过 CLIP 流程，我们能够协调每个人对凯捷大学的期望和

看法，能够将以前没有言明的一些事项形成书面文字。

我在前面说过，凯捷大学的创办理念是：成为集团的精神

家园和融合剂。我们一致认为，这是一个美好的愿景，但

是，同行评审团队指出，我们必须明确讲述这个愿景的实

际意义。

因此，我们必须下足功夫，认真考虑这个愿景的实际含

义。例如，我们对“精神家园”的含义进行了思考。

首先，人们认为凯捷大学是一个有用的“水泵”，那么，它

就应该把知识输送到集团的各个地方。其次，人们把凯捷

大学视为一个“情感中心”，那么，它就必须在员工与集团

之间建立起情感纽带。

我们通过一个简单的系统，根据CLIP 的各项标准，获取他们对凯捷大学的看法 ：绿色、黄色和红色分别表示好、中、差。

55EFMD 全球聚焦 | 第 04 卷 | 2010 年 第 01 期

EFMD

认证过程出现的另外一个重要现象是，我们与业务负责人

合作时变得更加严谨了：共同设计他们需要的项目，准确

界定他们的学习目标，并就我们期望的项目效果完全达成

一致。知难行易，此话一点儿不假。但是，我们做到了这

一点。

我们通常这样达成一致：项目将使人们的行为发生某种可

以衡量的变化，或者，项目将增加某个方面的数量（如销

售收入增加或保留率提高）。

您本人即将作为 EQUIS 同行评审团队的一员参与认证

过程，不过您要评审的是商学院而不是企业大学。您

是否期待这一活动？

十分期待。从 CLIP 流程的角度来说，我们的确非常乐意加

入商学院的评审团队。

我们衷心希望在企业和商学院之间架起一座贯通之桥。

企业大学永远不会取代商学院的位置。首先，我们并不具

备开展研究所需的资源或技能。但是，我们十分愿意与商

学院交往。我们希望听到商学院对我们的看法，希望接受

他们的质疑，这样一来，我们可以了解自己的发展方向是

否正确。

为何选择 CLIP ？在对学习及员工发展流程进行战略性管理方面，企业

承受的压力不断增大。

重要目标如下所示：

吸引和保留最优秀的管理人才

培养未来的领导者

协调战略、能力与行为

在组织内传播知识和专业技能

把学习纳入人力资源主要流程（如管理人员培养、

人才管理、继任规划等等）

把重点从培训转向学习

改善绩效。

为了实现上述目标，很多公司重新设计并升级了自己的

教育及培训职能，以企业大学、企业商学院、研究院、

管理学院等形式，赋予该职能重要的战略价值。

相对而言，欧洲的大多数企业大学比较“年轻”。不过，

他们正在进入成年期，需要采用更加先进的评估手段，

来评判自身的效率，证明企业在这个方面的投资正确

无误。

EFMD 的“企业教育改善流程”认证就是为了向企业提

供这样一种工具。借助欧洲质量发展认证体系 (EQUIS)

的质量评估方法，CLIP 希望确认那些决定企业学习型

组织设计和运作质量的关键因素。

CLIP 结合了内部自我评估和外部评审两种手段。首先，

由企业大学团队的主要成员来界定并不断更新一系列

全面而严格的标准，根据这些标准进行内部自我评估；

其次，由经验丰富的同行进行外部评审。

CLIP 是一种鼓励质量对标管理、互助学习和分享最佳

实践的机制。

CLIP 服务面向 EFMD 全体成员。由业内顶级专家（包

括各大公司的首席学习官）组成指导委员会，对该体系

进行监督和管理，同时，他们还会听取欧洲各大商学院

高层经理培训专家的建议。

圆满完成认证！ Steven Smith 接受 George Bickerstaffe 的采访

从 CLIP 流程的角度来说，我们的确非常乐意加入商学院的评审团队

56 www.efmd.org/globalfocus

商学院的国际化程度够高了吧？ Nicola Hijlkema 提出了一个疑问 ：商学院对“国际化”的追求是否已经走上极端？

遗憾的是，他们往往并不清楚国际商学院真正需要具备哪些条件

无

限国

际化

：

无限国

际

化：

无限

国

际化 ：

符合 国情吗？

57EFMD 全球聚焦 | 第 04 卷 | 2010 年 第 01 期符合国情吗 ：国际化程度越高越好？ 作者：Nicola Hijlkema

国际化也许是商学院中误解最多的一个词，

也是商学院领导提及最多的一个词。

12 年前，欧洲管理发展基金会 (EFMD) 推

出了强调国际性的欧洲质量发展认证体系

(EQUIS)，12 年后，世界各地的商学院都在

强调自己实际上或表现得多么国际化。

遗憾的是，他们往往对国际商学院真正需

要具备哪些条件理解不足。

2009 年，EFMD 举行了一个由成员商学

院对外关系主管参加的会议。在这次会议

上，我有幸主持了多场以国际化为主题的

分会。和我共同主持这些分会的是一位在

瑞典生活了多年的法国同事。我们有着相

似的背景，都去过欧洲、非洲和北美的 12

个国家。我们一致认为，把商学院所在的

国家（或发言者的国籍）和他们对国际化

含义的设想进行对比具有振聋发聩的效果。

英国的商学院（少数几所声誉卓著的除外）

普遍认为，国际化就是指学院有很多非英

国护照的学员。他们认为，只要能凑够国

籍数量，即便在英国生活了多年的学员也

可算作国际学生。

教员也是如此。很多“国际”教员的母语

都是英语，他们来自英联邦国家，并在英

国的商学院和大学接受教育。

欧洲的商学院通常认为，国际化就是用英语

授课；他们的一些课程只为交换学生开设，

因为这部分学员可以增加国际学员的数量。

越来越多的教师任职于国外的商学院。但

是，他们经常被同化，这在一定程度上是

因为他们要遵守该国的规章制度，还要用

英国的商学院（少数几所声誉卓著的除外）普遍认为，国际化就是指学院有很多非英国护照的学员

该国的语言开展工作。这种情况在欧洲几

个大国比较常见，例如法国、西班牙和德

国，因为他们的语言和文化影响力较大，

在意大利也比较常见，因为外语在该国的

渗透力还不够强。

美国商学院当然也是如此，主流文化轻轻

松松就能吸收外来文化。

在“国际”教师队伍中，还有一部分“雇

佣兵”。他们以往的工作主要是在商海中打

拼，现在，他们环游世界，与年轻一代分

享自己的经验教训。也许，他们没有备受

推崇的学位证书（例如博士学位），也没有

发表大量的文章，但是，有些人却把自己

的教学工作做得有声有色，当然，也有一

些人只是滥竽充数而已。

对于中东欧的一些新兴商学院而言，找出

这些南郭先生是一项重要任务。这让我想

起了戈尔巴乔夫改革后期的情形，当时，

大批的外国顾问和学者蜂拥而至前苏联，

想与苏联人分享自己的智慧，其中不乏南

郭先生之流。

当今的南郭先生可以分为两类：一类人对

自己打算前往的国家一无所知，另外一类

人则认为，凭借自己的国籍和语言，一定

会接到那些（渴望通过引进外国教师实现

“国际化”的）学术机构的聘书。

显然，只有少数商学院（如瑞士洛桑国

际管理发展学院 [IMD] 和欧洲工商管理学

院 [INSEAD]）在创建之初就已国际化。但

是，也有一些卓越的教育机构，他们在不

失去或不放弃自己民族之根的同时实现了

国际化。

58 www.efmd.org/globalfocus

以 IESE 商学院 —— 一所非常成功的国际商

学院 —— 为例。该学院创办于 1960 年代，

迄今依然保持着西班牙学院的本色。又如

伦敦商学院 [LBS]，由于靠近伦敦城，地处

首都中心，这所举足轻重的国际商学院依

然深受英国影响。

我深信，成功的商学院应该在立足于本土

文化的同时，在教员、学员以及课程中加

入一些国际元素，丰富和调整自己的研究

和教学，真正成为一所向全世界开放的商

学院。

不过，这些元素必须名副其实，具有实际

价值。下面我们以语言为例。

用英语提供课程未必会造就一所国际商学

院。很多时候，教师勉为其难，用蹩脚的英

语授课，只是为了满足“国际”学生（实

际上是认证体系）的要求。

更有甚者，一些商学院推出英文课程是为了

吸引众多的亚洲学员，创造丰厚的利润。

这就可能造成如下问题：课程设置漏洞百

出，大多数学员用英语说不清楚，教师用

英语讲不明白。

那么，谁会从上述活动中获益呢？商学院

的声誉肯定不会。

从某种程度上讲，只要真正了解其他国家的

大环境和商业环境，无论以何种语言授课均

可称之为国际化。不过在课堂上，必须用真

正的国际案例来阐释各种观点和知识。

另外，只要商学院的教员在国外获得博士

学位，或者在国外生活和工作过，也可视

为国际教员。

事实上，北欧很多商学院之所以拥有高度

国际化的教师队伍，原因只有一个：到世

界各地学习和工作是挪威人、瑞典人、丹

麦人和芬兰人的一种传统。

又如，西班牙的一些商学院以西班牙语讲

授大多数课程，但他们有很多学员来自拉

美各国。这种做法会使他们不够国际化

吗？笔者认为，他们的知识面更广，对其

他国家的了解超过了很多商学院。

北欧很多商学院之所以拥有高度国际化的教师队伍，原因只有一个 ：到世界各地学习和工作是挪威人、瑞典人、丹麦人和芬兰人的一种传统

于是，我们不禁对英语这门语言产生了怀

疑 ：英语真的是传说中的世界通用语言吗？

我们知道，美式英语和英式英语之间存在很

多差异。澳大利亚英语也在不断演变，逐步

体现出非英国移民对澳洲的影响。

有人认为，印度的书面英语语法最为规范。

这种观点会让很多英语为母语的人们大跌眼

镜，因为印度人浓重的口音和宝莱坞老套的

电影已经使他们产生了不同的看法。

更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是，很多以英语为第二

语言的人们，竟然很难和他们顺利沟通。

举例来说。几十年来，英国的学校一直不讲

授英文语法。因此，在国际会议上，很多英

国同事所说的变体英文远比准确学习过语法

的非母语人士所说的英文更难理解。这不仅

仅是因为方言和发音的缘故，也是因为口音

变体以及对听众缺乏体谅所致，别忘了，他

们听的可是第二或第三语言。

与地地道道、原汁原味的英语相比，国际英

语也许大为逊色，但是，比较而言，说国际

英语的人们数量更多。很多英语为母语的人

们并未意识到，国际英语广泛应用于学界和

商界，已经拥有了自己的生命。

在国际化方面，教材也是一个问题。

由于商业研究大多起源于北美，许多学术作

品都用英文撰写。在获得排名机构（如《金

融时报》）认可的学术期刊中，90% 为美国

期刊。由于美国的案例用英文撰写，获取方

便，很多商学院都使用这些案例，而不去考

虑这些案例是否适合自己的国情。

59EFMD 全球聚焦 | 第 04 卷 | 2010 年 第 01 期符合国情吗 ：国际化程度越高越好？ 作者：Nicola Hijlkema

西安大略大学、IESE、INSEAD、达顿、

CEIBS、IMD 和 LBS 等一流商学院的教授

和讲师都曾撰写过一些案例，对其他国家

和地区进行了广泛研究。但是，很多商学

院缺乏足够的知识和能力，未能选择这些

更适合他们国情的教材。

例如，在一些没有大型跨国公司的国家，

选择有关中型企业的案例，帮助学员做好

效力于本国经济发展的准备，这种做法必

定更加明智。

同理，如果一个国家受自身环境的制约，

大多数企业活动掌控在少数公司（往往为

家族企业）手中，那么，大型国际公司的

人力资源案例就与这样的国家关联甚少。

这些国家往往在某些方面已经高度国际化；

他们的本国语言在国外应用不广；他们的就

业状况促使年轻人出国择业；他们的学生为

了改善就业而寻求在国外接受教育。

因此，我们应该鼓励这些国家的商学院采

用更具相关性的教材和方法，进而实现国

际化。

然而，商学院面临的最大障碍在于改变自

己的态度和习惯，这才是真正国际化的必

要条件。

仅有外国学员不足以实现国际化。仅有外

国教员也不足以实现国际化。商学院可以

引进国外的教材，也可以用其他国家的语

言开展教学。但是，除非商学院的思想发

生改变，否则，永远无法真正实现国际化。

意大利有一所商学院，计划将研究生课程

的教学语言从意大利语改为英语，于是，

他们将学院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认真考

虑哪些方面需要改变：走廊里的指示牌；

餐厅里的伙食；行政管理人员的语言能力。

这些方面都需要注意。餐厅的服务员会说

外语吗？有外语菜单吗？学员和教员的宗

教信仰得到了尊重吗？

如果商学院所属的比较保守，认为对学员

提供个人问题咨询就是窥探他们的私生

活，那就有点麻烦了。外国学员远离故土，

可能会孤独寂寞，在与行政部门打交道时

可能会碰到困难，他们需要的关注可能远

远多于本地学员。

如果与学员打交道的行政人员不能设身处

地替外国学员着想，那么，这所学院就不

能真正满足国际客户的需要。

因此，确定适合自己的国际化程度必然是

当今商学院管理人员面临的挑战。归根结

底，并非所有商学院都需要国际化。

也许，商学院有必要适当放低眼光。事

实上，那些抱负没有那么远大、只是致

力于为本国企业培养管理人员的优秀本

土教育机构依然有自己的市场。毫无疑

问，真正成为一所优秀的本土或区域商

学院要胜过不伦不类地模仿所谓的“国

际”教育机构。

关于作者

Nicola Hijlkema是爱沙尼亚商学院国际关系副院长。

90%在获得排名机构（如《金融时报》）认可的学术期刊中，90% 为美国期刊

因此，确定适合自己的国际化程度必然是当今商学院管理人员面临的挑战。归根结底，并非所有商学院都需要国际化

60 www.efmd.org/globalfocus

Elio Borgonovi 和 Manuela Busoni 指出，目前的经济衰退已严重影响到商学院与企业间的关系，而且这种影响有可能会旷日持久

50%+企业正努力削减教育经费。四分之一的受访企业表示，2009 年的管理教育预算将比上年同期大幅降低 50%-70%

企业、商学院和经济危机

61EFMD 全球聚焦 | 第 04 卷 | 2010 年 第 01 期企业、商学院和经济危机 作者 ：Elio Borgonovi 和 Manuela Brusoni

针对当前的经济衰退，人们普遍认同的一种观点是：要想

顺利度过难关，并实现企业的可持续增长，唯一的方法

是，投资于创新领域及核心资源 —— 员工技能。

这正是在经济衰退时期，管理教育反而可能会更加兴盛的

原因。然而，当企业努力削减成本、提高效率和压缩不必

要的开支时，学院管理层同样会感觉到这种压力。

多年来，意大利管理教育协会 (ASFOR) 每年都会针对企业与

管理学院之间的关系进行一次调研，以掌握最新的发展趋势。

最近的一次调研发生于 2008 年，它采用了焦点小组座谈和

调查问卷相结合的方式，共有 95 家位于意大利的知名外企

和 48 名 ASFOR 会员（总营业收入约为 3 亿欧元）参与了

调研。请参阅下页的图 1。

该项调研旨在分析经济危机对管理教育的影响，了解需求

方（企业）的对策以及供应方（管理学院）的反应。

根据词源学的解释，危机是指分离、决策、判断和打破常

规的一段时期，它使我们可以重新思考自己过去的行为，

摒弃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最能体现变化趋势的数据是管理教育预算。尽管供应方未出

现什么显著变化，但企业却在努力降低教育开支。四分之一

的受访企业表示，2009 年的管理教育预算将比上年同期大幅

降低 50%-70%；有半数的企业称，他们将削减 30% 的预算。

只有那些位于逆周期领域的公司维持了与先前年份相同的

预算水平，甚至还略有提高。值得注意的是，这些数字仅

仅只是预测而已；实际削减额可能会更高。

最值得我们关注的，并非这些预测数字，而是企业在学习

经费方面的不确定性。企业不仅会精简课程，还会重新评

估以往的所有开支，并对那些看似无可争议的决定提出质

疑。尽管这是过去三年来意大利市场本身的内在趋势，但

经济危机的出现却使得这一趋势更加明显。

在削减成本时，公司需要认真思考下述三个关于学习战略

的问题：

– 它需要多少成本？

– 我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 我如何在公司内部对其进行管理？

最值得我们关注的，并非这些预测数字，而是企业在学习经费方面的不确定性。企业不仅会精简课程，还会重新评估以往的所有开支，并对那些看似无可争议的决定提出质疑

62 www.efmd.org/globalfocus

这些都是企业在制定决策时必须考虑的问题，但事实上，

企业通常只会在困难时期才想到它们。

第一个问题与资源的有效利用有关。企业需要根据学员情

况和课程宗旨，对学习目标和优先事项做出调整。

企业课程应当只涉及那些培训内容对其工作至关重要的员

工（50% 的受访企业如此认为），并且与企业的核心服务和

流程息息相关（63% 的受访企业如此认为）。

换句话讲，企业学习应重点关注与运营和生产相关的技能

培训，因为它们有助于企业达成目标。由于此类课程涉及

的是公司专业技能的复制，因此内部的培训师也可以轻松

胜任。

与此同时，企业希望管理学院能够为其提供高质量的定制

课程，因为他们对标准化解决方案已经缺乏兴趣。此外，

企业也在积极寻求一些跨职能的课题，如领导力、创新和

国际化。

从调研结果中可以清楚地看到，公开课程的需求在过去三

年中一直呈下滑态势，尽管幅度很小，但却持续存在（每

年一个百分点）。

更加有趣的是，定制课程的实际需求要比其预测需求高出

五个百分点。

从战略角度来讲，这两类需求 —— 对定制课程的需求以及

对针对特定行业的核心教育课程的需求 —— 是相互矛盾的。

通常，技能培训课程针对的只是某一特定的行业，因此管

理学院对这类培训可能兴趣乏乏。然而，学院可以把自己

打造成专门解决教育问题的专家，而不再是一个单单只提

供培训课程的机构。在企业制定学习战略时，管理学院可

以帮助他们找到最佳的解决方案，为企业学习系统的设计

及架构提供服务。

这些关于管理学院角色变化的微弱信号，源于企业对其教

育战略的调整，具体体现为：减少或取消寄宿课程，更多

地使用内部培训师，缩短课程时间，以及系统化运用所有

财务资源。

要在公司内部对管理教育做出有效管理，企业必须对负责

培训教育的部门进行全面整顿（增加内部培训员、缩小部

门规模）。此外，与最高管理层建立直接联系也至关重要。

企业越来越迫切地希望学院能成为他们的战略性商业合作

伙伴，帮助他们培养内部培训师、设定企业学习目标及实

现方法。

然而，在这一点上，学院也离不开企业的配合。作为消费

者，企业必须是理性的，能够挑选和识别出最适合自己的

企业越来越迫切地希望学院能成为他们的战略性商业合作伙伴，帮助他们培养内部培训师、设定企业学习目标及实现方法

图 1受访企业的行业分布

消费品

地产

制造业 服务业 银行业

奢侈品 信息通信技术 (ICT)医疗保健

零售 公用事业

公共领域 餐饮

汽车

2%3%

3%3%

4%4% 5% 6%

10%

11%

12%

16%

21%

63EFMD 全球聚焦 | 第 04 卷 | 2010 年 第 01 期

培训机构；当企业希望（并有能力）与管理

学院建立合作伙伴关系、并不再仅仅把目光

投向具体课程时，才能做出明智的选择。

因此，为了胜任自己的新角色，管理学院

应致力于从课程内容和学习背景的角度满

足需求，并打造一支能及时或（更为重要

的）提前洞悉市场最新动向的团队。

学院的主要风险在于，他们是否会继续把

更多的创新力度放在公开市场课程，而不

是定制课程上？事实上，加大定制课程在

内容和学习方式上的创新力度，已成为企

业的迫切需求。这类课程很可能采用一种

“行动研究”的方法。

管理学院应尽量发挥自己所擅长科目的优

势，保持自己的领先地位，使自己能始终

成为客户眼中独一无二的选择。

在作为消费者的企业日趋理性的同时，学院

也应进一步凸显自身的特色，提升自己的辨

识度。全能型的学院将在全球竞争中逐步丧

失生存空间，最终被堙没在茫茫人海里。

企业寻求的是战略合作伙伴，而不是全能

型选手。企业希望有人能够从跨职能的角

度、以一种创新的方式解读其核心竞争力，

然后据此制定学习战略。

关于作者

ELIO BORGONOVI

Elio Borgonovi 是 ASFOR 的董事会

成员，负责研究工作。他曾担任

过 SDA 博科尼商学院的院长。

MANUELA BRUSONI

Manuela Brusoni 是 ASFOR 的研究

小组成员，同时也是 SDA 博科尼

商学院的一名教授。

企业、商学院和经济危机 作者 Elio Borgonovi 和 Manuela Brusoni

公司对学习目标和优先事项做出调整

50%50% 的受访企业认为，企业课程应当只涉及那些培训内容对其工作至关重要的员工

63%63% 的受访企业认为，企业课程必须与企业的核心服务和流程息息相关

64 www.efmd.org/globalfocus

通过学习，提升商业影响力

聚焦……CLIP

如何通过学习来提升短期和长期的商业影响力，成为了最新一期“EFMD 分享最佳实践 CLIP 研讨会”的焦点议题。让我们通过安德鲁 · 卢奇 (Andrew Rutsch) 提供的框架，一起来寻找问题的答案

在当前日益动荡的经济环境中，市场和客

户要求组织“以更低价格提供更多价值”

的呼声也日益高涨。因此，在兼顾长期发

展的同时，如何控制成本并迅速提升价值

主张，已成为企业前所未有的一项挑战。

这对于企业学习有着重要的影响。

关键问题在于 ：如何通过符合企业战略

的学习活动，帮助企业在短期内降低成

本，提升商业影响力，并在长期内实现

战略更新？

至关重要的一点是，企业在学习过程中必

须灵活地平衡下述两个方面：汲取以往的

成功经验和探索新的有效方法。阿里 · 德赫

斯 (Arie De Geus) 在 1988 年发表于《哈佛

商业评论》上的一篇文章中指出，如果企

业能够比竞争对手学得更快，那也是一项

重要的竞争优势。

在阿海珐输配电 (AREVA) 的支持下，意法

半导体 (STMicroelectronics) 于 2009 年 9

月在艾克斯市主办了最新一期的“EFMD 分

享最佳实践 CLIP 研讨会”，众多国际一流

企业齐聚一堂，共同探讨这个话题。

STUniversity（意法半导体的企业大学）和

瑞士信贷商学院均持有 CLIP 认证，他们在

小组讨论中分享了自己的方法。

与会企业认为，在通过学习功能来提升短

期和长期商业影响力的过程中，四大成功

要素 —— 学习型文化与创新、学习型战略

和愿景、定位、和人力资本 —— 扮演着非

常重要的角色。

首先，本文将介绍一个用以解释组织学习

如何促进企业战略更新的框架。

随后，我们将借助这一框架，从四大成功

要素的角度，对 STUniversity 和瑞士信贷商

学院提升其长期和短期商业影响力的方法

做出分析。

《组织学习的 4I 框架》

Mary M Crossan、Henry W Lane 和

Roderick E White 于 1999 年在《Academy

of Management Review》上发表了《组

织学习的 4I 框架》(4I Framework of

Organisational Learning) 一文。该文从组

65EFMD 全球聚焦 | 第 04 卷 | 2010 年 第 01 期聚焦：CLIP：通过学习，提升商业影响力 作者：安德鲁 · 卢奇

织学习的角度，对战略管理实践做出了迄

今为止最为详尽的理论分析。

它指出，战略更新流程具有动态和多层级

的特性，并解释了该流程与组织层级之间

的关系。该框架基于以下四项假设 ：

1. 组织学习涉及的是，如何在吸取新知识

（探索）和利用已学知识（开发）之间

取得平衡；

2. 组织学习包含多个层级：个人、小组和

组织；

3. 组织学习的三个层级可通过社会和心理过

程联接在一起：直觉、解读、整合与制度

化（intuiting、interpreting、integrating

和 institutionalising — 简称 “4I”）；

4. 认知会影响行动（反之亦然）。

这四项假设均支持中心命题，即 4I 可通过

自下而上的顺向传递（前馈）和自上而下

的反向传递（反馈）流程，贯穿组织的所

有层级。

平衡好探索式学习与开发式学习之间的关

系，是战略管理中的一个关键要素。因此，

学习既需要学习以往的成功经验，又需要

学习有利于未来发展的新方法。

作者把组织学习看作一个动态的流程。学

习不仅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也将涉及到企

业的多个层级，并且还需在吸取新知识

（前馈）和利用已学知识（反馈）之间取

得平衡。

前馈流程以一种自下而上的方式，把新观

点和行动从个人传递给小组，再从小组传

递给整个组织，从而实现产品、流程、架

构和战略的转变。

与此同时，以往学到的知识将以一种自上

而下的方式，从组织传递给小组，再从小

组传递给个人，对员工的行为和思想产生

影响。

这三个层级是整个框架的粘合剂。直觉与

解读发生在个人层面，解读与整合发生在

小组层面，而整合与制度化则发生在组织

层面。（请参阅下页的图 1）

在下一部分里，我们将运用 4I 框架，结合

在研讨会上确定的四大成功要素，对瑞士

信贷商学院和 STUniversity 提升其长期和短

期商业影响力的方法进行分析。

如何通过学习职能来提升商业影响力？

学习型文化与创新

企业需要培育一种持续鼓励自下而上探索

式学习的企业文化，因为这对于提升在个

人、小组和组织层级的创新和商业影响至

关重要。企业的学习职能就像智囊团一样

发挥着关键的作用，为此类学习营造出一

个有利的环境。

与此同时，强调纪律、重视企业战略实施

的企业文化也有利于企业实现优异的业绩。

因此，一种既鼓励自上而下式学习以提升短

期效率，又鼓励自下而上式学习以实现长期

战略更新的企业文化，也许才最为有效。

为培育一个鼓励探索式学习与开发式

学习的企业文化，瑞士信贷商学院和

STUniversity 做出了不懈的努力。

2007 年，人们为其中的一项学习职能确立

了新的使命 —— 促进企业战略的实施和

企业文化的传播，并把如何为创新提供支

持、如何探索新业务及创新，也纳入了学

习范畴。

此外，学习职能有助于企业借助变革管理

来度过当前的危机，而学习内容的革新也

学习既需要学习以往的成功经验，又需要学习有利于未来发展的新方法

66 www.efmd.org/globalfocus

有助于提升企业的长期影响。

借助于下述旗舰课程，企业可通过另一项

学习职能，构建一个既严格又灵活的企业

文化。

度过困境 ——经理人在困难时期“该做”

和“不该做”的重要事项；

领导力论坛 ——一种互动式战略研讨会，

主题包括：战略、客户管理、以及针对 CEO

潜在人选与高潜质人员的人力资本管理。

前沿培训 ——针对客户经理和员工的资格

认证培训框架。

此外，人力资本组合管理和敬业度调查，

也有助于企业构建一个鼓励预测式学习和

模糊式学习的企业文化。

学习策略和使命

企业应根据其使命和战略，在公司层级制

定学习战略，并定期进行审视，确保其符

合公司的长短期目标。这有助于企业的战

略整合，并在推动自下而上探索式学习的

同时，通过自上而下式学习为战略实施提

供支持。

学习职能将在公司战略方向的指引下，

执行学习战略及使命。

举例来说，在确立新的使命后，学习职能将

有助于组织学习与当前战略保持一致，并

促进学习经验的传播，而学习内容的革新

也有助于提升企业的冒险精神和灵活性。

企业的指导委员会将为学习方向和策略的

定期调整提供指导。

另一项学习职能则可以根据战略性业务目

标来定制学习内容，从而推动企业战略的

实施。此外，它还涵盖了学习与发展及人

力资本管理。

聚焦……CLIP

要为企业做出战略性的贡献，学习职能就不能只局限于培训提供商的角色

图 1组织学习的 4I 框架（Crossan 等，1999 年）

个人

个人

小组

小组

反馈

前馈

组织

组织

直觉

制度化

解读

整合

67EFMD 全球聚焦 | 第 04 卷 | 2010 年 第 01 期

定位

在公司内部，学习职能应该有明确的定

位。它的使命、范围和设计都必须符合

这一定位。

公司应通过其治理结构，使学习职能与业

务发展和人力资源协调一致，从而取得利

益相关者的信任，并推动探索式学习和开

发式学习在组织、小组和个人层级的发展。

这两项学习职能提升了自身的定位，扩展

了自身的影响范围，为所在组织的战略性

发展做出了持续的贡献。

在指导委员会的支持下，在确立新的使命

并革新学习内容后，第一项学习职能提升

了自己的定位，并通过绩效分析、有效学

习方法的设计、制定和部署、以及培训师

团队的打造，进一步强化了自身的影响。

公司在不同组织层级都需要进行自上而下

的开发式学习和自下而上的探索式学习，

而企业高管必须有能力把这两者很好地结

合起来。

通过与企业战略相一致的组织模式和治理

结构，第二项学习职能可以为所有业务和

区域提供服务，并通过其综合学习的价值

主张，提升自身定位。

人力资本

要为企业做出战略性的贡献，学习职能就

不能只局限于培训提供商的角色。把更大

范畴的人力资本管理（继任计划、绩效管

理、组织开发）纳入学习职能，将有助于

商业影响力的提升。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它能为企业在学习与

发展中的总投入提供指导，在组织的不同

层级推行适宜的学习方法，实现最优的资

源配置。

关于作者

安德鲁 · 卢奇是凯捷大学企业学

习发展课程的主管。

公司应通过其治理结构，使学习职能与业务发展和人力资源协调一致，从而取得利益相关者的信任，并促进企业的探索式学习和开发式学习

我们对第一项学习职能进行了扩展，将创

新和高影响力学习纳入其中，给企业带来

了更多的战略性合作机会。

同样，在第二项学习职能中，我们新增了

学习与发展及人力资本管理，从而真正发

挥其战略作用。

组织内部设有多个角色，而学习职能只是

其中之一。因此，4I 框架并不能对学习功

能提升商业影响力的方法进行全面诊断。

比如，学习职能在提升商业影响力过程中

的具体实践或所需能力，并没被纳入 4I 框

架的考虑范畴。

本文从 4I 框架的角度对四大关键成功要素

进行了讨论，从概念层面对企业学习的角

色和商业影响展开了分析。这也许会对读

者有所帮助。

聚焦：CLIP：通过学习，提升商业影响力 作者：安德鲁 · 卢奇

68 www.efmd.org/globalfocus

近期活动

EFMD 2010 | www.efmd.org/conferences

2010 年 2 月

EFMD 创业会议

日期／地点

2 月 21 ／ 23 日

法国巴黎

主题

经济危机下的创新主体

——企业家

主办方

Advancia

2010 年 3 月

EFMD 咨询研讨会

日期／地点

3 月 9 日

比利时布鲁塞尔

主题

将高管培训融入商学院

战略

主办方

EFMD

EPAS 认证研讨会

日期／地点

3 月 11 日比利时布鲁塞尔

主题

EPAS 指南、规格、

标准……

主办方

EFMD

国际、外界与企业关系、营销、公共关系、沟通和校友会专员之 EFMD 会议

日期／地点

3 月 17 ／ 19 日

法国南特

主题

如何做到事半功倍

主办方

南特管理学院

EFMD 咨询研讨会

日期／地点

3 月 23 日

比利时布鲁塞尔

主题

商学院的师资管理

主办方

EFMD

分享最佳实践 CLIP研讨会

日期／地点

3 月 25 ／ 26 日

（凭柬入场），

法国巴黎 Les Fontaines

主题

构建客户互动——

在学习价值链中与

非学习专家互动

主办方

Capgemini University

EFMD MBA 会议

日期／地点

3 月 28 ／ 30 日，西班牙

巴塞罗那

主题

MBA 培养出负责任的

领导者

主办方

EAE 商学院

2010 年 4 月

EFMD 咨询研讨会

日期／地点

4 月 20 日

比利时布鲁塞尔

主题

通过教学创新构建竞争

优势

主办方

EFMD

2010 年 5 月

EFMD 咨询研讨会

日期／地点

5 月 4 日

比利时布鲁塞尔

主题

经济危机时期的职业服务

——经验总结

主办方

EFMD

2010 年 6 月

2010 EFMD 年度会议

日期／地点

6 月 6 ／ 8 日

德国厄斯特里希

（威斯巴登）

主题

管理是否是一种职业？

主办方

欧洲商学院 (EBS)

2010 EFMD ／ CEIBS会议

日期／地点

6 月 20 ／ 22 日

中国上海

主题

全球化管理发展：

不断前进

主办方

CEIBS

EFMD 咨询研讨会

日期／地点

6 月 22 日

比利时布鲁塞尔

主题

如何为本国学生营造国际

学习体验

主办方

EFM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