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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2016 General，No.972016年第3 期（总第97期）

开放学习研究

【终身学习研究】

学习让城市更美好：全球12座学习型城市的实践

吴亚婕1 王默2

（1.北京开放大学，北京 100081；2.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终身学习研究所，德国汉堡 20148）

【摘 要】越来越多的城市采纳学习型城市建设这一举措来创建和巩固个人权力、社会凝聚力、经济和文化繁荣

以及可持续发展。本文从建设学习型城市的动机诉求、构建学习型城市的基础条件、学习型城市建设的实施和学

习型城市建设的成效等方面对12座学习型城市实践经验展开分析，全方位展示学习型城市建设脉络。这些城市均

大力构建基础条件，基于基础条件设计与实施建设方案。但是由于每座城市条件存在差异性，因而治理与合作机

制、资源调动方式不同，发展的侧重点有所不同，具体的实施方式也不同。总体来说，任何一座城市建设学习型

城市均需基于城市自身情况来构建基础条件，采用符合城市情况的方法来建设学习型城市。

【关键词】终身学习；12座城市；学习型城市

【中图分类号】G5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1510（2016）03-0009-11

一、前言

随着社会发展，人口增长与就业、经济、环境及人

口素质等问题日益凸显。各个城市逐渐意识到让市民

持续学习已经成为全球社会缓解与解决问题与矛盾的

方法之一。终身学习不仅是个人幸福的关键，也是社会

未来发展的关键。因此，越来越多的城市意识到终身

学习是社会、文化、经济和环境发展的驱动力之一，政

府尽可能提供有利条件，为市民创造终身学习机会。为

此，他们发展包容性、可持续发展的学习型城市，因为

学习型城市能够发挥人们的潜能、提升生活质量与社

会公平、保持社会一致、创建经济增长和可持续财富

等等（Raúl Valdes-Cotera，2015）[1]。

现代学习型城市概念来自经合组织关于终身学习

的研究（Kearns，Peter，2015）[2]。创建终身学习城市的

思想蔓延全球，欧洲委员会在其终身学习计划中设立

一些项目支持学习型城市建设（Norman Longworth，

2012）[3]。在拉丁美洲及加勒比海地区，联合国成员国

的10个国家的56座城市参与了教育城市项目，并且主

要集中在巴西、墨西哥和阿根廷这三个国家（Graciela Messina，Rau'l Valde's-Cotera，2013）[4]。在亚洲，日

本是从1980年代和1990年代开始讨论学习型城市这

个概念，韩国始于2000年代和2010年代，中国主要

是从2000年开始（SoongHee Han，Atsushi Makino，2013）[5]。尽管在非洲仍有许多人不知道学习型城市这

个概念，但是从其他国家的经验来看，这个概念仍具

有巨大潜力，能够指导非洲城市的发展（Idowu Biao，Josephine Esaete，Joseph Oonyu，2013）[6]。联合国教

科文组织成立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全球学习型城市网

络（GNLC），旨在帮助城市为市民创造更好的未来，

促进与传播建立学习型城市的成功实践。全球学习型

城市网络协调小组编辑其所收集的案例，出版了《释

放城市社区的潜力：12座学习型城市案例研究》一书，

分享了来自5个联合国地区（非洲、阿拉伯国家、亚洲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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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洋地区、欧洲和北美、拉丁美洲及加勒比海地区）

的12座城市（埃塞俄比亚巴赫达尔、约旦安曼、中国北

京、韩国南杨州、菲律宾巴朗牙、澳大利亚麦尔顿、芬

兰艾斯堡、爱尔兰库克、英国斯旺西、墨西哥墨西哥

城、巴西索罗卡巴、巴拉圭伊维奎）不同的经验（Raúl Valdes-Cotera，2015）[7]。

本文借鉴学习型城市的关键特征框架对12座学

习型城市案例进行综合剖析，即从学习型城市建设的

基础条件、学习型城市建设的实施、学习型城市建设

的成效三个方面进行分析。其中，学习型城市建设的

基础条件主要涉及建设计划、治理与利益攸关者、资

源调动与利用。基础条件的构建是创建学习型城市的

根基。政府及管理者能够利用政治资源来实现学习型

城市的愿景，麦尔顿、墨西哥城的经验表明政府与城

市决策者的持续支持是学习型城市建设的关键。学习

型城市建设强调全体利益攸关者的参与，做出自己独

特的贡献。伊维奎的经验告诉我们在学习型城市建设

中全民参与的重要性。提供终身学习的城市或者社

区，通过调配与利用资源能够改善公共卫生、经济增

长、减少犯罪、提升民主参与（UNESCO Institute for Lifelong Learning，2014）[8]。学习型城市建设的实施

中，主要是看每座城市如何通过提供各类项目与活动

来推进建设计划，这也能够反映本土化实践特色。拥

有浓郁终身学习文化氛围的城市，能够显著提高城市

居民的健康水平和幸福指数（高志敏，贾凡，蒋亦璐，

2013）[9]、促进社会与经济发展。成效旨在体现建构学

习型城市所产生的价值与意义，展示个人、社会、经济

的全面可持续发展，本部分的重点在于彰显建设学习

型城市的成果与效用。因此12座学习型城市案例分析

将沿着为什么建设、怎么建设、取得哪些成效的脉络

层层展示。

二、建设学习型城市的动机诉求

全球早已提出要建设学习型地区、学习型城市或

者学习型社区，但每座城市因其规模、人口、国民生产

总值不同，所面临的问题也会有所不同，发展学习型城

市的诉求也就有所不同。有的是因城市发展所带来的

经济、人口、环境等等问题，如人口增长过快，城市压

力剧增，人口增长与就业不匹配，如澳大利亚麦尔顿、

巴拉圭伊维奎、英国斯旺西。有的城市随着国家整体

经济变化，经济处在下滑过程或者经济支柱单一，急

需寻找出路，创造就业机会，缓解失业，如中国北京、

墨西哥墨西哥城、菲律宾巴朗牙。有的城市对其教育质

量不满意，城市教育水平有待提升，所培养的人才不能

达到社会要求，如芬兰艾斯堡、爱尔兰库克、巴西索罗

卡巴、墨西哥城、约旦安曼、埃塞俄比亚巴赫达尔。在

韩国南杨州，许多居民普遍反映存在孤独和疏远感，

构建社会凝聚力的社区，促进市民间沟通是城市所面

临的一个主要问题。

面对这些问题与挑战的困扰，政府开始思索与实

践，为城市发展与市民高质量生活寻找创新出路。学习

型城市的核心是创新和学习，学习能够提升竞争力。个

人通过学习挖掘自身潜能，获得就业和提高收入机会，

而社会也能从适应性更强、掌握最新技术的从业者

身上获利。通过终身学习、创新性和创造性应用信息

通讯技术探求解决方案以支撑经济活动（Larsen K，

1999）[10]。以学习促进人的发展，以学习带动城市的全

面复兴（刘建红，2008）[11]。这些城市采用构建学习型

城市的方法来解决城市所面临的问题和挑战，但众多

目标中部分目标占主导地位，如促进个人实现与个人

幸福；为市民提供他们所需的技能和知识，以适应快

速变化的世界；刺激创业精神和经济增长，解决社会

排斥，让城市更具包容性；保留独特的城市文化。可以

说，城市转变成为学习型城市，其最强的动机是解决

城市当前所面临的问题与挑战。

改善人们生活。麦尔顿城的社区学习委员会长期

以来一直认为，高质量的终身学习能够提高人们的生

活、社区的社会和经济状况。索罗卡巴希望通过发挥

终身学习潜能来提升居民的健康与生活质量。南杨州

通过终身学习来提升居民生活质量、培养本地人才，进

而提高城市的竞争力。此外，巴朗牙成为学习型城市，

是想让当地市民能够承担更多的责任、自力更生、积极

参与城市治理。

促进社会与经济发展。库克通过构建学习型城市

来鼓励投资、增加就业。巴朗牙还希望借助其本省内

的教育中心地位来刺激社会发展和经济增长。他们认

为受过教育的劳动力能够吸引商业投资，进而提高就

业机会。这也将有助于降低贫困，进而会减少犯罪。同

样，斯旺西认为建立学习型城市能够创造就业机会、

提升个人技能获得就业机会。

促进创新与包容。《北京宣言》中包容一词指

“赋权个人”和“增强社会凝聚力”（年智英，陈丽，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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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2014）[12]。北京市成为学习型城市最主要动机是：

促进创新、包容、可持续。索罗卡巴市借助终身学习潜

能来让城市变得更加平等。艾斯堡市希望城市具有包

容性，城市中的居民拥有发言权。库克市也希望通过

减少不平等和社会排斥进而改善城市居民的生活。安

曼是一座移民城市，希望来自不同文化背景的人民之

间相互尊重。虽然城市面临资源稀缺、教育问题，但

是城市将“培养尊重”作为构建学习型城市的主要动

机之一。

保留城市文化。除了让城市更具竞争力与促进个

人幸福之外，南杨州通过在日常生活和工作中形成学

习的良性循环，进而促进社区与文化参与。

建立一座更好的城市。巴赫达尔市的目标是建立

一座更好的城市，提升各级各类学习质量，让人们在

任何时候都能体会到学习的价值。艾斯堡市也拥有同

样的目标，希望这座城市是人民生活、学习、工作和经

商的好地方。

接受与推广“终身学习”概念。伊维奎市借助建立

学习型城市这个机会，获得与其他学习型城市交流经

验的机会，这有助于市民接受终身学习作为促进社区

持续发展的一种手段。墨西哥城想要成为学习型城市

的一个原因便是推广终身学习理念，确保终身学习理

念成为其他公共政策和政府行动的关键要素。

三、构建学习型城市的基础条件

构建学习型城市建设的基础条件是开展学习型

城市建设的保障，涉及到政府的政治意愿与承诺、治

理与合作机制的建立以及资源的调动和使用。尽管

政府、地区和国际组织在发展学习型社会中扮演着

不同的角色，但是建设学习型城市必须根植于地方区

域、城市和各类社区（UNESCO Institute for Lifelong Learning，2014）[13]。处于不同发展阶段的城市，其政

府基于城市的独特挑战、优势来明确问题及其动机，

进而做出了不同的战略选择，他们制定具体可行的学

习型城市计划，反映中长期发展目标。12座城市中有

的城市制定详细的学习型城市计划，而有的城市会在

相关文件中涉及学习型城市计划。这些文件与计划只

是详略程度不同，但其目的均是让不同利益攸关者参

与。同时，他们还构建了所有利益攸关者都参与的治

理结构。学习型城市的发展不仅需要政府的领导，还

需要社会各个层面的通力合作（董泽华，2015）[14]，如

各类机构、国际组织以及公民也参与其中（樊小伟，夏

媛，2015）[15]，调动和利用所有资源，共同构建学习型

城市。

（一）制定学习型城市计划在中国，国家和北京市相继发布的《国家教育事

业发展“十一五”规划纲要》《国家中长期人才发展规

划纲要（2010-2020年）》《北京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

十一五规划纲要》系列文件反映了推进学习型城市建

设到形成学习型城市的过程。2007年中共北京市委、

北京市人民政府发布《关于大力推进首都学习型城市

建设的决定》（简称决定），通过学习带动各项工作，

创造充满创新精神的知识化大都市，促进和保证首都

成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首善之区。无论是首都终身教

育体系和终身学习服务体系的建立，还是各类学习型

组织的创建活动，加强领导、完善建设学习型城市的

保障机制等措施（中共北京市委，北京市人民政府，

2007）[16]，均源自创新、包容、可持续这个初衷。

早在2002年，韩国教育与人力资源发展部就制

定并公布了《发展终身教育的综合计划》（杨芳，

2011）[17]。出于改善人们生活、提高城市竞争力、保留城

市文化的目的，南杨州提出构建学习型城市。南杨州终

身教育研究所相继在2009年、2013年发布了《南杨州终

身学习长期（2009-2013）市镇综合发展规划》《南杨州

终身学习长期（2014-2020）市镇综合发展规划》。

菲律宾国家的《2001基础教育法案治理》、行政命

令（总统命令）No. 874、No. 483以及巴朗牙市的No. 25行政命令中均包含学习型城市政策。巴朗牙市致力于

通过教育促进社会发展与经济增长，其口号是“巴朗牙

大学城2020：菲律宾知识型企业的新兴中心”。学习型

城市计划中包括了城市的大学城区域、教育与培训和

环境项目，通过整体计划达成目标（City of Balanga，2009）[18]。

麦尔顿城社区学习委员会致力于改善市民生活、

社会与经济发展，每三年便会制定一个社区学习计

划，以实现麦尔顿城的学习型城市计划。制定社区学

习计划始于1998年，《2015-2018社区学习计划》是其

第6个社区学习计划。在2015-2018社区学习计划中，他

们吸纳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学习型城市的主要特

征》框架和澳大利亚卓越中心为当地政府开发的《学

习作为变革的驱动力：学习社区框架》。两个框架的目

标均涉及了赋权个人和社会凝聚力、经济发展、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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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荣和可持续发展，计划最终将经济发展、社会凝聚

力、儿童、青年、成人和倡议确定为优先主题（Melton City Council，2015）[19]。每个主题中均强调“学习机

会”，通过接受各类教育来改善人们生活、社区的经

济和社会。尽管城市或者当地政府并没有出台终身学

习具体法规，但终身学习政策通常与地区委员会计划

联系在一起。监控与评估计划是回答预期目标是否

达成、提供证据的关键所在（Wheeler, L.，Wong, S.，Blunden, P.，2014a）[20]。每个社区学习计划结束时均

会提交一份评估报告，评估报告中包括过往4年的研

究成果以及对下一个社区学习计划的建议。2006和2010年，社区学习委员会开始监测伙伴关系的强度，

主要包括：学习文件、学习型社区功能、学习传递、终

身学习、社区能力。其中学习型社区功能中涉及到社

区参与、社区协作规划、有效活动和满足学习者的需求

（Wheeler, L.，Wong, S.，Blunden, P.，2014a）[21]。2011年，不仅关注伙伴关系的强度还监测这些伙伴关系的

整体影响。从中我们不难发现“建立伙伴关系”的重要

性。他们开发了测量整体影响的工具（the measuring collective impact tool），从长期愿景；驱动变革的领

导力；战略伙伴关系；整合社区治理；构建社区能力；

连接经济、社会、学习和技术基础设施与服务社区和

社会基础设施；学习与创新（Wheeler, L.，Wong, S.，Blunden, P.，2014）[22]等方面测量和追踪社区学习计

划目标和战略的达成影响。

索罗卡巴市的学习型城市政策主要由国家立法指

导，城市也制定了城市立法以支持素质教育、年轻人和

成人教育。教育局制定的《2014–2016年教育管理指导方

针》中陈述了用于指导学习型城市发展的指标，同时这

些指标也作为追踪与监控学习型城市进展的依据，包括

公民社会与政府之间本地化合作的创建；儿童、青年、

成人和家庭参加项目的人数；持续的职业教育；包容策

略。这与提升居民的健康与生活质量、让城市变得更加

平等的初衷相一致。索罗卡巴市教育部门每季度和每年

发布报告以追踪和监控学习型城市项目的推进。

斯旺西坚信企业教育的重要性，学习型城市能够

创造就业、提升个人就业机会，促进社会与经济发展。

英国威尔士议会政府发布了《One Wales》《威尔士政

府青年创业战略（YSE）行动计划》（2010）《未来几

代的安宁与幸福》（2014）《斯旺西计划：地方、人民、

挑战和改变》（2014）等系列文件。《斯旺西计划：地

方、人民、挑战和改变》中的关键行动计划包括“发展

企业教育机会”和“2014斯旺西学习型城市在行动”

（Swansea，2016）[23]。《未来几代的安宁与幸福》中

陈述了安宁与幸福的目标、项目的国家指标、谁来做、

如何做（可持续发展原则）、未来趋势报告等等内容

（wales，2015）[24]，如何做中包括长期计划、整合、合

作、参与、预防措施等，该行动计划每年定期更新。

早在2000年，爱尔兰教育与科学部[25]就发布了

《终身学习：成人教育白皮书》，强调了在人生命周期

内提供学习机会的重要性，这使得终身学习继续成为

爱尔兰教育政策的指导原则。加之库克市想通过建

设学习型城市来发展经济、增加就业、改善居民的生

活。2001年，库克城市议会相继发布了《库克作为一座

学习型城市》[26]《想象我们的未来：2002—2012经济、

社会和文化发展的整体战略》文件。其中《想象我们

的未来：2002—2012经济、社会和文化发展的整体战

略》中不但界定了学习型城市，还提出7个主题战略（如

库克作为学习型城市、生活质量、平等），库克作为学

习型城市主题战略中描述了城市目的、目标以及实现

目标的行动、成果和负责部门（Cork City Council，2001b）[27]。2014年城市议会[28]又制定了《库克城市发

展计划2015-2021》，其中一个目标便是支持城市提供

终身学习并保证其持续发展。

艾斯堡市希望建立一座更好的城市，让城市更具

包容性，制定了《艾斯堡当地教育发展计划2020》，作为艾斯堡城市发展规划《艾斯堡故事》的一部分，其目

标是促进：富有学习精神的、有竞争力和创新性的居民

能在未知的未来发挥作用；为所有学习者一致化学习

路径；有担当的领导力，包括个人和共同分担目标达成

责任（City of Espoo，2014）[29]。艾斯堡一年内4次评估

关键目标达成情况。

墨西哥城、伊维奎市尚处于接受与推广“终身学

习”概念阶段，基本明确了什么是学习型城市、建设学

习型城市的愿景与目的，国家法律也赋予了市民学习

的权利，城市也设立了学习型城市项目作为加大市民

教育的政策。墨西哥城成立咨询委员会以指导学习型

城市建设，当前基于学习型城市的关键特征建立一系

列指标，使用逻辑框架方法来评估学习型城市行动。

但是在学习型城市推进的过程中，具体学习型城市计

划并未单独成文，只是渗透到其他政策文件中。

无论是约旦还是安曼市都没有主要关注支持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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型城市发展或者促进城市层面终身学习的立法。安曼

市将“培养尊重”作为关键点，其体现了包容性。城市

依靠Jeera项目推进学习型城市发展，其核心价值是互

惠、主动、相互理解和共同承担。巴赫达尔市希望建立

一座更好的城市，但是并未提出建设学习型城市具体

的愿景或目标。国家宪法、教育与培训政策、教育策略

文件、增长与转型计划（GTP）所追求的目标是为全民

提供高质量的教育。提供免费的基础教育、创造正式

和非正式学习机会是埃塞俄比亚教育的重要元素。目

前，无论是国家层面还是巴赫达尔市均无相关法律或

者条例促进终身学习。

学习型城市计划是学习型城市建设工作开展的指

导，制定具体可行的学习型城市计划就显得尤为重要，

有助于学习型城市建设工作落到实处。然而从当前每

座城市来看，虽说每座城市都有计划，但大多数文件

较为笼统，或者说只是在文件中提及要建设学习型城

市，缺少细化的行动策略。因此，计划应立足于城市自

身所需要解决的问题与挑战，反映城市发展的愿景与

使命，体现中长期内城市发展的优先级，包含有坚实基

础和参与性强的发展策略以及监控进展的方法，以便

确实能通过学习来改善城市现状与促进城市发展。

（二）治理与合作纵观学习型城市案例，一些国家如中国、韩国、菲

律宾、爱尔兰最初都是国家文件中提出构建学习型城

市想法，进而由地方政府实时操作。从全球范围来看，

城市政府主导学习型城市建设更为显著。而在芬兰，

更多是国家层面统筹学习型城市建设。芬兰教育和文

化部、国家教育委员会和国家评估中心负责终身学习

政策，经济发展、交通与环境中心促进区域终身学习。

芬兰终身学习基金会、芬兰成人教育中心协会、芬兰

成人教育协会在芬兰学习型城市建设中承担不同的任

务。芬兰地方地区政府协会为地方政府提供机会促进

运作和合作，并提高当地居民的活力和生存能力。此

外，发展学习型城市其目的是满足市民多样化的学习

需求，在这过程中需要政府起到主导作用，还需要城

市社会各个层面的通力合作（董泽华，2015）[30]，尤其

是城市利益攸关者的努力参与。此外国际组织与机构

的参与（樊小伟，夏媛，2015）[31]，倡导并提供一定程

度的支持。

北京学习型城市建设工作由北京市政府监督，专

门成立北京市建设学习型城市工作领导小组，市长主

持工作，其成员由政府的29个部门及其他第三方组织

负责人构成。小组每年要组织工作会议、提交工作计

划、总结学习型城市工作、支持北京学习周和终身学习

庆典活动等。非政府机构扮演着跟进和支持角色，如

北京学习型城市研究中心、首都学习型社会研究院、

北京学习型组织发展研究中心、北京市学习型学校建

设促进中心。麦尔顿市与北京市相似，政府成立城市

社区学习委员会（CLB），市长主持工作，提供政府机

制进而影响终身学习战略的设计和监督。城市社区学

习委员会成员来自13类机构，涉及商业与工业、就业服

务、中小学、大学与职业教育机构、成教与早教、非政

府与非盈利机构等等，每4年任命一次。城市还设立经

济发展与终身学习（EDLL）工作小组、社会包容与终

身学习（SILL）工作小组共同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同

样，斯旺西湾城市地区委员会负责计划与实施地区经

济发展、就业和技能战略。斯旺西湾城市地区委员会

成立斯旺西湾企业学习城市地区指导小组。巴朗牙教

育部和市政府通过由市长主持的当地学校委员会来解

决所有学校问题，相继成立UgnayangBalangueno、大学城半岛基金会有限公司、大学城教育委员会参与学

习型城市建设。菲律宾的一些政府机构参与其中，高

等教育委员、技术教育和技能发展局、社会福利与发

展部、劳动与就业部为巴朗牙学习型城市建设提供支

持，其中内政与地方政府部是巴朗牙的主要合作伙伴，

开展巴朗牙学习周计划。爱尔兰库克市政府组织、城

市发展委员会成立城市学习论坛来整合库克市所有的

学习机构。库克教育培训委员会、库克成人教育委员

会、库克大学、库克理工学院、库克平等和可持续社区

联盟都参与其中。

韩国南杨州成立了终身教育委员会，在国家教育

部与南杨州终身教育机构之间起到桥梁作用。除了南

杨州终身教育机构参与其中之外，还有一些其他组织

和机构参与促进和运行终身学习倡议，如社会福利中

心、博物馆、艺术画廊、基督教青年会、各种俱乐部和

协会、私立教育机构。

安曼市与巴赫达尔市分别依托项目和大学开展学

习型城市建设与推进工作，主要是依靠社会力量。安

曼市学习型城市建设主要是依托阿拉伯教育论坛联合

倡议的Jeera项目开展。大安曼市政府与阿拉伯教育论

坛战略合作推动Jeera项目，从项目一开始，大安曼市的

文化部门便给予支持。联合阿拉伯城镇组织、青少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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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塔米机构、Ruwwad、Ahel等等组织与个人建立伙伴

关系是其成功的关键。巴赫达尔市与其他学习型城市

有所不同，大多是由巴赫达尔大学来规划、实施和评

估学习型城市的政策和活动。巴赫达尔大学受《学习

型城市的主要特征》启发，成立了研究、干预、机构联

络、调动和活动、实施、监测和评估、交流和宣传事务

等7个单位，每个机构中包含4名大学工作人员。政府也

希望一些其他组织如城市管理、阿姆哈拉民族地区国

家、非政府组织、民间社会组织、基于社区的组织、宗

教机构和各级教育机构在适当的时候参与其中。

巴西索罗卡巴市并没有设立单独的机构或者某

个部门主导，而是政府各个部门都开发建设学习型城

市的项目，如市教育委员会，环境部门、文化部门、社

会发展部门等。此外一些非政府机构也参与其中，如

AICE、民主行动（平台）、CEDAC等，市教育委员会

也获得IBM的支持。类似还有巴拉圭伊维奎市，政府

负责学习型城市项目，与市政府其他附属部门和国家

相关部门合作。此外，还与临近伊维奎的巴拉瓜里省

城市政府、伊比利亚美洲国家组织、天主教会等机构

合作。

墨西哥城联邦区教育部主要承担学习型城市建设

任务，在推进学习型城市建设过程中一方面联合地方

和国家政府机构、利益攸关者，如全国成人教育研究

所、国家公共卫生研究所和国家医学科学和营养研究

所。另一方面联邦区教育部与全国最佳高等教育机构、

公立与私立机构合作，如墨西哥国立自治大学以及一

些非政府机构与企业。

无论是单独成立城市指导小组还是各个部门之间

协调推进，关键是建立有效的合作协调机制。也就是

说推进学习型城市建设需要明确协调行为主体，是政

府，还是政府及主管部门，非官方机构等等。此外，城

市还需要制定有效性的合作机制与协调措施，如建立

城市内、城市间与国际间伙伴关系，制定协调政策、动

力与保障机制等等，进而鼓励所有利益攸关者参与其

中，做出自己独特的贡献。

（三）资源的调动和利用随着社会的发展，终身学习的需求日益增加，单纯

依靠政府的财政性教育投入很难满足其需求。为了满

足学习型城市发展需求，不但需要政府的投入，也需

要非政府机构的投入，从政府、社会、个人、国际组织

等多方获得支持。

斯旺西地区的企业学习、学校教育和成人社区学

习的资金主要是来自威尔士政府。欧盟国家能够获得

欧盟基金的资助，国家彩票基金也会提供资助，地区

企业家也会支持企业学习城市地区倡议。威尔士政府

会邀请成功企业家参与项目，在学校、继续和高等教

育中提供工作坊与指导。麦尔顿学习型城市建设主要

资金来自市政府常规预算。城市也能够从维多利亚州

和联邦政府获得资助，支持其学习型城市建设。此外，

慈善组织也会为其拨款。

北京市有充裕的资金支持学习型城市建设，因为

市财政局是建设学习型城市工作领导小组中的一员，

并且逐年增加资金。一些额外资金都是由各个区政府

支持。墨西哥城政府预算的3.59%投入教育，用于城市

社会发展预算的8.09%也投入教育。市政府不是学习型

城市建设资金的唯一来源，从非政府组织、私营企业

获得资金支持。索罗卡巴市虽然也能获得联邦政府支

持，但因其经济持续稳定发展，能够支付学习型城市建

设所需的大部分费用。城市也借助市政厅雇员、教师、

实习生、志愿者和社区的力量来发展学习型城市项目。

与政府合作的非政府组织和公司也是资金、人力资源

和专家的重要来源。

芬兰国家教育委员会为艾斯堡市提供部分资金，

市政府也会预留部分资金支持横向项目。但艾斯堡市

更看重合作，胜于额外融资。城市通过各种渠道建立

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城市本身并不提供所有的服务，

而是邀请第三方组织来管理部分活动，政府支付服务

费用，例如，许多体育俱乐部管理城市运动活动，一些

教会组织青少年课外活动。南杨州终身教育研究所预

算中的12.6%用于支持终身学习，尽管看起来分摊到终

身学习的费用比较低，但是自2010年以来已经增长了

176%。韩国南杨州在建设学习型城市过程中，城市充

分利用已有的、那些闲置空间，韩国南杨州市民也是非

常重要的资源。巴赫达尔市的各级各类教育与培训费

用由联邦政府出资，而学习型社区项目的所有费用由巴

赫达尔大学承担。库克市终身学习节活动经费来自库

克教育培训委员会和市政府的国家资金。库克大学、

库克理工学院、公共医疗卫生服务局、爱尔兰质量与

学历认定、高等教育署提供资金支持，也会得到其他

组织的资金支持。此外，一些城市议员也会捐款。

安曼学习型城市并未得到任何实体机构的正式资

助，也未尝试通过任何合作组织来筹集资金。Jeera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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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主要是依靠资源共享，尤其是人力资源。阿拉伯教

育论坛提供志愿者，大安曼市提供学习空间和交通工

具。Jeera项目也依赖于大量来自于其他机构、组织与个

人志愿者的支持。伊维奎市主要是充分调动社会各界

资源，伊比利亚美洲国家组织捐书创建移动图书馆。

此外市政府充分利用社交媒体，搭建在线平台共享经

验。菲律宾巴朗牙市主要是通过公私合作伙伴关系来

实施项目，支持学习型城市建设。

综合来看，城市政府应鼓励更多的人力、物力与

财力投入于终身学习，即建立多渠道的资源筹措机

制。首先政府保证教育和学习投入占有一定比例的城

市预算。其次采用利益共享、互动促进、重点扶持等

方式引导资源分配进而促进学习型城市建设。最后鼓

励市民贡献自己的力量，如成为志愿者共享自己的知

识、技能。

四、学习型城市建设的实施

构建学习型城市不是要停留在“它是什么”的层

面，而是要阐明它要做什么、如何做。因此，建设学习

型城市不仅需要基础条件，还需要一套操作性强、务

实的实现方法，将理论体系转化成具体操作策略与方

法。教育体系中的包容性学习、活跃的家庭和社区学

习、有效的为工作和在工作中的学习、扩展现代学习技

术的应用、改善并优化学习质量、充满活力的终身学习

文化[32]等六大支柱涉及了实施学习型城市建设的方方

面面，它为学习型城市具体建设提供了系统观。每座城

市在这些方面以不同方式或形式实施着学习型城市建

设工作，比如北京、库克、南杨州等通过组织学习节来

鼓励所有市民参与实践活动，伊维奎市开展独特的宣

传活动呼吁民众参与，这些活动都有助于终身学习文

化的培育；索罗卡巴、巴朗牙、艾斯堡等市组织家长参

与教育项目进而活跃家庭学习。总体来说，每座城市从

六大支柱视角开展各类项目，让学习渗透到方方面面，

实施与实现学习型城市计划。

麦尔顿市社区学习计划中关注社会凝聚力、儿

童、青年、成人等主题。麦尔顿市城市社区学习委员会

所组织协调的终身学习活动便是要满足社区学习计

划中社区需求。值得注意的是，城市社区学习委员会

更加关注残障人士、失学青年、土著居民和难民等弱

势群体，为其提供特殊支持，体现了社会凝聚力。The Work’s 4 Me Partnership项目面向残障人士，中小学实

施课堂行为发展管理方法项目旨在降低学生失学率，

因为城市所面临的一个问题是脱离学校的儿童人数在

增长。麦尔顿社区与学习（CaLM）项目为脱离传统教

育环境的年轻人创建可替代教育环境。委员会为土著

居民和难民设计了青年参与项目和作业俱乐部，让年

轻人继续上学。城市社区学习委员会一年发布4次学习

手册用来宣传终身学习活动。学习提供者、个人和团体

能够宣传他们正式、半正式、非正式、休闲和免费社会

学习课程，并随报纸送达家庭。

索罗卡巴市旨在提升素质教育、年轻人和成人教

育，教育部门实施不同的与终身学习有关的项目，如

学校健康计划、校中校计划（促进专业人士的继续教

育）、冲突社团（培训教师处理冲突事件）、数字化学

校项目（教师与学生提升数字素养项目）、教师见习

计划（本科学生在合格教师指导下获得最初的教学经

验）等。Alfa Vida为年轻人和成人提供扫盲课程；“无

所不知”数字素养中心提供计算机课程和网络，也提

供阅读报纸和杂志的空间。

北京建立社区教育与培训网、26所成人学院组建

学院网、面向工业和国有企业需求的企业教育和培训

网、各种第三方组织负责的培训网等4类成人和继续教

育支持系统，整体推进学习型城市建设工作。城市充

分利用社区学院、中小学和高校为市民提供学习机会。

通过配置设备与技术、教师，建设终身学习与社区教

育网站、数字图书馆，成立学习型组织以及开展教育

活动等方式推动社区教育、企业教育和继续教育，如

建设北京学习型城市网站（京学网）；每年举办全民终

身学习活动周，并推出首都市民学习品牌与首都学习

之星；为较为偏远的地区提供远程教育设备；农村地

区创建数字化学习空间；在市区、城镇和当地社区以

及学校和企业建立学习型组织，启动大量学习型组织

试点项目；安排1 000多名专职教师到当地社区工作；

开展包括礼貌和礼仪等社会行为教育的市民教育活动

促进健康和高质量的生活方式；北京市教委开展系列

市民讲座，北京市新闻出版局实施提升阅读习惯项目，

妇联开发家庭学习项目。城市越来越关注老人学习机

会，两所市属大学为老人提供教育，16所大学提供专门

为老人设计的课程。到2011年底，北京城区的社区学

院设立40多个项目，每年总计大约有200 000场继续教

育、在职培训和职业资格培训会。超过60%的教育机构

提供当地社区终身学习机会。

-16-

巴赫达尔学习型城市建设的重点在于各级各类教

育以及扫盲教育，以实现计划中所强调的高质量教育，

还有一个原因是城市的文盲、性别不平等等问题较为

严重，希望通过各级各类教育改善城市现状。卫生部

和农业部负责全国社区教育项目，教育部负责成人扫

盲综合项目，目标群体是超过15岁的青年和成年人，重

点是整合听说读写和日常所需的计算机技能。此外，

城市还开展书展、音乐会、社区发展与文体、年度体育

赛事和不同类型培训等活动。城市也发挥公立和私立

机构功能，让他们为小学生和大学生提供教程，开展

课外专题活动。城市正在积极努力，希望越来越多的

俱乐部参与其中。

艾斯堡希望城市具有包容性，成为更好的城市，

所制定的城市计划更为关注居民发展。城市所实施的

各类项目也就聚焦于儿童、老人、青年人与成人以及少

数群体，如文化诊所计划，在家中和当地艺术中心通过

创造性活动支持孩子认知、情感和身体发展；KULPS!项目旨在让艾斯堡所有儿童都能参与当地艺术和体育

活动；文化伙伴项目主要面向老人；文化链计划为生活

在养老院和医院的老人提供各种活动；Vindängen也作

为城市中少数说瑞士语后代的聚会场所。城市联合芬

兰教师教育部门、赫尔辛基大学和芬兰其他6个地区组

织协调成立Innokas创新教育网络，引导和鼓励学生、

教师、学校管理者和其他利益攸关者创新性和创造性

使用可用技术。此外，城市充分利用那些坐落于购物中

心的图书馆，使其成为聚会地方。例如Jukebox便是图

书馆中聚会的地方，在这里年轻人放松、观看演出、创

建个人项目，包括一些移民者和贫困儿童。图书馆还举

办一些其他文化项目，帮助居民解决日常生活问题，学

习一些新技能如语言和IT技能。城市社区大学为成人

提供大量课程。

库克在改善居民生活与增加就业方面进行了一些

尝试，如每年为老人提供数百门课程；通过马洪区启

动代际项目让老人学会使用移动电话；在弱势学校和

幼儿园开展“一书、一社区”家庭阅读项目，将选定的

图书复印让学生带回家同家人一起阅读。Refocus项目

面向失去教育和工作的18-25岁青年，第一年参与者完

成计划，项目帮助他们进入劳动力市场。接下来的三

年，各种教育和培训机构监控和支持这些参与者以便

帮助他们找到和维持工作。此外，举办库克终身学习节

是建设学习型城市的主要成就，活动参与者来自提供

学习和教育机会的国家、志愿和私立部门。终身学习

节已经举办了11年之久，每次终身学习节活动之后活

动协调员撰写综合报告，报告中描述活动数量和类型

细节信息、来自参与组织和个人的反馈、收支明细。

安曼市依托Jeera项目实施学习型城市建设计划，

项目活动包括创建基于社区的学习机会；空间改造，将

已用和废弃的空间变成功能性学习空间；鼓励人们适

应学习体验、欢迎学习者和参观者参与到城市社会建

设的方方面面。Jeera项目鼓励市民发现城市中其他社

区的学习空间，并参与他们的学习活动，进而形成城市

的学习网络。从2013年2月到2014年2月间，项目举办了

50多个跨社区活动，90多名个人和组织参与其中。Jeera旨在鼓励参与者将从项目中所获得的想法带入自己所

在社区的学习空间。

墨西哥城通过加大市民教育，接受与推广终身学

习。为此，联邦地区民防部门免费提供民防课程。环保

部门通过自行车学校，开展道路使用者责任与义务、骑

车人交通规则教育，如道路安全和预防犯罪项目。环

境部实施的“让我们分开”项目培训垃圾回收和制肥。

联邦地区的教育部门也提供一些学习项目，如阅读城

市、扫盲计划、学校暴力与和平文化（减少歧视）、中学

信息技术应用项目。此外，教育部门连同其机构为弱

势儿童提供财政支持，以保证他们完成基础和高等教

育。

伊维奎市创新举措是从学习型城市视角投放介绍

巴拉圭历史信息的宣传片。每日电台播放20次，旨在唤

起人们对国家历史的兴趣，鼓励市民更加努力的学习，

强化他们的归属感和身份认同。学习与发展项目作为

推动学习型城市建设的主要项目之一，定期组织一些

活动，如每日阅读、食品安全、写作竞赛等等。伊维奎

重新开放文化中心也是项目组成之一，免费向整个社

区提供课程、合格教师、技术人员和讲师，定期举办社

会和谐、公共演说和人力资源研讨会。2014年，伊维奎

举办了“学习型城市的春天”节活动，提升了伊维奎居

民的自豪感和社区认同感。

巴朗牙实施学习型城市建设计划的一项重要举

措便是大学城建设，改善教育设施，创建鼓励创新、创

造与学习的城市环境。基础设施包括马约尔广场(作为

文化活动中心)、城市图书馆和覆盖城市的其他阅读空

间、用于当地组织开展学习活动的设施。作为创建大

学城的一部分，学校向更广泛的社区开放，允许使用

-17-

其设施，由志愿者教师组织免费研讨会和工作坊。此

外，巴朗牙市实施了各种教育计划，如提供公立学校援

助、PGMA-岗前培训奖学金计划、Iskolarng Bataan基金项目、让父母更有力量的儿童教育育儿计划、干预失

学青年的杜克项目。学习型城市建设计划的一个目的

是发展经济、提高就业。城市和省就业服务部门定期

举办基于学校的职业指导，设置在线求职数据库帮助

求职者和雇主即时上传和访问职位相关信息。巴丹半

岛工商联合会支持商业发展为学生提供在职培训。

南杨州在推进学习型城市建设计划中，备受关注

的便是创建了“1-2-3”终身学习框架，即每位居民步行

10分钟之内（1）到最近的社区学习空间（学习灯塔），

每位居民步行20分钟之内（2）到更大的社区中心，每

位居民步行30分钟之内到达图书馆，其中学习灯塔更

具代表性。城市利用城市学院培养志愿者、公民讲师、

企业家和农业领导者，实现本地人才孵化和专业能力

提升。城市支持发展小型学习团队，扩大创业团队。城

市实施课后和教育支持项目，学生职业规划是其重要

一点。城市也为社会边缘化群体提供终身学习机会，

如实施扫盲计划，关注残疾人、希望重返工作的妇女

和多元文化家庭的项目。城市还提供在线和离线学习

支持与咨询。2009年城市开设了终身学习超市，居民可

以在那里获得终身学习建议、找到志愿者机会、申请

试听课程和购买学习小组制作的产品。在线学习中心

Dasan学校为市民提供终身学习信息，与京畿道省合作

的Home Learn网站提供800多个在线学习项目。

斯旺西学习型城市建设计划主要围绕经济发展

与创业教育展开。斯旺西湾创业学习型城市地区首要

举措是通过创业领导力来提升创新能力，如Alacrity项目支持学生和毕业生的创业发展，LEAD威尔士项目

发展企业所有者和管理者的领导力和创业技能。斯旺

西湾创业学习型城市为教育者和培训者提供专业发展

机会，便于创业学习融入正式和非正式学习中，如威尔

士三一圣大卫大学的创意创业发展国际研究，威尔士

三一圣大卫大学的英国首家验证、创业教育的教师培

训模块，斯旺西大学的创业领导力研究所为高等教育

和继续教育讲师提供持续的专业发展机会。斯旺西湾

城市地区还注重培养年轻人创业技能，即将创业教育

融入斯旺西的中小学教育、继续教育、高等教育和终

身学习中。此外，城市启动“创业周末”活动，所有高等

教育机构在全球创业周和威尔士创业节活动中实施非

正式学习活动。城市还为初创企业与有增长潜力的地

区公司提供支持，如设立基金、成立区域经济发展中

心等。

虽然不同城市采用不同的实践模式，如项目模式、

计划与项目模式，覆盖家庭教育、学校教育、社区教

育、工作场教育等方方面面，但是这些城市的实践方

案均与城市计划、自身条件、所处环境、面临的问题与

挑战相结合，选择适合自身发展的实践道路。在实践

过程中，这些城市根据其预期目标与优先级，在着手点

与推进策略方面均有所不同。因此，城市设计与实施

学习型城市建设时应考虑学习型城市的内外驱动力，

其中内驱力包括发展战略，即动机与条件、谁来做、做

什么、做得如何。外驱力包括建设任务、建设过程和推

进策略等。

五、学习型城市建设的成效

建立学习型城市是一个循序渐进、持续过程，城

市在国家和市政府政策计划的支持下，调动与利用各

种资源，如资金、实物、资助、项目以及人力资源等等，

最终在不同程度上取得了一定的成绩。12座城市构建

学习型城市基于让市民接受“终身学习”概念并推广

此概念、建立一座更好的城市以及改善人们生活、促

进社会与经济发展、促进创新与包容，构建基础条件、

从六大支柱视角设计与实施项目活动，进而实现建设

初衷，解决每座城市所面临的问题和挑战。12个案例

显示，建设学习型城市对城市发展产生了积极影响，

突破了城市限制，如深化了对学习型城市概念的认识，

让终身学习理念深入到各个机构与市民中，伊维奎市

民的归属感、自豪感和认同感均有所提升；初步实现

建设更好城市的愿景，巴赫达尔市通过建设学习型城

市缓解了教育、成人文盲、性别歧视等问题，城市朝着

更公平、更友好、更民主、更宽容的方向发展；市民更

具竞争力，改善了市民生活与提升幸福感，这些城市的

市民有更多机会参与终身学习，获得生活技能与健康

生活方式、提高文化水平；各种教育和培训机会，提高

就业率，库克、南杨州城市通过各种教育与培训、创业

项目等途径尝试增加就业机会；为了让城市更包容，安

曼市鼓励市民到不同社区学习空间学习，在不同社区

间建立联系，这也是使学习文化在城市中蔓延。

艾斯堡市发生了很大变化，如从社会关怀到包容，

社会更有效、更加人性化；激发了学习者动机，增加了

-18-

市民社区感，帮助他们获得适应未来需求的生活管理

和技能；终身学习文化提升了幸福感，体育教育和运动

活动帮助人们保持健康生活，更为重要的是人们能够

找到自己的兴趣并获得指导。从城市层面上来说，城市

将城市服务战略深入到人们日常生活中作为评价成功

的标准，包括新的成人学习服务中心与图书馆的运用、

学校作为多功能场所等等。麦尔顿市学习手册显示，

随着社区学习计划推进，社区空间创建与各种终身学

习活动的实施，麦尔顿居民有更多终身学习机会并参

与其中。城市与社区组织合作，通过学习来解决长期

社会问题。幼儿园注册率有所提升，接受高等教育的

年轻人、学徒实习机会、培训和就业均有所提升。斯旺

西创业学习型城市的显著成效是提高了斯旺西湾城市

地区居民的抱负和野心,并确保每个人——包括弱势群

体的人们——充分利用城市经济条件改善所带来的机

会。此外，学生从创业课程中获益匪浅，将创业课程融

入学校教育成为其典型做法。11年来，库克终身学习节

逐渐在扩大规模，由开始时2天举办65个活动，迅速发

展成为期一周的庆祝活动，扩展到500个活动。节日帮

助参与者之间建立联盟，使得更高层次的机构能够接

触到边缘化群体，库克市民非常自豪他们所举办的终

身学习节活动能够被其他城市所效仿。

构建学习型城市对北京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促进

了成人与继续教育发展，联通各级各类教育、向公众开

放教育资源、建立新的学习型组织、扩展社区教育机

构、惠及市民等等。越来越多的市民参与到学习型城

市计划中，每年超过800万人参与各类继续教育课程，

每年近200 000人获得职业证书和文凭。100多个社区

教育活动被授予首都市民学习品牌，近500人被授予首

都学习之星。同样，索罗卡巴市学习型城市计划让大量

市民受益，如3 365名教育专业人士参加了各种培训项

目，47 514名儿童获得口腔用品并接受培训，21 277名儿童在53所学校种植蔬菜，260名儿童和家长参加了有

组织的步行活动，57 211儿童参加了RoteiroEducador项目，20 986市民参与了Clube de Escola。南杨州终身学

习计划在提供就业、市民受惠等方面做出了贡献，如

学习灯塔创造了更多公民讲师岗位，参与培训的人数

逐年增加，促进市民之间的沟通合作，南杨州各乡村之

间形成了学习网络。

巴朗牙实施终身学习项目的一个重要影响是明显

增加大学毕业生的数量，这增强了城市的劳动力质量，

进而增加了投资者和消费者信心。除了增加大学毕业

生之外，更多教师利用项目基金获得硕士学位，更多家

长完成儿童教育育儿计划。更普遍的是，大学城计划

极大地提升了巴朗牙学习基础设施，促进全民学习。

巴赫达尔市通过各种项目和活动提供教育与培训机

会，让每位市民更加知识渊博、富有技能和民主以及更

加关心他们的环境和同胞。学习型城市让市民意识到

自己的潜能，帮助他们就业。整体来说，构建学习型城

市让巴赫达尔市更加安全、更环保、更公平、更友好、

更民主、更宽容和拥有更多创业机会。墨西哥实施学

习城市计划以来，帮助生活在墨西哥城的所有人们变

得更健康，更有公民和环保意识，并为应对自然灾害做

好更充分的准备。尤其是SaludArte计划给孩子们的生

活带来了显著影响，儿童身体活动明显增加了，他们看

电视的时间下降了，肥胖儿童的数量也在明显下降。此

外，儿童牙菌斑下降了，几乎15%的参与计划的孩子养

成了饭前饭后洗手的习惯。

实施学习型城市计划对伊维奎市最大的影响莫过

于其对各类机构和市民的影响。伊维奎的学习与发展

项目获得国家认可和总统支持，总统、市政当局、市政

府代表、文化与教育部代表、青年部和伊比利亚美洲国

家组织出席了项目庆祝会。通过对话、扫盲、社区活动

等方式，学校成为学习的重要推动者。安曼市Jeera团队在不断扩大，其欢乐和学习文化也在蔓延、改变着市

民和市政当局对城市的态度。虽然很难测量Jeera项目

的影响，但他们希望Jeera项目能够持续扩大活动以便

各种组织和社区之间建立联系。

六、结语

12座城市来自不同的5个联合国地区，每座城市的

历史与文化、人口规模、面积、地理位置、政治、经济与

社会发展水平存在着较大的差异，进而城市所面临的

问题与挑战也不同。这些城市同时采纳了学习型城市

建设作为应对这些问题与挑战的方法，将终身学习作

为促使个人、社会、经济、文化和环境可持续发展的有

效手段之一。在学习型城市建设过程中，这些城市从中

收获良多，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城市问题与挑战。

纵观12座学习型城市，每座城市在建设学习型城

市过程中，有其共同之处，也有不同之处。共同之处便

是每座城市都着力构建学习型城市关键特征中的基础

条件，即明确和政治意愿和承诺、多方利益攸关者共

-19-

同治理结构和合作机制、调动与利用资源，为学习型

城市的发展创造根基。虽然每座城市的出发点不同，

但是实现目标的计划是必不可少的。麦尔顿市特别指

出成功的社区学习计划是保证学习型城市建设成功

的关键之一。城市要让所有市民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

中，与利益攸关者保持联系，尤其是要获得城市决策

者的持续支持。在城市中或城市外寻找合作伙伴，建

立伙伴关系，建立协调与合作机制，利用与调动一切

资源，保证学习型城市建设计划的实施和开展。但由

于每座城市类型不同，有其自身特点与发展特色，带

有明显的差异性，因其条件不同，其资源调动方式也

表现出差异性，比如安曼市主要是依靠项目的资源共

享，巴赫达尔市社区教育项目的费用来自于巴赫达尔

大学。此外，由于每座城市社会与经济发展水平不同，

城市文化与政治也不同，城市建设侧重点与实施方案

也有所不同，比如巴朗牙实施大学城计划，安曼市依

托Jeera项目开展学习型城市建设等等，每座城市都在

探索适合自身特点、发挥自身优势、解决自身实际问题

的本土化实践道路。

尽管每座城市都在建设学习型城市，但这些城

市不会最终相交变成同一学习型城市，因而没有统一

的模式或者方法来建设学习型城市。对于其他城市

来说，不可能完全照搬照抄任何一座城市的做法，无

论其有多么的成功。建设学习型城市必须基于城市背

景，分析自身的优势与特点，城市所面临的问题及其发

展定位，在此基础上明确城市发展的目标与愿景，进而

形成体现城市特点、可持续发展的计划及其实施路径

与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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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转第30页）

-30-

计与组织实施是分开的，内容设计一般是由课程团队集

中设计，组织与实施则是由课程的辅导教师负责，需要

探索出一个适合的模式，在不同的教师群体之间应该主

动的协调与沟通，做好内容的设计，并提供良好的学习

支持，促进以学生为中心的教学模式真正形成，提 高远

程开放学习质量。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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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许玲，硕士，江苏开放大学学科建设处。研究方

向：远程教育学生支持服务，开放教育资源。

郑勤华，副教授，北京师范大学教育学部教育技术

学院远程教育研究中心。研究方向：远程教育经济与管

理，在线学习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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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吴亚婕，博士，助理研究员，北京开放大学。研究

方向：能力培养，教学设计。

王默，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终身学习研究所项目专

家，伦敦大学教育学院终身学习政策与管理硕士，香港

城市大学哲学硕士（知识管理与组织行为学方向）。研

究方向：终身学习，比较教育，学习型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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