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卷第3期 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Vol46No32019年5月 JournalofSichuanNormalUniversity(SocialSciencesEdition) May2019

如何说ldquo国语rdquomdashmdashmdash基于1933年中国第一套说话教科书的分析

吴小鸥1高千珊2

(1宁波大学 教师教育学院浙江 宁波3152112杭州市天杭实验学校杭州310000)

摘要1933年由齐铁恨编辑何炳松校订的《(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是中国第一套以ldquo说话rdquo命名的小学国语教科书这套教科书在目标要旨上指导儿童练习运用国语养成正确的听力和发表力在内

容体裁上集中衣食住行的日常会话包含故事讲述普通演讲辩论练习在形式体例上标注音符号新式标点

插图少练习短课文以对话为主前后连贯在语言表现上大量使用敬语谦词以及语气词儿化词句子较短多为感叹句这套教科书强调口语交际的准确性和清晰性力行推广国语之使命突出口语交际的应用性和时代性

便于儿童活学活用展现口语交际的互动性和情景性使儿童获得多样体验体现口语交际的思想性和情感性养成儿童爱国爱群等良好品性

关键词国语《(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口语交际

中图分类号G529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0-5315(2019)03-0090-11

收稿日期2018-10-10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教育学一般课题ldquo百年中国教科书中的国民性建构研究rdquo(BOA170039)

作者简介吴小鸥(1969mdash)女江西上犹人宁波大学教师教育学院教授研究方向为百年中国教科书启蒙

高千珊(1991mdash)女安徽宣城人杭州市天杭实验学校二级教师研究方向为语文课程与教学论

语言是一个民族思想文化的载体她的演变是促进一个民族思想文化转型的推动力ldquo国语rdquo的历史可

以上溯到一千多年前春秋战国时期的ldquo雅言rdquo汉代的ldquo通语rdquo都是指通行各地的共同语言ldquo到了元朝蒙古人在中国的北方做了中国的皇帝就用当时北方的方言作为一种lsquo官话rsquo因为政治上的关系这种方言很

占势力明清以来经过几次的淘汰去掉许多很特别的话加入其他各处较通行的方言就渐渐成为近四五

百年中的普通话这种普通话就是俗称为lsquo官话rsquo的我们因为他有通行全国的能力所以称他为lsquo国语rsquordquo①近代以降中国人开始关注到语言统一对于民族凝聚力的增强民族国家的建构意义重大1907年中国第一套以ldquo国语rdquo命名的初等小学教科书由商务印书馆初版ldquo本书之著以国语为统一国家之基rdquo②这套教科书以新的形与质践行ldquo文言一致rdquo与ldquo国语统一rdquo成为新文化运动之先导③1920年1月教育部

通令全国ldquo兹定自本年秋季起凡国民学校一二年级先改国文为语体文以期收言文一致之效rdquo④ldquo国语rdquo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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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②③

④

钱玄同《lt儒林外史gt新叙》《钱玄同文集》第1卷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9年第393页黄展云林万里王永炘编撰《国语教科书》第1册上海商务印书馆1910年第7版编辑大意吴小鸥《中国第一套ldquo国语rdquo教科书mdashmdashmdash1907年黄展云林万里王永炘编撰lt国语教科书gt》《福建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2年

第5期《1920年1月12日教育部令行各省改国文为语体文》朱有瓛主编《中国近代学制史料》第3辑(上册)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90年第158页

立设科ldquo说话rdquo一词本来是俗语常用于白话小说表示说书艺术或者进行说书的意思①在现代汉语中ldquo说

话rdquo指ldquo用语言表达意思rdquo②叶圣陶指出ldquo说话教学的目标在使学生有明确的思想能够说完美的话这

一种功夫做得好给学生讲思想方法跟作文技术简直是多余的事了rdquo③1929年8月教育部首次在小学国语

课程目标中提出用ldquo标准语rdquo进行ldquo说话rdquo之要求口语教学正式成为国语教学的一个重要部分伴随着1932年10月教育部颁行《(幼稚园小学)课程标准》1933年5月商务印书馆推出由齐铁恨编著何炳松校订的

《(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4册成为中国第一套以ldquo说话rdquo命名的教科书并以其ldquo主要侧重语言

的训练rdquo④而深受欢迎影响很大虽然以往相关研究中对此略有提及⑤但至今没有专题深入研究也使得

这套教科书在口语交际训练方面的重要价值没有被挖掘出来本文试初步探寻之以求教于方家一 说话教科书的历史背景

伴随着晚清国语运动持续开展开始出现拼音方案以推行国语并持续至民国初年不断修订以期统一

读音

1从ldquo拼音rdquo创制到ldquo国音rdquo议定

汉语方言的分歧严重地表现在语音上1892年卢戆章编写厦门腔读本《一目了然初阶》⑥为中国第

一部有关汉语拼音方案著作⑦1900年王照以字母体裁ldquo仿日本假名rdquo⑧编写《官话合声字母》1902年京师大学堂总教习吴汝纶考察日本学政时关注到语言统一之重要性在写给张百熙的信中指出ldquo今教育名

家率谓一国之民不可使语言参差不通此为国民团体最要之义日本学校必有国语读本吾若效之则省

笔字不可不仿办矣rdquo⑨1904年清政府颁行的《学务纲要》明确规定ldquo兹拟以官音统一天下之语言故自师范

以及高等小学堂均于中国文一科内附入官话一门rdquo104877810486491048658但因官话合声字母是ldquo京音rdquo推行至各地时出现有

ldquo宁音谱rdquoldquo吴音谱rdquoldquo闽广音谱rdquo等1909年江谦指出ldquo中国官话既有南派北派之分而南北之中又相差

异学部既谋国语之统一编订此项课本时是否标准京音rdquo1048778104864910486591911年学部通过《统一国语办法案》但未实

施1912年教育部通过《采用注音字母案》筹备ldquo读音统一会rdquo1913年读音统一会召开最后通过了38个由汉字古文字和偏旁组成的拼音方案即ldquo注音字母rdquo并以每省一个表决权的方式通过6500个汉字的国

定读音称ldquo国音rdquo于1918年11月公布1919年4月教育部成立国语统一筹备会完善了国音字母的顺

序数量声调的标法等推出《国音字典》1920年出现专门以ldquo国音rdquo命名的教学用书104877810486491048660由于《国音字典》语音标准与北京语音标准产生的矛盾爆发了ldquo京国之争rdquo(京音和国音)的大辩论1920年张士一发表

《国语统一问题》主张以北京音为ldquo国音rdquo标准响应者众1923年国语统一筹备会第五次大会决定兼采二

者使用标准国音中的京音声系是为ldquo国音京调rdquo1923年国语统一筹备会成立ldquo国音字典增修委员会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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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小鸥 高千珊 如何说ldquo国语rdquo mdashmdashmdash基于1933年中国第一套说话教科书的分析

①②③④⑤

⑥

⑦⑧⑨104877810486491048658

104877810486491048659104877810486491048660

(日)高桥稔著申荷丽译《中国说话文学之诞生》北京商务印书馆2013年第40页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室编《现代汉语词典(第6版)》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年第1225-1226页叶绍钧《叶跋》王国元编著《小学说话教学法》南京正中书局1937年第3版闫苹张雯主编《民国时期小学语文教科书评介》北京语文出版社2009年第291页闫苹张雯主编的《民国时期小学语文教科书评介》一书中对这套教科书的编辑特点选材特点等方面做了初步分析关惠文在《20世纪30年代语文教科书的启示》(《青年文学家》2014年第9期)一文中指出这套教科书是我国最早的说话分编型教科书是专门的口语教科书教科书注重听说读写全面发展的理念为我们当今的口语交际教科书编写提供了参考这套方案以拉丁字母及其变体为汉语拼音字母以福建厦门等地的方言为拼音标准并继承传统音韵之反切法采用双拼制参见卢戆章

编《一目了解初阶》北京文字改革出版社1956年郑天挺谭其骧主编《中国历史大辞典》第1卷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10年第4页罗常培《国音字母演进史》(第5版)上海商务印书馆1948年第41页吴汝纶《与张尚书》徐寿凯施培毅校点《吴汝纶尺牍》合肥黄山书社1990年第298页《光绪二十九年十一月二十六日(1904113)张百熙荣庆张之洞lt学务纲要gt》朱有瓛主编《中国近代学制史料》第2辑(上册)上海华东

师范大学出版社1987年第90页倪海曙《清末汉语拼音运动(切音字运动)编年史》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59年第214页易作霖编《国音读本》上海中华书局1920年黎锦晖陆依言编辑《新教育教科书国音课本(国民学校)》上海中华书局1921年黎锦

晖著《新小学教科书初级国音读本》上海中华书局1926年马国英编著《新国音课本》上海中华书局1929年等

修订了ldquo老国音rdquo将汉字读音改为ldquo以北京的普通读法为标准rdquo即ldquo新国音rdquo1932年5月教育部正式公布

并出版《国音常用字汇》为说国语的标准提供了范本

2从ldquo官话rdquo到ldquo说话rdquo的口语要求

口语是ldquo谈话时使用的语言rdquo①1902年《钦定小学堂章程》首现ldquo口语rdquo即寻常小学作文的功课教法第

一年ldquo教以口语四五句使联属之rdquo第二年ldquo授以口语七八句使联属之rdquo②显然这是为作文而训练的口语不是以日常说话为要求1904年《奏定初等小学堂章程》之ldquo中国文字rdquo科ldquo要义rdquo有ldquo以为听讲能领悟读书能

自解之助并当使之以俗语叙事rdquo③《奏定高等小学堂章程》ldquo中国文学rdquo科ldquo要义rdquo有ldquo并使习通行之官话期于全国语言统一民志因之团结rdquo④1907年《奏定女子小学堂章程》首设ldquo国文rdquo⑤ldquo要旨rdquo有ldquo在女子初等小

学堂初则正其发音使知字之读法书法缀法helliphellip又使之练习言语rdquo⑥首次强调女子教育要ldquo正其发音rdquo并ldquo练习言语rdquo1912年ldquo国文rdquo科设立⑦ldquo国文要旨rdquo有ldquo初等小学校首宜正其发音使知简单文字之读法书法作法渐授以日用文章并使练习语言高等小学校首宜依前项教授渐及普通文之读法书法作法并使练习语言rdquo⑧民国之后教授如何说话成为语言教学的一个目标1912年庾冰在《言文教授论》中指

出ldquo教授语言又当分为自语听话会话三种rdquo⑨1914年杨鄂联在《说法教授之要素》中提出ldquo话法rdquo和ldquo话法教授rdquo1048778104864910486581915年教育部提出ldquo国文科宜注意读法话法及姿势rdquo1048778104864910486591920年教育部令ldquo兹定自本年秋季

起凡国民学校一二年级先改国文为语体文以期收言文一致之效rdquo104877810486491048660此后以ldquo会话rdquo命名的教科书编撰出

版1048778104864910486611929年4月在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第八十八次常务会议上吴敬恒等提出ldquo改定注音字母名称改称lsquo注音符号rsquordquo104877810486491048662获议决通过国民政府随后训令行政院及直辖各机关遵照办理在同年颁行的《(幼稚园

小学)课程暂行标准》国语科ldquo目标rdquo提出ldquo练习运用本国的标准语以为表情达意的工具以期全国语言相

通rdquo以及ldquo运用平易的口语和语体文以传达思想表现感情而使别人了解rdquo104877810486491048663ldquo说话rdquo列为ldquo作业要项rdquo第1项1932年《(幼稚园小学)课程标准》颁行之后以ldquo说话rdquo命名的教科书开始编撰104877810486491048664

3齐铁恨国语会话的积极推行者

齐铁恨(1892-1977)名勋号铁恨北京人蒙古族幼年读私塾后入香山知方学社毕业后再入清政

府官办筹边学堂学习满文蒙文他初任京郊第八小学教师后升任第六小学校长继改调西郊第三第四学

校又执教于北京城内第二十八小学第十七小学第八小学104877810486491048665业余时间参加北京教师国语训练班结识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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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①②③④⑤⑥⑦⑧⑨104877810486491048658104877810486491048659104877810486491048660104877810486491048661

104877810486491048662104877810486491048663104877810486491048664

104877810486491048665

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室编《现代汉语词典(第6版)》第747页《光绪二十八年七月十二日(1902815)钦定小学堂章程》朱有瓛主编《中国近代学制史料》第2辑(上册)第164页《光绪二十九年十一月二十六日(1904113)奏定初等小学堂章程》朱有瓛主编《中国近代学制史料》第2辑(上册)第178页《光绪二十九年十一月二十六日(1904113)奏定高等小学堂章程》朱有瓛主编《中国近代学制史料》第2辑(上册)第192页《光绪三十三年一月二十四日(190738)学部奏定女子小学堂章程》朱有瓛主编《中国近代学制史料》第2辑(下册)第657页《光绪三十三年一月二十四日(190738)学部奏定女子小学堂章程》朱有瓛主编《中国近代学制史料》第2辑(下册)第659页《1912年1月19日教育部公布普通教育暂行课程标准》朱有瓛主编《中国近代制史料》第3辑(上册)第3页《1912年11月22日教育部订定小学校教则及课程表文(附教则课程表)》朱有瓛主编《中国代学制史料》第3辑(上册)第118页庾冰《言文教授论》《教育杂志》1912年第3期杨鄂联《话法教授之要素》《中华教育界》1914年第23期《1915年教育部规定小学教授之注意点》朱有瓛主编《中国近代学制史料》第3辑(上册)第128页《1920年1月12日教育部令行各省改国文为语体文》朱有瓛主编《中国近代学制史料》第3辑(上册)第158页主要有范祥善编纂《新法会话读本》4册上海商务印书馆1921年陆依言编辑《新教育教科书国语会话》6册上海中华书局1921年陆依言编《国语常识会话交通》上海中华书局1921年马昌期编纂《新法会话教科书(新学制小学后期用)》4册上海商务印书馆1923年齐铁恨编纂《(依新标准订正)国语会话》商务印书馆1925年戴标编《初级国语会话教科书》8册无锡光华书局1926年齐铁恨编

辑《初级国语会话》及《高级国语话》北风书局1928年陆依言编著《交际国语会话》1册上海世界书局1931年靳为梁编著《(中等学

校适用)国语会话》广州广州图书消费合作社1931年齐铁恨著《国语话匣子》上海商务印书馆1933年等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上海商务印书馆1934年第24页教育部中小学课程标准起草委员会编订《(幼稚园小学)课程暂行标准》上海商务印书馆1930年第31页蒋息岑主编顾志贤选材《(新生活教科书)说话(小学低年级用)》8册上海大东书局1933年马国英编辑《小学国语说话课本》4册上海大华书局1934年等张玉春主编《百年暨大人物志》广州暨南大学出版社2006年第279页

怡钱玄同黎锦熙等1923年齐铁恨受聘于上海商务印书馆国文辞典委员会参加《辞源》编纂工作并任

商务印书馆函授学校国语科主任编审国语书刊1924年后任上海国语师范学校教师他把ldquo教学会话的

课本rdquo①编为《国语会话》于1925年出版又因ldquo国语统一筹备会里已经认定了国语的标准音rdquo②1927年修订

为《(依新标准订正)国语会话》1928年齐铁恨编《初级国语话》及《高级国语话》是ldquo经过几次国语讲习科

和师范科的使用rdquo之后ldquo用交际会话的体裁rdquo编撰的③1931年齐铁恨赴日讲学1932年以后在暨南大

学大夏大学清心中学讲授国语国文等课程1934年在南京铁道部编纂铁道年鉴抗战时困留上海在大学中学任教1946年去台湾任国语推行委员会常务委员并在台湾大学台湾师范大学台北市教师语

文专修班兼课1959年退休后曾主持《国语日报》服务部工作任常务董事晚年著有《国语变音举例》《破音学讲义》《同义异读单字研究》《国语问题解答》《北平俏皮话儿》等

二 说话教科书的编撰特点

1932年1月日军侵犯上海并轰炸商务印书馆在被迫停业半年后商务印书馆以ldquo为国难而牺牲为文化而奋斗rdquo④为标语而复业从1933年开始推出ldquo复兴教科书rdquo138种738册⑤其中1933年5月开始初

版的《(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由齐铁恨编著何炳松校订翌年改名为《复兴说话范本

(高小)》⑥一直使用至1949年10月⑦

1在目标要旨上指导儿童练习运用国语养成正确的听力和发表力

中国土地广大人口众多ldquo因为方音土话各地不同个人的出门旅行很不方便国民的感情也觉着隔

膜涣散不易团结rdquo⑧民国之后採定国语标准以求国语统一《(幼稚园小学)课程标准》对国语科ldquo目标rdquo第一条要求是ldquo指导儿童练习运用国语养成其正确的听力和发表力rdquo⑨教科书的要旨就是教科书取材的

目的围绕教育目标及课程目标而定这套教科书ldquo遵照教育部正式颁布的小学课程标准编辑全书四册供高级小学两学年之用rdquo104877810486491048658《复兴说话教学法(高小第1册)》明确指出ldquo国语教学的目标有lsquo语文rsquo和lsquo心意rsquo两方面前者是lsquo形式的rsquo后者是lsquo内容的rsquordquo其中ldquo这形式上的目标就是为教学lsquo说话rsquo而定的rdquo104877810486491048659因此国语科的说话教学是要ldquo教练儿童的口耳使他们在国语上得到实际的应用mdashmdashmdash听得明白说得正确mdashmdashmdash以求

达到这总目标的条件rdquo

2在内容体裁上集中衣食住行的日常会话包含故事讲述普通演讲辩论练习

《(幼稚园小学)课程标准》对国语科ldquo作业类别rdquo要求有两个方面一是ldquo日常谈话的耳听口说rdquo二是ldquo演说辩论报告和讲述故事等的练习rdquo104877810486491048660对于第五六学年作业要项规定ldquo一日常会话二故事的讲述

练习三普通演说的练习四辩论的练习五国音注音符号的熟习运用rdquo104877810486491048661这套教科书每册20课内容包含ldquo日常会话故事讲述普通演讲辩论练习rdquo104877810486491048662初步统计日常会话(含日常谈话交际会话寓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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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小鸥 高千珊 如何说ldquo国语rdquo mdashmdashmdash基于1933年中国第一套说话教科书的分析

①②③④⑤⑥

⑦

⑧⑨104877810486491048658104877810486491048659104877810486491048660104877810486491048661104877810486491048662

齐铁恨编《(依新标准订正)国语会话》上海商务印书馆1931年第12版ldquo例言rdquo第1页齐铁恨编《(依新标准订正)国语会话》修订《国语会话》的附言齐铁恨编《初级国语话》上海东方编译社1933年再版封三ldquo高级国语话rdquo广告语王云五《苦斗第一年》《王云五文集middot陆 岫庐八十自述(上册)》南昌江西教育出版社2011年第223页吴小鸥姚艳《民族脊梁1933年ldquo复兴教科书rdquo的启蒙坚守》《华东师范大学学报(教育科学版)》2015年第4期

1933年商务印书馆没有推出专门的初小说话教科书而是在同年7月推出黎锦熙等编的《复兴说话教本》8册这是给初级小学教师用的

书1934年10月商务印书馆推出王向编著王云五校订的《(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范本(初小)》8册同年《(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

说话教科书(高小)》改名为《复兴说话范本(高小)》内容未变如《复兴说话范本(高小第3册)》于ldquo公元一九四九年十月重版(修订本)rdquo但版权页上没有编著者与校订者的名字只有出版者印刷者为

ldquo商务印书馆rdquo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4页教育部中小学课程及设备标准编订委员会编《(幼稚园小学)课程标准》上海商务印书馆1932年第84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1册)》上海商务印书馆1933年第8版编辑大意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ldquo高小说话教学法概要rdquo第1页教育部中小学课程及设备标准编订委员会编《(幼稚园小学)课程标准》第84页教育部中小学课程及设备标准编订委员会编《(幼稚园小学)课程标准》第86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1册)》编辑大意

话旅行谈话)58课占725普通演讲(含演讲练习应用演说演说故事演说小令)11课占1375故事讲述4课占5表演话剧4课占5其中日常会话主要是围绕衣食住行展开有《家庭状态》《吃饭

问题》《好吃零食》《一间住屋》《留客便饭》《制作衣服》《国货材料》《行路姿势》《出门问路》《旅行出

发》《乘车进京》等通过对儿童耳听口说的口语交际教学提高学生应对社会生活的能力

3在形式体例上标注音符号新式标点插图少练习短课文以对话为主前后连贯

这套教科书封面设计七个儿童在搭积木全书文字从左至右横排文字上方标注音符号(文中ldquo甲rdquoldquo乙rdquo称谓上未标注音符号)课文没有专门的拼音生字编排以对话呈现为主(有63课)ldquo甲乙rdquo角色最多每个角色文字单独起行编排在3-4篇对话呈现的课文中穿插故事讲述演说练习等一些课文编排时呈现

连贯性通常延续为两课如第1册1-2课《国语标准》《注音符号》第2册第3-4课《国货材料》《制作衣

服》第3册第9-10课《辩论问题》《覆辩驳论》第4册第1-2课《访问朋友》《拜望先生》各册教科书最后

一课是舞台剧小字印有ldquo地点rdquoldquo脚色rdquoldquo设备rdquo表演内容在ldquo开幕rdquoldquo闭幕rdquo中呈现角色的动作描述用文字写

出(小字标注)这套教科书使用新式标点有19幅简笔画(第1册5幅第2册4幅第3册6幅第4册4幅)用长方形框呈现于课文标题下方课后有练习也用长方形框呈现题数较少在第1册后附ldquo开口呼

拼音表rdquo等4个表格

4在语言表现上大量使用敬语谦词以及语气词儿化词句子较短多为感叹句

敬语与谦词是人们在交往中表示尊敬礼貌问候祝颂的日常用语是谈吐文雅的重要体现如问别

人姓氏用ldquo尊姓rdquoldquo贵姓rdquo等敬语问名号用ldquo台甫rdquoldquo大号rdquo自己姓氏用ldquo敝姓rdquoldquo贱姓rdquo自己名号用ldquo名字rdquoldquo草字rdquo问别人家住何处用ldquo贵省rdquoldquo贵处rdquo说自己地方用ldquo敝省rdquoldquo敝处rdquo等ldquo您rdquo是在对话时称呼对方的敬语ldquo请教rdquo是向别人请求指教时应用的敬语长辈问晚辈的父亲用ldquo令尊rdquo朋友的父母用ldquo老伯rdquoldquo伯母rdquo称朋友

的长辈用ldquo大人rdquo长两辈用ldquo老大人rdquo探问老人的岁数用ldquo高寿rdquo等等在这套教科书中大量出现ldquo请问rdquoldquo请教rdquoldquo您好rdquoldquo劳驾rdquoldquo拜托rdquoldquo打扰rdquoldquo尊姓rdquoldquo贵处rdquoldquo贵府rdquoldquo令尊rdquoldquo敝姓rdquoldquo舍弟rdquoldquo舍妹rdquo等敬语与谦词为表现口

语交际的活泼在句子停顿或句尾处大量使用语气词初步统计ldquo了rdquo195次ldquo呢rdquo157次ldquo的rdquo136次ldquo吧rdquo

77次ldquo啊rdquo46次ldquo吗rdquo39次ldquo呀rdquo39次ldquo哇rdquo23次还有ldquo哈rdquoldquo哎呦rdquoldquo嚇rdquo等为增加语言表现力还大量使

用了儿化词如ldquo这儿rdquoldquo那儿rdquoldquo哪儿rdquoldquo词儿rdquoldquo话儿rdquoldquo话头儿rdquoldquo今儿个rdquoldquo明儿个rdquoldquo一点儿rdquoldquo有趣

儿rdquoldquo人样儿rdquoldquo笑话儿rdquoldquo老伴儿rdquoldquo俗语儿rdquo等这套教科书的语言以短句为主多感叹句三 说话教科书的口语交际训练分析

口语交际是在特定的语境里为了特定的目的运用语音手段传递信息交流思想和感情的一种言语活

动口语交际是人们社会生活中最直接最常用的交际形式之一也是衡量人的综合能力和素质的关键性指

标之一叶圣陶曾说ldquo在语言文字的训练lsquo听说读写rsquo四个字中间lsquo说rsquo字最基本说的功夫差不多听读写三项就容易办了rdquo①由于文字和语言是两种不同的符号系统由字而生句章篇和张口说出一句话一番话其生成机制有着一定的差异《(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呈现国语教学中如何对

儿童进行专项口语交际训练

1强调口语交际的准确性和清晰性力行推广国语之使命

ldquo同一领土之语言皆国语也rdquo②由于各地存在方言土话所以这套教科书一开篇就明确了在口语交际

训练时要用标准语第1册第1课是《国语标准》第2课是《注音符号》呈现了这门课程的知识基础《国语

标准》一课写道

甲 请教这ldquo国语rdquo一个词儿到底是甚么意思呀乙 啊 这一个词儿您还不知道吗甲 因为不大明白所以向您请教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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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①②

叶至善等编《叶圣陶集》第13卷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1992年第191页《中华民国国语研究会征求会员书》高平叔编《蔡元培语言及文学论著》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1985年第159页

乙 先把这一个词儿分开来讲ldquo国rdquo是ldquo国家rdquo的ldquo国rdquoldquo语rdquo是ldquo语言rdquo的ldquo语rdquo再合起来讲就是一

个国家里的标准语呀甲 在咱们这么伟大的国家里各地的土话多得很呢这一个标准可由哪儿定啊乙 我国政府早先公布过《国音字典》近年又公布了《国音常用字汇》这字汇里就是ldquo以现代的

北平音为标准的rdquo甲 那好极了咱们就遵照着标准练习罢①

在第2课《注音符号》中呈现24个声母和16个韵母并且指出ldquo只要先把这四十个符号读得正确那lsquo结合韵母rsquo和lsquo声调rsquolsquo拼音rsquo就都容易练习了rdquo②这套教科书共计66个课后练习围绕拼音(填韵母声母或

找出同声母的字)翻译(拼音与汉字互译)读音(一个字的多种读音音调)说法(如某一词语的北平话)等展开为了使儿童准确区分一些难以分辨的读音这套教科书还编有《绕口令儿》《学绕口令》《急口令儿》专门对容易混淆的读音进行训练如《绕口令儿》一课通过ldquo姪子撕字纸厨子吃柿子rdquo③来区分翘舌音和平

舌音课后ldquo练习rdquo如下

姪子 池子 狮子 柿子

自治 支持 司事 辞职

姓张的 姓藏的 陈先生 岑先生

三哥上山唱山歌人作商业蚕吃桑叶我抱定宗旨绝不中止床上铺着毡子头上戴着簪子常言道ldquo宁买不值不买吃食rdquo④

这套教科书各册的最后一课舞台剧就是针对发音准确性和推广国语展开如《丢鞋趣剧》中ldquo鞋子rdquo与ldquo孩子rdquo的混淆《厨子趣剧》中ldquo竹竿rdquo与ldquo猪肝rdquo的混淆《言差语错》中ldquo黄先生rdquo与ldquo王先生rdquoldquo河南省rdquo与ldquo湖南省rdquo的混淆ldquo大家rdquo与ldquo打架rdquo的混淆因为不标准发音让交流双方陷入尴尬的境地而明白之后让人捧腹大笑在这套教科书的最后一课《自投陷阱》更是用舞台剧的形式再次强调推行国语教育的重要性这一课先是

几个儿童在山上设陷阱以捕猎担心有人误入就在边上写有告白一个ldquo山里人吴知识rdquo因为不识告白上的汉

字和注音符号而跌入陷阱课文最后写道

helliphellip李(指着告白)这儿有告白你既不是瞎子怎会没有看见吴天哪 我是不识字的呀赵(指着告白)这上面还写着ldquo注音符号rdquo呢 难道你也不认得吗吴写的是什么张写着(注注音符号此处略)吴(哭着)天哪 可怜我这个睁着眼睛的瞎子啊闭幕⑤

这套教科书除了强调平时日常会话要准确与清晰发音还强调在练习演讲时ldquo演述的声音必用正确的

国音国语不可夹杂方音土话要把字音说得清楚不可含糊过去必要说得自然不要慌忙也不可板滞rdquo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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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小鸥 高千珊 如何说ldquo国语rdquo mdashmdashmdash基于1933年中国第一套说话教科书的分析

①②③④⑤⑥

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1册)》第1-3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1册)》第5-6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2册)》上海商务印书馆1933年第28版第32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2册)》第33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4册)》上海商务印书馆1933年第24版第55-56页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2册)》上海商务印书馆1934年第28页

如《虚心请教》一课在表扬演说者之后指出ldquo不过有几个字眼儿说得差一点儿以后预备稿子的时候查查字典注上国音就不会再差了rdquo①教科书反复引导儿童练习正确的读音且无论在何种场合说话都要表

达清晰

2突出口语交际的应用性和时代性便于儿童活学活用

口语是紧密地深嵌在日常生活和交际之中一个人的口语能力总是在他的生活中与成长同步这套教

科书通过《家庭状况》《见面话儿》《俩人谈天》《能者多劳》《报告假期》《出门问路》《晚间谈话》《探问病

人》《口头语儿》《往来带信》《留客便饭》《祝贺新年》《访问朋友》《拜望先生》《虚心请教》《约请演讲》《社会应酬》等课文展现了初次会见招待客人走亲访友出门问路等必需的口语表达方式接待宾客的礼

貌和应对的语言等如初次见面要询问姓名籍贯访友先报上自己姓名及访问目的互相问安要并及家人慰劳劳动的人要先道辛苦等等如《初会谈话》一课写道

甲 尊姓乙 敝姓黄您贵姓甲 华台甫乙 童子无字名叫自强请教大号甲 名叫世昌乙 贵处甲 广东中山县您呢乙 浙江杭县甲 好哇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西湖风景更是有名的乙 您到西湖游历过罢甲 读过几篇游记羡慕极了乙 便当的很坐京沪沪杭甬两路通车十三四个钟头就可以到了甲 好 得着机会到贵处瞻仰瞻仰去②

这套教科书特别关注口语交际的时代性课文中不仅有国民国语国音国货国耻国术馆国货陈列

馆学生装公共卫生识字运动种树运动灭除蚊蝇运动服务精神消除文盲帝国主义欧洲大战电气风

扇等等明显具有时代气息的名词术语且话语表达也体现时代精神如ldquo好 真有服务精神rdquo③ldquo咱们也是

乡民的一分子改进的责任是不可放弃的rdquo④ldquo身体康强精神快乐rdquo⑤ldquo不得自由毋宁死rdquo⑥ldquo这是咱们在

社会上应尽的义务哇rdquo⑦不仅如此这套教科书明确ldquo要矫正这种社会相沿的不良习惯应该以现代的劳动

生活为背景采用相当的语词不要再往下沿习那腐败社会的老调了rdquo⑧如《见面话儿》一课写道

甲 午饭吃过了乙 吃过了您吃过了吗甲 吃过了乙 哈哈 咱们这一天里的见面话儿()问了喝茶问吃饭儿()光在饮食上头作问答()未免太没

意思了甲 据我看起来倒有两种意义ldquo一是把好吃懒作的心情表现出来的二是生计艰难恐怕没有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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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①②③④⑤⑥⑦⑧

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4册)》第13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1册)》第7-8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2册)》第17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2册)》第3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3册)》上海商务印书馆1933年第28版第35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4册)》第17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4册)》第38页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115页

吃的()所以开口离不了吃饭问题rdquo乙 我看倒不关什么问题只是流露出来那贪吃贪喝的习惯罢了甲 我听西洋人见面先问ldquo早安rdquoldquo晚安rdquo东洋人先问ldquo今日rdquoldquo今晚rdquo只有咱们的习惯是先问

ldquo喝茶rdquoldquo吃饭rdquo的乙 也不尽然()咱们普通问ldquo好rdquo早晨问ldquo早rdquo劳动者道ldquo辛苦rdquo这不是很好的见面话儿吗甲 是的 咱们以后见面就用这些词儿好了①

这套教科书突出引导儿童练习国语应用的耳听口说能力呈现了不同场合口语交际的要领使儿童能够

活学活用通过口头语言文明地进行人际沟通和社会交往

3展现口语交际的互动性和情景性使儿童获得多样体验

口语交际是一个双向的言语传输活动是在特定的情景中发生的一种现象其所谈的话题交际的场合

都是特定的并受情景的控制《(幼稚园小学)课程标准》在国语科ldquo教学要点rdquo中提出ldquo说话要自然(不可拘

泥于文字的斟酌而受文字的束缚)并且要注意儿童语和成人语的不同且说话要生动而有情景教学和动

作要结合表现已经讲过的故事最好要使儿童表演rdquo②为了让儿童在不同的情景中练习口语交际这套

教科书中说话者角色设定30个人物和4个动物人物有ldquo甲乙(或丙)rdquoldquo客人儿童rdquoldquo水夫清道夫更夫rdquoldquo北方人南方人rdquoldquo都市人乡下人rdquoldquo先生厨子rdquoldquo老人小孩rdquoldquo主人客人rdquoldquo师生rdquoldquo旅客脚夫rdquoldquo张王李赵吴rdquoldquo老先生轿夫甲轿夫乙rdquo动物有ldquo青蛙蜻蜓rdquoldquo白鸽乌鸦rdquo其中ldquo甲乙(或丙)rdquo角色

50课其他角色出现皆为1课儿童通过表演这些现实或想象中的角色不仅可以满足儿童幻想和表现欲

望也极大地丰富了他们对不同情境中口语交际的体验如《一首歌谣》一课写道

甲听说您会的儿歌很多呢 请消遣一段罢乙哪儿的话呢 不过记得几首很普通的罢了甲就请唱给大家听听罢乙我记得一首问答体裁的张果老甲好极了 我也听人家讲过的那么就请您拍门当张果老我在门里问话罢乙ㄆㄚmdashmdashmdash ㄆㄚmdashmdashmdash ㄆㄚmdashmdashmdash甲谁呀乙张果老哇甲你怎么不进来呀乙怕狗咬哇

甲你胳肢窝里夹着什么哪乙破皮袄哇

甲你怎么不穿在身上啊乙恐怕虱子咬哇甲怎么不叫你老伴儿给拿一拿呀乙老伴儿死了甲死了 你怎么不哭哇乙盆儿啊 罐儿啊 我的老蒜瓣儿啊③

齐铁恨认为ldquolsquo表演rsquo在国语教学上最关紧要实在是读法的lsquo应用rsquo了只要可能什么教材都应该表

演rdquo④为了使儿童获得真实的体验以及口语交际的经验这套教科书明确要求进行口语交际教学时的多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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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小鸥 高千珊 如何说ldquo国语rdquo mdashmdashmdash基于1933年中国第一套说话教科书的分析

①②③④

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1册)》第26-28页教育部中小学课程及设备标准编订委员会编《(幼稚园小学)课程标准》第95-96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4册)》第6-8页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221页

互动与表演ldquo儿童的说话或指定个人或分行分组或大家同声齐说要随时活动不拘一式rdquo①对于以对

话体裁呈现的课文ldquo原拟的lsquo甲rsquolsquo乙rsquo两方正好指定两个儿童各个认定一方参照课文表演谈话以助练

习的兴趣rdquo②由于同样的话题在不同情景下可以有不同的表达方式传递不同的情感及语言信息得到不

同的效果这套教科书对于一些不礼貌的表达会引起听者的反感也有呈现以明确在口语交际中态度不端

正没有礼貌等都会影响口语交际的效果如《不懂礼数》一课写道

甲喂 由这儿到大华农场还有几里路呢乙三亩甲奇怪 此地的长度怎会论起来ldquo亩rdquo来呢乙怕你不懂ldquo里数rdquo吗丙得罪先生 刚才我的朋友失礼了 我们是要上大华农场里参观去的乙从这儿朝东北走再有三里就到了丙谢谢先生乙不要客气甲惭愧地很 我真失礼了丙凡是向人有所请求的时候必要行礼打个招呼说那ldquo借光rdquoldquo辛苦rdquoldquo请教rdquoldquo谢谢rdquo的客气话儿

才对呢甲那么我先谢谢您哪 以后再不至于碰钉子了③

这套教科书通过各种角色的对话体验说话时根据不同的情景采用不同的表达方式才能收到良好的效

果并且让儿童感受到说话者自身状况以及外部环境等因素会直接影响到口语交际的质量获得口语交际的

丰富体验

4体现口语交际的思想性和情感性养成儿童爱国爱群等良好品性

当时教育宗旨及其实施方针规定ldquo发展儿童身心培养国民道德基础及生活所必需的基本知识和技

能以养成知礼知义爱国爱群的国民rdquo④培养儿童口语交际能力是为了适应时代发展所以这套教科书不

仅仅传授给儿童口语交际的相关知识与技巧也广泛联络各学科知识以促进儿童精神成长这套教科书课

文与公民科社会科卫生科体育科等广泛联络其中最多的是公民科特别是联络《小学公民训练标准》以及ldquo三民主义rdquo的内容初步统计与《公民训练标准》联络的有《招待客人》《打破难关》《实事求是》等18课与三民主义(党义)联络的有《国庆纪念》《新年演说》《国货材料》等10课与社会科联络的有《识字运动》《假期报告》《制作衣服》等5课与史地科联络的有《国耻纪念》《循环报复》《乘车进京》等4课与卫生科联络的

有《好吃零食》《探问病人》《扑灭蚊蝇》等5课与体育科联络的有《中国武术》《比赛兵乓》《有益无损》等4课与自然科联络的有《俩人谈天》1课与劳作科联络的有《参观工厂》1课这些课文的内容从多方面强调了爱

国雪耻以及团结互助的重要性《国庆纪念》《新年演说》《出门问路》《国货材料》《战胜求和》《国耻纪念》《循环

报复》等课文强调养成爱国雪耻观念自强不息精神推崇国货意识如《新年演说》一课最后写道

诸位同学 今天都穿着的焕然一新前来庆祝新年大家都高兴极了快乐极了吉日良辰今天的日子再好没有了五洲万国所有采用阳历的民族在这一年开始的今天没有不

举行庆祝的在咱们中华民国更是加倍的喜庆因为这是咱们中华民国在元年元旦成立的一天当日孙中山

先生到了南京就任临时大总统宣誓倾覆满清政府图谋民生幸福使我民国卓立在世界上这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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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①②③④

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8-9页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10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3册)》第1-2页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ldquo高小说话教学法概要rdquo第1页

多年虽经许多的内忧外患终使三民主义见诸实行大众团结建设一切诸位 咱们要庆祝这一个伟大的纪念日不可忘记了过去的艰难预备着将来的奋斗先由各个人的本身作起进德修业日新又新那么ldquo新年新禧rdquo的祝辞才不失其意义呢①

这套教科书提倡团结互助的意识和服务民众的精神通过《儿童节祝词》《能者多劳》《种树运动》《比赛兵乓》《满架书籍》《往来带信》《识字运动》《消除文盲》《自投陷阱》等课文启发儿童同情心和关怀情

感如《狗咬穷人》更是启发儿童爱护人群并养成人类互助的精神指出人不该有幸灾乐祸的心理穷人衣食

不足本已可怜再不幸而遇到意外的祸害吾人应本于人类互助的精神加以援助或卫护才对课文写道

helliphellip甲试问咱们对于穷困的人应该怎样呢 对于急难的人应该怎样呢乙应该表示同情尽力帮助的甲那么现在眼见这一种不幸的事情怎会袖手旁观还要发笑呢乙那是不对的 我们应该设法解救不该看着开心的②

教科书提倡遵守社会秩序养成诚实守信文明礼貌的习惯如《守信践约》一课写道ldquo既和人家约定时

刻虽一分一秒都不该错过的况且咱们这么小小年纪前途远大如果不养成确守信约的习惯将来就没人

信用了rdquo③《实事求是》强调ldquo实事求是莫作调人黑白分明不许混帐rdquo④《不肯赊账》陶冶儿童良好的品

性ldquo使儿童们晓得一个人要时常留意自己品格的向上而此种修养是要从小处做起的欠一分或借一分虽

不是大事件然而这种不良的习惯是要不得的rdquo《饿虎扑食》一课更是提出文明社会要遵守公共秩序课文写

道

甲您看()这些人向那儿拥拥挤挤地是干什么呢乙是看游艺会的甲走进会场也要这么拼命地恶挤吗乙可不是吗 这些没知识的人们向来是不守秩序的()甲不守秩序那还成什么社会呀乙所以社会上常常发生危险的事情啊甲那真不像话说乙您还没看见那上下火车电车和出入游戏场的时候呢大家争先恐后()好像饿虎扑食一般简

直不成人样儿了甲这样的社会岂不可耻乙常听先生们讲过在世界文明国里是没有这一种怪现象的甲是啊 人家虽然遇到水火之灾也能保持秩序共谋避祸的方法从来不会拼命恶挤的⑤

教科书关注对劳动的态度和认知如《能者多劳》《鸽与乌鸦》养成劳动的习惯《三种工作》使儿童了解社

会上劳动生活(水夫清道夫更夫)的意趣ldquo这一课教材是由一段北平的笑话儿编出的这三种劳动者服

务社会有益民生所谓lsquo劳工神圣rsquo非此不足以当之世俗崇尚lsquo高雅rsquo贪恋lsquo安逸rsquo而轻视一切的劳动而辛

苦的工作那是绝大的谬误rdquo⑥教科书还通过《儿童节祝词》《中国武术》《野蛮体魄》《有损无益》《返老

还童》《探望病人》《留客便饭》等强调健康体魄并在《鄙陋行为》《拒绝烟毒》等课文中宣扬讲究卫生革除

不良生活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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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小鸥 高千珊 如何说ldquo国语rdquo mdashmdashmdash基于1933年中国第一套说话教科书的分析

①②③④⑤⑥

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1册)》第46-48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3册)》第6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1册)》第42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2册)》第35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3册)》第39-41页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105页

这套教科书以《公民训练标准》为核心激励儿童的爱国自强团结互助坚忍负责的精神提倡从小养成

文明礼貌的习惯积极关爱他人成为有着健康体魄文化知识的新时代好公民四 余论

齐铁恨先生是民国时期国语会话的积极推广者他明确指出ldquo世界各文明国里没有不用自己的国语教

育国民的rdquo①要学习国语必需要从准确发音开始ldquo了解注音符号才能读得国音会读国音才能说得国

语rdquo②《(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的口语交际训练内容上突出衣食住行的日常会话方法上强调情景中的角色表演通过多种练习以使儿童清晰发音语调正确礼貌表达进而有效交流开创了

国语教学中丰富多彩的口语交际训练之先河为我们留下了宝贵的历史经验当然这套教科书也存在一定

的不足比如读音的轻重在教科书印刷上没有体现出来教科书中大段的致词与演讲无论是内容还是语

言成人化色彩浓厚超出了高等小学儿童的年龄特点儿童的口语交际能力对其成长道路产生深远的影

响新中国成立之后吕叔湘(1962年)曾深刻指出ldquo强调说话教学任何时候都有必要rdquo③20世纪90年代

之后随着对素质教育的提倡小学语文教学改革中逐渐重视口语交际能力的培养2000年教育部颁布的

《九年义务教育全日制小学语文教学大纲(试用修订版)》将ldquo听rdquo和ldquo说rdquo合称为ldquo口语交际rdquo强调ldquo口语交际

要讲究文明礼貌听人说话能领会主要内容坚持说普通话能用普通话清楚明白地表达自己的意思rdquo④

2001年《全日制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实验稿)》中提出ldquo具有日常口语交际的基本能力在各种交际活

动中学会倾听表达与交流初步学会文明地进行人际沟通和社会交往rdquo⑤面对现代社会高信息化《义务

教育语文课程标准(2011年版)》明确提出ldquo具有日常口语交际的基本能力学会倾听表达与交流初步学

会运用口头语言文明地进行人际沟通和社会交往rdquo⑥目前小学语文教科书中关于口语交际的内容增加了

对话和模拟情境但有研究指出由于口语交际并未专题进行特别是ldquo教科书上的不重视就使得教师把口

语交际当作在综合性学习中的某个部分而已慢慢忽略它从而使其在教学领域的地位逐步落后于其他领域

了rdquo⑦如何进一步重视口语交际训练的作用和功效口语交际教学是否单独编撰出版教科书亟待学界的

关注与重视

[责任编辑罗银科]

001

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①②③④

⑤⑥⑦

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4页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15页吕叔湘《再论拼音字母和语言教学》吕叔湘《吕叔湘文集语文散论》北京商务印书馆1992年第338页《2000年九年义务教育全日制小学语文教学大纲(试用修订版)》(2009-03-27)[2018-09-09]httpoldpepcomcnxiaoyujiaoshitbjx

kbjdjxdg201008t20100818_663520htm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制定《全日制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实验稿)》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1年第2页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制定《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2011年版)》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年第7页耿红卫《新课程语文教育问题与对策研究》北京新华出版社2016年第105页

立设科ldquo说话rdquo一词本来是俗语常用于白话小说表示说书艺术或者进行说书的意思①在现代汉语中ldquo说

话rdquo指ldquo用语言表达意思rdquo②叶圣陶指出ldquo说话教学的目标在使学生有明确的思想能够说完美的话这

一种功夫做得好给学生讲思想方法跟作文技术简直是多余的事了rdquo③1929年8月教育部首次在小学国语

课程目标中提出用ldquo标准语rdquo进行ldquo说话rdquo之要求口语教学正式成为国语教学的一个重要部分伴随着1932年10月教育部颁行《(幼稚园小学)课程标准》1933年5月商务印书馆推出由齐铁恨编著何炳松校订的

《(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4册成为中国第一套以ldquo说话rdquo命名的教科书并以其ldquo主要侧重语言

的训练rdquo④而深受欢迎影响很大虽然以往相关研究中对此略有提及⑤但至今没有专题深入研究也使得

这套教科书在口语交际训练方面的重要价值没有被挖掘出来本文试初步探寻之以求教于方家一 说话教科书的历史背景

伴随着晚清国语运动持续开展开始出现拼音方案以推行国语并持续至民国初年不断修订以期统一

读音

1从ldquo拼音rdquo创制到ldquo国音rdquo议定

汉语方言的分歧严重地表现在语音上1892年卢戆章编写厦门腔读本《一目了然初阶》⑥为中国第

一部有关汉语拼音方案著作⑦1900年王照以字母体裁ldquo仿日本假名rdquo⑧编写《官话合声字母》1902年京师大学堂总教习吴汝纶考察日本学政时关注到语言统一之重要性在写给张百熙的信中指出ldquo今教育名

家率谓一国之民不可使语言参差不通此为国民团体最要之义日本学校必有国语读本吾若效之则省

笔字不可不仿办矣rdquo⑨1904年清政府颁行的《学务纲要》明确规定ldquo兹拟以官音统一天下之语言故自师范

以及高等小学堂均于中国文一科内附入官话一门rdquo104877810486491048658但因官话合声字母是ldquo京音rdquo推行至各地时出现有

ldquo宁音谱rdquoldquo吴音谱rdquoldquo闽广音谱rdquo等1909年江谦指出ldquo中国官话既有南派北派之分而南北之中又相差

异学部既谋国语之统一编订此项课本时是否标准京音rdquo1048778104864910486591911年学部通过《统一国语办法案》但未实

施1912年教育部通过《采用注音字母案》筹备ldquo读音统一会rdquo1913年读音统一会召开最后通过了38个由汉字古文字和偏旁组成的拼音方案即ldquo注音字母rdquo并以每省一个表决权的方式通过6500个汉字的国

定读音称ldquo国音rdquo于1918年11月公布1919年4月教育部成立国语统一筹备会完善了国音字母的顺

序数量声调的标法等推出《国音字典》1920年出现专门以ldquo国音rdquo命名的教学用书104877810486491048660由于《国音字典》语音标准与北京语音标准产生的矛盾爆发了ldquo京国之争rdquo(京音和国音)的大辩论1920年张士一发表

《国语统一问题》主张以北京音为ldquo国音rdquo标准响应者众1923年国语统一筹备会第五次大会决定兼采二

者使用标准国音中的京音声系是为ldquo国音京调rdquo1923年国语统一筹备会成立ldquo国音字典增修委员会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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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小鸥 高千珊 如何说ldquo国语rdquo mdashmdashmdash基于1933年中国第一套说话教科书的分析

①②③④⑤

⑥

⑦⑧⑨104877810486491048658

104877810486491048659104877810486491048660

(日)高桥稔著申荷丽译《中国说话文学之诞生》北京商务印书馆2013年第40页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室编《现代汉语词典(第6版)》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年第1225-1226页叶绍钧《叶跋》王国元编著《小学说话教学法》南京正中书局1937年第3版闫苹张雯主编《民国时期小学语文教科书评介》北京语文出版社2009年第291页闫苹张雯主编的《民国时期小学语文教科书评介》一书中对这套教科书的编辑特点选材特点等方面做了初步分析关惠文在《20世纪30年代语文教科书的启示》(《青年文学家》2014年第9期)一文中指出这套教科书是我国最早的说话分编型教科书是专门的口语教科书教科书注重听说读写全面发展的理念为我们当今的口语交际教科书编写提供了参考这套方案以拉丁字母及其变体为汉语拼音字母以福建厦门等地的方言为拼音标准并继承传统音韵之反切法采用双拼制参见卢戆章

编《一目了解初阶》北京文字改革出版社1956年郑天挺谭其骧主编《中国历史大辞典》第1卷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10年第4页罗常培《国音字母演进史》(第5版)上海商务印书馆1948年第41页吴汝纶《与张尚书》徐寿凯施培毅校点《吴汝纶尺牍》合肥黄山书社1990年第298页《光绪二十九年十一月二十六日(1904113)张百熙荣庆张之洞lt学务纲要gt》朱有瓛主编《中国近代学制史料》第2辑(上册)上海华东

师范大学出版社1987年第90页倪海曙《清末汉语拼音运动(切音字运动)编年史》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59年第214页易作霖编《国音读本》上海中华书局1920年黎锦晖陆依言编辑《新教育教科书国音课本(国民学校)》上海中华书局1921年黎锦

晖著《新小学教科书初级国音读本》上海中华书局1926年马国英编著《新国音课本》上海中华书局1929年等

修订了ldquo老国音rdquo将汉字读音改为ldquo以北京的普通读法为标准rdquo即ldquo新国音rdquo1932年5月教育部正式公布

并出版《国音常用字汇》为说国语的标准提供了范本

2从ldquo官话rdquo到ldquo说话rdquo的口语要求

口语是ldquo谈话时使用的语言rdquo①1902年《钦定小学堂章程》首现ldquo口语rdquo即寻常小学作文的功课教法第

一年ldquo教以口语四五句使联属之rdquo第二年ldquo授以口语七八句使联属之rdquo②显然这是为作文而训练的口语不是以日常说话为要求1904年《奏定初等小学堂章程》之ldquo中国文字rdquo科ldquo要义rdquo有ldquo以为听讲能领悟读书能

自解之助并当使之以俗语叙事rdquo③《奏定高等小学堂章程》ldquo中国文学rdquo科ldquo要义rdquo有ldquo并使习通行之官话期于全国语言统一民志因之团结rdquo④1907年《奏定女子小学堂章程》首设ldquo国文rdquo⑤ldquo要旨rdquo有ldquo在女子初等小

学堂初则正其发音使知字之读法书法缀法helliphellip又使之练习言语rdquo⑥首次强调女子教育要ldquo正其发音rdquo并ldquo练习言语rdquo1912年ldquo国文rdquo科设立⑦ldquo国文要旨rdquo有ldquo初等小学校首宜正其发音使知简单文字之读法书法作法渐授以日用文章并使练习语言高等小学校首宜依前项教授渐及普通文之读法书法作法并使练习语言rdquo⑧民国之后教授如何说话成为语言教学的一个目标1912年庾冰在《言文教授论》中指

出ldquo教授语言又当分为自语听话会话三种rdquo⑨1914年杨鄂联在《说法教授之要素》中提出ldquo话法rdquo和ldquo话法教授rdquo1048778104864910486581915年教育部提出ldquo国文科宜注意读法话法及姿势rdquo1048778104864910486591920年教育部令ldquo兹定自本年秋季

起凡国民学校一二年级先改国文为语体文以期收言文一致之效rdquo104877810486491048660此后以ldquo会话rdquo命名的教科书编撰出

版1048778104864910486611929年4月在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第八十八次常务会议上吴敬恒等提出ldquo改定注音字母名称改称lsquo注音符号rsquordquo104877810486491048662获议决通过国民政府随后训令行政院及直辖各机关遵照办理在同年颁行的《(幼稚园

小学)课程暂行标准》国语科ldquo目标rdquo提出ldquo练习运用本国的标准语以为表情达意的工具以期全国语言相

通rdquo以及ldquo运用平易的口语和语体文以传达思想表现感情而使别人了解rdquo104877810486491048663ldquo说话rdquo列为ldquo作业要项rdquo第1项1932年《(幼稚园小学)课程标准》颁行之后以ldquo说话rdquo命名的教科书开始编撰104877810486491048664

3齐铁恨国语会话的积极推行者

齐铁恨(1892-1977)名勋号铁恨北京人蒙古族幼年读私塾后入香山知方学社毕业后再入清政

府官办筹边学堂学习满文蒙文他初任京郊第八小学教师后升任第六小学校长继改调西郊第三第四学

校又执教于北京城内第二十八小学第十七小学第八小学104877810486491048665业余时间参加北京教师国语训练班结识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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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①②③④⑤⑥⑦⑧⑨104877810486491048658104877810486491048659104877810486491048660104877810486491048661

104877810486491048662104877810486491048663104877810486491048664

104877810486491048665

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室编《现代汉语词典(第6版)》第747页《光绪二十八年七月十二日(1902815)钦定小学堂章程》朱有瓛主编《中国近代学制史料》第2辑(上册)第164页《光绪二十九年十一月二十六日(1904113)奏定初等小学堂章程》朱有瓛主编《中国近代学制史料》第2辑(上册)第178页《光绪二十九年十一月二十六日(1904113)奏定高等小学堂章程》朱有瓛主编《中国近代学制史料》第2辑(上册)第192页《光绪三十三年一月二十四日(190738)学部奏定女子小学堂章程》朱有瓛主编《中国近代学制史料》第2辑(下册)第657页《光绪三十三年一月二十四日(190738)学部奏定女子小学堂章程》朱有瓛主编《中国近代学制史料》第2辑(下册)第659页《1912年1月19日教育部公布普通教育暂行课程标准》朱有瓛主编《中国近代制史料》第3辑(上册)第3页《1912年11月22日教育部订定小学校教则及课程表文(附教则课程表)》朱有瓛主编《中国代学制史料》第3辑(上册)第118页庾冰《言文教授论》《教育杂志》1912年第3期杨鄂联《话法教授之要素》《中华教育界》1914年第23期《1915年教育部规定小学教授之注意点》朱有瓛主编《中国近代学制史料》第3辑(上册)第128页《1920年1月12日教育部令行各省改国文为语体文》朱有瓛主编《中国近代学制史料》第3辑(上册)第158页主要有范祥善编纂《新法会话读本》4册上海商务印书馆1921年陆依言编辑《新教育教科书国语会话》6册上海中华书局1921年陆依言编《国语常识会话交通》上海中华书局1921年马昌期编纂《新法会话教科书(新学制小学后期用)》4册上海商务印书馆1923年齐铁恨编纂《(依新标准订正)国语会话》商务印书馆1925年戴标编《初级国语会话教科书》8册无锡光华书局1926年齐铁恨编

辑《初级国语会话》及《高级国语话》北风书局1928年陆依言编著《交际国语会话》1册上海世界书局1931年靳为梁编著《(中等学

校适用)国语会话》广州广州图书消费合作社1931年齐铁恨著《国语话匣子》上海商务印书馆1933年等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上海商务印书馆1934年第24页教育部中小学课程标准起草委员会编订《(幼稚园小学)课程暂行标准》上海商务印书馆1930年第31页蒋息岑主编顾志贤选材《(新生活教科书)说话(小学低年级用)》8册上海大东书局1933年马国英编辑《小学国语说话课本》4册上海大华书局1934年等张玉春主编《百年暨大人物志》广州暨南大学出版社2006年第279页

怡钱玄同黎锦熙等1923年齐铁恨受聘于上海商务印书馆国文辞典委员会参加《辞源》编纂工作并任

商务印书馆函授学校国语科主任编审国语书刊1924年后任上海国语师范学校教师他把ldquo教学会话的

课本rdquo①编为《国语会话》于1925年出版又因ldquo国语统一筹备会里已经认定了国语的标准音rdquo②1927年修订

为《(依新标准订正)国语会话》1928年齐铁恨编《初级国语话》及《高级国语话》是ldquo经过几次国语讲习科

和师范科的使用rdquo之后ldquo用交际会话的体裁rdquo编撰的③1931年齐铁恨赴日讲学1932年以后在暨南大

学大夏大学清心中学讲授国语国文等课程1934年在南京铁道部编纂铁道年鉴抗战时困留上海在大学中学任教1946年去台湾任国语推行委员会常务委员并在台湾大学台湾师范大学台北市教师语

文专修班兼课1959年退休后曾主持《国语日报》服务部工作任常务董事晚年著有《国语变音举例》《破音学讲义》《同义异读单字研究》《国语问题解答》《北平俏皮话儿》等

二 说话教科书的编撰特点

1932年1月日军侵犯上海并轰炸商务印书馆在被迫停业半年后商务印书馆以ldquo为国难而牺牲为文化而奋斗rdquo④为标语而复业从1933年开始推出ldquo复兴教科书rdquo138种738册⑤其中1933年5月开始初

版的《(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由齐铁恨编著何炳松校订翌年改名为《复兴说话范本

(高小)》⑥一直使用至1949年10月⑦

1在目标要旨上指导儿童练习运用国语养成正确的听力和发表力

中国土地广大人口众多ldquo因为方音土话各地不同个人的出门旅行很不方便国民的感情也觉着隔

膜涣散不易团结rdquo⑧民国之后採定国语标准以求国语统一《(幼稚园小学)课程标准》对国语科ldquo目标rdquo第一条要求是ldquo指导儿童练习运用国语养成其正确的听力和发表力rdquo⑨教科书的要旨就是教科书取材的

目的围绕教育目标及课程目标而定这套教科书ldquo遵照教育部正式颁布的小学课程标准编辑全书四册供高级小学两学年之用rdquo104877810486491048658《复兴说话教学法(高小第1册)》明确指出ldquo国语教学的目标有lsquo语文rsquo和lsquo心意rsquo两方面前者是lsquo形式的rsquo后者是lsquo内容的rsquordquo其中ldquo这形式上的目标就是为教学lsquo说话rsquo而定的rdquo104877810486491048659因此国语科的说话教学是要ldquo教练儿童的口耳使他们在国语上得到实际的应用mdashmdashmdash听得明白说得正确mdashmdashmdash以求

达到这总目标的条件rdquo

2在内容体裁上集中衣食住行的日常会话包含故事讲述普通演讲辩论练习

《(幼稚园小学)课程标准》对国语科ldquo作业类别rdquo要求有两个方面一是ldquo日常谈话的耳听口说rdquo二是ldquo演说辩论报告和讲述故事等的练习rdquo104877810486491048660对于第五六学年作业要项规定ldquo一日常会话二故事的讲述

练习三普通演说的练习四辩论的练习五国音注音符号的熟习运用rdquo104877810486491048661这套教科书每册20课内容包含ldquo日常会话故事讲述普通演讲辩论练习rdquo104877810486491048662初步统计日常会话(含日常谈话交际会话寓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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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小鸥 高千珊 如何说ldquo国语rdquo mdashmdashmdash基于1933年中国第一套说话教科书的分析

①②③④⑤⑥

⑦

⑧⑨104877810486491048658104877810486491048659104877810486491048660104877810486491048661104877810486491048662

齐铁恨编《(依新标准订正)国语会话》上海商务印书馆1931年第12版ldquo例言rdquo第1页齐铁恨编《(依新标准订正)国语会话》修订《国语会话》的附言齐铁恨编《初级国语话》上海东方编译社1933年再版封三ldquo高级国语话rdquo广告语王云五《苦斗第一年》《王云五文集middot陆 岫庐八十自述(上册)》南昌江西教育出版社2011年第223页吴小鸥姚艳《民族脊梁1933年ldquo复兴教科书rdquo的启蒙坚守》《华东师范大学学报(教育科学版)》2015年第4期

1933年商务印书馆没有推出专门的初小说话教科书而是在同年7月推出黎锦熙等编的《复兴说话教本》8册这是给初级小学教师用的

书1934年10月商务印书馆推出王向编著王云五校订的《(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范本(初小)》8册同年《(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

说话教科书(高小)》改名为《复兴说话范本(高小)》内容未变如《复兴说话范本(高小第3册)》于ldquo公元一九四九年十月重版(修订本)rdquo但版权页上没有编著者与校订者的名字只有出版者印刷者为

ldquo商务印书馆rdquo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4页教育部中小学课程及设备标准编订委员会编《(幼稚园小学)课程标准》上海商务印书馆1932年第84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1册)》上海商务印书馆1933年第8版编辑大意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ldquo高小说话教学法概要rdquo第1页教育部中小学课程及设备标准编订委员会编《(幼稚园小学)课程标准》第84页教育部中小学课程及设备标准编订委员会编《(幼稚园小学)课程标准》第86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1册)》编辑大意

话旅行谈话)58课占725普通演讲(含演讲练习应用演说演说故事演说小令)11课占1375故事讲述4课占5表演话剧4课占5其中日常会话主要是围绕衣食住行展开有《家庭状态》《吃饭

问题》《好吃零食》《一间住屋》《留客便饭》《制作衣服》《国货材料》《行路姿势》《出门问路》《旅行出

发》《乘车进京》等通过对儿童耳听口说的口语交际教学提高学生应对社会生活的能力

3在形式体例上标注音符号新式标点插图少练习短课文以对话为主前后连贯

这套教科书封面设计七个儿童在搭积木全书文字从左至右横排文字上方标注音符号(文中ldquo甲rdquoldquo乙rdquo称谓上未标注音符号)课文没有专门的拼音生字编排以对话呈现为主(有63课)ldquo甲乙rdquo角色最多每个角色文字单独起行编排在3-4篇对话呈现的课文中穿插故事讲述演说练习等一些课文编排时呈现

连贯性通常延续为两课如第1册1-2课《国语标准》《注音符号》第2册第3-4课《国货材料》《制作衣

服》第3册第9-10课《辩论问题》《覆辩驳论》第4册第1-2课《访问朋友》《拜望先生》各册教科书最后

一课是舞台剧小字印有ldquo地点rdquoldquo脚色rdquoldquo设备rdquo表演内容在ldquo开幕rdquoldquo闭幕rdquo中呈现角色的动作描述用文字写

出(小字标注)这套教科书使用新式标点有19幅简笔画(第1册5幅第2册4幅第3册6幅第4册4幅)用长方形框呈现于课文标题下方课后有练习也用长方形框呈现题数较少在第1册后附ldquo开口呼

拼音表rdquo等4个表格

4在语言表现上大量使用敬语谦词以及语气词儿化词句子较短多为感叹句

敬语与谦词是人们在交往中表示尊敬礼貌问候祝颂的日常用语是谈吐文雅的重要体现如问别

人姓氏用ldquo尊姓rdquoldquo贵姓rdquo等敬语问名号用ldquo台甫rdquoldquo大号rdquo自己姓氏用ldquo敝姓rdquoldquo贱姓rdquo自己名号用ldquo名字rdquoldquo草字rdquo问别人家住何处用ldquo贵省rdquoldquo贵处rdquo说自己地方用ldquo敝省rdquoldquo敝处rdquo等ldquo您rdquo是在对话时称呼对方的敬语ldquo请教rdquo是向别人请求指教时应用的敬语长辈问晚辈的父亲用ldquo令尊rdquo朋友的父母用ldquo老伯rdquoldquo伯母rdquo称朋友

的长辈用ldquo大人rdquo长两辈用ldquo老大人rdquo探问老人的岁数用ldquo高寿rdquo等等在这套教科书中大量出现ldquo请问rdquoldquo请教rdquoldquo您好rdquoldquo劳驾rdquoldquo拜托rdquoldquo打扰rdquoldquo尊姓rdquoldquo贵处rdquoldquo贵府rdquoldquo令尊rdquoldquo敝姓rdquoldquo舍弟rdquoldquo舍妹rdquo等敬语与谦词为表现口

语交际的活泼在句子停顿或句尾处大量使用语气词初步统计ldquo了rdquo195次ldquo呢rdquo157次ldquo的rdquo136次ldquo吧rdquo

77次ldquo啊rdquo46次ldquo吗rdquo39次ldquo呀rdquo39次ldquo哇rdquo23次还有ldquo哈rdquoldquo哎呦rdquoldquo嚇rdquo等为增加语言表现力还大量使

用了儿化词如ldquo这儿rdquoldquo那儿rdquoldquo哪儿rdquoldquo词儿rdquoldquo话儿rdquoldquo话头儿rdquoldquo今儿个rdquoldquo明儿个rdquoldquo一点儿rdquoldquo有趣

儿rdquoldquo人样儿rdquoldquo笑话儿rdquoldquo老伴儿rdquoldquo俗语儿rdquo等这套教科书的语言以短句为主多感叹句三 说话教科书的口语交际训练分析

口语交际是在特定的语境里为了特定的目的运用语音手段传递信息交流思想和感情的一种言语活

动口语交际是人们社会生活中最直接最常用的交际形式之一也是衡量人的综合能力和素质的关键性指

标之一叶圣陶曾说ldquo在语言文字的训练lsquo听说读写rsquo四个字中间lsquo说rsquo字最基本说的功夫差不多听读写三项就容易办了rdquo①由于文字和语言是两种不同的符号系统由字而生句章篇和张口说出一句话一番话其生成机制有着一定的差异《(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呈现国语教学中如何对

儿童进行专项口语交际训练

1强调口语交际的准确性和清晰性力行推广国语之使命

ldquo同一领土之语言皆国语也rdquo②由于各地存在方言土话所以这套教科书一开篇就明确了在口语交际

训练时要用标准语第1册第1课是《国语标准》第2课是《注音符号》呈现了这门课程的知识基础《国语

标准》一课写道

甲 请教这ldquo国语rdquo一个词儿到底是甚么意思呀乙 啊 这一个词儿您还不知道吗甲 因为不大明白所以向您请教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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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①②

叶至善等编《叶圣陶集》第13卷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1992年第191页《中华民国国语研究会征求会员书》高平叔编《蔡元培语言及文学论著》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1985年第159页

乙 先把这一个词儿分开来讲ldquo国rdquo是ldquo国家rdquo的ldquo国rdquoldquo语rdquo是ldquo语言rdquo的ldquo语rdquo再合起来讲就是一

个国家里的标准语呀甲 在咱们这么伟大的国家里各地的土话多得很呢这一个标准可由哪儿定啊乙 我国政府早先公布过《国音字典》近年又公布了《国音常用字汇》这字汇里就是ldquo以现代的

北平音为标准的rdquo甲 那好极了咱们就遵照着标准练习罢①

在第2课《注音符号》中呈现24个声母和16个韵母并且指出ldquo只要先把这四十个符号读得正确那lsquo结合韵母rsquo和lsquo声调rsquolsquo拼音rsquo就都容易练习了rdquo②这套教科书共计66个课后练习围绕拼音(填韵母声母或

找出同声母的字)翻译(拼音与汉字互译)读音(一个字的多种读音音调)说法(如某一词语的北平话)等展开为了使儿童准确区分一些难以分辨的读音这套教科书还编有《绕口令儿》《学绕口令》《急口令儿》专门对容易混淆的读音进行训练如《绕口令儿》一课通过ldquo姪子撕字纸厨子吃柿子rdquo③来区分翘舌音和平

舌音课后ldquo练习rdquo如下

姪子 池子 狮子 柿子

自治 支持 司事 辞职

姓张的 姓藏的 陈先生 岑先生

三哥上山唱山歌人作商业蚕吃桑叶我抱定宗旨绝不中止床上铺着毡子头上戴着簪子常言道ldquo宁买不值不买吃食rdquo④

这套教科书各册的最后一课舞台剧就是针对发音准确性和推广国语展开如《丢鞋趣剧》中ldquo鞋子rdquo与ldquo孩子rdquo的混淆《厨子趣剧》中ldquo竹竿rdquo与ldquo猪肝rdquo的混淆《言差语错》中ldquo黄先生rdquo与ldquo王先生rdquoldquo河南省rdquo与ldquo湖南省rdquo的混淆ldquo大家rdquo与ldquo打架rdquo的混淆因为不标准发音让交流双方陷入尴尬的境地而明白之后让人捧腹大笑在这套教科书的最后一课《自投陷阱》更是用舞台剧的形式再次强调推行国语教育的重要性这一课先是

几个儿童在山上设陷阱以捕猎担心有人误入就在边上写有告白一个ldquo山里人吴知识rdquo因为不识告白上的汉

字和注音符号而跌入陷阱课文最后写道

helliphellip李(指着告白)这儿有告白你既不是瞎子怎会没有看见吴天哪 我是不识字的呀赵(指着告白)这上面还写着ldquo注音符号rdquo呢 难道你也不认得吗吴写的是什么张写着(注注音符号此处略)吴(哭着)天哪 可怜我这个睁着眼睛的瞎子啊闭幕⑤

这套教科书除了强调平时日常会话要准确与清晰发音还强调在练习演讲时ldquo演述的声音必用正确的

国音国语不可夹杂方音土话要把字音说得清楚不可含糊过去必要说得自然不要慌忙也不可板滞rdquo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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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小鸥 高千珊 如何说ldquo国语rdquo mdashmdashmdash基于1933年中国第一套说话教科书的分析

①②③④⑤⑥

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1册)》第1-3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1册)》第5-6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2册)》上海商务印书馆1933年第28版第32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2册)》第33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4册)》上海商务印书馆1933年第24版第55-56页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2册)》上海商务印书馆1934年第28页

如《虚心请教》一课在表扬演说者之后指出ldquo不过有几个字眼儿说得差一点儿以后预备稿子的时候查查字典注上国音就不会再差了rdquo①教科书反复引导儿童练习正确的读音且无论在何种场合说话都要表

达清晰

2突出口语交际的应用性和时代性便于儿童活学活用

口语是紧密地深嵌在日常生活和交际之中一个人的口语能力总是在他的生活中与成长同步这套教

科书通过《家庭状况》《见面话儿》《俩人谈天》《能者多劳》《报告假期》《出门问路》《晚间谈话》《探问病

人》《口头语儿》《往来带信》《留客便饭》《祝贺新年》《访问朋友》《拜望先生》《虚心请教》《约请演讲》《社会应酬》等课文展现了初次会见招待客人走亲访友出门问路等必需的口语表达方式接待宾客的礼

貌和应对的语言等如初次见面要询问姓名籍贯访友先报上自己姓名及访问目的互相问安要并及家人慰劳劳动的人要先道辛苦等等如《初会谈话》一课写道

甲 尊姓乙 敝姓黄您贵姓甲 华台甫乙 童子无字名叫自强请教大号甲 名叫世昌乙 贵处甲 广东中山县您呢乙 浙江杭县甲 好哇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西湖风景更是有名的乙 您到西湖游历过罢甲 读过几篇游记羡慕极了乙 便当的很坐京沪沪杭甬两路通车十三四个钟头就可以到了甲 好 得着机会到贵处瞻仰瞻仰去②

这套教科书特别关注口语交际的时代性课文中不仅有国民国语国音国货国耻国术馆国货陈列

馆学生装公共卫生识字运动种树运动灭除蚊蝇运动服务精神消除文盲帝国主义欧洲大战电气风

扇等等明显具有时代气息的名词术语且话语表达也体现时代精神如ldquo好 真有服务精神rdquo③ldquo咱们也是

乡民的一分子改进的责任是不可放弃的rdquo④ldquo身体康强精神快乐rdquo⑤ldquo不得自由毋宁死rdquo⑥ldquo这是咱们在

社会上应尽的义务哇rdquo⑦不仅如此这套教科书明确ldquo要矫正这种社会相沿的不良习惯应该以现代的劳动

生活为背景采用相当的语词不要再往下沿习那腐败社会的老调了rdquo⑧如《见面话儿》一课写道

甲 午饭吃过了乙 吃过了您吃过了吗甲 吃过了乙 哈哈 咱们这一天里的见面话儿()问了喝茶问吃饭儿()光在饮食上头作问答()未免太没

意思了甲 据我看起来倒有两种意义ldquo一是把好吃懒作的心情表现出来的二是生计艰难恐怕没有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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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①②③④⑤⑥⑦⑧

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4册)》第13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1册)》第7-8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2册)》第17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2册)》第3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3册)》上海商务印书馆1933年第28版第35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4册)》第17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4册)》第38页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115页

吃的()所以开口离不了吃饭问题rdquo乙 我看倒不关什么问题只是流露出来那贪吃贪喝的习惯罢了甲 我听西洋人见面先问ldquo早安rdquoldquo晚安rdquo东洋人先问ldquo今日rdquoldquo今晚rdquo只有咱们的习惯是先问

ldquo喝茶rdquoldquo吃饭rdquo的乙 也不尽然()咱们普通问ldquo好rdquo早晨问ldquo早rdquo劳动者道ldquo辛苦rdquo这不是很好的见面话儿吗甲 是的 咱们以后见面就用这些词儿好了①

这套教科书突出引导儿童练习国语应用的耳听口说能力呈现了不同场合口语交际的要领使儿童能够

活学活用通过口头语言文明地进行人际沟通和社会交往

3展现口语交际的互动性和情景性使儿童获得多样体验

口语交际是一个双向的言语传输活动是在特定的情景中发生的一种现象其所谈的话题交际的场合

都是特定的并受情景的控制《(幼稚园小学)课程标准》在国语科ldquo教学要点rdquo中提出ldquo说话要自然(不可拘

泥于文字的斟酌而受文字的束缚)并且要注意儿童语和成人语的不同且说话要生动而有情景教学和动

作要结合表现已经讲过的故事最好要使儿童表演rdquo②为了让儿童在不同的情景中练习口语交际这套

教科书中说话者角色设定30个人物和4个动物人物有ldquo甲乙(或丙)rdquoldquo客人儿童rdquoldquo水夫清道夫更夫rdquoldquo北方人南方人rdquoldquo都市人乡下人rdquoldquo先生厨子rdquoldquo老人小孩rdquoldquo主人客人rdquoldquo师生rdquoldquo旅客脚夫rdquoldquo张王李赵吴rdquoldquo老先生轿夫甲轿夫乙rdquo动物有ldquo青蛙蜻蜓rdquoldquo白鸽乌鸦rdquo其中ldquo甲乙(或丙)rdquo角色

50课其他角色出现皆为1课儿童通过表演这些现实或想象中的角色不仅可以满足儿童幻想和表现欲

望也极大地丰富了他们对不同情境中口语交际的体验如《一首歌谣》一课写道

甲听说您会的儿歌很多呢 请消遣一段罢乙哪儿的话呢 不过记得几首很普通的罢了甲就请唱给大家听听罢乙我记得一首问答体裁的张果老甲好极了 我也听人家讲过的那么就请您拍门当张果老我在门里问话罢乙ㄆㄚmdashmdashmdash ㄆㄚmdashmdashmdash ㄆㄚmdashmdashmdash甲谁呀乙张果老哇甲你怎么不进来呀乙怕狗咬哇

甲你胳肢窝里夹着什么哪乙破皮袄哇

甲你怎么不穿在身上啊乙恐怕虱子咬哇甲怎么不叫你老伴儿给拿一拿呀乙老伴儿死了甲死了 你怎么不哭哇乙盆儿啊 罐儿啊 我的老蒜瓣儿啊③

齐铁恨认为ldquolsquo表演rsquo在国语教学上最关紧要实在是读法的lsquo应用rsquo了只要可能什么教材都应该表

演rdquo④为了使儿童获得真实的体验以及口语交际的经验这套教科书明确要求进行口语交际教学时的多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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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小鸥 高千珊 如何说ldquo国语rdquo mdashmdashmdash基于1933年中国第一套说话教科书的分析

①②③④

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1册)》第26-28页教育部中小学课程及设备标准编订委员会编《(幼稚园小学)课程标准》第95-96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4册)》第6-8页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221页

互动与表演ldquo儿童的说话或指定个人或分行分组或大家同声齐说要随时活动不拘一式rdquo①对于以对

话体裁呈现的课文ldquo原拟的lsquo甲rsquolsquo乙rsquo两方正好指定两个儿童各个认定一方参照课文表演谈话以助练

习的兴趣rdquo②由于同样的话题在不同情景下可以有不同的表达方式传递不同的情感及语言信息得到不

同的效果这套教科书对于一些不礼貌的表达会引起听者的反感也有呈现以明确在口语交际中态度不端

正没有礼貌等都会影响口语交际的效果如《不懂礼数》一课写道

甲喂 由这儿到大华农场还有几里路呢乙三亩甲奇怪 此地的长度怎会论起来ldquo亩rdquo来呢乙怕你不懂ldquo里数rdquo吗丙得罪先生 刚才我的朋友失礼了 我们是要上大华农场里参观去的乙从这儿朝东北走再有三里就到了丙谢谢先生乙不要客气甲惭愧地很 我真失礼了丙凡是向人有所请求的时候必要行礼打个招呼说那ldquo借光rdquoldquo辛苦rdquoldquo请教rdquoldquo谢谢rdquo的客气话儿

才对呢甲那么我先谢谢您哪 以后再不至于碰钉子了③

这套教科书通过各种角色的对话体验说话时根据不同的情景采用不同的表达方式才能收到良好的效

果并且让儿童感受到说话者自身状况以及外部环境等因素会直接影响到口语交际的质量获得口语交际的

丰富体验

4体现口语交际的思想性和情感性养成儿童爱国爱群等良好品性

当时教育宗旨及其实施方针规定ldquo发展儿童身心培养国民道德基础及生活所必需的基本知识和技

能以养成知礼知义爱国爱群的国民rdquo④培养儿童口语交际能力是为了适应时代发展所以这套教科书不

仅仅传授给儿童口语交际的相关知识与技巧也广泛联络各学科知识以促进儿童精神成长这套教科书课

文与公民科社会科卫生科体育科等广泛联络其中最多的是公民科特别是联络《小学公民训练标准》以及ldquo三民主义rdquo的内容初步统计与《公民训练标准》联络的有《招待客人》《打破难关》《实事求是》等18课与三民主义(党义)联络的有《国庆纪念》《新年演说》《国货材料》等10课与社会科联络的有《识字运动》《假期报告》《制作衣服》等5课与史地科联络的有《国耻纪念》《循环报复》《乘车进京》等4课与卫生科联络的

有《好吃零食》《探问病人》《扑灭蚊蝇》等5课与体育科联络的有《中国武术》《比赛兵乓》《有益无损》等4课与自然科联络的有《俩人谈天》1课与劳作科联络的有《参观工厂》1课这些课文的内容从多方面强调了爱

国雪耻以及团结互助的重要性《国庆纪念》《新年演说》《出门问路》《国货材料》《战胜求和》《国耻纪念》《循环

报复》等课文强调养成爱国雪耻观念自强不息精神推崇国货意识如《新年演说》一课最后写道

诸位同学 今天都穿着的焕然一新前来庆祝新年大家都高兴极了快乐极了吉日良辰今天的日子再好没有了五洲万国所有采用阳历的民族在这一年开始的今天没有不

举行庆祝的在咱们中华民国更是加倍的喜庆因为这是咱们中华民国在元年元旦成立的一天当日孙中山

先生到了南京就任临时大总统宣誓倾覆满清政府图谋民生幸福使我民国卓立在世界上这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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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①②③④

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8-9页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10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3册)》第1-2页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ldquo高小说话教学法概要rdquo第1页

多年虽经许多的内忧外患终使三民主义见诸实行大众团结建设一切诸位 咱们要庆祝这一个伟大的纪念日不可忘记了过去的艰难预备着将来的奋斗先由各个人的本身作起进德修业日新又新那么ldquo新年新禧rdquo的祝辞才不失其意义呢①

这套教科书提倡团结互助的意识和服务民众的精神通过《儿童节祝词》《能者多劳》《种树运动》《比赛兵乓》《满架书籍》《往来带信》《识字运动》《消除文盲》《自投陷阱》等课文启发儿童同情心和关怀情

感如《狗咬穷人》更是启发儿童爱护人群并养成人类互助的精神指出人不该有幸灾乐祸的心理穷人衣食

不足本已可怜再不幸而遇到意外的祸害吾人应本于人类互助的精神加以援助或卫护才对课文写道

helliphellip甲试问咱们对于穷困的人应该怎样呢 对于急难的人应该怎样呢乙应该表示同情尽力帮助的甲那么现在眼见这一种不幸的事情怎会袖手旁观还要发笑呢乙那是不对的 我们应该设法解救不该看着开心的②

教科书提倡遵守社会秩序养成诚实守信文明礼貌的习惯如《守信践约》一课写道ldquo既和人家约定时

刻虽一分一秒都不该错过的况且咱们这么小小年纪前途远大如果不养成确守信约的习惯将来就没人

信用了rdquo③《实事求是》强调ldquo实事求是莫作调人黑白分明不许混帐rdquo④《不肯赊账》陶冶儿童良好的品

性ldquo使儿童们晓得一个人要时常留意自己品格的向上而此种修养是要从小处做起的欠一分或借一分虽

不是大事件然而这种不良的习惯是要不得的rdquo《饿虎扑食》一课更是提出文明社会要遵守公共秩序课文写

道

甲您看()这些人向那儿拥拥挤挤地是干什么呢乙是看游艺会的甲走进会场也要这么拼命地恶挤吗乙可不是吗 这些没知识的人们向来是不守秩序的()甲不守秩序那还成什么社会呀乙所以社会上常常发生危险的事情啊甲那真不像话说乙您还没看见那上下火车电车和出入游戏场的时候呢大家争先恐后()好像饿虎扑食一般简

直不成人样儿了甲这样的社会岂不可耻乙常听先生们讲过在世界文明国里是没有这一种怪现象的甲是啊 人家虽然遇到水火之灾也能保持秩序共谋避祸的方法从来不会拼命恶挤的⑤

教科书关注对劳动的态度和认知如《能者多劳》《鸽与乌鸦》养成劳动的习惯《三种工作》使儿童了解社

会上劳动生活(水夫清道夫更夫)的意趣ldquo这一课教材是由一段北平的笑话儿编出的这三种劳动者服

务社会有益民生所谓lsquo劳工神圣rsquo非此不足以当之世俗崇尚lsquo高雅rsquo贪恋lsquo安逸rsquo而轻视一切的劳动而辛

苦的工作那是绝大的谬误rdquo⑥教科书还通过《儿童节祝词》《中国武术》《野蛮体魄》《有损无益》《返老

还童》《探望病人》《留客便饭》等强调健康体魄并在《鄙陋行为》《拒绝烟毒》等课文中宣扬讲究卫生革除

不良生活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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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小鸥 高千珊 如何说ldquo国语rdquo mdashmdashmdash基于1933年中国第一套说话教科书的分析

①②③④⑤⑥

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1册)》第46-48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3册)》第6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1册)》第42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2册)》第35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3册)》第39-41页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105页

这套教科书以《公民训练标准》为核心激励儿童的爱国自强团结互助坚忍负责的精神提倡从小养成

文明礼貌的习惯积极关爱他人成为有着健康体魄文化知识的新时代好公民四 余论

齐铁恨先生是民国时期国语会话的积极推广者他明确指出ldquo世界各文明国里没有不用自己的国语教

育国民的rdquo①要学习国语必需要从准确发音开始ldquo了解注音符号才能读得国音会读国音才能说得国

语rdquo②《(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的口语交际训练内容上突出衣食住行的日常会话方法上强调情景中的角色表演通过多种练习以使儿童清晰发音语调正确礼貌表达进而有效交流开创了

国语教学中丰富多彩的口语交际训练之先河为我们留下了宝贵的历史经验当然这套教科书也存在一定

的不足比如读音的轻重在教科书印刷上没有体现出来教科书中大段的致词与演讲无论是内容还是语

言成人化色彩浓厚超出了高等小学儿童的年龄特点儿童的口语交际能力对其成长道路产生深远的影

响新中国成立之后吕叔湘(1962年)曾深刻指出ldquo强调说话教学任何时候都有必要rdquo③20世纪90年代

之后随着对素质教育的提倡小学语文教学改革中逐渐重视口语交际能力的培养2000年教育部颁布的

《九年义务教育全日制小学语文教学大纲(试用修订版)》将ldquo听rdquo和ldquo说rdquo合称为ldquo口语交际rdquo强调ldquo口语交际

要讲究文明礼貌听人说话能领会主要内容坚持说普通话能用普通话清楚明白地表达自己的意思rdquo④

2001年《全日制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实验稿)》中提出ldquo具有日常口语交际的基本能力在各种交际活

动中学会倾听表达与交流初步学会文明地进行人际沟通和社会交往rdquo⑤面对现代社会高信息化《义务

教育语文课程标准(2011年版)》明确提出ldquo具有日常口语交际的基本能力学会倾听表达与交流初步学

会运用口头语言文明地进行人际沟通和社会交往rdquo⑥目前小学语文教科书中关于口语交际的内容增加了

对话和模拟情境但有研究指出由于口语交际并未专题进行特别是ldquo教科书上的不重视就使得教师把口

语交际当作在综合性学习中的某个部分而已慢慢忽略它从而使其在教学领域的地位逐步落后于其他领域

了rdquo⑦如何进一步重视口语交际训练的作用和功效口语交际教学是否单独编撰出版教科书亟待学界的

关注与重视

[责任编辑罗银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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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①②③④

⑤⑥⑦

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4页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15页吕叔湘《再论拼音字母和语言教学》吕叔湘《吕叔湘文集语文散论》北京商务印书馆1992年第338页《2000年九年义务教育全日制小学语文教学大纲(试用修订版)》(2009-03-27)[2018-09-09]httpoldpepcomcnxiaoyujiaoshitbjx

kbjdjxdg201008t20100818_663520htm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制定《全日制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实验稿)》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1年第2页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制定《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2011年版)》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年第7页耿红卫《新课程语文教育问题与对策研究》北京新华出版社2016年第105页

修订了ldquo老国音rdquo将汉字读音改为ldquo以北京的普通读法为标准rdquo即ldquo新国音rdquo1932年5月教育部正式公布

并出版《国音常用字汇》为说国语的标准提供了范本

2从ldquo官话rdquo到ldquo说话rdquo的口语要求

口语是ldquo谈话时使用的语言rdquo①1902年《钦定小学堂章程》首现ldquo口语rdquo即寻常小学作文的功课教法第

一年ldquo教以口语四五句使联属之rdquo第二年ldquo授以口语七八句使联属之rdquo②显然这是为作文而训练的口语不是以日常说话为要求1904年《奏定初等小学堂章程》之ldquo中国文字rdquo科ldquo要义rdquo有ldquo以为听讲能领悟读书能

自解之助并当使之以俗语叙事rdquo③《奏定高等小学堂章程》ldquo中国文学rdquo科ldquo要义rdquo有ldquo并使习通行之官话期于全国语言统一民志因之团结rdquo④1907年《奏定女子小学堂章程》首设ldquo国文rdquo⑤ldquo要旨rdquo有ldquo在女子初等小

学堂初则正其发音使知字之读法书法缀法helliphellip又使之练习言语rdquo⑥首次强调女子教育要ldquo正其发音rdquo并ldquo练习言语rdquo1912年ldquo国文rdquo科设立⑦ldquo国文要旨rdquo有ldquo初等小学校首宜正其发音使知简单文字之读法书法作法渐授以日用文章并使练习语言高等小学校首宜依前项教授渐及普通文之读法书法作法并使练习语言rdquo⑧民国之后教授如何说话成为语言教学的一个目标1912年庾冰在《言文教授论》中指

出ldquo教授语言又当分为自语听话会话三种rdquo⑨1914年杨鄂联在《说法教授之要素》中提出ldquo话法rdquo和ldquo话法教授rdquo1048778104864910486581915年教育部提出ldquo国文科宜注意读法话法及姿势rdquo1048778104864910486591920年教育部令ldquo兹定自本年秋季

起凡国民学校一二年级先改国文为语体文以期收言文一致之效rdquo104877810486491048660此后以ldquo会话rdquo命名的教科书编撰出

版1048778104864910486611929年4月在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第八十八次常务会议上吴敬恒等提出ldquo改定注音字母名称改称lsquo注音符号rsquordquo104877810486491048662获议决通过国民政府随后训令行政院及直辖各机关遵照办理在同年颁行的《(幼稚园

小学)课程暂行标准》国语科ldquo目标rdquo提出ldquo练习运用本国的标准语以为表情达意的工具以期全国语言相

通rdquo以及ldquo运用平易的口语和语体文以传达思想表现感情而使别人了解rdquo104877810486491048663ldquo说话rdquo列为ldquo作业要项rdquo第1项1932年《(幼稚园小学)课程标准》颁行之后以ldquo说话rdquo命名的教科书开始编撰104877810486491048664

3齐铁恨国语会话的积极推行者

齐铁恨(1892-1977)名勋号铁恨北京人蒙古族幼年读私塾后入香山知方学社毕业后再入清政

府官办筹边学堂学习满文蒙文他初任京郊第八小学教师后升任第六小学校长继改调西郊第三第四学

校又执教于北京城内第二十八小学第十七小学第八小学104877810486491048665业余时间参加北京教师国语训练班结识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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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①②③④⑤⑥⑦⑧⑨104877810486491048658104877810486491048659104877810486491048660104877810486491048661

104877810486491048662104877810486491048663104877810486491048664

104877810486491048665

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室编《现代汉语词典(第6版)》第747页《光绪二十八年七月十二日(1902815)钦定小学堂章程》朱有瓛主编《中国近代学制史料》第2辑(上册)第164页《光绪二十九年十一月二十六日(1904113)奏定初等小学堂章程》朱有瓛主编《中国近代学制史料》第2辑(上册)第178页《光绪二十九年十一月二十六日(1904113)奏定高等小学堂章程》朱有瓛主编《中国近代学制史料》第2辑(上册)第192页《光绪三十三年一月二十四日(190738)学部奏定女子小学堂章程》朱有瓛主编《中国近代学制史料》第2辑(下册)第657页《光绪三十三年一月二十四日(190738)学部奏定女子小学堂章程》朱有瓛主编《中国近代学制史料》第2辑(下册)第659页《1912年1月19日教育部公布普通教育暂行课程标准》朱有瓛主编《中国近代制史料》第3辑(上册)第3页《1912年11月22日教育部订定小学校教则及课程表文(附教则课程表)》朱有瓛主编《中国代学制史料》第3辑(上册)第118页庾冰《言文教授论》《教育杂志》1912年第3期杨鄂联《话法教授之要素》《中华教育界》1914年第23期《1915年教育部规定小学教授之注意点》朱有瓛主编《中国近代学制史料》第3辑(上册)第128页《1920年1月12日教育部令行各省改国文为语体文》朱有瓛主编《中国近代学制史料》第3辑(上册)第158页主要有范祥善编纂《新法会话读本》4册上海商务印书馆1921年陆依言编辑《新教育教科书国语会话》6册上海中华书局1921年陆依言编《国语常识会话交通》上海中华书局1921年马昌期编纂《新法会话教科书(新学制小学后期用)》4册上海商务印书馆1923年齐铁恨编纂《(依新标准订正)国语会话》商务印书馆1925年戴标编《初级国语会话教科书》8册无锡光华书局1926年齐铁恨编

辑《初级国语会话》及《高级国语话》北风书局1928年陆依言编著《交际国语会话》1册上海世界书局1931年靳为梁编著《(中等学

校适用)国语会话》广州广州图书消费合作社1931年齐铁恨著《国语话匣子》上海商务印书馆1933年等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上海商务印书馆1934年第24页教育部中小学课程标准起草委员会编订《(幼稚园小学)课程暂行标准》上海商务印书馆1930年第31页蒋息岑主编顾志贤选材《(新生活教科书)说话(小学低年级用)》8册上海大东书局1933年马国英编辑《小学国语说话课本》4册上海大华书局1934年等张玉春主编《百年暨大人物志》广州暨南大学出版社2006年第279页

怡钱玄同黎锦熙等1923年齐铁恨受聘于上海商务印书馆国文辞典委员会参加《辞源》编纂工作并任

商务印书馆函授学校国语科主任编审国语书刊1924年后任上海国语师范学校教师他把ldquo教学会话的

课本rdquo①编为《国语会话》于1925年出版又因ldquo国语统一筹备会里已经认定了国语的标准音rdquo②1927年修订

为《(依新标准订正)国语会话》1928年齐铁恨编《初级国语话》及《高级国语话》是ldquo经过几次国语讲习科

和师范科的使用rdquo之后ldquo用交际会话的体裁rdquo编撰的③1931年齐铁恨赴日讲学1932年以后在暨南大

学大夏大学清心中学讲授国语国文等课程1934年在南京铁道部编纂铁道年鉴抗战时困留上海在大学中学任教1946年去台湾任国语推行委员会常务委员并在台湾大学台湾师范大学台北市教师语

文专修班兼课1959年退休后曾主持《国语日报》服务部工作任常务董事晚年著有《国语变音举例》《破音学讲义》《同义异读单字研究》《国语问题解答》《北平俏皮话儿》等

二 说话教科书的编撰特点

1932年1月日军侵犯上海并轰炸商务印书馆在被迫停业半年后商务印书馆以ldquo为国难而牺牲为文化而奋斗rdquo④为标语而复业从1933年开始推出ldquo复兴教科书rdquo138种738册⑤其中1933年5月开始初

版的《(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由齐铁恨编著何炳松校订翌年改名为《复兴说话范本

(高小)》⑥一直使用至1949年10月⑦

1在目标要旨上指导儿童练习运用国语养成正确的听力和发表力

中国土地广大人口众多ldquo因为方音土话各地不同个人的出门旅行很不方便国民的感情也觉着隔

膜涣散不易团结rdquo⑧民国之后採定国语标准以求国语统一《(幼稚园小学)课程标准》对国语科ldquo目标rdquo第一条要求是ldquo指导儿童练习运用国语养成其正确的听力和发表力rdquo⑨教科书的要旨就是教科书取材的

目的围绕教育目标及课程目标而定这套教科书ldquo遵照教育部正式颁布的小学课程标准编辑全书四册供高级小学两学年之用rdquo104877810486491048658《复兴说话教学法(高小第1册)》明确指出ldquo国语教学的目标有lsquo语文rsquo和lsquo心意rsquo两方面前者是lsquo形式的rsquo后者是lsquo内容的rsquordquo其中ldquo这形式上的目标就是为教学lsquo说话rsquo而定的rdquo104877810486491048659因此国语科的说话教学是要ldquo教练儿童的口耳使他们在国语上得到实际的应用mdashmdashmdash听得明白说得正确mdashmdashmdash以求

达到这总目标的条件rdquo

2在内容体裁上集中衣食住行的日常会话包含故事讲述普通演讲辩论练习

《(幼稚园小学)课程标准》对国语科ldquo作业类别rdquo要求有两个方面一是ldquo日常谈话的耳听口说rdquo二是ldquo演说辩论报告和讲述故事等的练习rdquo104877810486491048660对于第五六学年作业要项规定ldquo一日常会话二故事的讲述

练习三普通演说的练习四辩论的练习五国音注音符号的熟习运用rdquo104877810486491048661这套教科书每册20课内容包含ldquo日常会话故事讲述普通演讲辩论练习rdquo104877810486491048662初步统计日常会话(含日常谈话交际会话寓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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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小鸥 高千珊 如何说ldquo国语rdquo mdashmdashmdash基于1933年中国第一套说话教科书的分析

①②③④⑤⑥

⑦

⑧⑨104877810486491048658104877810486491048659104877810486491048660104877810486491048661104877810486491048662

齐铁恨编《(依新标准订正)国语会话》上海商务印书馆1931年第12版ldquo例言rdquo第1页齐铁恨编《(依新标准订正)国语会话》修订《国语会话》的附言齐铁恨编《初级国语话》上海东方编译社1933年再版封三ldquo高级国语话rdquo广告语王云五《苦斗第一年》《王云五文集middot陆 岫庐八十自述(上册)》南昌江西教育出版社2011年第223页吴小鸥姚艳《民族脊梁1933年ldquo复兴教科书rdquo的启蒙坚守》《华东师范大学学报(教育科学版)》2015年第4期

1933年商务印书馆没有推出专门的初小说话教科书而是在同年7月推出黎锦熙等编的《复兴说话教本》8册这是给初级小学教师用的

书1934年10月商务印书馆推出王向编著王云五校订的《(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范本(初小)》8册同年《(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

说话教科书(高小)》改名为《复兴说话范本(高小)》内容未变如《复兴说话范本(高小第3册)》于ldquo公元一九四九年十月重版(修订本)rdquo但版权页上没有编著者与校订者的名字只有出版者印刷者为

ldquo商务印书馆rdquo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4页教育部中小学课程及设备标准编订委员会编《(幼稚园小学)课程标准》上海商务印书馆1932年第84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1册)》上海商务印书馆1933年第8版编辑大意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ldquo高小说话教学法概要rdquo第1页教育部中小学课程及设备标准编订委员会编《(幼稚园小学)课程标准》第84页教育部中小学课程及设备标准编订委员会编《(幼稚园小学)课程标准》第86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1册)》编辑大意

话旅行谈话)58课占725普通演讲(含演讲练习应用演说演说故事演说小令)11课占1375故事讲述4课占5表演话剧4课占5其中日常会话主要是围绕衣食住行展开有《家庭状态》《吃饭

问题》《好吃零食》《一间住屋》《留客便饭》《制作衣服》《国货材料》《行路姿势》《出门问路》《旅行出

发》《乘车进京》等通过对儿童耳听口说的口语交际教学提高学生应对社会生活的能力

3在形式体例上标注音符号新式标点插图少练习短课文以对话为主前后连贯

这套教科书封面设计七个儿童在搭积木全书文字从左至右横排文字上方标注音符号(文中ldquo甲rdquoldquo乙rdquo称谓上未标注音符号)课文没有专门的拼音生字编排以对话呈现为主(有63课)ldquo甲乙rdquo角色最多每个角色文字单独起行编排在3-4篇对话呈现的课文中穿插故事讲述演说练习等一些课文编排时呈现

连贯性通常延续为两课如第1册1-2课《国语标准》《注音符号》第2册第3-4课《国货材料》《制作衣

服》第3册第9-10课《辩论问题》《覆辩驳论》第4册第1-2课《访问朋友》《拜望先生》各册教科书最后

一课是舞台剧小字印有ldquo地点rdquoldquo脚色rdquoldquo设备rdquo表演内容在ldquo开幕rdquoldquo闭幕rdquo中呈现角色的动作描述用文字写

出(小字标注)这套教科书使用新式标点有19幅简笔画(第1册5幅第2册4幅第3册6幅第4册4幅)用长方形框呈现于课文标题下方课后有练习也用长方形框呈现题数较少在第1册后附ldquo开口呼

拼音表rdquo等4个表格

4在语言表现上大量使用敬语谦词以及语气词儿化词句子较短多为感叹句

敬语与谦词是人们在交往中表示尊敬礼貌问候祝颂的日常用语是谈吐文雅的重要体现如问别

人姓氏用ldquo尊姓rdquoldquo贵姓rdquo等敬语问名号用ldquo台甫rdquoldquo大号rdquo自己姓氏用ldquo敝姓rdquoldquo贱姓rdquo自己名号用ldquo名字rdquoldquo草字rdquo问别人家住何处用ldquo贵省rdquoldquo贵处rdquo说自己地方用ldquo敝省rdquoldquo敝处rdquo等ldquo您rdquo是在对话时称呼对方的敬语ldquo请教rdquo是向别人请求指教时应用的敬语长辈问晚辈的父亲用ldquo令尊rdquo朋友的父母用ldquo老伯rdquoldquo伯母rdquo称朋友

的长辈用ldquo大人rdquo长两辈用ldquo老大人rdquo探问老人的岁数用ldquo高寿rdquo等等在这套教科书中大量出现ldquo请问rdquoldquo请教rdquoldquo您好rdquoldquo劳驾rdquoldquo拜托rdquoldquo打扰rdquoldquo尊姓rdquoldquo贵处rdquoldquo贵府rdquoldquo令尊rdquoldquo敝姓rdquoldquo舍弟rdquoldquo舍妹rdquo等敬语与谦词为表现口

语交际的活泼在句子停顿或句尾处大量使用语气词初步统计ldquo了rdquo195次ldquo呢rdquo157次ldquo的rdquo136次ldquo吧rdquo

77次ldquo啊rdquo46次ldquo吗rdquo39次ldquo呀rdquo39次ldquo哇rdquo23次还有ldquo哈rdquoldquo哎呦rdquoldquo嚇rdquo等为增加语言表现力还大量使

用了儿化词如ldquo这儿rdquoldquo那儿rdquoldquo哪儿rdquoldquo词儿rdquoldquo话儿rdquoldquo话头儿rdquoldquo今儿个rdquoldquo明儿个rdquoldquo一点儿rdquoldquo有趣

儿rdquoldquo人样儿rdquoldquo笑话儿rdquoldquo老伴儿rdquoldquo俗语儿rdquo等这套教科书的语言以短句为主多感叹句三 说话教科书的口语交际训练分析

口语交际是在特定的语境里为了特定的目的运用语音手段传递信息交流思想和感情的一种言语活

动口语交际是人们社会生活中最直接最常用的交际形式之一也是衡量人的综合能力和素质的关键性指

标之一叶圣陶曾说ldquo在语言文字的训练lsquo听说读写rsquo四个字中间lsquo说rsquo字最基本说的功夫差不多听读写三项就容易办了rdquo①由于文字和语言是两种不同的符号系统由字而生句章篇和张口说出一句话一番话其生成机制有着一定的差异《(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呈现国语教学中如何对

儿童进行专项口语交际训练

1强调口语交际的准确性和清晰性力行推广国语之使命

ldquo同一领土之语言皆国语也rdquo②由于各地存在方言土话所以这套教科书一开篇就明确了在口语交际

训练时要用标准语第1册第1课是《国语标准》第2课是《注音符号》呈现了这门课程的知识基础《国语

标准》一课写道

甲 请教这ldquo国语rdquo一个词儿到底是甚么意思呀乙 啊 这一个词儿您还不知道吗甲 因为不大明白所以向您请教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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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①②

叶至善等编《叶圣陶集》第13卷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1992年第191页《中华民国国语研究会征求会员书》高平叔编《蔡元培语言及文学论著》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1985年第159页

乙 先把这一个词儿分开来讲ldquo国rdquo是ldquo国家rdquo的ldquo国rdquoldquo语rdquo是ldquo语言rdquo的ldquo语rdquo再合起来讲就是一

个国家里的标准语呀甲 在咱们这么伟大的国家里各地的土话多得很呢这一个标准可由哪儿定啊乙 我国政府早先公布过《国音字典》近年又公布了《国音常用字汇》这字汇里就是ldquo以现代的

北平音为标准的rdquo甲 那好极了咱们就遵照着标准练习罢①

在第2课《注音符号》中呈现24个声母和16个韵母并且指出ldquo只要先把这四十个符号读得正确那lsquo结合韵母rsquo和lsquo声调rsquolsquo拼音rsquo就都容易练习了rdquo②这套教科书共计66个课后练习围绕拼音(填韵母声母或

找出同声母的字)翻译(拼音与汉字互译)读音(一个字的多种读音音调)说法(如某一词语的北平话)等展开为了使儿童准确区分一些难以分辨的读音这套教科书还编有《绕口令儿》《学绕口令》《急口令儿》专门对容易混淆的读音进行训练如《绕口令儿》一课通过ldquo姪子撕字纸厨子吃柿子rdquo③来区分翘舌音和平

舌音课后ldquo练习rdquo如下

姪子 池子 狮子 柿子

自治 支持 司事 辞职

姓张的 姓藏的 陈先生 岑先生

三哥上山唱山歌人作商业蚕吃桑叶我抱定宗旨绝不中止床上铺着毡子头上戴着簪子常言道ldquo宁买不值不买吃食rdquo④

这套教科书各册的最后一课舞台剧就是针对发音准确性和推广国语展开如《丢鞋趣剧》中ldquo鞋子rdquo与ldquo孩子rdquo的混淆《厨子趣剧》中ldquo竹竿rdquo与ldquo猪肝rdquo的混淆《言差语错》中ldquo黄先生rdquo与ldquo王先生rdquoldquo河南省rdquo与ldquo湖南省rdquo的混淆ldquo大家rdquo与ldquo打架rdquo的混淆因为不标准发音让交流双方陷入尴尬的境地而明白之后让人捧腹大笑在这套教科书的最后一课《自投陷阱》更是用舞台剧的形式再次强调推行国语教育的重要性这一课先是

几个儿童在山上设陷阱以捕猎担心有人误入就在边上写有告白一个ldquo山里人吴知识rdquo因为不识告白上的汉

字和注音符号而跌入陷阱课文最后写道

helliphellip李(指着告白)这儿有告白你既不是瞎子怎会没有看见吴天哪 我是不识字的呀赵(指着告白)这上面还写着ldquo注音符号rdquo呢 难道你也不认得吗吴写的是什么张写着(注注音符号此处略)吴(哭着)天哪 可怜我这个睁着眼睛的瞎子啊闭幕⑤

这套教科书除了强调平时日常会话要准确与清晰发音还强调在练习演讲时ldquo演述的声音必用正确的

国音国语不可夹杂方音土话要把字音说得清楚不可含糊过去必要说得自然不要慌忙也不可板滞rdquo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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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小鸥 高千珊 如何说ldquo国语rdquo mdashmdashmdash基于1933年中国第一套说话教科书的分析

①②③④⑤⑥

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1册)》第1-3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1册)》第5-6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2册)》上海商务印书馆1933年第28版第32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2册)》第33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4册)》上海商务印书馆1933年第24版第55-56页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2册)》上海商务印书馆1934年第28页

如《虚心请教》一课在表扬演说者之后指出ldquo不过有几个字眼儿说得差一点儿以后预备稿子的时候查查字典注上国音就不会再差了rdquo①教科书反复引导儿童练习正确的读音且无论在何种场合说话都要表

达清晰

2突出口语交际的应用性和时代性便于儿童活学活用

口语是紧密地深嵌在日常生活和交际之中一个人的口语能力总是在他的生活中与成长同步这套教

科书通过《家庭状况》《见面话儿》《俩人谈天》《能者多劳》《报告假期》《出门问路》《晚间谈话》《探问病

人》《口头语儿》《往来带信》《留客便饭》《祝贺新年》《访问朋友》《拜望先生》《虚心请教》《约请演讲》《社会应酬》等课文展现了初次会见招待客人走亲访友出门问路等必需的口语表达方式接待宾客的礼

貌和应对的语言等如初次见面要询问姓名籍贯访友先报上自己姓名及访问目的互相问安要并及家人慰劳劳动的人要先道辛苦等等如《初会谈话》一课写道

甲 尊姓乙 敝姓黄您贵姓甲 华台甫乙 童子无字名叫自强请教大号甲 名叫世昌乙 贵处甲 广东中山县您呢乙 浙江杭县甲 好哇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西湖风景更是有名的乙 您到西湖游历过罢甲 读过几篇游记羡慕极了乙 便当的很坐京沪沪杭甬两路通车十三四个钟头就可以到了甲 好 得着机会到贵处瞻仰瞻仰去②

这套教科书特别关注口语交际的时代性课文中不仅有国民国语国音国货国耻国术馆国货陈列

馆学生装公共卫生识字运动种树运动灭除蚊蝇运动服务精神消除文盲帝国主义欧洲大战电气风

扇等等明显具有时代气息的名词术语且话语表达也体现时代精神如ldquo好 真有服务精神rdquo③ldquo咱们也是

乡民的一分子改进的责任是不可放弃的rdquo④ldquo身体康强精神快乐rdquo⑤ldquo不得自由毋宁死rdquo⑥ldquo这是咱们在

社会上应尽的义务哇rdquo⑦不仅如此这套教科书明确ldquo要矫正这种社会相沿的不良习惯应该以现代的劳动

生活为背景采用相当的语词不要再往下沿习那腐败社会的老调了rdquo⑧如《见面话儿》一课写道

甲 午饭吃过了乙 吃过了您吃过了吗甲 吃过了乙 哈哈 咱们这一天里的见面话儿()问了喝茶问吃饭儿()光在饮食上头作问答()未免太没

意思了甲 据我看起来倒有两种意义ldquo一是把好吃懒作的心情表现出来的二是生计艰难恐怕没有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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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①②③④⑤⑥⑦⑧

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4册)》第13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1册)》第7-8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2册)》第17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2册)》第3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3册)》上海商务印书馆1933年第28版第35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4册)》第17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4册)》第38页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115页

吃的()所以开口离不了吃饭问题rdquo乙 我看倒不关什么问题只是流露出来那贪吃贪喝的习惯罢了甲 我听西洋人见面先问ldquo早安rdquoldquo晚安rdquo东洋人先问ldquo今日rdquoldquo今晚rdquo只有咱们的习惯是先问

ldquo喝茶rdquoldquo吃饭rdquo的乙 也不尽然()咱们普通问ldquo好rdquo早晨问ldquo早rdquo劳动者道ldquo辛苦rdquo这不是很好的见面话儿吗甲 是的 咱们以后见面就用这些词儿好了①

这套教科书突出引导儿童练习国语应用的耳听口说能力呈现了不同场合口语交际的要领使儿童能够

活学活用通过口头语言文明地进行人际沟通和社会交往

3展现口语交际的互动性和情景性使儿童获得多样体验

口语交际是一个双向的言语传输活动是在特定的情景中发生的一种现象其所谈的话题交际的场合

都是特定的并受情景的控制《(幼稚园小学)课程标准》在国语科ldquo教学要点rdquo中提出ldquo说话要自然(不可拘

泥于文字的斟酌而受文字的束缚)并且要注意儿童语和成人语的不同且说话要生动而有情景教学和动

作要结合表现已经讲过的故事最好要使儿童表演rdquo②为了让儿童在不同的情景中练习口语交际这套

教科书中说话者角色设定30个人物和4个动物人物有ldquo甲乙(或丙)rdquoldquo客人儿童rdquoldquo水夫清道夫更夫rdquoldquo北方人南方人rdquoldquo都市人乡下人rdquoldquo先生厨子rdquoldquo老人小孩rdquoldquo主人客人rdquoldquo师生rdquoldquo旅客脚夫rdquoldquo张王李赵吴rdquoldquo老先生轿夫甲轿夫乙rdquo动物有ldquo青蛙蜻蜓rdquoldquo白鸽乌鸦rdquo其中ldquo甲乙(或丙)rdquo角色

50课其他角色出现皆为1课儿童通过表演这些现实或想象中的角色不仅可以满足儿童幻想和表现欲

望也极大地丰富了他们对不同情境中口语交际的体验如《一首歌谣》一课写道

甲听说您会的儿歌很多呢 请消遣一段罢乙哪儿的话呢 不过记得几首很普通的罢了甲就请唱给大家听听罢乙我记得一首问答体裁的张果老甲好极了 我也听人家讲过的那么就请您拍门当张果老我在门里问话罢乙ㄆㄚmdashmdashmdash ㄆㄚmdashmdashmdash ㄆㄚmdashmdashmdash甲谁呀乙张果老哇甲你怎么不进来呀乙怕狗咬哇

甲你胳肢窝里夹着什么哪乙破皮袄哇

甲你怎么不穿在身上啊乙恐怕虱子咬哇甲怎么不叫你老伴儿给拿一拿呀乙老伴儿死了甲死了 你怎么不哭哇乙盆儿啊 罐儿啊 我的老蒜瓣儿啊③

齐铁恨认为ldquolsquo表演rsquo在国语教学上最关紧要实在是读法的lsquo应用rsquo了只要可能什么教材都应该表

演rdquo④为了使儿童获得真实的体验以及口语交际的经验这套教科书明确要求进行口语交际教学时的多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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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小鸥 高千珊 如何说ldquo国语rdquo mdashmdashmdash基于1933年中国第一套说话教科书的分析

①②③④

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1册)》第26-28页教育部中小学课程及设备标准编订委员会编《(幼稚园小学)课程标准》第95-96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4册)》第6-8页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221页

互动与表演ldquo儿童的说话或指定个人或分行分组或大家同声齐说要随时活动不拘一式rdquo①对于以对

话体裁呈现的课文ldquo原拟的lsquo甲rsquolsquo乙rsquo两方正好指定两个儿童各个认定一方参照课文表演谈话以助练

习的兴趣rdquo②由于同样的话题在不同情景下可以有不同的表达方式传递不同的情感及语言信息得到不

同的效果这套教科书对于一些不礼貌的表达会引起听者的反感也有呈现以明确在口语交际中态度不端

正没有礼貌等都会影响口语交际的效果如《不懂礼数》一课写道

甲喂 由这儿到大华农场还有几里路呢乙三亩甲奇怪 此地的长度怎会论起来ldquo亩rdquo来呢乙怕你不懂ldquo里数rdquo吗丙得罪先生 刚才我的朋友失礼了 我们是要上大华农场里参观去的乙从这儿朝东北走再有三里就到了丙谢谢先生乙不要客气甲惭愧地很 我真失礼了丙凡是向人有所请求的时候必要行礼打个招呼说那ldquo借光rdquoldquo辛苦rdquoldquo请教rdquoldquo谢谢rdquo的客气话儿

才对呢甲那么我先谢谢您哪 以后再不至于碰钉子了③

这套教科书通过各种角色的对话体验说话时根据不同的情景采用不同的表达方式才能收到良好的效

果并且让儿童感受到说话者自身状况以及外部环境等因素会直接影响到口语交际的质量获得口语交际的

丰富体验

4体现口语交际的思想性和情感性养成儿童爱国爱群等良好品性

当时教育宗旨及其实施方针规定ldquo发展儿童身心培养国民道德基础及生活所必需的基本知识和技

能以养成知礼知义爱国爱群的国民rdquo④培养儿童口语交际能力是为了适应时代发展所以这套教科书不

仅仅传授给儿童口语交际的相关知识与技巧也广泛联络各学科知识以促进儿童精神成长这套教科书课

文与公民科社会科卫生科体育科等广泛联络其中最多的是公民科特别是联络《小学公民训练标准》以及ldquo三民主义rdquo的内容初步统计与《公民训练标准》联络的有《招待客人》《打破难关》《实事求是》等18课与三民主义(党义)联络的有《国庆纪念》《新年演说》《国货材料》等10课与社会科联络的有《识字运动》《假期报告》《制作衣服》等5课与史地科联络的有《国耻纪念》《循环报复》《乘车进京》等4课与卫生科联络的

有《好吃零食》《探问病人》《扑灭蚊蝇》等5课与体育科联络的有《中国武术》《比赛兵乓》《有益无损》等4课与自然科联络的有《俩人谈天》1课与劳作科联络的有《参观工厂》1课这些课文的内容从多方面强调了爱

国雪耻以及团结互助的重要性《国庆纪念》《新年演说》《出门问路》《国货材料》《战胜求和》《国耻纪念》《循环

报复》等课文强调养成爱国雪耻观念自强不息精神推崇国货意识如《新年演说》一课最后写道

诸位同学 今天都穿着的焕然一新前来庆祝新年大家都高兴极了快乐极了吉日良辰今天的日子再好没有了五洲万国所有采用阳历的民族在这一年开始的今天没有不

举行庆祝的在咱们中华民国更是加倍的喜庆因为这是咱们中华民国在元年元旦成立的一天当日孙中山

先生到了南京就任临时大总统宣誓倾覆满清政府图谋民生幸福使我民国卓立在世界上这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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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①②③④

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8-9页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10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3册)》第1-2页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ldquo高小说话教学法概要rdquo第1页

多年虽经许多的内忧外患终使三民主义见诸实行大众团结建设一切诸位 咱们要庆祝这一个伟大的纪念日不可忘记了过去的艰难预备着将来的奋斗先由各个人的本身作起进德修业日新又新那么ldquo新年新禧rdquo的祝辞才不失其意义呢①

这套教科书提倡团结互助的意识和服务民众的精神通过《儿童节祝词》《能者多劳》《种树运动》《比赛兵乓》《满架书籍》《往来带信》《识字运动》《消除文盲》《自投陷阱》等课文启发儿童同情心和关怀情

感如《狗咬穷人》更是启发儿童爱护人群并养成人类互助的精神指出人不该有幸灾乐祸的心理穷人衣食

不足本已可怜再不幸而遇到意外的祸害吾人应本于人类互助的精神加以援助或卫护才对课文写道

helliphellip甲试问咱们对于穷困的人应该怎样呢 对于急难的人应该怎样呢乙应该表示同情尽力帮助的甲那么现在眼见这一种不幸的事情怎会袖手旁观还要发笑呢乙那是不对的 我们应该设法解救不该看着开心的②

教科书提倡遵守社会秩序养成诚实守信文明礼貌的习惯如《守信践约》一课写道ldquo既和人家约定时

刻虽一分一秒都不该错过的况且咱们这么小小年纪前途远大如果不养成确守信约的习惯将来就没人

信用了rdquo③《实事求是》强调ldquo实事求是莫作调人黑白分明不许混帐rdquo④《不肯赊账》陶冶儿童良好的品

性ldquo使儿童们晓得一个人要时常留意自己品格的向上而此种修养是要从小处做起的欠一分或借一分虽

不是大事件然而这种不良的习惯是要不得的rdquo《饿虎扑食》一课更是提出文明社会要遵守公共秩序课文写

道

甲您看()这些人向那儿拥拥挤挤地是干什么呢乙是看游艺会的甲走进会场也要这么拼命地恶挤吗乙可不是吗 这些没知识的人们向来是不守秩序的()甲不守秩序那还成什么社会呀乙所以社会上常常发生危险的事情啊甲那真不像话说乙您还没看见那上下火车电车和出入游戏场的时候呢大家争先恐后()好像饿虎扑食一般简

直不成人样儿了甲这样的社会岂不可耻乙常听先生们讲过在世界文明国里是没有这一种怪现象的甲是啊 人家虽然遇到水火之灾也能保持秩序共谋避祸的方法从来不会拼命恶挤的⑤

教科书关注对劳动的态度和认知如《能者多劳》《鸽与乌鸦》养成劳动的习惯《三种工作》使儿童了解社

会上劳动生活(水夫清道夫更夫)的意趣ldquo这一课教材是由一段北平的笑话儿编出的这三种劳动者服

务社会有益民生所谓lsquo劳工神圣rsquo非此不足以当之世俗崇尚lsquo高雅rsquo贪恋lsquo安逸rsquo而轻视一切的劳动而辛

苦的工作那是绝大的谬误rdquo⑥教科书还通过《儿童节祝词》《中国武术》《野蛮体魄》《有损无益》《返老

还童》《探望病人》《留客便饭》等强调健康体魄并在《鄙陋行为》《拒绝烟毒》等课文中宣扬讲究卫生革除

不良生活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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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小鸥 高千珊 如何说ldquo国语rdquo mdashmdashmdash基于1933年中国第一套说话教科书的分析

①②③④⑤⑥

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1册)》第46-48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3册)》第6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1册)》第42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2册)》第35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3册)》第39-41页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105页

这套教科书以《公民训练标准》为核心激励儿童的爱国自强团结互助坚忍负责的精神提倡从小养成

文明礼貌的习惯积极关爱他人成为有着健康体魄文化知识的新时代好公民四 余论

齐铁恨先生是民国时期国语会话的积极推广者他明确指出ldquo世界各文明国里没有不用自己的国语教

育国民的rdquo①要学习国语必需要从准确发音开始ldquo了解注音符号才能读得国音会读国音才能说得国

语rdquo②《(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的口语交际训练内容上突出衣食住行的日常会话方法上强调情景中的角色表演通过多种练习以使儿童清晰发音语调正确礼貌表达进而有效交流开创了

国语教学中丰富多彩的口语交际训练之先河为我们留下了宝贵的历史经验当然这套教科书也存在一定

的不足比如读音的轻重在教科书印刷上没有体现出来教科书中大段的致词与演讲无论是内容还是语

言成人化色彩浓厚超出了高等小学儿童的年龄特点儿童的口语交际能力对其成长道路产生深远的影

响新中国成立之后吕叔湘(1962年)曾深刻指出ldquo强调说话教学任何时候都有必要rdquo③20世纪90年代

之后随着对素质教育的提倡小学语文教学改革中逐渐重视口语交际能力的培养2000年教育部颁布的

《九年义务教育全日制小学语文教学大纲(试用修订版)》将ldquo听rdquo和ldquo说rdquo合称为ldquo口语交际rdquo强调ldquo口语交际

要讲究文明礼貌听人说话能领会主要内容坚持说普通话能用普通话清楚明白地表达自己的意思rdquo④

2001年《全日制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实验稿)》中提出ldquo具有日常口语交际的基本能力在各种交际活

动中学会倾听表达与交流初步学会文明地进行人际沟通和社会交往rdquo⑤面对现代社会高信息化《义务

教育语文课程标准(2011年版)》明确提出ldquo具有日常口语交际的基本能力学会倾听表达与交流初步学

会运用口头语言文明地进行人际沟通和社会交往rdquo⑥目前小学语文教科书中关于口语交际的内容增加了

对话和模拟情境但有研究指出由于口语交际并未专题进行特别是ldquo教科书上的不重视就使得教师把口

语交际当作在综合性学习中的某个部分而已慢慢忽略它从而使其在教学领域的地位逐步落后于其他领域

了rdquo⑦如何进一步重视口语交际训练的作用和功效口语交际教学是否单独编撰出版教科书亟待学界的

关注与重视

[责任编辑罗银科]

001

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①②③④

⑤⑥⑦

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4页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15页吕叔湘《再论拼音字母和语言教学》吕叔湘《吕叔湘文集语文散论》北京商务印书馆1992年第338页《2000年九年义务教育全日制小学语文教学大纲(试用修订版)》(2009-03-27)[2018-09-09]httpoldpepcomcnxiaoyujiaoshitbjx

kbjdjxdg201008t20100818_663520htm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制定《全日制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实验稿)》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1年第2页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制定《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2011年版)》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年第7页耿红卫《新课程语文教育问题与对策研究》北京新华出版社2016年第105页

怡钱玄同黎锦熙等1923年齐铁恨受聘于上海商务印书馆国文辞典委员会参加《辞源》编纂工作并任

商务印书馆函授学校国语科主任编审国语书刊1924年后任上海国语师范学校教师他把ldquo教学会话的

课本rdquo①编为《国语会话》于1925年出版又因ldquo国语统一筹备会里已经认定了国语的标准音rdquo②1927年修订

为《(依新标准订正)国语会话》1928年齐铁恨编《初级国语话》及《高级国语话》是ldquo经过几次国语讲习科

和师范科的使用rdquo之后ldquo用交际会话的体裁rdquo编撰的③1931年齐铁恨赴日讲学1932年以后在暨南大

学大夏大学清心中学讲授国语国文等课程1934年在南京铁道部编纂铁道年鉴抗战时困留上海在大学中学任教1946年去台湾任国语推行委员会常务委员并在台湾大学台湾师范大学台北市教师语

文专修班兼课1959年退休后曾主持《国语日报》服务部工作任常务董事晚年著有《国语变音举例》《破音学讲义》《同义异读单字研究》《国语问题解答》《北平俏皮话儿》等

二 说话教科书的编撰特点

1932年1月日军侵犯上海并轰炸商务印书馆在被迫停业半年后商务印书馆以ldquo为国难而牺牲为文化而奋斗rdquo④为标语而复业从1933年开始推出ldquo复兴教科书rdquo138种738册⑤其中1933年5月开始初

版的《(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由齐铁恨编著何炳松校订翌年改名为《复兴说话范本

(高小)》⑥一直使用至1949年10月⑦

1在目标要旨上指导儿童练习运用国语养成正确的听力和发表力

中国土地广大人口众多ldquo因为方音土话各地不同个人的出门旅行很不方便国民的感情也觉着隔

膜涣散不易团结rdquo⑧民国之后採定国语标准以求国语统一《(幼稚园小学)课程标准》对国语科ldquo目标rdquo第一条要求是ldquo指导儿童练习运用国语养成其正确的听力和发表力rdquo⑨教科书的要旨就是教科书取材的

目的围绕教育目标及课程目标而定这套教科书ldquo遵照教育部正式颁布的小学课程标准编辑全书四册供高级小学两学年之用rdquo104877810486491048658《复兴说话教学法(高小第1册)》明确指出ldquo国语教学的目标有lsquo语文rsquo和lsquo心意rsquo两方面前者是lsquo形式的rsquo后者是lsquo内容的rsquordquo其中ldquo这形式上的目标就是为教学lsquo说话rsquo而定的rdquo104877810486491048659因此国语科的说话教学是要ldquo教练儿童的口耳使他们在国语上得到实际的应用mdashmdashmdash听得明白说得正确mdashmdashmdash以求

达到这总目标的条件rdquo

2在内容体裁上集中衣食住行的日常会话包含故事讲述普通演讲辩论练习

《(幼稚园小学)课程标准》对国语科ldquo作业类别rdquo要求有两个方面一是ldquo日常谈话的耳听口说rdquo二是ldquo演说辩论报告和讲述故事等的练习rdquo104877810486491048660对于第五六学年作业要项规定ldquo一日常会话二故事的讲述

练习三普通演说的练习四辩论的练习五国音注音符号的熟习运用rdquo104877810486491048661这套教科书每册20课内容包含ldquo日常会话故事讲述普通演讲辩论练习rdquo104877810486491048662初步统计日常会话(含日常谈话交际会话寓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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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小鸥 高千珊 如何说ldquo国语rdquo mdashmdashmdash基于1933年中国第一套说话教科书的分析

①②③④⑤⑥

⑦

⑧⑨104877810486491048658104877810486491048659104877810486491048660104877810486491048661104877810486491048662

齐铁恨编《(依新标准订正)国语会话》上海商务印书馆1931年第12版ldquo例言rdquo第1页齐铁恨编《(依新标准订正)国语会话》修订《国语会话》的附言齐铁恨编《初级国语话》上海东方编译社1933年再版封三ldquo高级国语话rdquo广告语王云五《苦斗第一年》《王云五文集middot陆 岫庐八十自述(上册)》南昌江西教育出版社2011年第223页吴小鸥姚艳《民族脊梁1933年ldquo复兴教科书rdquo的启蒙坚守》《华东师范大学学报(教育科学版)》2015年第4期

1933年商务印书馆没有推出专门的初小说话教科书而是在同年7月推出黎锦熙等编的《复兴说话教本》8册这是给初级小学教师用的

书1934年10月商务印书馆推出王向编著王云五校订的《(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范本(初小)》8册同年《(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

说话教科书(高小)》改名为《复兴说话范本(高小)》内容未变如《复兴说话范本(高小第3册)》于ldquo公元一九四九年十月重版(修订本)rdquo但版权页上没有编著者与校订者的名字只有出版者印刷者为

ldquo商务印书馆rdquo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4页教育部中小学课程及设备标准编订委员会编《(幼稚园小学)课程标准》上海商务印书馆1932年第84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1册)》上海商务印书馆1933年第8版编辑大意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ldquo高小说话教学法概要rdquo第1页教育部中小学课程及设备标准编订委员会编《(幼稚园小学)课程标准》第84页教育部中小学课程及设备标准编订委员会编《(幼稚园小学)课程标准》第86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1册)》编辑大意

话旅行谈话)58课占725普通演讲(含演讲练习应用演说演说故事演说小令)11课占1375故事讲述4课占5表演话剧4课占5其中日常会话主要是围绕衣食住行展开有《家庭状态》《吃饭

问题》《好吃零食》《一间住屋》《留客便饭》《制作衣服》《国货材料》《行路姿势》《出门问路》《旅行出

发》《乘车进京》等通过对儿童耳听口说的口语交际教学提高学生应对社会生活的能力

3在形式体例上标注音符号新式标点插图少练习短课文以对话为主前后连贯

这套教科书封面设计七个儿童在搭积木全书文字从左至右横排文字上方标注音符号(文中ldquo甲rdquoldquo乙rdquo称谓上未标注音符号)课文没有专门的拼音生字编排以对话呈现为主(有63课)ldquo甲乙rdquo角色最多每个角色文字单独起行编排在3-4篇对话呈现的课文中穿插故事讲述演说练习等一些课文编排时呈现

连贯性通常延续为两课如第1册1-2课《国语标准》《注音符号》第2册第3-4课《国货材料》《制作衣

服》第3册第9-10课《辩论问题》《覆辩驳论》第4册第1-2课《访问朋友》《拜望先生》各册教科书最后

一课是舞台剧小字印有ldquo地点rdquoldquo脚色rdquoldquo设备rdquo表演内容在ldquo开幕rdquoldquo闭幕rdquo中呈现角色的动作描述用文字写

出(小字标注)这套教科书使用新式标点有19幅简笔画(第1册5幅第2册4幅第3册6幅第4册4幅)用长方形框呈现于课文标题下方课后有练习也用长方形框呈现题数较少在第1册后附ldquo开口呼

拼音表rdquo等4个表格

4在语言表现上大量使用敬语谦词以及语气词儿化词句子较短多为感叹句

敬语与谦词是人们在交往中表示尊敬礼貌问候祝颂的日常用语是谈吐文雅的重要体现如问别

人姓氏用ldquo尊姓rdquoldquo贵姓rdquo等敬语问名号用ldquo台甫rdquoldquo大号rdquo自己姓氏用ldquo敝姓rdquoldquo贱姓rdquo自己名号用ldquo名字rdquoldquo草字rdquo问别人家住何处用ldquo贵省rdquoldquo贵处rdquo说自己地方用ldquo敝省rdquoldquo敝处rdquo等ldquo您rdquo是在对话时称呼对方的敬语ldquo请教rdquo是向别人请求指教时应用的敬语长辈问晚辈的父亲用ldquo令尊rdquo朋友的父母用ldquo老伯rdquoldquo伯母rdquo称朋友

的长辈用ldquo大人rdquo长两辈用ldquo老大人rdquo探问老人的岁数用ldquo高寿rdquo等等在这套教科书中大量出现ldquo请问rdquoldquo请教rdquoldquo您好rdquoldquo劳驾rdquoldquo拜托rdquoldquo打扰rdquoldquo尊姓rdquoldquo贵处rdquoldquo贵府rdquoldquo令尊rdquoldquo敝姓rdquoldquo舍弟rdquoldquo舍妹rdquo等敬语与谦词为表现口

语交际的活泼在句子停顿或句尾处大量使用语气词初步统计ldquo了rdquo195次ldquo呢rdquo157次ldquo的rdquo136次ldquo吧rdquo

77次ldquo啊rdquo46次ldquo吗rdquo39次ldquo呀rdquo39次ldquo哇rdquo23次还有ldquo哈rdquoldquo哎呦rdquoldquo嚇rdquo等为增加语言表现力还大量使

用了儿化词如ldquo这儿rdquoldquo那儿rdquoldquo哪儿rdquoldquo词儿rdquoldquo话儿rdquoldquo话头儿rdquoldquo今儿个rdquoldquo明儿个rdquoldquo一点儿rdquoldquo有趣

儿rdquoldquo人样儿rdquoldquo笑话儿rdquoldquo老伴儿rdquoldquo俗语儿rdquo等这套教科书的语言以短句为主多感叹句三 说话教科书的口语交际训练分析

口语交际是在特定的语境里为了特定的目的运用语音手段传递信息交流思想和感情的一种言语活

动口语交际是人们社会生活中最直接最常用的交际形式之一也是衡量人的综合能力和素质的关键性指

标之一叶圣陶曾说ldquo在语言文字的训练lsquo听说读写rsquo四个字中间lsquo说rsquo字最基本说的功夫差不多听读写三项就容易办了rdquo①由于文字和语言是两种不同的符号系统由字而生句章篇和张口说出一句话一番话其生成机制有着一定的差异《(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呈现国语教学中如何对

儿童进行专项口语交际训练

1强调口语交际的准确性和清晰性力行推广国语之使命

ldquo同一领土之语言皆国语也rdquo②由于各地存在方言土话所以这套教科书一开篇就明确了在口语交际

训练时要用标准语第1册第1课是《国语标准》第2课是《注音符号》呈现了这门课程的知识基础《国语

标准》一课写道

甲 请教这ldquo国语rdquo一个词儿到底是甚么意思呀乙 啊 这一个词儿您还不知道吗甲 因为不大明白所以向您请教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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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①②

叶至善等编《叶圣陶集》第13卷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1992年第191页《中华民国国语研究会征求会员书》高平叔编《蔡元培语言及文学论著》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1985年第159页

乙 先把这一个词儿分开来讲ldquo国rdquo是ldquo国家rdquo的ldquo国rdquoldquo语rdquo是ldquo语言rdquo的ldquo语rdquo再合起来讲就是一

个国家里的标准语呀甲 在咱们这么伟大的国家里各地的土话多得很呢这一个标准可由哪儿定啊乙 我国政府早先公布过《国音字典》近年又公布了《国音常用字汇》这字汇里就是ldquo以现代的

北平音为标准的rdquo甲 那好极了咱们就遵照着标准练习罢①

在第2课《注音符号》中呈现24个声母和16个韵母并且指出ldquo只要先把这四十个符号读得正确那lsquo结合韵母rsquo和lsquo声调rsquolsquo拼音rsquo就都容易练习了rdquo②这套教科书共计66个课后练习围绕拼音(填韵母声母或

找出同声母的字)翻译(拼音与汉字互译)读音(一个字的多种读音音调)说法(如某一词语的北平话)等展开为了使儿童准确区分一些难以分辨的读音这套教科书还编有《绕口令儿》《学绕口令》《急口令儿》专门对容易混淆的读音进行训练如《绕口令儿》一课通过ldquo姪子撕字纸厨子吃柿子rdquo③来区分翘舌音和平

舌音课后ldquo练习rdquo如下

姪子 池子 狮子 柿子

自治 支持 司事 辞职

姓张的 姓藏的 陈先生 岑先生

三哥上山唱山歌人作商业蚕吃桑叶我抱定宗旨绝不中止床上铺着毡子头上戴着簪子常言道ldquo宁买不值不买吃食rdquo④

这套教科书各册的最后一课舞台剧就是针对发音准确性和推广国语展开如《丢鞋趣剧》中ldquo鞋子rdquo与ldquo孩子rdquo的混淆《厨子趣剧》中ldquo竹竿rdquo与ldquo猪肝rdquo的混淆《言差语错》中ldquo黄先生rdquo与ldquo王先生rdquoldquo河南省rdquo与ldquo湖南省rdquo的混淆ldquo大家rdquo与ldquo打架rdquo的混淆因为不标准发音让交流双方陷入尴尬的境地而明白之后让人捧腹大笑在这套教科书的最后一课《自投陷阱》更是用舞台剧的形式再次强调推行国语教育的重要性这一课先是

几个儿童在山上设陷阱以捕猎担心有人误入就在边上写有告白一个ldquo山里人吴知识rdquo因为不识告白上的汉

字和注音符号而跌入陷阱课文最后写道

helliphellip李(指着告白)这儿有告白你既不是瞎子怎会没有看见吴天哪 我是不识字的呀赵(指着告白)这上面还写着ldquo注音符号rdquo呢 难道你也不认得吗吴写的是什么张写着(注注音符号此处略)吴(哭着)天哪 可怜我这个睁着眼睛的瞎子啊闭幕⑤

这套教科书除了强调平时日常会话要准确与清晰发音还强调在练习演讲时ldquo演述的声音必用正确的

国音国语不可夹杂方音土话要把字音说得清楚不可含糊过去必要说得自然不要慌忙也不可板滞rdquo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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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小鸥 高千珊 如何说ldquo国语rdquo mdashmdashmdash基于1933年中国第一套说话教科书的分析

①②③④⑤⑥

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1册)》第1-3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1册)》第5-6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2册)》上海商务印书馆1933年第28版第32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2册)》第33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4册)》上海商务印书馆1933年第24版第55-56页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2册)》上海商务印书馆1934年第28页

如《虚心请教》一课在表扬演说者之后指出ldquo不过有几个字眼儿说得差一点儿以后预备稿子的时候查查字典注上国音就不会再差了rdquo①教科书反复引导儿童练习正确的读音且无论在何种场合说话都要表

达清晰

2突出口语交际的应用性和时代性便于儿童活学活用

口语是紧密地深嵌在日常生活和交际之中一个人的口语能力总是在他的生活中与成长同步这套教

科书通过《家庭状况》《见面话儿》《俩人谈天》《能者多劳》《报告假期》《出门问路》《晚间谈话》《探问病

人》《口头语儿》《往来带信》《留客便饭》《祝贺新年》《访问朋友》《拜望先生》《虚心请教》《约请演讲》《社会应酬》等课文展现了初次会见招待客人走亲访友出门问路等必需的口语表达方式接待宾客的礼

貌和应对的语言等如初次见面要询问姓名籍贯访友先报上自己姓名及访问目的互相问安要并及家人慰劳劳动的人要先道辛苦等等如《初会谈话》一课写道

甲 尊姓乙 敝姓黄您贵姓甲 华台甫乙 童子无字名叫自强请教大号甲 名叫世昌乙 贵处甲 广东中山县您呢乙 浙江杭县甲 好哇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西湖风景更是有名的乙 您到西湖游历过罢甲 读过几篇游记羡慕极了乙 便当的很坐京沪沪杭甬两路通车十三四个钟头就可以到了甲 好 得着机会到贵处瞻仰瞻仰去②

这套教科书特别关注口语交际的时代性课文中不仅有国民国语国音国货国耻国术馆国货陈列

馆学生装公共卫生识字运动种树运动灭除蚊蝇运动服务精神消除文盲帝国主义欧洲大战电气风

扇等等明显具有时代气息的名词术语且话语表达也体现时代精神如ldquo好 真有服务精神rdquo③ldquo咱们也是

乡民的一分子改进的责任是不可放弃的rdquo④ldquo身体康强精神快乐rdquo⑤ldquo不得自由毋宁死rdquo⑥ldquo这是咱们在

社会上应尽的义务哇rdquo⑦不仅如此这套教科书明确ldquo要矫正这种社会相沿的不良习惯应该以现代的劳动

生活为背景采用相当的语词不要再往下沿习那腐败社会的老调了rdquo⑧如《见面话儿》一课写道

甲 午饭吃过了乙 吃过了您吃过了吗甲 吃过了乙 哈哈 咱们这一天里的见面话儿()问了喝茶问吃饭儿()光在饮食上头作问答()未免太没

意思了甲 据我看起来倒有两种意义ldquo一是把好吃懒作的心情表现出来的二是生计艰难恐怕没有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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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①②③④⑤⑥⑦⑧

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4册)》第13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1册)》第7-8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2册)》第17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2册)》第3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3册)》上海商务印书馆1933年第28版第35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4册)》第17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4册)》第38页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115页

吃的()所以开口离不了吃饭问题rdquo乙 我看倒不关什么问题只是流露出来那贪吃贪喝的习惯罢了甲 我听西洋人见面先问ldquo早安rdquoldquo晚安rdquo东洋人先问ldquo今日rdquoldquo今晚rdquo只有咱们的习惯是先问

ldquo喝茶rdquoldquo吃饭rdquo的乙 也不尽然()咱们普通问ldquo好rdquo早晨问ldquo早rdquo劳动者道ldquo辛苦rdquo这不是很好的见面话儿吗甲 是的 咱们以后见面就用这些词儿好了①

这套教科书突出引导儿童练习国语应用的耳听口说能力呈现了不同场合口语交际的要领使儿童能够

活学活用通过口头语言文明地进行人际沟通和社会交往

3展现口语交际的互动性和情景性使儿童获得多样体验

口语交际是一个双向的言语传输活动是在特定的情景中发生的一种现象其所谈的话题交际的场合

都是特定的并受情景的控制《(幼稚园小学)课程标准》在国语科ldquo教学要点rdquo中提出ldquo说话要自然(不可拘

泥于文字的斟酌而受文字的束缚)并且要注意儿童语和成人语的不同且说话要生动而有情景教学和动

作要结合表现已经讲过的故事最好要使儿童表演rdquo②为了让儿童在不同的情景中练习口语交际这套

教科书中说话者角色设定30个人物和4个动物人物有ldquo甲乙(或丙)rdquoldquo客人儿童rdquoldquo水夫清道夫更夫rdquoldquo北方人南方人rdquoldquo都市人乡下人rdquoldquo先生厨子rdquoldquo老人小孩rdquoldquo主人客人rdquoldquo师生rdquoldquo旅客脚夫rdquoldquo张王李赵吴rdquoldquo老先生轿夫甲轿夫乙rdquo动物有ldquo青蛙蜻蜓rdquoldquo白鸽乌鸦rdquo其中ldquo甲乙(或丙)rdquo角色

50课其他角色出现皆为1课儿童通过表演这些现实或想象中的角色不仅可以满足儿童幻想和表现欲

望也极大地丰富了他们对不同情境中口语交际的体验如《一首歌谣》一课写道

甲听说您会的儿歌很多呢 请消遣一段罢乙哪儿的话呢 不过记得几首很普通的罢了甲就请唱给大家听听罢乙我记得一首问答体裁的张果老甲好极了 我也听人家讲过的那么就请您拍门当张果老我在门里问话罢乙ㄆㄚmdashmdashmdash ㄆㄚmdashmdashmdash ㄆㄚmdashmdashmdash甲谁呀乙张果老哇甲你怎么不进来呀乙怕狗咬哇

甲你胳肢窝里夹着什么哪乙破皮袄哇

甲你怎么不穿在身上啊乙恐怕虱子咬哇甲怎么不叫你老伴儿给拿一拿呀乙老伴儿死了甲死了 你怎么不哭哇乙盆儿啊 罐儿啊 我的老蒜瓣儿啊③

齐铁恨认为ldquolsquo表演rsquo在国语教学上最关紧要实在是读法的lsquo应用rsquo了只要可能什么教材都应该表

演rdquo④为了使儿童获得真实的体验以及口语交际的经验这套教科书明确要求进行口语交际教学时的多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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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小鸥 高千珊 如何说ldquo国语rdquo mdashmdashmdash基于1933年中国第一套说话教科书的分析

①②③④

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1册)》第26-28页教育部中小学课程及设备标准编订委员会编《(幼稚园小学)课程标准》第95-96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4册)》第6-8页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221页

互动与表演ldquo儿童的说话或指定个人或分行分组或大家同声齐说要随时活动不拘一式rdquo①对于以对

话体裁呈现的课文ldquo原拟的lsquo甲rsquolsquo乙rsquo两方正好指定两个儿童各个认定一方参照课文表演谈话以助练

习的兴趣rdquo②由于同样的话题在不同情景下可以有不同的表达方式传递不同的情感及语言信息得到不

同的效果这套教科书对于一些不礼貌的表达会引起听者的反感也有呈现以明确在口语交际中态度不端

正没有礼貌等都会影响口语交际的效果如《不懂礼数》一课写道

甲喂 由这儿到大华农场还有几里路呢乙三亩甲奇怪 此地的长度怎会论起来ldquo亩rdquo来呢乙怕你不懂ldquo里数rdquo吗丙得罪先生 刚才我的朋友失礼了 我们是要上大华农场里参观去的乙从这儿朝东北走再有三里就到了丙谢谢先生乙不要客气甲惭愧地很 我真失礼了丙凡是向人有所请求的时候必要行礼打个招呼说那ldquo借光rdquoldquo辛苦rdquoldquo请教rdquoldquo谢谢rdquo的客气话儿

才对呢甲那么我先谢谢您哪 以后再不至于碰钉子了③

这套教科书通过各种角色的对话体验说话时根据不同的情景采用不同的表达方式才能收到良好的效

果并且让儿童感受到说话者自身状况以及外部环境等因素会直接影响到口语交际的质量获得口语交际的

丰富体验

4体现口语交际的思想性和情感性养成儿童爱国爱群等良好品性

当时教育宗旨及其实施方针规定ldquo发展儿童身心培养国民道德基础及生活所必需的基本知识和技

能以养成知礼知义爱国爱群的国民rdquo④培养儿童口语交际能力是为了适应时代发展所以这套教科书不

仅仅传授给儿童口语交际的相关知识与技巧也广泛联络各学科知识以促进儿童精神成长这套教科书课

文与公民科社会科卫生科体育科等广泛联络其中最多的是公民科特别是联络《小学公民训练标准》以及ldquo三民主义rdquo的内容初步统计与《公民训练标准》联络的有《招待客人》《打破难关》《实事求是》等18课与三民主义(党义)联络的有《国庆纪念》《新年演说》《国货材料》等10课与社会科联络的有《识字运动》《假期报告》《制作衣服》等5课与史地科联络的有《国耻纪念》《循环报复》《乘车进京》等4课与卫生科联络的

有《好吃零食》《探问病人》《扑灭蚊蝇》等5课与体育科联络的有《中国武术》《比赛兵乓》《有益无损》等4课与自然科联络的有《俩人谈天》1课与劳作科联络的有《参观工厂》1课这些课文的内容从多方面强调了爱

国雪耻以及团结互助的重要性《国庆纪念》《新年演说》《出门问路》《国货材料》《战胜求和》《国耻纪念》《循环

报复》等课文强调养成爱国雪耻观念自强不息精神推崇国货意识如《新年演说》一课最后写道

诸位同学 今天都穿着的焕然一新前来庆祝新年大家都高兴极了快乐极了吉日良辰今天的日子再好没有了五洲万国所有采用阳历的民族在这一年开始的今天没有不

举行庆祝的在咱们中华民国更是加倍的喜庆因为这是咱们中华民国在元年元旦成立的一天当日孙中山

先生到了南京就任临时大总统宣誓倾覆满清政府图谋民生幸福使我民国卓立在世界上这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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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①②③④

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8-9页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10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3册)》第1-2页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ldquo高小说话教学法概要rdquo第1页

多年虽经许多的内忧外患终使三民主义见诸实行大众团结建设一切诸位 咱们要庆祝这一个伟大的纪念日不可忘记了过去的艰难预备着将来的奋斗先由各个人的本身作起进德修业日新又新那么ldquo新年新禧rdquo的祝辞才不失其意义呢①

这套教科书提倡团结互助的意识和服务民众的精神通过《儿童节祝词》《能者多劳》《种树运动》《比赛兵乓》《满架书籍》《往来带信》《识字运动》《消除文盲》《自投陷阱》等课文启发儿童同情心和关怀情

感如《狗咬穷人》更是启发儿童爱护人群并养成人类互助的精神指出人不该有幸灾乐祸的心理穷人衣食

不足本已可怜再不幸而遇到意外的祸害吾人应本于人类互助的精神加以援助或卫护才对课文写道

helliphellip甲试问咱们对于穷困的人应该怎样呢 对于急难的人应该怎样呢乙应该表示同情尽力帮助的甲那么现在眼见这一种不幸的事情怎会袖手旁观还要发笑呢乙那是不对的 我们应该设法解救不该看着开心的②

教科书提倡遵守社会秩序养成诚实守信文明礼貌的习惯如《守信践约》一课写道ldquo既和人家约定时

刻虽一分一秒都不该错过的况且咱们这么小小年纪前途远大如果不养成确守信约的习惯将来就没人

信用了rdquo③《实事求是》强调ldquo实事求是莫作调人黑白分明不许混帐rdquo④《不肯赊账》陶冶儿童良好的品

性ldquo使儿童们晓得一个人要时常留意自己品格的向上而此种修养是要从小处做起的欠一分或借一分虽

不是大事件然而这种不良的习惯是要不得的rdquo《饿虎扑食》一课更是提出文明社会要遵守公共秩序课文写

道

甲您看()这些人向那儿拥拥挤挤地是干什么呢乙是看游艺会的甲走进会场也要这么拼命地恶挤吗乙可不是吗 这些没知识的人们向来是不守秩序的()甲不守秩序那还成什么社会呀乙所以社会上常常发生危险的事情啊甲那真不像话说乙您还没看见那上下火车电车和出入游戏场的时候呢大家争先恐后()好像饿虎扑食一般简

直不成人样儿了甲这样的社会岂不可耻乙常听先生们讲过在世界文明国里是没有这一种怪现象的甲是啊 人家虽然遇到水火之灾也能保持秩序共谋避祸的方法从来不会拼命恶挤的⑤

教科书关注对劳动的态度和认知如《能者多劳》《鸽与乌鸦》养成劳动的习惯《三种工作》使儿童了解社

会上劳动生活(水夫清道夫更夫)的意趣ldquo这一课教材是由一段北平的笑话儿编出的这三种劳动者服

务社会有益民生所谓lsquo劳工神圣rsquo非此不足以当之世俗崇尚lsquo高雅rsquo贪恋lsquo安逸rsquo而轻视一切的劳动而辛

苦的工作那是绝大的谬误rdquo⑥教科书还通过《儿童节祝词》《中国武术》《野蛮体魄》《有损无益》《返老

还童》《探望病人》《留客便饭》等强调健康体魄并在《鄙陋行为》《拒绝烟毒》等课文中宣扬讲究卫生革除

不良生活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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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小鸥 高千珊 如何说ldquo国语rdquo mdashmdashmdash基于1933年中国第一套说话教科书的分析

①②③④⑤⑥

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1册)》第46-48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3册)》第6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1册)》第42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2册)》第35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3册)》第39-41页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105页

这套教科书以《公民训练标准》为核心激励儿童的爱国自强团结互助坚忍负责的精神提倡从小养成

文明礼貌的习惯积极关爱他人成为有着健康体魄文化知识的新时代好公民四 余论

齐铁恨先生是民国时期国语会话的积极推广者他明确指出ldquo世界各文明国里没有不用自己的国语教

育国民的rdquo①要学习国语必需要从准确发音开始ldquo了解注音符号才能读得国音会读国音才能说得国

语rdquo②《(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的口语交际训练内容上突出衣食住行的日常会话方法上强调情景中的角色表演通过多种练习以使儿童清晰发音语调正确礼貌表达进而有效交流开创了

国语教学中丰富多彩的口语交际训练之先河为我们留下了宝贵的历史经验当然这套教科书也存在一定

的不足比如读音的轻重在教科书印刷上没有体现出来教科书中大段的致词与演讲无论是内容还是语

言成人化色彩浓厚超出了高等小学儿童的年龄特点儿童的口语交际能力对其成长道路产生深远的影

响新中国成立之后吕叔湘(1962年)曾深刻指出ldquo强调说话教学任何时候都有必要rdquo③20世纪90年代

之后随着对素质教育的提倡小学语文教学改革中逐渐重视口语交际能力的培养2000年教育部颁布的

《九年义务教育全日制小学语文教学大纲(试用修订版)》将ldquo听rdquo和ldquo说rdquo合称为ldquo口语交际rdquo强调ldquo口语交际

要讲究文明礼貌听人说话能领会主要内容坚持说普通话能用普通话清楚明白地表达自己的意思rdquo④

2001年《全日制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实验稿)》中提出ldquo具有日常口语交际的基本能力在各种交际活

动中学会倾听表达与交流初步学会文明地进行人际沟通和社会交往rdquo⑤面对现代社会高信息化《义务

教育语文课程标准(2011年版)》明确提出ldquo具有日常口语交际的基本能力学会倾听表达与交流初步学

会运用口头语言文明地进行人际沟通和社会交往rdquo⑥目前小学语文教科书中关于口语交际的内容增加了

对话和模拟情境但有研究指出由于口语交际并未专题进行特别是ldquo教科书上的不重视就使得教师把口

语交际当作在综合性学习中的某个部分而已慢慢忽略它从而使其在教学领域的地位逐步落后于其他领域

了rdquo⑦如何进一步重视口语交际训练的作用和功效口语交际教学是否单独编撰出版教科书亟待学界的

关注与重视

[责任编辑罗银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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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①②③④

⑤⑥⑦

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4页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15页吕叔湘《再论拼音字母和语言教学》吕叔湘《吕叔湘文集语文散论》北京商务印书馆1992年第338页《2000年九年义务教育全日制小学语文教学大纲(试用修订版)》(2009-03-27)[2018-09-09]httpoldpepcomcnxiaoyujiaoshitbjx

kbjdjxdg201008t20100818_663520htm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制定《全日制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实验稿)》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1年第2页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制定《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2011年版)》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年第7页耿红卫《新课程语文教育问题与对策研究》北京新华出版社2016年第105页

话旅行谈话)58课占725普通演讲(含演讲练习应用演说演说故事演说小令)11课占1375故事讲述4课占5表演话剧4课占5其中日常会话主要是围绕衣食住行展开有《家庭状态》《吃饭

问题》《好吃零食》《一间住屋》《留客便饭》《制作衣服》《国货材料》《行路姿势》《出门问路》《旅行出

发》《乘车进京》等通过对儿童耳听口说的口语交际教学提高学生应对社会生活的能力

3在形式体例上标注音符号新式标点插图少练习短课文以对话为主前后连贯

这套教科书封面设计七个儿童在搭积木全书文字从左至右横排文字上方标注音符号(文中ldquo甲rdquoldquo乙rdquo称谓上未标注音符号)课文没有专门的拼音生字编排以对话呈现为主(有63课)ldquo甲乙rdquo角色最多每个角色文字单独起行编排在3-4篇对话呈现的课文中穿插故事讲述演说练习等一些课文编排时呈现

连贯性通常延续为两课如第1册1-2课《国语标准》《注音符号》第2册第3-4课《国货材料》《制作衣

服》第3册第9-10课《辩论问题》《覆辩驳论》第4册第1-2课《访问朋友》《拜望先生》各册教科书最后

一课是舞台剧小字印有ldquo地点rdquoldquo脚色rdquoldquo设备rdquo表演内容在ldquo开幕rdquoldquo闭幕rdquo中呈现角色的动作描述用文字写

出(小字标注)这套教科书使用新式标点有19幅简笔画(第1册5幅第2册4幅第3册6幅第4册4幅)用长方形框呈现于课文标题下方课后有练习也用长方形框呈现题数较少在第1册后附ldquo开口呼

拼音表rdquo等4个表格

4在语言表现上大量使用敬语谦词以及语气词儿化词句子较短多为感叹句

敬语与谦词是人们在交往中表示尊敬礼貌问候祝颂的日常用语是谈吐文雅的重要体现如问别

人姓氏用ldquo尊姓rdquoldquo贵姓rdquo等敬语问名号用ldquo台甫rdquoldquo大号rdquo自己姓氏用ldquo敝姓rdquoldquo贱姓rdquo自己名号用ldquo名字rdquoldquo草字rdquo问别人家住何处用ldquo贵省rdquoldquo贵处rdquo说自己地方用ldquo敝省rdquoldquo敝处rdquo等ldquo您rdquo是在对话时称呼对方的敬语ldquo请教rdquo是向别人请求指教时应用的敬语长辈问晚辈的父亲用ldquo令尊rdquo朋友的父母用ldquo老伯rdquoldquo伯母rdquo称朋友

的长辈用ldquo大人rdquo长两辈用ldquo老大人rdquo探问老人的岁数用ldquo高寿rdquo等等在这套教科书中大量出现ldquo请问rdquoldquo请教rdquoldquo您好rdquoldquo劳驾rdquoldquo拜托rdquoldquo打扰rdquoldquo尊姓rdquoldquo贵处rdquoldquo贵府rdquoldquo令尊rdquoldquo敝姓rdquoldquo舍弟rdquoldquo舍妹rdquo等敬语与谦词为表现口

语交际的活泼在句子停顿或句尾处大量使用语气词初步统计ldquo了rdquo195次ldquo呢rdquo157次ldquo的rdquo136次ldquo吧rdquo

77次ldquo啊rdquo46次ldquo吗rdquo39次ldquo呀rdquo39次ldquo哇rdquo23次还有ldquo哈rdquoldquo哎呦rdquoldquo嚇rdquo等为增加语言表现力还大量使

用了儿化词如ldquo这儿rdquoldquo那儿rdquoldquo哪儿rdquoldquo词儿rdquoldquo话儿rdquoldquo话头儿rdquoldquo今儿个rdquoldquo明儿个rdquoldquo一点儿rdquoldquo有趣

儿rdquoldquo人样儿rdquoldquo笑话儿rdquoldquo老伴儿rdquoldquo俗语儿rdquo等这套教科书的语言以短句为主多感叹句三 说话教科书的口语交际训练分析

口语交际是在特定的语境里为了特定的目的运用语音手段传递信息交流思想和感情的一种言语活

动口语交际是人们社会生活中最直接最常用的交际形式之一也是衡量人的综合能力和素质的关键性指

标之一叶圣陶曾说ldquo在语言文字的训练lsquo听说读写rsquo四个字中间lsquo说rsquo字最基本说的功夫差不多听读写三项就容易办了rdquo①由于文字和语言是两种不同的符号系统由字而生句章篇和张口说出一句话一番话其生成机制有着一定的差异《(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呈现国语教学中如何对

儿童进行专项口语交际训练

1强调口语交际的准确性和清晰性力行推广国语之使命

ldquo同一领土之语言皆国语也rdquo②由于各地存在方言土话所以这套教科书一开篇就明确了在口语交际

训练时要用标准语第1册第1课是《国语标准》第2课是《注音符号》呈现了这门课程的知识基础《国语

标准》一课写道

甲 请教这ldquo国语rdquo一个词儿到底是甚么意思呀乙 啊 这一个词儿您还不知道吗甲 因为不大明白所以向您请教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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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①②

叶至善等编《叶圣陶集》第13卷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1992年第191页《中华民国国语研究会征求会员书》高平叔编《蔡元培语言及文学论著》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1985年第159页

乙 先把这一个词儿分开来讲ldquo国rdquo是ldquo国家rdquo的ldquo国rdquoldquo语rdquo是ldquo语言rdquo的ldquo语rdquo再合起来讲就是一

个国家里的标准语呀甲 在咱们这么伟大的国家里各地的土话多得很呢这一个标准可由哪儿定啊乙 我国政府早先公布过《国音字典》近年又公布了《国音常用字汇》这字汇里就是ldquo以现代的

北平音为标准的rdquo甲 那好极了咱们就遵照着标准练习罢①

在第2课《注音符号》中呈现24个声母和16个韵母并且指出ldquo只要先把这四十个符号读得正确那lsquo结合韵母rsquo和lsquo声调rsquolsquo拼音rsquo就都容易练习了rdquo②这套教科书共计66个课后练习围绕拼音(填韵母声母或

找出同声母的字)翻译(拼音与汉字互译)读音(一个字的多种读音音调)说法(如某一词语的北平话)等展开为了使儿童准确区分一些难以分辨的读音这套教科书还编有《绕口令儿》《学绕口令》《急口令儿》专门对容易混淆的读音进行训练如《绕口令儿》一课通过ldquo姪子撕字纸厨子吃柿子rdquo③来区分翘舌音和平

舌音课后ldquo练习rdquo如下

姪子 池子 狮子 柿子

自治 支持 司事 辞职

姓张的 姓藏的 陈先生 岑先生

三哥上山唱山歌人作商业蚕吃桑叶我抱定宗旨绝不中止床上铺着毡子头上戴着簪子常言道ldquo宁买不值不买吃食rdquo④

这套教科书各册的最后一课舞台剧就是针对发音准确性和推广国语展开如《丢鞋趣剧》中ldquo鞋子rdquo与ldquo孩子rdquo的混淆《厨子趣剧》中ldquo竹竿rdquo与ldquo猪肝rdquo的混淆《言差语错》中ldquo黄先生rdquo与ldquo王先生rdquoldquo河南省rdquo与ldquo湖南省rdquo的混淆ldquo大家rdquo与ldquo打架rdquo的混淆因为不标准发音让交流双方陷入尴尬的境地而明白之后让人捧腹大笑在这套教科书的最后一课《自投陷阱》更是用舞台剧的形式再次强调推行国语教育的重要性这一课先是

几个儿童在山上设陷阱以捕猎担心有人误入就在边上写有告白一个ldquo山里人吴知识rdquo因为不识告白上的汉

字和注音符号而跌入陷阱课文最后写道

helliphellip李(指着告白)这儿有告白你既不是瞎子怎会没有看见吴天哪 我是不识字的呀赵(指着告白)这上面还写着ldquo注音符号rdquo呢 难道你也不认得吗吴写的是什么张写着(注注音符号此处略)吴(哭着)天哪 可怜我这个睁着眼睛的瞎子啊闭幕⑤

这套教科书除了强调平时日常会话要准确与清晰发音还强调在练习演讲时ldquo演述的声音必用正确的

国音国语不可夹杂方音土话要把字音说得清楚不可含糊过去必要说得自然不要慌忙也不可板滞rdquo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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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小鸥 高千珊 如何说ldquo国语rdquo mdashmdashmdash基于1933年中国第一套说话教科书的分析

①②③④⑤⑥

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1册)》第1-3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1册)》第5-6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2册)》上海商务印书馆1933年第28版第32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2册)》第33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4册)》上海商务印书馆1933年第24版第55-56页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2册)》上海商务印书馆1934年第28页

如《虚心请教》一课在表扬演说者之后指出ldquo不过有几个字眼儿说得差一点儿以后预备稿子的时候查查字典注上国音就不会再差了rdquo①教科书反复引导儿童练习正确的读音且无论在何种场合说话都要表

达清晰

2突出口语交际的应用性和时代性便于儿童活学活用

口语是紧密地深嵌在日常生活和交际之中一个人的口语能力总是在他的生活中与成长同步这套教

科书通过《家庭状况》《见面话儿》《俩人谈天》《能者多劳》《报告假期》《出门问路》《晚间谈话》《探问病

人》《口头语儿》《往来带信》《留客便饭》《祝贺新年》《访问朋友》《拜望先生》《虚心请教》《约请演讲》《社会应酬》等课文展现了初次会见招待客人走亲访友出门问路等必需的口语表达方式接待宾客的礼

貌和应对的语言等如初次见面要询问姓名籍贯访友先报上自己姓名及访问目的互相问安要并及家人慰劳劳动的人要先道辛苦等等如《初会谈话》一课写道

甲 尊姓乙 敝姓黄您贵姓甲 华台甫乙 童子无字名叫自强请教大号甲 名叫世昌乙 贵处甲 广东中山县您呢乙 浙江杭县甲 好哇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西湖风景更是有名的乙 您到西湖游历过罢甲 读过几篇游记羡慕极了乙 便当的很坐京沪沪杭甬两路通车十三四个钟头就可以到了甲 好 得着机会到贵处瞻仰瞻仰去②

这套教科书特别关注口语交际的时代性课文中不仅有国民国语国音国货国耻国术馆国货陈列

馆学生装公共卫生识字运动种树运动灭除蚊蝇运动服务精神消除文盲帝国主义欧洲大战电气风

扇等等明显具有时代气息的名词术语且话语表达也体现时代精神如ldquo好 真有服务精神rdquo③ldquo咱们也是

乡民的一分子改进的责任是不可放弃的rdquo④ldquo身体康强精神快乐rdquo⑤ldquo不得自由毋宁死rdquo⑥ldquo这是咱们在

社会上应尽的义务哇rdquo⑦不仅如此这套教科书明确ldquo要矫正这种社会相沿的不良习惯应该以现代的劳动

生活为背景采用相当的语词不要再往下沿习那腐败社会的老调了rdquo⑧如《见面话儿》一课写道

甲 午饭吃过了乙 吃过了您吃过了吗甲 吃过了乙 哈哈 咱们这一天里的见面话儿()问了喝茶问吃饭儿()光在饮食上头作问答()未免太没

意思了甲 据我看起来倒有两种意义ldquo一是把好吃懒作的心情表现出来的二是生计艰难恐怕没有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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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①②③④⑤⑥⑦⑧

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4册)》第13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1册)》第7-8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2册)》第17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2册)》第3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3册)》上海商务印书馆1933年第28版第35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4册)》第17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4册)》第38页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115页

吃的()所以开口离不了吃饭问题rdquo乙 我看倒不关什么问题只是流露出来那贪吃贪喝的习惯罢了甲 我听西洋人见面先问ldquo早安rdquoldquo晚安rdquo东洋人先问ldquo今日rdquoldquo今晚rdquo只有咱们的习惯是先问

ldquo喝茶rdquoldquo吃饭rdquo的乙 也不尽然()咱们普通问ldquo好rdquo早晨问ldquo早rdquo劳动者道ldquo辛苦rdquo这不是很好的见面话儿吗甲 是的 咱们以后见面就用这些词儿好了①

这套教科书突出引导儿童练习国语应用的耳听口说能力呈现了不同场合口语交际的要领使儿童能够

活学活用通过口头语言文明地进行人际沟通和社会交往

3展现口语交际的互动性和情景性使儿童获得多样体验

口语交际是一个双向的言语传输活动是在特定的情景中发生的一种现象其所谈的话题交际的场合

都是特定的并受情景的控制《(幼稚园小学)课程标准》在国语科ldquo教学要点rdquo中提出ldquo说话要自然(不可拘

泥于文字的斟酌而受文字的束缚)并且要注意儿童语和成人语的不同且说话要生动而有情景教学和动

作要结合表现已经讲过的故事最好要使儿童表演rdquo②为了让儿童在不同的情景中练习口语交际这套

教科书中说话者角色设定30个人物和4个动物人物有ldquo甲乙(或丙)rdquoldquo客人儿童rdquoldquo水夫清道夫更夫rdquoldquo北方人南方人rdquoldquo都市人乡下人rdquoldquo先生厨子rdquoldquo老人小孩rdquoldquo主人客人rdquoldquo师生rdquoldquo旅客脚夫rdquoldquo张王李赵吴rdquoldquo老先生轿夫甲轿夫乙rdquo动物有ldquo青蛙蜻蜓rdquoldquo白鸽乌鸦rdquo其中ldquo甲乙(或丙)rdquo角色

50课其他角色出现皆为1课儿童通过表演这些现实或想象中的角色不仅可以满足儿童幻想和表现欲

望也极大地丰富了他们对不同情境中口语交际的体验如《一首歌谣》一课写道

甲听说您会的儿歌很多呢 请消遣一段罢乙哪儿的话呢 不过记得几首很普通的罢了甲就请唱给大家听听罢乙我记得一首问答体裁的张果老甲好极了 我也听人家讲过的那么就请您拍门当张果老我在门里问话罢乙ㄆㄚmdashmdashmdash ㄆㄚmdashmdashmdash ㄆㄚmdashmdashmdash甲谁呀乙张果老哇甲你怎么不进来呀乙怕狗咬哇

甲你胳肢窝里夹着什么哪乙破皮袄哇

甲你怎么不穿在身上啊乙恐怕虱子咬哇甲怎么不叫你老伴儿给拿一拿呀乙老伴儿死了甲死了 你怎么不哭哇乙盆儿啊 罐儿啊 我的老蒜瓣儿啊③

齐铁恨认为ldquolsquo表演rsquo在国语教学上最关紧要实在是读法的lsquo应用rsquo了只要可能什么教材都应该表

演rdquo④为了使儿童获得真实的体验以及口语交际的经验这套教科书明确要求进行口语交际教学时的多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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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小鸥 高千珊 如何说ldquo国语rdquo mdashmdashmdash基于1933年中国第一套说话教科书的分析

①②③④

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1册)》第26-28页教育部中小学课程及设备标准编订委员会编《(幼稚园小学)课程标准》第95-96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4册)》第6-8页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221页

互动与表演ldquo儿童的说话或指定个人或分行分组或大家同声齐说要随时活动不拘一式rdquo①对于以对

话体裁呈现的课文ldquo原拟的lsquo甲rsquolsquo乙rsquo两方正好指定两个儿童各个认定一方参照课文表演谈话以助练

习的兴趣rdquo②由于同样的话题在不同情景下可以有不同的表达方式传递不同的情感及语言信息得到不

同的效果这套教科书对于一些不礼貌的表达会引起听者的反感也有呈现以明确在口语交际中态度不端

正没有礼貌等都会影响口语交际的效果如《不懂礼数》一课写道

甲喂 由这儿到大华农场还有几里路呢乙三亩甲奇怪 此地的长度怎会论起来ldquo亩rdquo来呢乙怕你不懂ldquo里数rdquo吗丙得罪先生 刚才我的朋友失礼了 我们是要上大华农场里参观去的乙从这儿朝东北走再有三里就到了丙谢谢先生乙不要客气甲惭愧地很 我真失礼了丙凡是向人有所请求的时候必要行礼打个招呼说那ldquo借光rdquoldquo辛苦rdquoldquo请教rdquoldquo谢谢rdquo的客气话儿

才对呢甲那么我先谢谢您哪 以后再不至于碰钉子了③

这套教科书通过各种角色的对话体验说话时根据不同的情景采用不同的表达方式才能收到良好的效

果并且让儿童感受到说话者自身状况以及外部环境等因素会直接影响到口语交际的质量获得口语交际的

丰富体验

4体现口语交际的思想性和情感性养成儿童爱国爱群等良好品性

当时教育宗旨及其实施方针规定ldquo发展儿童身心培养国民道德基础及生活所必需的基本知识和技

能以养成知礼知义爱国爱群的国民rdquo④培养儿童口语交际能力是为了适应时代发展所以这套教科书不

仅仅传授给儿童口语交际的相关知识与技巧也广泛联络各学科知识以促进儿童精神成长这套教科书课

文与公民科社会科卫生科体育科等广泛联络其中最多的是公民科特别是联络《小学公民训练标准》以及ldquo三民主义rdquo的内容初步统计与《公民训练标准》联络的有《招待客人》《打破难关》《实事求是》等18课与三民主义(党义)联络的有《国庆纪念》《新年演说》《国货材料》等10课与社会科联络的有《识字运动》《假期报告》《制作衣服》等5课与史地科联络的有《国耻纪念》《循环报复》《乘车进京》等4课与卫生科联络的

有《好吃零食》《探问病人》《扑灭蚊蝇》等5课与体育科联络的有《中国武术》《比赛兵乓》《有益无损》等4课与自然科联络的有《俩人谈天》1课与劳作科联络的有《参观工厂》1课这些课文的内容从多方面强调了爱

国雪耻以及团结互助的重要性《国庆纪念》《新年演说》《出门问路》《国货材料》《战胜求和》《国耻纪念》《循环

报复》等课文强调养成爱国雪耻观念自强不息精神推崇国货意识如《新年演说》一课最后写道

诸位同学 今天都穿着的焕然一新前来庆祝新年大家都高兴极了快乐极了吉日良辰今天的日子再好没有了五洲万国所有采用阳历的民族在这一年开始的今天没有不

举行庆祝的在咱们中华民国更是加倍的喜庆因为这是咱们中华民国在元年元旦成立的一天当日孙中山

先生到了南京就任临时大总统宣誓倾覆满清政府图谋民生幸福使我民国卓立在世界上这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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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①②③④

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8-9页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10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3册)》第1-2页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ldquo高小说话教学法概要rdquo第1页

多年虽经许多的内忧外患终使三民主义见诸实行大众团结建设一切诸位 咱们要庆祝这一个伟大的纪念日不可忘记了过去的艰难预备着将来的奋斗先由各个人的本身作起进德修业日新又新那么ldquo新年新禧rdquo的祝辞才不失其意义呢①

这套教科书提倡团结互助的意识和服务民众的精神通过《儿童节祝词》《能者多劳》《种树运动》《比赛兵乓》《满架书籍》《往来带信》《识字运动》《消除文盲》《自投陷阱》等课文启发儿童同情心和关怀情

感如《狗咬穷人》更是启发儿童爱护人群并养成人类互助的精神指出人不该有幸灾乐祸的心理穷人衣食

不足本已可怜再不幸而遇到意外的祸害吾人应本于人类互助的精神加以援助或卫护才对课文写道

helliphellip甲试问咱们对于穷困的人应该怎样呢 对于急难的人应该怎样呢乙应该表示同情尽力帮助的甲那么现在眼见这一种不幸的事情怎会袖手旁观还要发笑呢乙那是不对的 我们应该设法解救不该看着开心的②

教科书提倡遵守社会秩序养成诚实守信文明礼貌的习惯如《守信践约》一课写道ldquo既和人家约定时

刻虽一分一秒都不该错过的况且咱们这么小小年纪前途远大如果不养成确守信约的习惯将来就没人

信用了rdquo③《实事求是》强调ldquo实事求是莫作调人黑白分明不许混帐rdquo④《不肯赊账》陶冶儿童良好的品

性ldquo使儿童们晓得一个人要时常留意自己品格的向上而此种修养是要从小处做起的欠一分或借一分虽

不是大事件然而这种不良的习惯是要不得的rdquo《饿虎扑食》一课更是提出文明社会要遵守公共秩序课文写

道

甲您看()这些人向那儿拥拥挤挤地是干什么呢乙是看游艺会的甲走进会场也要这么拼命地恶挤吗乙可不是吗 这些没知识的人们向来是不守秩序的()甲不守秩序那还成什么社会呀乙所以社会上常常发生危险的事情啊甲那真不像话说乙您还没看见那上下火车电车和出入游戏场的时候呢大家争先恐后()好像饿虎扑食一般简

直不成人样儿了甲这样的社会岂不可耻乙常听先生们讲过在世界文明国里是没有这一种怪现象的甲是啊 人家虽然遇到水火之灾也能保持秩序共谋避祸的方法从来不会拼命恶挤的⑤

教科书关注对劳动的态度和认知如《能者多劳》《鸽与乌鸦》养成劳动的习惯《三种工作》使儿童了解社

会上劳动生活(水夫清道夫更夫)的意趣ldquo这一课教材是由一段北平的笑话儿编出的这三种劳动者服

务社会有益民生所谓lsquo劳工神圣rsquo非此不足以当之世俗崇尚lsquo高雅rsquo贪恋lsquo安逸rsquo而轻视一切的劳动而辛

苦的工作那是绝大的谬误rdquo⑥教科书还通过《儿童节祝词》《中国武术》《野蛮体魄》《有损无益》《返老

还童》《探望病人》《留客便饭》等强调健康体魄并在《鄙陋行为》《拒绝烟毒》等课文中宣扬讲究卫生革除

不良生活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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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小鸥 高千珊 如何说ldquo国语rdquo mdashmdashmdash基于1933年中国第一套说话教科书的分析

①②③④⑤⑥

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1册)》第46-48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3册)》第6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1册)》第42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2册)》第35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3册)》第39-41页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105页

这套教科书以《公民训练标准》为核心激励儿童的爱国自强团结互助坚忍负责的精神提倡从小养成

文明礼貌的习惯积极关爱他人成为有着健康体魄文化知识的新时代好公民四 余论

齐铁恨先生是民国时期国语会话的积极推广者他明确指出ldquo世界各文明国里没有不用自己的国语教

育国民的rdquo①要学习国语必需要从准确发音开始ldquo了解注音符号才能读得国音会读国音才能说得国

语rdquo②《(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的口语交际训练内容上突出衣食住行的日常会话方法上强调情景中的角色表演通过多种练习以使儿童清晰发音语调正确礼貌表达进而有效交流开创了

国语教学中丰富多彩的口语交际训练之先河为我们留下了宝贵的历史经验当然这套教科书也存在一定

的不足比如读音的轻重在教科书印刷上没有体现出来教科书中大段的致词与演讲无论是内容还是语

言成人化色彩浓厚超出了高等小学儿童的年龄特点儿童的口语交际能力对其成长道路产生深远的影

响新中国成立之后吕叔湘(1962年)曾深刻指出ldquo强调说话教学任何时候都有必要rdquo③20世纪90年代

之后随着对素质教育的提倡小学语文教学改革中逐渐重视口语交际能力的培养2000年教育部颁布的

《九年义务教育全日制小学语文教学大纲(试用修订版)》将ldquo听rdquo和ldquo说rdquo合称为ldquo口语交际rdquo强调ldquo口语交际

要讲究文明礼貌听人说话能领会主要内容坚持说普通话能用普通话清楚明白地表达自己的意思rdquo④

2001年《全日制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实验稿)》中提出ldquo具有日常口语交际的基本能力在各种交际活

动中学会倾听表达与交流初步学会文明地进行人际沟通和社会交往rdquo⑤面对现代社会高信息化《义务

教育语文课程标准(2011年版)》明确提出ldquo具有日常口语交际的基本能力学会倾听表达与交流初步学

会运用口头语言文明地进行人际沟通和社会交往rdquo⑥目前小学语文教科书中关于口语交际的内容增加了

对话和模拟情境但有研究指出由于口语交际并未专题进行特别是ldquo教科书上的不重视就使得教师把口

语交际当作在综合性学习中的某个部分而已慢慢忽略它从而使其在教学领域的地位逐步落后于其他领域

了rdquo⑦如何进一步重视口语交际训练的作用和功效口语交际教学是否单独编撰出版教科书亟待学界的

关注与重视

[责任编辑罗银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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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①②③④

⑤⑥⑦

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4页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15页吕叔湘《再论拼音字母和语言教学》吕叔湘《吕叔湘文集语文散论》北京商务印书馆1992年第338页《2000年九年义务教育全日制小学语文教学大纲(试用修订版)》(2009-03-27)[2018-09-09]httpoldpepcomcnxiaoyujiaoshitbjx

kbjdjxdg201008t20100818_663520htm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制定《全日制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实验稿)》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1年第2页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制定《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2011年版)》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年第7页耿红卫《新课程语文教育问题与对策研究》北京新华出版社2016年第105页

乙 先把这一个词儿分开来讲ldquo国rdquo是ldquo国家rdquo的ldquo国rdquoldquo语rdquo是ldquo语言rdquo的ldquo语rdquo再合起来讲就是一

个国家里的标准语呀甲 在咱们这么伟大的国家里各地的土话多得很呢这一个标准可由哪儿定啊乙 我国政府早先公布过《国音字典》近年又公布了《国音常用字汇》这字汇里就是ldquo以现代的

北平音为标准的rdquo甲 那好极了咱们就遵照着标准练习罢①

在第2课《注音符号》中呈现24个声母和16个韵母并且指出ldquo只要先把这四十个符号读得正确那lsquo结合韵母rsquo和lsquo声调rsquolsquo拼音rsquo就都容易练习了rdquo②这套教科书共计66个课后练习围绕拼音(填韵母声母或

找出同声母的字)翻译(拼音与汉字互译)读音(一个字的多种读音音调)说法(如某一词语的北平话)等展开为了使儿童准确区分一些难以分辨的读音这套教科书还编有《绕口令儿》《学绕口令》《急口令儿》专门对容易混淆的读音进行训练如《绕口令儿》一课通过ldquo姪子撕字纸厨子吃柿子rdquo③来区分翘舌音和平

舌音课后ldquo练习rdquo如下

姪子 池子 狮子 柿子

自治 支持 司事 辞职

姓张的 姓藏的 陈先生 岑先生

三哥上山唱山歌人作商业蚕吃桑叶我抱定宗旨绝不中止床上铺着毡子头上戴着簪子常言道ldquo宁买不值不买吃食rdquo④

这套教科书各册的最后一课舞台剧就是针对发音准确性和推广国语展开如《丢鞋趣剧》中ldquo鞋子rdquo与ldquo孩子rdquo的混淆《厨子趣剧》中ldquo竹竿rdquo与ldquo猪肝rdquo的混淆《言差语错》中ldquo黄先生rdquo与ldquo王先生rdquoldquo河南省rdquo与ldquo湖南省rdquo的混淆ldquo大家rdquo与ldquo打架rdquo的混淆因为不标准发音让交流双方陷入尴尬的境地而明白之后让人捧腹大笑在这套教科书的最后一课《自投陷阱》更是用舞台剧的形式再次强调推行国语教育的重要性这一课先是

几个儿童在山上设陷阱以捕猎担心有人误入就在边上写有告白一个ldquo山里人吴知识rdquo因为不识告白上的汉

字和注音符号而跌入陷阱课文最后写道

helliphellip李(指着告白)这儿有告白你既不是瞎子怎会没有看见吴天哪 我是不识字的呀赵(指着告白)这上面还写着ldquo注音符号rdquo呢 难道你也不认得吗吴写的是什么张写着(注注音符号此处略)吴(哭着)天哪 可怜我这个睁着眼睛的瞎子啊闭幕⑤

这套教科书除了强调平时日常会话要准确与清晰发音还强调在练习演讲时ldquo演述的声音必用正确的

国音国语不可夹杂方音土话要把字音说得清楚不可含糊过去必要说得自然不要慌忙也不可板滞rdquo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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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小鸥 高千珊 如何说ldquo国语rdquo mdashmdashmdash基于1933年中国第一套说话教科书的分析

①②③④⑤⑥

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1册)》第1-3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1册)》第5-6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2册)》上海商务印书馆1933年第28版第32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2册)》第33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4册)》上海商务印书馆1933年第24版第55-56页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2册)》上海商务印书馆1934年第28页

如《虚心请教》一课在表扬演说者之后指出ldquo不过有几个字眼儿说得差一点儿以后预备稿子的时候查查字典注上国音就不会再差了rdquo①教科书反复引导儿童练习正确的读音且无论在何种场合说话都要表

达清晰

2突出口语交际的应用性和时代性便于儿童活学活用

口语是紧密地深嵌在日常生活和交际之中一个人的口语能力总是在他的生活中与成长同步这套教

科书通过《家庭状况》《见面话儿》《俩人谈天》《能者多劳》《报告假期》《出门问路》《晚间谈话》《探问病

人》《口头语儿》《往来带信》《留客便饭》《祝贺新年》《访问朋友》《拜望先生》《虚心请教》《约请演讲》《社会应酬》等课文展现了初次会见招待客人走亲访友出门问路等必需的口语表达方式接待宾客的礼

貌和应对的语言等如初次见面要询问姓名籍贯访友先报上自己姓名及访问目的互相问安要并及家人慰劳劳动的人要先道辛苦等等如《初会谈话》一课写道

甲 尊姓乙 敝姓黄您贵姓甲 华台甫乙 童子无字名叫自强请教大号甲 名叫世昌乙 贵处甲 广东中山县您呢乙 浙江杭县甲 好哇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西湖风景更是有名的乙 您到西湖游历过罢甲 读过几篇游记羡慕极了乙 便当的很坐京沪沪杭甬两路通车十三四个钟头就可以到了甲 好 得着机会到贵处瞻仰瞻仰去②

这套教科书特别关注口语交际的时代性课文中不仅有国民国语国音国货国耻国术馆国货陈列

馆学生装公共卫生识字运动种树运动灭除蚊蝇运动服务精神消除文盲帝国主义欧洲大战电气风

扇等等明显具有时代气息的名词术语且话语表达也体现时代精神如ldquo好 真有服务精神rdquo③ldquo咱们也是

乡民的一分子改进的责任是不可放弃的rdquo④ldquo身体康强精神快乐rdquo⑤ldquo不得自由毋宁死rdquo⑥ldquo这是咱们在

社会上应尽的义务哇rdquo⑦不仅如此这套教科书明确ldquo要矫正这种社会相沿的不良习惯应该以现代的劳动

生活为背景采用相当的语词不要再往下沿习那腐败社会的老调了rdquo⑧如《见面话儿》一课写道

甲 午饭吃过了乙 吃过了您吃过了吗甲 吃过了乙 哈哈 咱们这一天里的见面话儿()问了喝茶问吃饭儿()光在饮食上头作问答()未免太没

意思了甲 据我看起来倒有两种意义ldquo一是把好吃懒作的心情表现出来的二是生计艰难恐怕没有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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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①②③④⑤⑥⑦⑧

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4册)》第13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1册)》第7-8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2册)》第17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2册)》第3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3册)》上海商务印书馆1933年第28版第35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4册)》第17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4册)》第38页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115页

吃的()所以开口离不了吃饭问题rdquo乙 我看倒不关什么问题只是流露出来那贪吃贪喝的习惯罢了甲 我听西洋人见面先问ldquo早安rdquoldquo晚安rdquo东洋人先问ldquo今日rdquoldquo今晚rdquo只有咱们的习惯是先问

ldquo喝茶rdquoldquo吃饭rdquo的乙 也不尽然()咱们普通问ldquo好rdquo早晨问ldquo早rdquo劳动者道ldquo辛苦rdquo这不是很好的见面话儿吗甲 是的 咱们以后见面就用这些词儿好了①

这套教科书突出引导儿童练习国语应用的耳听口说能力呈现了不同场合口语交际的要领使儿童能够

活学活用通过口头语言文明地进行人际沟通和社会交往

3展现口语交际的互动性和情景性使儿童获得多样体验

口语交际是一个双向的言语传输活动是在特定的情景中发生的一种现象其所谈的话题交际的场合

都是特定的并受情景的控制《(幼稚园小学)课程标准》在国语科ldquo教学要点rdquo中提出ldquo说话要自然(不可拘

泥于文字的斟酌而受文字的束缚)并且要注意儿童语和成人语的不同且说话要生动而有情景教学和动

作要结合表现已经讲过的故事最好要使儿童表演rdquo②为了让儿童在不同的情景中练习口语交际这套

教科书中说话者角色设定30个人物和4个动物人物有ldquo甲乙(或丙)rdquoldquo客人儿童rdquoldquo水夫清道夫更夫rdquoldquo北方人南方人rdquoldquo都市人乡下人rdquoldquo先生厨子rdquoldquo老人小孩rdquoldquo主人客人rdquoldquo师生rdquoldquo旅客脚夫rdquoldquo张王李赵吴rdquoldquo老先生轿夫甲轿夫乙rdquo动物有ldquo青蛙蜻蜓rdquoldquo白鸽乌鸦rdquo其中ldquo甲乙(或丙)rdquo角色

50课其他角色出现皆为1课儿童通过表演这些现实或想象中的角色不仅可以满足儿童幻想和表现欲

望也极大地丰富了他们对不同情境中口语交际的体验如《一首歌谣》一课写道

甲听说您会的儿歌很多呢 请消遣一段罢乙哪儿的话呢 不过记得几首很普通的罢了甲就请唱给大家听听罢乙我记得一首问答体裁的张果老甲好极了 我也听人家讲过的那么就请您拍门当张果老我在门里问话罢乙ㄆㄚmdashmdashmdash ㄆㄚmdashmdashmdash ㄆㄚmdashmdashmdash甲谁呀乙张果老哇甲你怎么不进来呀乙怕狗咬哇

甲你胳肢窝里夹着什么哪乙破皮袄哇

甲你怎么不穿在身上啊乙恐怕虱子咬哇甲怎么不叫你老伴儿给拿一拿呀乙老伴儿死了甲死了 你怎么不哭哇乙盆儿啊 罐儿啊 我的老蒜瓣儿啊③

齐铁恨认为ldquolsquo表演rsquo在国语教学上最关紧要实在是读法的lsquo应用rsquo了只要可能什么教材都应该表

演rdquo④为了使儿童获得真实的体验以及口语交际的经验这套教科书明确要求进行口语交际教学时的多样

79

吴小鸥 高千珊 如何说ldquo国语rdquo mdashmdashmdash基于1933年中国第一套说话教科书的分析

①②③④

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1册)》第26-28页教育部中小学课程及设备标准编订委员会编《(幼稚园小学)课程标准》第95-96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4册)》第6-8页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221页

互动与表演ldquo儿童的说话或指定个人或分行分组或大家同声齐说要随时活动不拘一式rdquo①对于以对

话体裁呈现的课文ldquo原拟的lsquo甲rsquolsquo乙rsquo两方正好指定两个儿童各个认定一方参照课文表演谈话以助练

习的兴趣rdquo②由于同样的话题在不同情景下可以有不同的表达方式传递不同的情感及语言信息得到不

同的效果这套教科书对于一些不礼貌的表达会引起听者的反感也有呈现以明确在口语交际中态度不端

正没有礼貌等都会影响口语交际的效果如《不懂礼数》一课写道

甲喂 由这儿到大华农场还有几里路呢乙三亩甲奇怪 此地的长度怎会论起来ldquo亩rdquo来呢乙怕你不懂ldquo里数rdquo吗丙得罪先生 刚才我的朋友失礼了 我们是要上大华农场里参观去的乙从这儿朝东北走再有三里就到了丙谢谢先生乙不要客气甲惭愧地很 我真失礼了丙凡是向人有所请求的时候必要行礼打个招呼说那ldquo借光rdquoldquo辛苦rdquoldquo请教rdquoldquo谢谢rdquo的客气话儿

才对呢甲那么我先谢谢您哪 以后再不至于碰钉子了③

这套教科书通过各种角色的对话体验说话时根据不同的情景采用不同的表达方式才能收到良好的效

果并且让儿童感受到说话者自身状况以及外部环境等因素会直接影响到口语交际的质量获得口语交际的

丰富体验

4体现口语交际的思想性和情感性养成儿童爱国爱群等良好品性

当时教育宗旨及其实施方针规定ldquo发展儿童身心培养国民道德基础及生活所必需的基本知识和技

能以养成知礼知义爱国爱群的国民rdquo④培养儿童口语交际能力是为了适应时代发展所以这套教科书不

仅仅传授给儿童口语交际的相关知识与技巧也广泛联络各学科知识以促进儿童精神成长这套教科书课

文与公民科社会科卫生科体育科等广泛联络其中最多的是公民科特别是联络《小学公民训练标准》以及ldquo三民主义rdquo的内容初步统计与《公民训练标准》联络的有《招待客人》《打破难关》《实事求是》等18课与三民主义(党义)联络的有《国庆纪念》《新年演说》《国货材料》等10课与社会科联络的有《识字运动》《假期报告》《制作衣服》等5课与史地科联络的有《国耻纪念》《循环报复》《乘车进京》等4课与卫生科联络的

有《好吃零食》《探问病人》《扑灭蚊蝇》等5课与体育科联络的有《中国武术》《比赛兵乓》《有益无损》等4课与自然科联络的有《俩人谈天》1课与劳作科联络的有《参观工厂》1课这些课文的内容从多方面强调了爱

国雪耻以及团结互助的重要性《国庆纪念》《新年演说》《出门问路》《国货材料》《战胜求和》《国耻纪念》《循环

报复》等课文强调养成爱国雪耻观念自强不息精神推崇国货意识如《新年演说》一课最后写道

诸位同学 今天都穿着的焕然一新前来庆祝新年大家都高兴极了快乐极了吉日良辰今天的日子再好没有了五洲万国所有采用阳历的民族在这一年开始的今天没有不

举行庆祝的在咱们中华民国更是加倍的喜庆因为这是咱们中华民国在元年元旦成立的一天当日孙中山

先生到了南京就任临时大总统宣誓倾覆满清政府图谋民生幸福使我民国卓立在世界上这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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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①②③④

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8-9页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10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3册)》第1-2页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ldquo高小说话教学法概要rdquo第1页

多年虽经许多的内忧外患终使三民主义见诸实行大众团结建设一切诸位 咱们要庆祝这一个伟大的纪念日不可忘记了过去的艰难预备着将来的奋斗先由各个人的本身作起进德修业日新又新那么ldquo新年新禧rdquo的祝辞才不失其意义呢①

这套教科书提倡团结互助的意识和服务民众的精神通过《儿童节祝词》《能者多劳》《种树运动》《比赛兵乓》《满架书籍》《往来带信》《识字运动》《消除文盲》《自投陷阱》等课文启发儿童同情心和关怀情

感如《狗咬穷人》更是启发儿童爱护人群并养成人类互助的精神指出人不该有幸灾乐祸的心理穷人衣食

不足本已可怜再不幸而遇到意外的祸害吾人应本于人类互助的精神加以援助或卫护才对课文写道

helliphellip甲试问咱们对于穷困的人应该怎样呢 对于急难的人应该怎样呢乙应该表示同情尽力帮助的甲那么现在眼见这一种不幸的事情怎会袖手旁观还要发笑呢乙那是不对的 我们应该设法解救不该看着开心的②

教科书提倡遵守社会秩序养成诚实守信文明礼貌的习惯如《守信践约》一课写道ldquo既和人家约定时

刻虽一分一秒都不该错过的况且咱们这么小小年纪前途远大如果不养成确守信约的习惯将来就没人

信用了rdquo③《实事求是》强调ldquo实事求是莫作调人黑白分明不许混帐rdquo④《不肯赊账》陶冶儿童良好的品

性ldquo使儿童们晓得一个人要时常留意自己品格的向上而此种修养是要从小处做起的欠一分或借一分虽

不是大事件然而这种不良的习惯是要不得的rdquo《饿虎扑食》一课更是提出文明社会要遵守公共秩序课文写

道

甲您看()这些人向那儿拥拥挤挤地是干什么呢乙是看游艺会的甲走进会场也要这么拼命地恶挤吗乙可不是吗 这些没知识的人们向来是不守秩序的()甲不守秩序那还成什么社会呀乙所以社会上常常发生危险的事情啊甲那真不像话说乙您还没看见那上下火车电车和出入游戏场的时候呢大家争先恐后()好像饿虎扑食一般简

直不成人样儿了甲这样的社会岂不可耻乙常听先生们讲过在世界文明国里是没有这一种怪现象的甲是啊 人家虽然遇到水火之灾也能保持秩序共谋避祸的方法从来不会拼命恶挤的⑤

教科书关注对劳动的态度和认知如《能者多劳》《鸽与乌鸦》养成劳动的习惯《三种工作》使儿童了解社

会上劳动生活(水夫清道夫更夫)的意趣ldquo这一课教材是由一段北平的笑话儿编出的这三种劳动者服

务社会有益民生所谓lsquo劳工神圣rsquo非此不足以当之世俗崇尚lsquo高雅rsquo贪恋lsquo安逸rsquo而轻视一切的劳动而辛

苦的工作那是绝大的谬误rdquo⑥教科书还通过《儿童节祝词》《中国武术》《野蛮体魄》《有损无益》《返老

还童》《探望病人》《留客便饭》等强调健康体魄并在《鄙陋行为》《拒绝烟毒》等课文中宣扬讲究卫生革除

不良生活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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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小鸥 高千珊 如何说ldquo国语rdquo mdashmdashmdash基于1933年中国第一套说话教科书的分析

①②③④⑤⑥

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1册)》第46-48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3册)》第6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1册)》第42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2册)》第35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3册)》第39-41页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105页

这套教科书以《公民训练标准》为核心激励儿童的爱国自强团结互助坚忍负责的精神提倡从小养成

文明礼貌的习惯积极关爱他人成为有着健康体魄文化知识的新时代好公民四 余论

齐铁恨先生是民国时期国语会话的积极推广者他明确指出ldquo世界各文明国里没有不用自己的国语教

育国民的rdquo①要学习国语必需要从准确发音开始ldquo了解注音符号才能读得国音会读国音才能说得国

语rdquo②《(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的口语交际训练内容上突出衣食住行的日常会话方法上强调情景中的角色表演通过多种练习以使儿童清晰发音语调正确礼貌表达进而有效交流开创了

国语教学中丰富多彩的口语交际训练之先河为我们留下了宝贵的历史经验当然这套教科书也存在一定

的不足比如读音的轻重在教科书印刷上没有体现出来教科书中大段的致词与演讲无论是内容还是语

言成人化色彩浓厚超出了高等小学儿童的年龄特点儿童的口语交际能力对其成长道路产生深远的影

响新中国成立之后吕叔湘(1962年)曾深刻指出ldquo强调说话教学任何时候都有必要rdquo③20世纪90年代

之后随着对素质教育的提倡小学语文教学改革中逐渐重视口语交际能力的培养2000年教育部颁布的

《九年义务教育全日制小学语文教学大纲(试用修订版)》将ldquo听rdquo和ldquo说rdquo合称为ldquo口语交际rdquo强调ldquo口语交际

要讲究文明礼貌听人说话能领会主要内容坚持说普通话能用普通话清楚明白地表达自己的意思rdquo④

2001年《全日制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实验稿)》中提出ldquo具有日常口语交际的基本能力在各种交际活

动中学会倾听表达与交流初步学会文明地进行人际沟通和社会交往rdquo⑤面对现代社会高信息化《义务

教育语文课程标准(2011年版)》明确提出ldquo具有日常口语交际的基本能力学会倾听表达与交流初步学

会运用口头语言文明地进行人际沟通和社会交往rdquo⑥目前小学语文教科书中关于口语交际的内容增加了

对话和模拟情境但有研究指出由于口语交际并未专题进行特别是ldquo教科书上的不重视就使得教师把口

语交际当作在综合性学习中的某个部分而已慢慢忽略它从而使其在教学领域的地位逐步落后于其他领域

了rdquo⑦如何进一步重视口语交际训练的作用和功效口语交际教学是否单独编撰出版教科书亟待学界的

关注与重视

[责任编辑罗银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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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①②③④

⑤⑥⑦

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4页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15页吕叔湘《再论拼音字母和语言教学》吕叔湘《吕叔湘文集语文散论》北京商务印书馆1992年第338页《2000年九年义务教育全日制小学语文教学大纲(试用修订版)》(2009-03-27)[2018-09-09]httpoldpepcomcnxiaoyujiaoshitbjx

kbjdjxdg201008t20100818_663520htm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制定《全日制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实验稿)》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1年第2页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制定《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2011年版)》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年第7页耿红卫《新课程语文教育问题与对策研究》北京新华出版社2016年第105页

如《虚心请教》一课在表扬演说者之后指出ldquo不过有几个字眼儿说得差一点儿以后预备稿子的时候查查字典注上国音就不会再差了rdquo①教科书反复引导儿童练习正确的读音且无论在何种场合说话都要表

达清晰

2突出口语交际的应用性和时代性便于儿童活学活用

口语是紧密地深嵌在日常生活和交际之中一个人的口语能力总是在他的生活中与成长同步这套教

科书通过《家庭状况》《见面话儿》《俩人谈天》《能者多劳》《报告假期》《出门问路》《晚间谈话》《探问病

人》《口头语儿》《往来带信》《留客便饭》《祝贺新年》《访问朋友》《拜望先生》《虚心请教》《约请演讲》《社会应酬》等课文展现了初次会见招待客人走亲访友出门问路等必需的口语表达方式接待宾客的礼

貌和应对的语言等如初次见面要询问姓名籍贯访友先报上自己姓名及访问目的互相问安要并及家人慰劳劳动的人要先道辛苦等等如《初会谈话》一课写道

甲 尊姓乙 敝姓黄您贵姓甲 华台甫乙 童子无字名叫自强请教大号甲 名叫世昌乙 贵处甲 广东中山县您呢乙 浙江杭县甲 好哇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西湖风景更是有名的乙 您到西湖游历过罢甲 读过几篇游记羡慕极了乙 便当的很坐京沪沪杭甬两路通车十三四个钟头就可以到了甲 好 得着机会到贵处瞻仰瞻仰去②

这套教科书特别关注口语交际的时代性课文中不仅有国民国语国音国货国耻国术馆国货陈列

馆学生装公共卫生识字运动种树运动灭除蚊蝇运动服务精神消除文盲帝国主义欧洲大战电气风

扇等等明显具有时代气息的名词术语且话语表达也体现时代精神如ldquo好 真有服务精神rdquo③ldquo咱们也是

乡民的一分子改进的责任是不可放弃的rdquo④ldquo身体康强精神快乐rdquo⑤ldquo不得自由毋宁死rdquo⑥ldquo这是咱们在

社会上应尽的义务哇rdquo⑦不仅如此这套教科书明确ldquo要矫正这种社会相沿的不良习惯应该以现代的劳动

生活为背景采用相当的语词不要再往下沿习那腐败社会的老调了rdquo⑧如《见面话儿》一课写道

甲 午饭吃过了乙 吃过了您吃过了吗甲 吃过了乙 哈哈 咱们这一天里的见面话儿()问了喝茶问吃饭儿()光在饮食上头作问答()未免太没

意思了甲 据我看起来倒有两种意义ldquo一是把好吃懒作的心情表现出来的二是生计艰难恐怕没有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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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4册)》第13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1册)》第7-8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2册)》第17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2册)》第3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3册)》上海商务印书馆1933年第28版第35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4册)》第17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4册)》第38页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115页

吃的()所以开口离不了吃饭问题rdquo乙 我看倒不关什么问题只是流露出来那贪吃贪喝的习惯罢了甲 我听西洋人见面先问ldquo早安rdquoldquo晚安rdquo东洋人先问ldquo今日rdquoldquo今晚rdquo只有咱们的习惯是先问

ldquo喝茶rdquoldquo吃饭rdquo的乙 也不尽然()咱们普通问ldquo好rdquo早晨问ldquo早rdquo劳动者道ldquo辛苦rdquo这不是很好的见面话儿吗甲 是的 咱们以后见面就用这些词儿好了①

这套教科书突出引导儿童练习国语应用的耳听口说能力呈现了不同场合口语交际的要领使儿童能够

活学活用通过口头语言文明地进行人际沟通和社会交往

3展现口语交际的互动性和情景性使儿童获得多样体验

口语交际是一个双向的言语传输活动是在特定的情景中发生的一种现象其所谈的话题交际的场合

都是特定的并受情景的控制《(幼稚园小学)课程标准》在国语科ldquo教学要点rdquo中提出ldquo说话要自然(不可拘

泥于文字的斟酌而受文字的束缚)并且要注意儿童语和成人语的不同且说话要生动而有情景教学和动

作要结合表现已经讲过的故事最好要使儿童表演rdquo②为了让儿童在不同的情景中练习口语交际这套

教科书中说话者角色设定30个人物和4个动物人物有ldquo甲乙(或丙)rdquoldquo客人儿童rdquoldquo水夫清道夫更夫rdquoldquo北方人南方人rdquoldquo都市人乡下人rdquoldquo先生厨子rdquoldquo老人小孩rdquoldquo主人客人rdquoldquo师生rdquoldquo旅客脚夫rdquoldquo张王李赵吴rdquoldquo老先生轿夫甲轿夫乙rdquo动物有ldquo青蛙蜻蜓rdquoldquo白鸽乌鸦rdquo其中ldquo甲乙(或丙)rdquo角色

50课其他角色出现皆为1课儿童通过表演这些现实或想象中的角色不仅可以满足儿童幻想和表现欲

望也极大地丰富了他们对不同情境中口语交际的体验如《一首歌谣》一课写道

甲听说您会的儿歌很多呢 请消遣一段罢乙哪儿的话呢 不过记得几首很普通的罢了甲就请唱给大家听听罢乙我记得一首问答体裁的张果老甲好极了 我也听人家讲过的那么就请您拍门当张果老我在门里问话罢乙ㄆㄚmdashmdashmdash ㄆㄚmdashmdashmdash ㄆㄚmdashmdashmdash甲谁呀乙张果老哇甲你怎么不进来呀乙怕狗咬哇

甲你胳肢窝里夹着什么哪乙破皮袄哇

甲你怎么不穿在身上啊乙恐怕虱子咬哇甲怎么不叫你老伴儿给拿一拿呀乙老伴儿死了甲死了 你怎么不哭哇乙盆儿啊 罐儿啊 我的老蒜瓣儿啊③

齐铁恨认为ldquolsquo表演rsquo在国语教学上最关紧要实在是读法的lsquo应用rsquo了只要可能什么教材都应该表

演rdquo④为了使儿童获得真实的体验以及口语交际的经验这套教科书明确要求进行口语交际教学时的多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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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小鸥 高千珊 如何说ldquo国语rdquo mdashmdashmdash基于1933年中国第一套说话教科书的分析

①②③④

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1册)》第26-28页教育部中小学课程及设备标准编订委员会编《(幼稚园小学)课程标准》第95-96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4册)》第6-8页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221页

互动与表演ldquo儿童的说话或指定个人或分行分组或大家同声齐说要随时活动不拘一式rdquo①对于以对

话体裁呈现的课文ldquo原拟的lsquo甲rsquolsquo乙rsquo两方正好指定两个儿童各个认定一方参照课文表演谈话以助练

习的兴趣rdquo②由于同样的话题在不同情景下可以有不同的表达方式传递不同的情感及语言信息得到不

同的效果这套教科书对于一些不礼貌的表达会引起听者的反感也有呈现以明确在口语交际中态度不端

正没有礼貌等都会影响口语交际的效果如《不懂礼数》一课写道

甲喂 由这儿到大华农场还有几里路呢乙三亩甲奇怪 此地的长度怎会论起来ldquo亩rdquo来呢乙怕你不懂ldquo里数rdquo吗丙得罪先生 刚才我的朋友失礼了 我们是要上大华农场里参观去的乙从这儿朝东北走再有三里就到了丙谢谢先生乙不要客气甲惭愧地很 我真失礼了丙凡是向人有所请求的时候必要行礼打个招呼说那ldquo借光rdquoldquo辛苦rdquoldquo请教rdquoldquo谢谢rdquo的客气话儿

才对呢甲那么我先谢谢您哪 以后再不至于碰钉子了③

这套教科书通过各种角色的对话体验说话时根据不同的情景采用不同的表达方式才能收到良好的效

果并且让儿童感受到说话者自身状况以及外部环境等因素会直接影响到口语交际的质量获得口语交际的

丰富体验

4体现口语交际的思想性和情感性养成儿童爱国爱群等良好品性

当时教育宗旨及其实施方针规定ldquo发展儿童身心培养国民道德基础及生活所必需的基本知识和技

能以养成知礼知义爱国爱群的国民rdquo④培养儿童口语交际能力是为了适应时代发展所以这套教科书不

仅仅传授给儿童口语交际的相关知识与技巧也广泛联络各学科知识以促进儿童精神成长这套教科书课

文与公民科社会科卫生科体育科等广泛联络其中最多的是公民科特别是联络《小学公民训练标准》以及ldquo三民主义rdquo的内容初步统计与《公民训练标准》联络的有《招待客人》《打破难关》《实事求是》等18课与三民主义(党义)联络的有《国庆纪念》《新年演说》《国货材料》等10课与社会科联络的有《识字运动》《假期报告》《制作衣服》等5课与史地科联络的有《国耻纪念》《循环报复》《乘车进京》等4课与卫生科联络的

有《好吃零食》《探问病人》《扑灭蚊蝇》等5课与体育科联络的有《中国武术》《比赛兵乓》《有益无损》等4课与自然科联络的有《俩人谈天》1课与劳作科联络的有《参观工厂》1课这些课文的内容从多方面强调了爱

国雪耻以及团结互助的重要性《国庆纪念》《新年演说》《出门问路》《国货材料》《战胜求和》《国耻纪念》《循环

报复》等课文强调养成爱国雪耻观念自强不息精神推崇国货意识如《新年演说》一课最后写道

诸位同学 今天都穿着的焕然一新前来庆祝新年大家都高兴极了快乐极了吉日良辰今天的日子再好没有了五洲万国所有采用阳历的民族在这一年开始的今天没有不

举行庆祝的在咱们中华民国更是加倍的喜庆因为这是咱们中华民国在元年元旦成立的一天当日孙中山

先生到了南京就任临时大总统宣誓倾覆满清政府图谋民生幸福使我民国卓立在世界上这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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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①②③④

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8-9页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10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3册)》第1-2页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ldquo高小说话教学法概要rdquo第1页

多年虽经许多的内忧外患终使三民主义见诸实行大众团结建设一切诸位 咱们要庆祝这一个伟大的纪念日不可忘记了过去的艰难预备着将来的奋斗先由各个人的本身作起进德修业日新又新那么ldquo新年新禧rdquo的祝辞才不失其意义呢①

这套教科书提倡团结互助的意识和服务民众的精神通过《儿童节祝词》《能者多劳》《种树运动》《比赛兵乓》《满架书籍》《往来带信》《识字运动》《消除文盲》《自投陷阱》等课文启发儿童同情心和关怀情

感如《狗咬穷人》更是启发儿童爱护人群并养成人类互助的精神指出人不该有幸灾乐祸的心理穷人衣食

不足本已可怜再不幸而遇到意外的祸害吾人应本于人类互助的精神加以援助或卫护才对课文写道

helliphellip甲试问咱们对于穷困的人应该怎样呢 对于急难的人应该怎样呢乙应该表示同情尽力帮助的甲那么现在眼见这一种不幸的事情怎会袖手旁观还要发笑呢乙那是不对的 我们应该设法解救不该看着开心的②

教科书提倡遵守社会秩序养成诚实守信文明礼貌的习惯如《守信践约》一课写道ldquo既和人家约定时

刻虽一分一秒都不该错过的况且咱们这么小小年纪前途远大如果不养成确守信约的习惯将来就没人

信用了rdquo③《实事求是》强调ldquo实事求是莫作调人黑白分明不许混帐rdquo④《不肯赊账》陶冶儿童良好的品

性ldquo使儿童们晓得一个人要时常留意自己品格的向上而此种修养是要从小处做起的欠一分或借一分虽

不是大事件然而这种不良的习惯是要不得的rdquo《饿虎扑食》一课更是提出文明社会要遵守公共秩序课文写

道

甲您看()这些人向那儿拥拥挤挤地是干什么呢乙是看游艺会的甲走进会场也要这么拼命地恶挤吗乙可不是吗 这些没知识的人们向来是不守秩序的()甲不守秩序那还成什么社会呀乙所以社会上常常发生危险的事情啊甲那真不像话说乙您还没看见那上下火车电车和出入游戏场的时候呢大家争先恐后()好像饿虎扑食一般简

直不成人样儿了甲这样的社会岂不可耻乙常听先生们讲过在世界文明国里是没有这一种怪现象的甲是啊 人家虽然遇到水火之灾也能保持秩序共谋避祸的方法从来不会拼命恶挤的⑤

教科书关注对劳动的态度和认知如《能者多劳》《鸽与乌鸦》养成劳动的习惯《三种工作》使儿童了解社

会上劳动生活(水夫清道夫更夫)的意趣ldquo这一课教材是由一段北平的笑话儿编出的这三种劳动者服

务社会有益民生所谓lsquo劳工神圣rsquo非此不足以当之世俗崇尚lsquo高雅rsquo贪恋lsquo安逸rsquo而轻视一切的劳动而辛

苦的工作那是绝大的谬误rdquo⑥教科书还通过《儿童节祝词》《中国武术》《野蛮体魄》《有损无益》《返老

还童》《探望病人》《留客便饭》等强调健康体魄并在《鄙陋行为》《拒绝烟毒》等课文中宣扬讲究卫生革除

不良生活习惯

99

吴小鸥 高千珊 如何说ldquo国语rdquo mdashmdashmdash基于1933年中国第一套说话教科书的分析

①②③④⑤⑥

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1册)》第46-48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3册)》第6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1册)》第42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2册)》第35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3册)》第39-41页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105页

这套教科书以《公民训练标准》为核心激励儿童的爱国自强团结互助坚忍负责的精神提倡从小养成

文明礼貌的习惯积极关爱他人成为有着健康体魄文化知识的新时代好公民四 余论

齐铁恨先生是民国时期国语会话的积极推广者他明确指出ldquo世界各文明国里没有不用自己的国语教

育国民的rdquo①要学习国语必需要从准确发音开始ldquo了解注音符号才能读得国音会读国音才能说得国

语rdquo②《(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的口语交际训练内容上突出衣食住行的日常会话方法上强调情景中的角色表演通过多种练习以使儿童清晰发音语调正确礼貌表达进而有效交流开创了

国语教学中丰富多彩的口语交际训练之先河为我们留下了宝贵的历史经验当然这套教科书也存在一定

的不足比如读音的轻重在教科书印刷上没有体现出来教科书中大段的致词与演讲无论是内容还是语

言成人化色彩浓厚超出了高等小学儿童的年龄特点儿童的口语交际能力对其成长道路产生深远的影

响新中国成立之后吕叔湘(1962年)曾深刻指出ldquo强调说话教学任何时候都有必要rdquo③20世纪90年代

之后随着对素质教育的提倡小学语文教学改革中逐渐重视口语交际能力的培养2000年教育部颁布的

《九年义务教育全日制小学语文教学大纲(试用修订版)》将ldquo听rdquo和ldquo说rdquo合称为ldquo口语交际rdquo强调ldquo口语交际

要讲究文明礼貌听人说话能领会主要内容坚持说普通话能用普通话清楚明白地表达自己的意思rdquo④

2001年《全日制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实验稿)》中提出ldquo具有日常口语交际的基本能力在各种交际活

动中学会倾听表达与交流初步学会文明地进行人际沟通和社会交往rdquo⑤面对现代社会高信息化《义务

教育语文课程标准(2011年版)》明确提出ldquo具有日常口语交际的基本能力学会倾听表达与交流初步学

会运用口头语言文明地进行人际沟通和社会交往rdquo⑥目前小学语文教科书中关于口语交际的内容增加了

对话和模拟情境但有研究指出由于口语交际并未专题进行特别是ldquo教科书上的不重视就使得教师把口

语交际当作在综合性学习中的某个部分而已慢慢忽略它从而使其在教学领域的地位逐步落后于其他领域

了rdquo⑦如何进一步重视口语交际训练的作用和功效口语交际教学是否单独编撰出版教科书亟待学界的

关注与重视

[责任编辑罗银科]

001

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①②③④

⑤⑥⑦

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4页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15页吕叔湘《再论拼音字母和语言教学》吕叔湘《吕叔湘文集语文散论》北京商务印书馆1992年第338页《2000年九年义务教育全日制小学语文教学大纲(试用修订版)》(2009-03-27)[2018-09-09]httpoldpepcomcnxiaoyujiaoshitbjx

kbjdjxdg201008t20100818_663520htm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制定《全日制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实验稿)》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1年第2页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制定《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2011年版)》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年第7页耿红卫《新课程语文教育问题与对策研究》北京新华出版社2016年第105页

吃的()所以开口离不了吃饭问题rdquo乙 我看倒不关什么问题只是流露出来那贪吃贪喝的习惯罢了甲 我听西洋人见面先问ldquo早安rdquoldquo晚安rdquo东洋人先问ldquo今日rdquoldquo今晚rdquo只有咱们的习惯是先问

ldquo喝茶rdquoldquo吃饭rdquo的乙 也不尽然()咱们普通问ldquo好rdquo早晨问ldquo早rdquo劳动者道ldquo辛苦rdquo这不是很好的见面话儿吗甲 是的 咱们以后见面就用这些词儿好了①

这套教科书突出引导儿童练习国语应用的耳听口说能力呈现了不同场合口语交际的要领使儿童能够

活学活用通过口头语言文明地进行人际沟通和社会交往

3展现口语交际的互动性和情景性使儿童获得多样体验

口语交际是一个双向的言语传输活动是在特定的情景中发生的一种现象其所谈的话题交际的场合

都是特定的并受情景的控制《(幼稚园小学)课程标准》在国语科ldquo教学要点rdquo中提出ldquo说话要自然(不可拘

泥于文字的斟酌而受文字的束缚)并且要注意儿童语和成人语的不同且说话要生动而有情景教学和动

作要结合表现已经讲过的故事最好要使儿童表演rdquo②为了让儿童在不同的情景中练习口语交际这套

教科书中说话者角色设定30个人物和4个动物人物有ldquo甲乙(或丙)rdquoldquo客人儿童rdquoldquo水夫清道夫更夫rdquoldquo北方人南方人rdquoldquo都市人乡下人rdquoldquo先生厨子rdquoldquo老人小孩rdquoldquo主人客人rdquoldquo师生rdquoldquo旅客脚夫rdquoldquo张王李赵吴rdquoldquo老先生轿夫甲轿夫乙rdquo动物有ldquo青蛙蜻蜓rdquoldquo白鸽乌鸦rdquo其中ldquo甲乙(或丙)rdquo角色

50课其他角色出现皆为1课儿童通过表演这些现实或想象中的角色不仅可以满足儿童幻想和表现欲

望也极大地丰富了他们对不同情境中口语交际的体验如《一首歌谣》一课写道

甲听说您会的儿歌很多呢 请消遣一段罢乙哪儿的话呢 不过记得几首很普通的罢了甲就请唱给大家听听罢乙我记得一首问答体裁的张果老甲好极了 我也听人家讲过的那么就请您拍门当张果老我在门里问话罢乙ㄆㄚmdashmdashmdash ㄆㄚmdashmdashmdash ㄆㄚmdashmdashmdash甲谁呀乙张果老哇甲你怎么不进来呀乙怕狗咬哇

甲你胳肢窝里夹着什么哪乙破皮袄哇

甲你怎么不穿在身上啊乙恐怕虱子咬哇甲怎么不叫你老伴儿给拿一拿呀乙老伴儿死了甲死了 你怎么不哭哇乙盆儿啊 罐儿啊 我的老蒜瓣儿啊③

齐铁恨认为ldquolsquo表演rsquo在国语教学上最关紧要实在是读法的lsquo应用rsquo了只要可能什么教材都应该表

演rdquo④为了使儿童获得真实的体验以及口语交际的经验这套教科书明确要求进行口语交际教学时的多样

79

吴小鸥 高千珊 如何说ldquo国语rdquo mdashmdashmdash基于1933年中国第一套说话教科书的分析

①②③④

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1册)》第26-28页教育部中小学课程及设备标准编订委员会编《(幼稚园小学)课程标准》第95-96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4册)》第6-8页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221页

互动与表演ldquo儿童的说话或指定个人或分行分组或大家同声齐说要随时活动不拘一式rdquo①对于以对

话体裁呈现的课文ldquo原拟的lsquo甲rsquolsquo乙rsquo两方正好指定两个儿童各个认定一方参照课文表演谈话以助练

习的兴趣rdquo②由于同样的话题在不同情景下可以有不同的表达方式传递不同的情感及语言信息得到不

同的效果这套教科书对于一些不礼貌的表达会引起听者的反感也有呈现以明确在口语交际中态度不端

正没有礼貌等都会影响口语交际的效果如《不懂礼数》一课写道

甲喂 由这儿到大华农场还有几里路呢乙三亩甲奇怪 此地的长度怎会论起来ldquo亩rdquo来呢乙怕你不懂ldquo里数rdquo吗丙得罪先生 刚才我的朋友失礼了 我们是要上大华农场里参观去的乙从这儿朝东北走再有三里就到了丙谢谢先生乙不要客气甲惭愧地很 我真失礼了丙凡是向人有所请求的时候必要行礼打个招呼说那ldquo借光rdquoldquo辛苦rdquoldquo请教rdquoldquo谢谢rdquo的客气话儿

才对呢甲那么我先谢谢您哪 以后再不至于碰钉子了③

这套教科书通过各种角色的对话体验说话时根据不同的情景采用不同的表达方式才能收到良好的效

果并且让儿童感受到说话者自身状况以及外部环境等因素会直接影响到口语交际的质量获得口语交际的

丰富体验

4体现口语交际的思想性和情感性养成儿童爱国爱群等良好品性

当时教育宗旨及其实施方针规定ldquo发展儿童身心培养国民道德基础及生活所必需的基本知识和技

能以养成知礼知义爱国爱群的国民rdquo④培养儿童口语交际能力是为了适应时代发展所以这套教科书不

仅仅传授给儿童口语交际的相关知识与技巧也广泛联络各学科知识以促进儿童精神成长这套教科书课

文与公民科社会科卫生科体育科等广泛联络其中最多的是公民科特别是联络《小学公民训练标准》以及ldquo三民主义rdquo的内容初步统计与《公民训练标准》联络的有《招待客人》《打破难关》《实事求是》等18课与三民主义(党义)联络的有《国庆纪念》《新年演说》《国货材料》等10课与社会科联络的有《识字运动》《假期报告》《制作衣服》等5课与史地科联络的有《国耻纪念》《循环报复》《乘车进京》等4课与卫生科联络的

有《好吃零食》《探问病人》《扑灭蚊蝇》等5课与体育科联络的有《中国武术》《比赛兵乓》《有益无损》等4课与自然科联络的有《俩人谈天》1课与劳作科联络的有《参观工厂》1课这些课文的内容从多方面强调了爱

国雪耻以及团结互助的重要性《国庆纪念》《新年演说》《出门问路》《国货材料》《战胜求和》《国耻纪念》《循环

报复》等课文强调养成爱国雪耻观念自强不息精神推崇国货意识如《新年演说》一课最后写道

诸位同学 今天都穿着的焕然一新前来庆祝新年大家都高兴极了快乐极了吉日良辰今天的日子再好没有了五洲万国所有采用阳历的民族在这一年开始的今天没有不

举行庆祝的在咱们中华民国更是加倍的喜庆因为这是咱们中华民国在元年元旦成立的一天当日孙中山

先生到了南京就任临时大总统宣誓倾覆满清政府图谋民生幸福使我民国卓立在世界上这二十

89

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①②③④

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8-9页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10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3册)》第1-2页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ldquo高小说话教学法概要rdquo第1页

多年虽经许多的内忧外患终使三民主义见诸实行大众团结建设一切诸位 咱们要庆祝这一个伟大的纪念日不可忘记了过去的艰难预备着将来的奋斗先由各个人的本身作起进德修业日新又新那么ldquo新年新禧rdquo的祝辞才不失其意义呢①

这套教科书提倡团结互助的意识和服务民众的精神通过《儿童节祝词》《能者多劳》《种树运动》《比赛兵乓》《满架书籍》《往来带信》《识字运动》《消除文盲》《自投陷阱》等课文启发儿童同情心和关怀情

感如《狗咬穷人》更是启发儿童爱护人群并养成人类互助的精神指出人不该有幸灾乐祸的心理穷人衣食

不足本已可怜再不幸而遇到意外的祸害吾人应本于人类互助的精神加以援助或卫护才对课文写道

helliphellip甲试问咱们对于穷困的人应该怎样呢 对于急难的人应该怎样呢乙应该表示同情尽力帮助的甲那么现在眼见这一种不幸的事情怎会袖手旁观还要发笑呢乙那是不对的 我们应该设法解救不该看着开心的②

教科书提倡遵守社会秩序养成诚实守信文明礼貌的习惯如《守信践约》一课写道ldquo既和人家约定时

刻虽一分一秒都不该错过的况且咱们这么小小年纪前途远大如果不养成确守信约的习惯将来就没人

信用了rdquo③《实事求是》强调ldquo实事求是莫作调人黑白分明不许混帐rdquo④《不肯赊账》陶冶儿童良好的品

性ldquo使儿童们晓得一个人要时常留意自己品格的向上而此种修养是要从小处做起的欠一分或借一分虽

不是大事件然而这种不良的习惯是要不得的rdquo《饿虎扑食》一课更是提出文明社会要遵守公共秩序课文写

道

甲您看()这些人向那儿拥拥挤挤地是干什么呢乙是看游艺会的甲走进会场也要这么拼命地恶挤吗乙可不是吗 这些没知识的人们向来是不守秩序的()甲不守秩序那还成什么社会呀乙所以社会上常常发生危险的事情啊甲那真不像话说乙您还没看见那上下火车电车和出入游戏场的时候呢大家争先恐后()好像饿虎扑食一般简

直不成人样儿了甲这样的社会岂不可耻乙常听先生们讲过在世界文明国里是没有这一种怪现象的甲是啊 人家虽然遇到水火之灾也能保持秩序共谋避祸的方法从来不会拼命恶挤的⑤

教科书关注对劳动的态度和认知如《能者多劳》《鸽与乌鸦》养成劳动的习惯《三种工作》使儿童了解社

会上劳动生活(水夫清道夫更夫)的意趣ldquo这一课教材是由一段北平的笑话儿编出的这三种劳动者服

务社会有益民生所谓lsquo劳工神圣rsquo非此不足以当之世俗崇尚lsquo高雅rsquo贪恋lsquo安逸rsquo而轻视一切的劳动而辛

苦的工作那是绝大的谬误rdquo⑥教科书还通过《儿童节祝词》《中国武术》《野蛮体魄》《有损无益》《返老

还童》《探望病人》《留客便饭》等强调健康体魄并在《鄙陋行为》《拒绝烟毒》等课文中宣扬讲究卫生革除

不良生活习惯

99

吴小鸥 高千珊 如何说ldquo国语rdquo mdashmdashmdash基于1933年中国第一套说话教科书的分析

①②③④⑤⑥

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1册)》第46-48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3册)》第6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1册)》第42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2册)》第35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3册)》第39-41页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105页

这套教科书以《公民训练标准》为核心激励儿童的爱国自强团结互助坚忍负责的精神提倡从小养成

文明礼貌的习惯积极关爱他人成为有着健康体魄文化知识的新时代好公民四 余论

齐铁恨先生是民国时期国语会话的积极推广者他明确指出ldquo世界各文明国里没有不用自己的国语教

育国民的rdquo①要学习国语必需要从准确发音开始ldquo了解注音符号才能读得国音会读国音才能说得国

语rdquo②《(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的口语交际训练内容上突出衣食住行的日常会话方法上强调情景中的角色表演通过多种练习以使儿童清晰发音语调正确礼貌表达进而有效交流开创了

国语教学中丰富多彩的口语交际训练之先河为我们留下了宝贵的历史经验当然这套教科书也存在一定

的不足比如读音的轻重在教科书印刷上没有体现出来教科书中大段的致词与演讲无论是内容还是语

言成人化色彩浓厚超出了高等小学儿童的年龄特点儿童的口语交际能力对其成长道路产生深远的影

响新中国成立之后吕叔湘(1962年)曾深刻指出ldquo强调说话教学任何时候都有必要rdquo③20世纪90年代

之后随着对素质教育的提倡小学语文教学改革中逐渐重视口语交际能力的培养2000年教育部颁布的

《九年义务教育全日制小学语文教学大纲(试用修订版)》将ldquo听rdquo和ldquo说rdquo合称为ldquo口语交际rdquo强调ldquo口语交际

要讲究文明礼貌听人说话能领会主要内容坚持说普通话能用普通话清楚明白地表达自己的意思rdquo④

2001年《全日制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实验稿)》中提出ldquo具有日常口语交际的基本能力在各种交际活

动中学会倾听表达与交流初步学会文明地进行人际沟通和社会交往rdquo⑤面对现代社会高信息化《义务

教育语文课程标准(2011年版)》明确提出ldquo具有日常口语交际的基本能力学会倾听表达与交流初步学

会运用口头语言文明地进行人际沟通和社会交往rdquo⑥目前小学语文教科书中关于口语交际的内容增加了

对话和模拟情境但有研究指出由于口语交际并未专题进行特别是ldquo教科书上的不重视就使得教师把口

语交际当作在综合性学习中的某个部分而已慢慢忽略它从而使其在教学领域的地位逐步落后于其他领域

了rdquo⑦如何进一步重视口语交际训练的作用和功效口语交际教学是否单独编撰出版教科书亟待学界的

关注与重视

[责任编辑罗银科]

001

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①②③④

⑤⑥⑦

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4页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15页吕叔湘《再论拼音字母和语言教学》吕叔湘《吕叔湘文集语文散论》北京商务印书馆1992年第338页《2000年九年义务教育全日制小学语文教学大纲(试用修订版)》(2009-03-27)[2018-09-09]httpoldpepcomcnxiaoyujiaoshitbjx

kbjdjxdg201008t20100818_663520htm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制定《全日制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实验稿)》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1年第2页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制定《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2011年版)》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年第7页耿红卫《新课程语文教育问题与对策研究》北京新华出版社2016年第105页

互动与表演ldquo儿童的说话或指定个人或分行分组或大家同声齐说要随时活动不拘一式rdquo①对于以对

话体裁呈现的课文ldquo原拟的lsquo甲rsquolsquo乙rsquo两方正好指定两个儿童各个认定一方参照课文表演谈话以助练

习的兴趣rdquo②由于同样的话题在不同情景下可以有不同的表达方式传递不同的情感及语言信息得到不

同的效果这套教科书对于一些不礼貌的表达会引起听者的反感也有呈现以明确在口语交际中态度不端

正没有礼貌等都会影响口语交际的效果如《不懂礼数》一课写道

甲喂 由这儿到大华农场还有几里路呢乙三亩甲奇怪 此地的长度怎会论起来ldquo亩rdquo来呢乙怕你不懂ldquo里数rdquo吗丙得罪先生 刚才我的朋友失礼了 我们是要上大华农场里参观去的乙从这儿朝东北走再有三里就到了丙谢谢先生乙不要客气甲惭愧地很 我真失礼了丙凡是向人有所请求的时候必要行礼打个招呼说那ldquo借光rdquoldquo辛苦rdquoldquo请教rdquoldquo谢谢rdquo的客气话儿

才对呢甲那么我先谢谢您哪 以后再不至于碰钉子了③

这套教科书通过各种角色的对话体验说话时根据不同的情景采用不同的表达方式才能收到良好的效

果并且让儿童感受到说话者自身状况以及外部环境等因素会直接影响到口语交际的质量获得口语交际的

丰富体验

4体现口语交际的思想性和情感性养成儿童爱国爱群等良好品性

当时教育宗旨及其实施方针规定ldquo发展儿童身心培养国民道德基础及生活所必需的基本知识和技

能以养成知礼知义爱国爱群的国民rdquo④培养儿童口语交际能力是为了适应时代发展所以这套教科书不

仅仅传授给儿童口语交际的相关知识与技巧也广泛联络各学科知识以促进儿童精神成长这套教科书课

文与公民科社会科卫生科体育科等广泛联络其中最多的是公民科特别是联络《小学公民训练标准》以及ldquo三民主义rdquo的内容初步统计与《公民训练标准》联络的有《招待客人》《打破难关》《实事求是》等18课与三民主义(党义)联络的有《国庆纪念》《新年演说》《国货材料》等10课与社会科联络的有《识字运动》《假期报告》《制作衣服》等5课与史地科联络的有《国耻纪念》《循环报复》《乘车进京》等4课与卫生科联络的

有《好吃零食》《探问病人》《扑灭蚊蝇》等5课与体育科联络的有《中国武术》《比赛兵乓》《有益无损》等4课与自然科联络的有《俩人谈天》1课与劳作科联络的有《参观工厂》1课这些课文的内容从多方面强调了爱

国雪耻以及团结互助的重要性《国庆纪念》《新年演说》《出门问路》《国货材料》《战胜求和》《国耻纪念》《循环

报复》等课文强调养成爱国雪耻观念自强不息精神推崇国货意识如《新年演说》一课最后写道

诸位同学 今天都穿着的焕然一新前来庆祝新年大家都高兴极了快乐极了吉日良辰今天的日子再好没有了五洲万国所有采用阳历的民族在这一年开始的今天没有不

举行庆祝的在咱们中华民国更是加倍的喜庆因为这是咱们中华民国在元年元旦成立的一天当日孙中山

先生到了南京就任临时大总统宣誓倾覆满清政府图谋民生幸福使我民国卓立在世界上这二十

89

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①②③④

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8-9页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10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3册)》第1-2页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ldquo高小说话教学法概要rdquo第1页

多年虽经许多的内忧外患终使三民主义见诸实行大众团结建设一切诸位 咱们要庆祝这一个伟大的纪念日不可忘记了过去的艰难预备着将来的奋斗先由各个人的本身作起进德修业日新又新那么ldquo新年新禧rdquo的祝辞才不失其意义呢①

这套教科书提倡团结互助的意识和服务民众的精神通过《儿童节祝词》《能者多劳》《种树运动》《比赛兵乓》《满架书籍》《往来带信》《识字运动》《消除文盲》《自投陷阱》等课文启发儿童同情心和关怀情

感如《狗咬穷人》更是启发儿童爱护人群并养成人类互助的精神指出人不该有幸灾乐祸的心理穷人衣食

不足本已可怜再不幸而遇到意外的祸害吾人应本于人类互助的精神加以援助或卫护才对课文写道

helliphellip甲试问咱们对于穷困的人应该怎样呢 对于急难的人应该怎样呢乙应该表示同情尽力帮助的甲那么现在眼见这一种不幸的事情怎会袖手旁观还要发笑呢乙那是不对的 我们应该设法解救不该看着开心的②

教科书提倡遵守社会秩序养成诚实守信文明礼貌的习惯如《守信践约》一课写道ldquo既和人家约定时

刻虽一分一秒都不该错过的况且咱们这么小小年纪前途远大如果不养成确守信约的习惯将来就没人

信用了rdquo③《实事求是》强调ldquo实事求是莫作调人黑白分明不许混帐rdquo④《不肯赊账》陶冶儿童良好的品

性ldquo使儿童们晓得一个人要时常留意自己品格的向上而此种修养是要从小处做起的欠一分或借一分虽

不是大事件然而这种不良的习惯是要不得的rdquo《饿虎扑食》一课更是提出文明社会要遵守公共秩序课文写

道

甲您看()这些人向那儿拥拥挤挤地是干什么呢乙是看游艺会的甲走进会场也要这么拼命地恶挤吗乙可不是吗 这些没知识的人们向来是不守秩序的()甲不守秩序那还成什么社会呀乙所以社会上常常发生危险的事情啊甲那真不像话说乙您还没看见那上下火车电车和出入游戏场的时候呢大家争先恐后()好像饿虎扑食一般简

直不成人样儿了甲这样的社会岂不可耻乙常听先生们讲过在世界文明国里是没有这一种怪现象的甲是啊 人家虽然遇到水火之灾也能保持秩序共谋避祸的方法从来不会拼命恶挤的⑤

教科书关注对劳动的态度和认知如《能者多劳》《鸽与乌鸦》养成劳动的习惯《三种工作》使儿童了解社

会上劳动生活(水夫清道夫更夫)的意趣ldquo这一课教材是由一段北平的笑话儿编出的这三种劳动者服

务社会有益民生所谓lsquo劳工神圣rsquo非此不足以当之世俗崇尚lsquo高雅rsquo贪恋lsquo安逸rsquo而轻视一切的劳动而辛

苦的工作那是绝大的谬误rdquo⑥教科书还通过《儿童节祝词》《中国武术》《野蛮体魄》《有损无益》《返老

还童》《探望病人》《留客便饭》等强调健康体魄并在《鄙陋行为》《拒绝烟毒》等课文中宣扬讲究卫生革除

不良生活习惯

99

吴小鸥 高千珊 如何说ldquo国语rdquo mdashmdashmdash基于1933年中国第一套说话教科书的分析

①②③④⑤⑥

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1册)》第46-48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3册)》第6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1册)》第42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2册)》第35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3册)》第39-41页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105页

这套教科书以《公民训练标准》为核心激励儿童的爱国自强团结互助坚忍负责的精神提倡从小养成

文明礼貌的习惯积极关爱他人成为有着健康体魄文化知识的新时代好公民四 余论

齐铁恨先生是民国时期国语会话的积极推广者他明确指出ldquo世界各文明国里没有不用自己的国语教

育国民的rdquo①要学习国语必需要从准确发音开始ldquo了解注音符号才能读得国音会读国音才能说得国

语rdquo②《(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的口语交际训练内容上突出衣食住行的日常会话方法上强调情景中的角色表演通过多种练习以使儿童清晰发音语调正确礼貌表达进而有效交流开创了

国语教学中丰富多彩的口语交际训练之先河为我们留下了宝贵的历史经验当然这套教科书也存在一定

的不足比如读音的轻重在教科书印刷上没有体现出来教科书中大段的致词与演讲无论是内容还是语

言成人化色彩浓厚超出了高等小学儿童的年龄特点儿童的口语交际能力对其成长道路产生深远的影

响新中国成立之后吕叔湘(1962年)曾深刻指出ldquo强调说话教学任何时候都有必要rdquo③20世纪90年代

之后随着对素质教育的提倡小学语文教学改革中逐渐重视口语交际能力的培养2000年教育部颁布的

《九年义务教育全日制小学语文教学大纲(试用修订版)》将ldquo听rdquo和ldquo说rdquo合称为ldquo口语交际rdquo强调ldquo口语交际

要讲究文明礼貌听人说话能领会主要内容坚持说普通话能用普通话清楚明白地表达自己的意思rdquo④

2001年《全日制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实验稿)》中提出ldquo具有日常口语交际的基本能力在各种交际活

动中学会倾听表达与交流初步学会文明地进行人际沟通和社会交往rdquo⑤面对现代社会高信息化《义务

教育语文课程标准(2011年版)》明确提出ldquo具有日常口语交际的基本能力学会倾听表达与交流初步学

会运用口头语言文明地进行人际沟通和社会交往rdquo⑥目前小学语文教科书中关于口语交际的内容增加了

对话和模拟情境但有研究指出由于口语交际并未专题进行特别是ldquo教科书上的不重视就使得教师把口

语交际当作在综合性学习中的某个部分而已慢慢忽略它从而使其在教学领域的地位逐步落后于其他领域

了rdquo⑦如何进一步重视口语交际训练的作用和功效口语交际教学是否单独编撰出版教科书亟待学界的

关注与重视

[责任编辑罗银科]

001

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①②③④

⑤⑥⑦

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4页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15页吕叔湘《再论拼音字母和语言教学》吕叔湘《吕叔湘文集语文散论》北京商务印书馆1992年第338页《2000年九年义务教育全日制小学语文教学大纲(试用修订版)》(2009-03-27)[2018-09-09]httpoldpepcomcnxiaoyujiaoshitbjx

kbjdjxdg201008t20100818_663520htm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制定《全日制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实验稿)》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1年第2页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制定《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2011年版)》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年第7页耿红卫《新课程语文教育问题与对策研究》北京新华出版社2016年第105页

多年虽经许多的内忧外患终使三民主义见诸实行大众团结建设一切诸位 咱们要庆祝这一个伟大的纪念日不可忘记了过去的艰难预备着将来的奋斗先由各个人的本身作起进德修业日新又新那么ldquo新年新禧rdquo的祝辞才不失其意义呢①

这套教科书提倡团结互助的意识和服务民众的精神通过《儿童节祝词》《能者多劳》《种树运动》《比赛兵乓》《满架书籍》《往来带信》《识字运动》《消除文盲》《自投陷阱》等课文启发儿童同情心和关怀情

感如《狗咬穷人》更是启发儿童爱护人群并养成人类互助的精神指出人不该有幸灾乐祸的心理穷人衣食

不足本已可怜再不幸而遇到意外的祸害吾人应本于人类互助的精神加以援助或卫护才对课文写道

helliphellip甲试问咱们对于穷困的人应该怎样呢 对于急难的人应该怎样呢乙应该表示同情尽力帮助的甲那么现在眼见这一种不幸的事情怎会袖手旁观还要发笑呢乙那是不对的 我们应该设法解救不该看着开心的②

教科书提倡遵守社会秩序养成诚实守信文明礼貌的习惯如《守信践约》一课写道ldquo既和人家约定时

刻虽一分一秒都不该错过的况且咱们这么小小年纪前途远大如果不养成确守信约的习惯将来就没人

信用了rdquo③《实事求是》强调ldquo实事求是莫作调人黑白分明不许混帐rdquo④《不肯赊账》陶冶儿童良好的品

性ldquo使儿童们晓得一个人要时常留意自己品格的向上而此种修养是要从小处做起的欠一分或借一分虽

不是大事件然而这种不良的习惯是要不得的rdquo《饿虎扑食》一课更是提出文明社会要遵守公共秩序课文写

道

甲您看()这些人向那儿拥拥挤挤地是干什么呢乙是看游艺会的甲走进会场也要这么拼命地恶挤吗乙可不是吗 这些没知识的人们向来是不守秩序的()甲不守秩序那还成什么社会呀乙所以社会上常常发生危险的事情啊甲那真不像话说乙您还没看见那上下火车电车和出入游戏场的时候呢大家争先恐后()好像饿虎扑食一般简

直不成人样儿了甲这样的社会岂不可耻乙常听先生们讲过在世界文明国里是没有这一种怪现象的甲是啊 人家虽然遇到水火之灾也能保持秩序共谋避祸的方法从来不会拼命恶挤的⑤

教科书关注对劳动的态度和认知如《能者多劳》《鸽与乌鸦》养成劳动的习惯《三种工作》使儿童了解社

会上劳动生活(水夫清道夫更夫)的意趣ldquo这一课教材是由一段北平的笑话儿编出的这三种劳动者服

务社会有益民生所谓lsquo劳工神圣rsquo非此不足以当之世俗崇尚lsquo高雅rsquo贪恋lsquo安逸rsquo而轻视一切的劳动而辛

苦的工作那是绝大的谬误rdquo⑥教科书还通过《儿童节祝词》《中国武术》《野蛮体魄》《有损无益》《返老

还童》《探望病人》《留客便饭》等强调健康体魄并在《鄙陋行为》《拒绝烟毒》等课文中宣扬讲究卫生革除

不良生活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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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小鸥 高千珊 如何说ldquo国语rdquo mdashmdashmdash基于1933年中国第一套说话教科书的分析

①②③④⑤⑥

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1册)》第46-48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3册)》第6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1册)》第42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2册)》第35页齐铁恨编著《(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第3册)》第39-41页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105页

这套教科书以《公民训练标准》为核心激励儿童的爱国自强团结互助坚忍负责的精神提倡从小养成

文明礼貌的习惯积极关爱他人成为有着健康体魄文化知识的新时代好公民四 余论

齐铁恨先生是民国时期国语会话的积极推广者他明确指出ldquo世界各文明国里没有不用自己的国语教

育国民的rdquo①要学习国语必需要从准确发音开始ldquo了解注音符号才能读得国音会读国音才能说得国

语rdquo②《(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的口语交际训练内容上突出衣食住行的日常会话方法上强调情景中的角色表演通过多种练习以使儿童清晰发音语调正确礼貌表达进而有效交流开创了

国语教学中丰富多彩的口语交际训练之先河为我们留下了宝贵的历史经验当然这套教科书也存在一定

的不足比如读音的轻重在教科书印刷上没有体现出来教科书中大段的致词与演讲无论是内容还是语

言成人化色彩浓厚超出了高等小学儿童的年龄特点儿童的口语交际能力对其成长道路产生深远的影

响新中国成立之后吕叔湘(1962年)曾深刻指出ldquo强调说话教学任何时候都有必要rdquo③20世纪90年代

之后随着对素质教育的提倡小学语文教学改革中逐渐重视口语交际能力的培养2000年教育部颁布的

《九年义务教育全日制小学语文教学大纲(试用修订版)》将ldquo听rdquo和ldquo说rdquo合称为ldquo口语交际rdquo强调ldquo口语交际

要讲究文明礼貌听人说话能领会主要内容坚持说普通话能用普通话清楚明白地表达自己的意思rdquo④

2001年《全日制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实验稿)》中提出ldquo具有日常口语交际的基本能力在各种交际活

动中学会倾听表达与交流初步学会文明地进行人际沟通和社会交往rdquo⑤面对现代社会高信息化《义务

教育语文课程标准(2011年版)》明确提出ldquo具有日常口语交际的基本能力学会倾听表达与交流初步学

会运用口头语言文明地进行人际沟通和社会交往rdquo⑥目前小学语文教科书中关于口语交际的内容增加了

对话和模拟情境但有研究指出由于口语交际并未专题进行特别是ldquo教科书上的不重视就使得教师把口

语交际当作在综合性学习中的某个部分而已慢慢忽略它从而使其在教学领域的地位逐步落后于其他领域

了rdquo⑦如何进一步重视口语交际训练的作用和功效口语交际教学是否单独编撰出版教科书亟待学界的

关注与重视

[责任编辑罗银科]

001

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①②③④

⑤⑥⑦

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4页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15页吕叔湘《再论拼音字母和语言教学》吕叔湘《吕叔湘文集语文散论》北京商务印书馆1992年第338页《2000年九年义务教育全日制小学语文教学大纲(试用修订版)》(2009-03-27)[2018-09-09]httpoldpepcomcnxiaoyujiaoshitbjx

kbjdjxdg201008t20100818_663520htm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制定《全日制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实验稿)》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1年第2页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制定《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2011年版)》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年第7页耿红卫《新课程语文教育问题与对策研究》北京新华出版社2016年第105页

这套教科书以《公民训练标准》为核心激励儿童的爱国自强团结互助坚忍负责的精神提倡从小养成

文明礼貌的习惯积极关爱他人成为有着健康体魄文化知识的新时代好公民四 余论

齐铁恨先生是民国时期国语会话的积极推广者他明确指出ldquo世界各文明国里没有不用自己的国语教

育国民的rdquo①要学习国语必需要从准确发音开始ldquo了解注音符号才能读得国音会读国音才能说得国

语rdquo②《(新课程标准适用)复兴说话教科书(高小)》的口语交际训练内容上突出衣食住行的日常会话方法上强调情景中的角色表演通过多种练习以使儿童清晰发音语调正确礼貌表达进而有效交流开创了

国语教学中丰富多彩的口语交际训练之先河为我们留下了宝贵的历史经验当然这套教科书也存在一定

的不足比如读音的轻重在教科书印刷上没有体现出来教科书中大段的致词与演讲无论是内容还是语

言成人化色彩浓厚超出了高等小学儿童的年龄特点儿童的口语交际能力对其成长道路产生深远的影

响新中国成立之后吕叔湘(1962年)曾深刻指出ldquo强调说话教学任何时候都有必要rdquo③20世纪90年代

之后随着对素质教育的提倡小学语文教学改革中逐渐重视口语交际能力的培养2000年教育部颁布的

《九年义务教育全日制小学语文教学大纲(试用修订版)》将ldquo听rdquo和ldquo说rdquo合称为ldquo口语交际rdquo强调ldquo口语交际

要讲究文明礼貌听人说话能领会主要内容坚持说普通话能用普通话清楚明白地表达自己的意思rdquo④

2001年《全日制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实验稿)》中提出ldquo具有日常口语交际的基本能力在各种交际活

动中学会倾听表达与交流初步学会文明地进行人际沟通和社会交往rdquo⑤面对现代社会高信息化《义务

教育语文课程标准(2011年版)》明确提出ldquo具有日常口语交际的基本能力学会倾听表达与交流初步学

会运用口头语言文明地进行人际沟通和社会交往rdquo⑥目前小学语文教科书中关于口语交际的内容增加了

对话和模拟情境但有研究指出由于口语交际并未专题进行特别是ldquo教科书上的不重视就使得教师把口

语交际当作在综合性学习中的某个部分而已慢慢忽略它从而使其在教学领域的地位逐步落后于其他领域

了rdquo⑦如何进一步重视口语交际训练的作用和功效口语交际教学是否单独编撰出版教科书亟待学界的

关注与重视

[责任编辑罗银科]

001

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①②③④

⑤⑥⑦

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4页齐铁恨关实之编著《(小学校高级用)复兴说话教学法(第1册)》第15页吕叔湘《再论拼音字母和语言教学》吕叔湘《吕叔湘文集语文散论》北京商务印书馆1992年第338页《2000年九年义务教育全日制小学语文教学大纲(试用修订版)》(2009-03-27)[2018-09-09]httpoldpepcomcnxiaoyujiaoshitbjx

kbjdjxdg201008t20100818_663520htm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制定《全日制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实验稿)》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1年第2页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制定《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2011年版)》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年第7页耿红卫《新课程语文教育问题与对策研究》北京新华出版社2016年第105页